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人獸大戰靈獸的實力要比人類強的多,人類這邊除了有一兩個靈宗外,其他的修為大多在靈師之間,敢這樣闖進危機重重的迷霧山脈,不過是內心深處的那股強烈的**鼓動而已
不過一會,人類便出現傷亡,除了那兩個靈宗外,其他人的臉上都凝結著一種名為絕望的死氣。
這些靈獸太強大了,還懂得戰術配合,加上一邊還有一頭最強的靈獸沒有出手,他們已知道無生還的可能,只是最後死得有多難看而已。
半小時不到的時間,人類這邊便只還有不到一半的人活著,雖然他們拚死戰鬥,揮出越平時的戰鬥力,斬殺不少靈獸,但所剩的靈獸還是足夠將他們撕成一絲絲的碎片。
夜雨寒躲在不遠看著這差不多是一邊倒的屠殺,不知為何,突然感到有些難受。
他不知自己在難受什麼,在迷霧山脈這段時間,他已看到過太多的死亡,按理說已經慢慢習慣了這種場面。
但很奇怪,他就是感到難受,是因為生命的脆弱?還是弱者的無奈?又或許是從這些人身上看到自己有朝一日自己的下場也可能是如此?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盡快離開這裡,盡快找到讓自己強大的方法,讓命運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在靈獸忙著收割剩下人類生命時,在那兩靈宗彷彿心有靈犀般迅出手控制住身邊的人類,用他們來吸引靈獸的注意,自己卻企圖突圍而去卻被那蒼月白虎攔住時。
夜雨寒身體動了,身體如矯健的獵豹,避開靈獸們的注意,快的向那已隱約可見的目的地掠去。
輕鬆的擋著兩靈宗攻擊的蒼月白虎在夜雨寒滑下樹的瞬間,便有所覺的看向他所在的方向,夜雨寒的迅離去,都盡收這怪異而強大的靈獸眼底。
蒼月白虎完全可以暫時擊退兩個靈宗,趕在他們反應過來之前將夜雨寒擊殺,但蒼月白虎並沒有這樣做,只是用那雙巨大的虎眼眼角含著一絲奇異的笑意看著夜雨寒離去。
「身上完全沒有靈力波動的人類小少年竟能獨自進入迷霧山脈內部,看其去向竟還想打主人東西的主意,有趣,實在有趣,那就讓老白我看看,你這人類少年是不是真的一路都擁有這個運氣!」
蒼月白虎任由夜雨寒看似隱秘的離去,它打算關注一下這個膽大包天的少年,從他身上感受它到一絲與主人有些相似的東西。
將目光收回,蒼月白虎看了看戰場上人類已被殲滅的差不多,再看眼前兩個想在自己身上留下些記號的靈宗,不耐的低吼了一聲,示意場上靈獸加緊攻擊。
而它蒼月白虎的攻擊,也瞬間變得凌厲起來,區區兩個人類靈宗而已,也想對它做些什麼嗎?
……
夜雨寒並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某頭強大無匹的靈獸看在眼裡,他還在為自己如此輕易便逃過大批靈獸的截殺而暗自慶幸不已。
順著一處狹窄而陡峭的天然小山道向前走,夜雨寒一路向著前面的巨大山峰快走去,一想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前面就可能有,夜雨寒就感到心中生出一絲火熱,一絲期盼。
幾小時後,夜雨寒出現在山峰腳下,感受著這裡竟沒有外面那無處不在的壓抑氣氛,沒有外面那些被靈獸殺氣籠罩的空氣,夜雨寒感覺自己這些日子以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竟有些舒緩起來。
夜雨寒突然想起,他在避開靈獸的截殺後,一路向這裡走來,感受到的靈獸威壓與殺氣越來越淡,到了這座巨大的山峰下,竟已完全感受不到靈獸的存在。
難道這裡面沒有靈獸的存在?或許根本是一些極其強悍的級靈獸的領地?
夜雨寒沒有因為自己的猜想而退縮,他已經走到這裡,離開萬年春後自己唯一可以變得強大的方法可能就在上面,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臨陣退縮,只要有一絲希望,一點機會,他都想掌控自己的命運。
稍作停留後,夜雨寒便準備開始向來迷霧山脈最終的目的地行進,他想盡快確認並盡可能早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只是他忘了他自己曾經常掛在嘴邊用以安慰自己的「人生不如意常有**」、「好事多磨」等話。
就在夜雨寒轉身間,一些他不是太想見到的人從另一方向走了過來,看他們臉上掛著嗜血的笑容,顯然不是來敘舊的。
走在前頭的,赫然便是木子哥、貝庸與離人風三人,跟在後面大概三十人,夜雨寒也見過,正是那些跟著三人在迷霧山脈外圍截殺其他尋寶者的人。
「啊,木少,我們好像碰到老朋友了呢,你看看這是誰,不正是你日思夜想的夜家小天才嗎?」三人來到夜雨寒面前,貝庸仔細打量了夜雨寒一番,驚吒對身邊木子哥那半張見到夜雨寒後顯得愈加溫和的臉道。
「夜兄,好久不見!」木子哥如見到老朋友般露出溫和而燦爛的半邊笑容對夜雨寒道,只是那唯一的眼睛卻毫無笑意,冰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離人風沒有出聲,只是看向夜雨寒的雙眼充斥著強烈的戰意,幾個月前莫名奇妙的輸給一個靈晶被碎的廢人是他到目前為止所遭受的最大的恥辱,他無時無刻的想跟他再戰一次,華麗勝之,告訴所有人,他離人風不是連廢人都不如的廢物!
夜雨寒沒有開口,他仔細的感應幾人身上隱晦的靈力波動,這幾個月來只怕他們都沒有荒廢,幾人身上靈力波動強大了許多,也活躍了許多。
看來今天將會有場硬仗要打,弄不好可能還會把性命都留在這裡。
當初他們三個莫名其妙的被成為廢人的自己打成那個樣子,以他們這些大家族後代的心性,肯定會當作一種**裸的恥辱,只怕此時正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吧,看木子哥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恨意就能看出些端倪了。
而此時此刻自己出現的地方,恐怕他們也不會放過自己吧。夜雨寒可以想像,自己如果落入他們手裡的話,下場會是如何的慘不忍睹。
「呵呵,夜兄還是不喜說話。不知夜兄還是否記得我?我可是對夜兄的饋贈永生不忘啊!」見夜雨寒不說話,木子哥也不在意,左手輕撫著臉上冰冷的面具,溫和笑著道,只是聲音透著徹骨的寒意。
夜雨寒仍舊沒有開口,而是把手放到腰側上,當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時,上面多了一把在他們看來造型奇特卻很吸引人的匕。
匕指向木子哥,夜雨寒淡淡開口:「你廢話仍舊那麼多!」
木子哥半邊臉的溫和笑容戈然而止,臉上的假笑終於保持不住,獨眼閃爍著凶光,陰沉著臉道:「很好,沒見一段時間,你仍是這麼狂,希望等一下落在我手中你仍可以這麼狂,不然難洩我容顏被毀之恨!」
「木家護衛,給我上,我要活捉這個混蛋!」木子哥對身後屬於木家的護衛道。
「等等,我來!」離人風攔住木子哥,一面戰意的看著夜雨寒。
看離人風雙眼熊熊燃燒的戰意,木子哥知道這傢伙今天是一定要與夜雨寒有個了結才能罷休,略一沉吟,道:「也好,你先試試他到底有多少戰鬥力。你們將這附近圍起來,不要讓這小子有機會給我跑了!」
離人風活動了一下雙手,從腰間抽出一把長劍,遙指著夜雨寒,淡淡道:「離人風,靈者,八轉。」
戰鬥之前,向對手自報姓名,修為,是對對手的一種尊重,一般用於正式的比鬥或是值得令自己敬重的對手。
貝庸聽離人風竟對夜雨寒說這些,心裡吃驚不已,離人風這小子竟對那廢人表示尊重?果然是受刺激過度,回去拚命修煉練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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