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雨寒進入洞中的一瞬間,這個陰森的石洞陡然消失,彷彿這裡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石洞。
夜雨寒根本不知道身後生什麼事情,他正慢慢的摸索向前走,裡面的光線暗淡、潮濕,還隱隱傳來一陣奇怪的氣味,跟外面完全相反,一時間令他難以適應。
小心的向前走了一段路,夜雨寒陡然現,自己面前的景象好像一成不變,還是自己剛才見到的樣子,就連剛進來時的氣流,氣壓等感覺都沒有絲毫改變。
這不可能!
在夜雨寒的經驗裡,進入山洞,山洞的深淺,是會影響裡面的空氣流通的,,越往裡走,空氣就會越沉悶,這是無論如何也改變不了的,除非是這個山洞很淺,而且是對通的。
但夜雨寒已走了有一段路,卻並沒有感覺不同,除非自己一直在原地,沒有走開過!
夜雨寒蹲下身體,仔細的看了看地面,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被不知工具削得很平整而已。
難道自己想錯了?
夜雨寒拿出軍刀,在堅硬的石壁上做了個記號,然後再次往前走……
一段時間以後,夜雨寒苦笑的看著身邊剛刻的記號,自己果然在原地踏步。到底是誰這麼無聊,在這裡弄出這樣的東西?這需要多大的工程?
夜雨寒轉身向入口處走去,這條路行不通,根本就是捉弄人的。一邊走還不忘看著那個記號,還好自己的身體在移動,只是走路不到十米遠,夜雨寒便呆立下來。
不知何時,洞口竟被封死,完全不留痕跡!
而在上面,一行大字醒目的刻在那裡,就算是在光線暗淡的這裡也看得清楚:「小子,進入老子的遊戲就別想著出來啦。現在你有兩條路走,坐在這裡等死,或是拚命跑,把我前面的小跑步機跑壞,你就能繼續向前走了。悄悄告訴你一聲,前面有你需要的東西,努力吧,哈哈!」
看完這些文字,夜雨寒小臉一陣扭曲,這老頭只怕是無聊的要命,竟會弄出這樣整人的東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煩躁壓下,夜雨寒返回那詭異的地方,他不能死在這裡。
夜雨寒仔細的敲打兩側石壁,既然地面過不了,就只能在石壁上找方法了。只是那遊戲設計者彷彿早就看清夜雨寒的企圖,在夜雨寒的敲打間,又一行大字顯露出來:「小子,你最好還是按照老子的話去做,不然被兩邊的暗箭射成刺蝟可別怨老子!」
夜雨寒嘴角露出一抹不屑,他四處查找過,根本就沒有任何地方有安裝其他東西的跡象。從戒指裡面拿出兩把刀,夜雨寒就在牆面上實施他的方法。
只是刀剛插進石壁,夜雨寒便聽到幾道破風聲向自己急促飛來,在夜雨寒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便貼著皮膚**石壁內。
石壁上再次出現了一行字:「小子,這只是警告,下次就是射在你身上!」
夜雨寒再次仔細的檢查兩邊石壁,還是完全沒找到任何痕跡,終於死心,認命的跑起來。
在快的跑動間,夜雨寒竟覺自己的身體在緩慢前進,雖然跑了幾分鐘不過前進了一米不到的距離,但還是前進了,而且跑得越快,前進度也越快。
既然這樣!
夜雨寒的度陡然加快,狠命的向前衝,果然感到自己的身體向前的度也加快了些。只是讓他難以忍受的是,一旦稍微緩下來,哪怕只是腳步放慢了一點,感覺正在前進的身體便會馬上停下來,甚至會慢慢向後退。
保持著最快的度,夜雨寒拚命的跑,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去到哪裡,這段路到底還有多長,他只知道,自己的體力正在不斷的衰退著,他只感到自己的雙腳開始變得無比的沉重。
最讓他難受的是,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敢讓自己有絲毫慢下來的可能。
就在夜雨寒感到自己身上力量已被搾乾,度快要慢下來時,他突然現,前面幾米處的地面跟自己腳下的有點不同,自己腳下的地面平滑,而前面的則是有點起伏,整個地面都不平整。
快要到了!
夜雨寒精神一陣只感到體內又新生了一股力量,只是平時毫不起眼的幾米路程在這裡,卻讓人感到無比的遙遠。
當夜雨寒走出那最後幾米光滑地面時,已是相當久的一段時間過去。
渾身酸軟無力的坐在地上,夜雨寒已很久沒試過這種脫力的感覺了,現在回味起來,竟有種懷念的感覺。
在地上坐了將近兩個小時,夜雨寒等體力完全恢復,才起身繼續向前走去。前面等著他的不知又是何等變態的遊戲,他必須保持最好的狀態去應對。
順著昏暗的光線一直往前走,這一次夜雨寒走得比之前要小心許多,現在他不敢抱有哪怕是一絲的大意,從剛才的情況看,這老頭思想只怕是不能按常理來猜測的。
走了大概一小時後,夜雨寒終於見到前面有一人型物體安靜的站在那裡。
來了!
夜雨寒戒備的走向那人型物體,竟是一具高大的木頭人!木頭人將整個通道塞滿,完全將夜雨寒的去路封死。
不會讓我拆了這木頭人吧?
夜雨寒疑惑的看著眼前的木頭人,就這樣豎立在這裡,完全沒有提示要做些什麼,夜雨寒只怕自己弄錯了,那該死的老頭會不會馬上就放些奇怪的東西把他整死。
走近那巨大的木頭人,夜雨寒正要看清楚到底該怎麼做,一個嗡嗡作響的聲音從上方傳來:「遊戲啟動,站在原地接受擊打二十分鐘,期間不得還手,不得躲避,不得防守!」
夜雨寒昂頭看去,木頭人竟仿若活了過來,巨大的木頭顱微垂,空洞沒有任何東西的雙眼眶看著夜雨寒,嘴巴上下開闔,聲音正是從那裡傳出來。
原地接受擊打二十分鐘?不得還手,不得躲避,不得防守?
夜雨寒看了看木頭人手上那比手臂粗的木棍,再看看自己的小身板,突然覺得,這老頭肯定就是一個虐待狂,而萬年春的虐待傾向,肯定也是出自他處。
來吧!他無法接受這樣的遊戲規則,就算是往下有什麼變態的東西等著他,這一刻,他也要按照自己的規則來行動。
夜雨寒抽出軍刀,狠狠的砍在木頭人的腿上,他現在對那未知的老頭感覺惡劣的很,在他看來,那老頭根本就是一個老變態。
轟!
軍刀剛接觸到木頭人的腿,夜雨寒的身體便被木頭人手中的木棍擊飛,他甚至感覺不到木頭人的出手。
「錯誤!遊戲規則,站在原地接受擊打二十分鐘,期間不得還手,不得躲避,不得防守!」木頭人用手中木棍指著身前,低沉的聲音響起。
夜雨寒不信邪,從地上爬起,再次衝向木頭人,還沒接近,同樣是看不清其出手,便再次被擊飛。
只是木頭人塊頭雖大,但木棍上的力道並不是很大,至少在這兩擊中,夜雨寒只是感到身上有點痛而已,並沒有受到其他的傷害。
接下來的時間,夜雨寒不斷試圖接近木頭人,也不斷的被擊飛,根本就沒有辦法讓木頭人受到哪怕是一點的傷害。
站在木頭人面前不遠處,夜雨寒心中終於生出一絲不耐煩,他已在這裡耗費了許多時間,再等下去,只怕裡面什麼東西都被被人拿走。
最後一次,如果還是不成功,就按照遊戲規則!
夜雨寒緊握手中軍刀,再一次向木頭人衝了過去。
轟!
沒有任何意外的,夜雨寒再一次被擊飛,木頭人那低沉的聲音也再一次響起。
只是這次跟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夜雨寒只聽木頭人口中吐出兩個字:「過關!」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