第二天,小酒館一如往常一般正常營業,並沒有因為前一天生的什麼事情而有所影響。在黑城,每天,每時每刻都會生一些或大或小的事情,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早就成為一種習慣,如果那天沒有事情生,只怕才會是第二天那些閒人們需要討論的事情。
當然,小酒館裡也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生。那些惦記著老闆娘那嫵媚的臉蛋,曼妙的身材的食客們,便現今天的老闆娘似乎有點不對勁,臉上掛著一絲慾求不滿的哀怨,以及一點休息不好的疲憊。
這令一些酒客們只感到某種情緒正不可抑制的慢慢滋生,直想撲上去好好撫慰一番。只是,一想到老闆娘身後那黃橙橙的身影,大多的酒客們就馬上清醒過來,美妙的女人雖然吸引人,但還是生命要重要些,為了一次的風流而失去生命,顯然是一個不划算的買賣。
夜雨寒終於將披了兩年獸皮的那種無奈打扮完全拋棄,穿上了一身黑色衣服,將那頭有些凌亂的烏黑長理順,隨便的紮了起來,整個人瞬間便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若月鶯在此,定然完全認不出此時的夜雨寒便是那記憶中的野人。
夜雨寒帶著兩頭小獸出現在小酒館大廳,正帶著絲絲哀怨的美貌老闆娘妙目陡然一亮,在這全是滿臉暴虐嗜血的大漢的小酒館裡,夜雨寒那溫和儒雅中帶著強烈狂野氣息的俊臉,實在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風景。
從夜雨寒身邊的兩頭小獸中,老闆娘知道這少年便是昨天那穿著怪異,身上有些髒亂的幾乎看不出真切面容的少年。沒想到只是稍作收拾,便有如此大的改變。
看著夜雨寒那仍有些稚氣卻又有種奇怪的成熟的臉,美貌老闆娘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在悄悄的加。
夜雨寒有些尷尬的看著正定定的盯著自己看的老闆娘,他想起了昨晚見到的那一幕,難道這老闆娘竟現自己了?
「這位小公子,奴家有什麼能幫到你的麼?」
老闆娘扭動著纖纖細腰邁著小碎步來到夜雨寒跟前,吐氣如蘭道。
看著老闆娘那扭動的細腰,夜雨寒突然感到一陣面熱,無來由的,有些心虛的悄悄往後退了小半步,拉開與老闆娘的距離。
老闆娘掩嘴輕笑,這個少年似乎還是一個未經世事的純淨少年,實在是太可愛了!老闆娘現自己的心跳在越跳越快,都已快要跳出胸腔,昨晚的那些不愉快似乎也變淡了許多。只是如果讓她知道她眼中的純淨少年正是造成她不愉快的禍,並將她的情人殺死,不知作何感想?
酒客們滿是羨慕、嫉妒的看著似木頭一般的夜雨寒,心裡不由暗暗咒罵,奶奶的,小白臉就是小白臉,只會勾引女人!
見夜雨寒的反應,老闆娘媚眼有些亮,正想進一步調侃一下這個少年,一個難掩高傲的聲音於小酒館門口響了起來:
「老闆娘,昨晚我搭檔有來找過你嗎?」
聽得這個聲音,老闆娘黛眉微皺,轉身迎向那快步走來身穿金色衣服的青年,臉上湧起一陣如哀似怨的表情:「來過,不過很快就走了!」
見老闆娘終於走開,夜雨寒鬆了一口氣,內心深處爆出一句大大的粗口:奶奶滴,老子以後就算玩**也絕對不要找這些還有見面機會的女人!
活該!
似乎明白夜雨寒的尷尬,小母老虎內心惡狠狠的罵了一句。
有些迷醉的看了老闆娘一眼,青年問道:「那他有沒有告訴你,他要去做什麼?」
「沒有,他走得很急,什麼都沒跟我說!」
美貌老闆娘悵然欲泣,哀怨道。莫名的,她刻意忽略了一些事情,或許是不想回憶那些令人不愉快的東西?
「真是如此麼,該不會是……」
青年滿含殺氣的瞪了正準備往外走的夜雨寒一眼,剛剛這個傢伙竟然跟自己已經唾誕了許久卻不可得的老闆娘似乎相談甚歡,莫名的,便對夜雨寒產生了一絲敵意。只是,這稍一注意,卻令他心頭巨震!
「小子,站住!」
青年顧不得再跟美貌老闆娘說些什麼,舉步便走向了夜雨寒。
夜雨寒無奈的頓住,心裡暗歎自古紅顏多禍水,自己不過是與這老闆娘稍一接觸,便招來麻煩。他倒沒有想到竟是因為自己昨夜擊殺的那個青年的原因。
「罪人,你有罪!」
站在夜雨寒面前,青年確定了些什麼東西,拔出手中長劍,指著夜雨寒,語氣森然道。
夜雨寒臉上閃過一絲冷森,他現在只想盡快趕回楓城,並不想惹麻煩,但偏偏,麻煩總是自動找上來。
「出去,接受本神殿的審判!」
青年對夜雨寒的表現出來的殺意並不在意,揮揮手中長劍,示意夜雨寒出去小酒館外面,一個半大少年而已,對他的威脅並不大,敢殺元神殿的人,就要有付出代價的覺悟。
「罪人,認罪吧。敢殺本神殿的人,只有死亡才能贖罪!」
窄小街道上,青年語氣不容置疑的看著夜雨寒,手中長劍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毫無花哨的向著夜雨寒身上直刺而去。
夜雨寒臉上閃過一絲狠厲,他還要急著趕回楓城,沒有時間在這裡耗,直接擺出一個基礎篇基礎段的一個動作,身體微側,掄起拳頭,直接向那閃著冷芒的長劍劍身轟去。
整個基礎篇不過二十個動作而已,從簡單到困難每往後一個動作,其困難程度幾乎是成倍的增加,但相應的,運用於實戰上面,其威力也是逐級在遞增。夜雨寒曾將這二十個動作大致做了一個分類:基礎段,前七個動作;中斷,第八到第十三個;高段,第十四到第十七個;極限,最後三個!
以夜雨寒目前的狀況,對前兩段的掌控比較熟練,在戰鬥之時比較得心應手,後面兩段就要差些,夜雨寒甚至感覺到以現在的實力,雖然也能用出,而且他也用過,但是總感覺完全揮不出應有的威力,甚至每次過後,對自己的消耗極大,夜雨寒已暗暗決定,在實力沒有達到之前,還是少用微妙,平時訓練時熟悉一翻就可。
轟!
夜雨寒拳頭上強橫的力量直接長劍上的淡淡金芒轟散,就連那長劍也在這一拳之下也多出了道道裂痕,隨時都有崩碎的可能!
青年只感到一股絕強的力量從手中長劍上傳來,將自己整條手臂震得毫無感覺,就連那裂開的虎口也絲毫感覺不到痛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怎麼會僅僅一拳就將自己的戰鬥力廢去大半?
青年看向夜雨寒的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駭,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怪物?難道說,自己那已經確定死亡的拍檔便是這樣被他直接用蠻力轟死的?
青年突然感到了無限的恐懼,平時殺人時,見那些在自己劍下露出的那種恐懼、絕望,他覺得很有快感,但現在,輪到自己面臨死亡威脅時,這種感覺,遠遠不止是恐懼與絕望!
並不理會青年的神情,這種表情夜雨寒見得太多了。晃了晃有些痛的拳頭,夜雨寒快的再次一拳向青年轟去,他現在急著回家,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此處。
見急在眼前放大的拳頭,青年下意識的運起全身的靈力,集中於拳頭對轟過去。
轟!
啊!
青年出一聲慘叫,身體向後倒飛出去,軟軟的掉在十幾米開外的地上,那只拳頭與夜雨寒對轟的手臂,完全成一種極不規則的程度彎曲著,毫無防禦胸口處,也被夜雨寒餘勢之力打得陷入已大塊!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