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次的事件中,其實還是有一個人值得關注的,就是那個此次奪寶行動中起了很重要角色的少年
因為他的無敵運氣,所以最先接觸到那書的便是他,直到他被兩個靈宗打下懸崖那一刻止。
因為他的淡定,雖本身只是一個修煉廢人,但卻能在一眾隨時皆可將他湮滅的靈修者中暫時保住性命。
因為他的小聰明,他甚至將十幾個靈宗暫時收為己用,將那書的最後歸屬時間大大的往後推移。
許多人事後計算過,如果不是這少年在其中表現的膽氣、才智,只怕不等到那最後的強者的到來,那書便被人奪到逃之夭夭了,根本就不會有後來大6交流賽獎品與「以瘋子春之名」的出現,更不會因此而引出一場席捲西南部的修煉風暴。
只是這少年實力實在是太弱小,本身還是一個靈晶被毀的廢人,再加上到最後也是身死的下場。因此,人們很自然的便將之拋諸腦後,死人,是不會讓人記得的。
就算是以後偶爾有人提起,也只會說:哦,那個跟某某有些關係的少年啊!這便是現實!
只是,那少年真的死了嗎,在兩個巔峰靈宗全力攻擊下?
夜雨寒當天掉下的那個懸崖,是一處奇異的地方。
從高空看下,這是五座高聳山峰的夾縫處,包括夜雨寒掉下的那座。只是每座山峰夾縫的這一面都都是垂直往下延伸,彷彿是被某種利器將整座山峰削去一般,然後這五座山峰的夾縫圍起來便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深谷。
整個深谷就像是一個擇人而噬的怪獸巨口,猙獰而陰森。慢慢往下降,顏色暗淡的瘴氣漂浮半空中,將本已陰沉的深淵更添加上一層濃濃的死氣。
那天火獅子其實下降的高度只不過是深淵的一半,只是就這一半的距離濃郁的瘴氣便已令身為六階靈獸的它都已難以承受,更遑論一直往下看,目力所及皆是一片灰黑色,根本就無法看清下面的情況,那已是瘴氣濃郁到了某種臨界點才會有的情況。
在這種情況下,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少年,就算是一個靈聖級別的強者掉下去了,只怕也是必死無疑的境地。
再者這裡竟有一股古怪的能量,彷彿約束著那些瘴氣四處擴散肆虐,也阻擋著生命體的下去,因此火獅子只能在半空中尋找,只是除了一片的灰暗外什麼都沒有。
谷底。
所有人都以為已是必死無疑的黑衣少年,此時正緩緩睜開那雙已閉上已不知多久的眼睛。
我果然死了嗎?
夜雨寒半睜眼睛,看向天空,目之所及是一片灰暗,四周寂靜如沉水,沒有哪怕一點聲響,就連空氣的流轉是靜默的,不出一絲聲音。
這便是傳說中的地獄嗎,不知有沒有黑白無常?
夜雨寒有些自嘲的想到。
身體動了動,夜雨寒想站起來,到處走走,看看這傳說中的地獄到底是怎樣的。
只是他馬上便感到很不妥,剛剛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身體在這一動之下,身體各處竟傳來深入骨髓,直至靈魂的痛楚,除此之外,他根本就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
夜雨寒痛哼一聲,死死咬緊牙關,不讓自己懦弱的慘叫出來。
良久,在慢慢適應以後,夜雨寒猙獰扭曲,毫無血色的小臉慢慢平靜下來,眼睛閃過一抹劫後餘生的狂喜。
竟然還沒死嗎?
夜雨寒帶著七分後怕,三分得意喃喃道。
他有得意的理由,他清楚的記得,在兩個靈宗的全力攻擊下,自己竟沒有死去,而在失去意識前,分明是感覺自己身體往深淵掉下的,沒想到這樣都死不了,除了自己的命硬之外,他想不出什麼理由。
「你現在是還沒死,不過很快你就真正的死亡了!」
一個有點熟悉、帶著幾分狂傲的中年人聲音突然在這寂靜中響起,將沉浸在喜悅中的夜雨寒嚇了一跳。
「誰?」乾澀、嘶啞的聲音從夜雨寒口中傳出,眼睛戒備的看著目所能及的地方,沒想到這裡竟會有人。這時候任何一個人出現在這裡,都可以隨時將自己的生命取走。
「別四處轉動你那眼睛了,老子在這裡!」中年人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這次似乎是在夜雨寒的身邊。
夜雨寒循聲望去,看到了一副讓他目瞪口呆的景象:一個略有些虛幻的透明人影漂浮在他身邊,帶著幾分狂傲的臉龐正一面古怪的看著他!
「你到底是人是鬼?」夜雨寒嘶啞著聲音問道,語氣中有著一絲連他自己都無法察覺的驚恐。他開始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這個虛幻人影正是來收取自己靈魂的地獄使者。
「先別管老子是人是鬼,告訴老子,你還想活下去並變得更加強大嗎?」中年人略顯虛幻的面龐認真的看著夜雨寒問道。
雖然對這突然出現的貌似鬼魂的人影戒備頗深,但聽了他的話,夜雨寒的心臟還是狠狠的跳動了一下,這些,不正是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嗎?
只是自己現在身處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身邊出現了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人,說出這樣莫名其妙的話,夜雨寒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但他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謝謝你的關心了,不過這是我的事情。」言下之意是要中年人去找其他的人,自己沒有什麼值得他惦記的。
「嘿嘿,是嗎,可能你小子還不知道,你脖子以下的地方,全身粉碎性的骨折,加上內臟多處損傷,老子肯定,如果再拖下去,你小子不出半天必死無疑,再問你一次,還想活下去並變得更加強大嗎?」中年人對夜雨寒的態度不以為意,嘿嘿笑道。
夜雨寒默然,他只知道自己身上除了深入骨髓的痛以及完全不受控制得四肢外,並不知道自己身體的具體情況,沒想到自己的身體已到了這個地步了嗎?
「什麼條件?」良久,夜雨寒嘶啞的聲音平靜道。
他清楚的知道,無論哪裡,無論何時,想要獲得些什麼,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嘿嘿,也沒什麼,以後幫老子找些材料就好,簡單吧。」中年人臉上奸詐之色一閃,便瞬間恢復正常,隨意道。
「現在少廢話,精神放鬆,老子要暫時控制你的身體來準備療傷的東西,時間不多了。」見夜雨寒還想開口說些什麼,中年人繼續開口道。
……
幾個小時後,夜雨寒渾身**的躺在一個盛滿滾滾藥液的大木桶裡,又一次開始他的蒸煮經歷,只是這次的禍不是萬年春,而是一個奇怪的靈魂體。
「你到底是誰?」夜雨寒躺在木桶裡,強忍著滾燙藥液帶來的絲絲滾燙、**等奇怪的感覺,問正在一旁忙碌的用意念控制火候的奇怪中年人。
他實在是感到很好奇,為什麼中年人彷彿對自己手上的戒指無比熟悉,而且他調的藥浴與萬年春的很是相像,甚至比萬年春的還要好。
「小春子那小子沒有跟你提起過一個很偉大的人?教會他一切的那個偉大的存在?」中年人停下正在努力的工作,抬起頭問夜雨寒,那語氣,似乎有點期待的意味,彷彿在說,萬年春一定要很崇拜那個人。
這人竟也知道那不良大叔?夜雨寒一愣,隨即語氣有點古怪道:「你是老頭?不良大叔口中那個可惡至極的混蛋老頭?」
「什麼?!那小王八蛋就是這樣說老子的?老子要拆了他!」中年人臉色陡變,大有一副要把萬年春生吞活剝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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