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小森林的樹木,夜雨寒有種頭暈的感覺,不知是這個世界的靈氣太過充足還是什麼原因,以前只有在原始森林才有合抱以上粗大的樹林.在這個小森林裡,目測最小的樹木直徑只怕都有四十厘米以上。
「這實在是有點難為人了。」看看手中的鈍斧頭,再看看那些粗大的樹木,夜雨寒不由一聲歎息。
不過隨即又想起萬年春只用了一天就可以建起一座小屋,用的也是這樣粗大的樹木,夜雨寒心中不免又生出一股豪氣,他可以,自己同樣也可以。
雙手掄起大斧頭,轉身對著樹木狠狠砍去,「篤!」沉悶的聲音響起,驚動樹林的小蟲小獸。
「咦?」夜雨寒奇怪的看著大半沒入樹木的大斧頭,在他原來的猜想中,這一斧頭能砍入一小半就不錯了,難道這斧頭還有什麼詭異不成?又或是這樹木硬度很低?
掄起斧頭,夜雨寒再次向樹木砍去,只是這次卻猶如砍到一塊大石頭上,震得他雙手麻,斧頭差點抓不住,那棵樹也僅僅掉了一層皮而已。
同樣的樹,同樣的斧頭,甚至是同樣的力道,得到的結果截然不同,夜雨寒無法相信,掄起斧頭狠狠的向大樹劈去,結果都如第二斧一樣,除了掉點皮,就只削去一層薄薄的木屑。
劈了老半天,雙手都磨得快起血泡,身上的力氣都快花光了,除了掉下一層樹皮外,整棵樹看上去沒什麼損傷,如果不是有第一斧砍出的那個口子,夜雨寒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拿斧頭在砍一根鐵柱。
「不可能啊,應該能砍的。」夜雨寒索性停了下來,他要好好想想第一次是怎麼成功的。
「舉起斧頭,轉身,劈!」夜雨寒重複第一斧的動作,「篤!」沉悶的聲音再次響起,斧頭再次大半沒入樹木。
「原來是這樣。」夜雨寒喃喃道,舉起斧頭轉身,利用轉身來加快斧頭的度,砍在樹木上的力道自然要大的多。這些樹木也實在是詭異了點,或者這把斧頭真的有問題。
夜雨寒突然想起先前萬年春讓自己想要樹木砍得快先學會借力,想必就是這樣吧。
找到方法的夜雨寒興匆匆的提起斧頭再次去砍,這次是成功砍斷一棵大樹了,不過自己也累得要命,這樣下來,只怕十五天的時間,光砍樹木都不夠,還蓋什麼屋子?
「借力,借力。」夜雨寒不由想起以前看的那些扔鐵球的運動員,那些轉幾個身就能把鐵球扔得很遠的人。
想到就做,這一次,一斧頭竟然能將一棵直徑五六十厘米的大樹砍進將近四分之一。「這樣真的可以!」夜雨寒大喜,這樣下去只用幾斧頭就能搞定一棵樹了。
理論畢竟只是理論,實質操作時,卻經常砍得一處上一處下,,很難達到幾斧頭一棵樹的效果。
一個上午的時間,夜雨寒都在試驗著準確性,只砍倒了三棵樹,不不過他並不是很擔心,因為他已逐漸掌握規律,下午,夜雨寒便砍倒將近二十棵大樹。引得暗中的萬年春感歎不已,這小子悟性不差!
第二天,夜雨寒甚至兩板斧就能將一棵四十厘米左右直徑的樹砍倒,暗中的萬年春嫉妒不已:當年老子也能做到,不過是五天以後的事情。
第三天,夜雨寒已展道甚至試過一次一板斧就把一棵大樹砍倒,萬年春酸溜溜的給了夜雨寒一個稱號,蠻力男。
沒想到掌握好規律,砍樹原來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以後萬一沒錢了,砍樹賣也不失為一種謀生手段,少年樂觀想到。
「停!停!」夜雨寒正砍得開心,萬年春的聲音不適宜的在身後響起。
夜雨寒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萬年春。
「你已經砍了一百多棵,早就夠了,現在,將這些樹幹都截成三米長弄回去。」
運木材回去很簡單,小森林地勢較高,而小木屋則在小山谷內,地勢較低,夜雨寒只需將木材滾回去就可。
小木屋空地外,堆著一大堆大大小小的木材。
看著這滿滿的木材。萬年春滿意的點點頭:「說實在的,你小子能在四天時間內搞到這些木頭卻是讓老子有些驚訝,想當年……咳咳,告訴你,最難的不是砍樹,也不是蓋屋子,而是怎麼把這些木頭變成木板,看好了,我只做一遍。」
萬年春單手拿著斧頭,慢悠悠的朝一截三米來長,直徑約六十厘米的木頭走去,或是敲打木身,或是仔細在上面看些什麼,某一刻,萬年春提起斧頭,對著木頭中間偏離約二十厘米的地方輕飄飄的砍下,「篤!」這個斧頭沒入樹身,萬年春輕輕掰動斧頭,整截木頭便整齊的分成兩半。
「看到了嗎?這就是你接下來要做的,任何東西都有其獨特的紋路,而你要做的,就是要找出連接所有紋路的那個點,破除之,這根木頭就隨你想怎麼弄都可以了,這就好比武學上的以點破面,就好像我上次隨手一擊就可以把一個所謂的靈聖廢掉,以後你會明白的。」
夜雨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現在離十五天之期還有是一天,我給你七天時間去領悟,到時掌握不了別怪我不給老鄉面子。」
夜雨寒蹲在木頭旁邊仔細的看,尋找,紋路這東西他以前也有聽過,有說法只要找對紋路,以凡夫之力甚至可以一拳擊碎齊人高的巨石。
只是紋路這東西實在是虛無縹緲,單靠肉眼很難找的出,必須要到達某種境界,用頭腦理解、分析出來。
夜雨寒看了好半天,直看得頭暈眼花、頭昏腦脹,也完全找不出那所謂的紋路,更別說那連接紋路的點。用斧頭胡亂劈了幾下,也只是劈去一層薄薄的樹皮。
萬年春舒服的躺著一旁看著夜雨寒如無頭蒼蠅般胡亂竄來竄去,絲毫沒有要指點的意思。每個人對紋路的理解都各不相同,正如以前那老頭教他的一樣,只是告訴他有這麼一回事,讓他自己去瞭解,一旦老頭告訴他了,相當於他把老套那套複製過來而已,完全沒有突破。
第一天,夜雨寒直看得雙眼昏花,什麼都沒有領悟到。直被萬年春揶揄了大半個小時。天知道,萬年春當年比夜雨寒更加不堪,只是研究了一個早上便兩眼翻白了,只是現在夜雨寒不知道不是?
第二天,終於有些收穫,在撥開所有的樹皮後,終於可以看出一棵樹長的是直紋還是紐紋。直紋的當材火比較容易破開,紐紋的比較難。雖然這個收穫被萬年春喻為就算是白癡都知道的常識。
第三天……
第四天……
第五天……
直到第六天,夜雨寒在半神遊,半昏迷狀態中,終於靈光一閃,領悟到紋路的實質。夜雨寒興奮的馬上拿木頭試驗,直把數根木頭糟蹋的亂七八糟,慘不忍睹,才幡然醒悟,原來自己所領悟到的實質,只不過是才剛入門的皮毛而已。
「怎麼辦?過了今晚就是七天之期了。」夜雨寒盯著眼前的木頭,內心不免有些著急,那天在旅館內萬年春說可以有辦法讓他重獲力量時,他是毫不猶豫的就跟著萬年春走的,為了重獲力量,掌握自己的命運,他已顧不了那麼多。
現在如果連這樣小小的問題都解決不了,還有什麼資格讓人家告知獲得力量的辦法?
夜雨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既然他已經找出了紋路,就一定能找到那個連接點,就好像……
「對,就好像線路一樣,無論多紛繁複雜,多少個支線,它都有一個共同的源頭。」夜雨寒豁然開朗,順著思路,對著木頭研究起來。
「就在這裡!」夜雨寒內心狂吼一聲,提起斧頭狠狠砍下,「卡!」與意料中不同,三米長的木頭只有一半被劈開。
「怎麼會這樣?」夜雨寒不由陷入沉思,良久,想起什麼似的圍繞著這截木頭團團轉,在某一地方,夜雨寒斧頭輕輕的向下砍落,「啪!」這截木頭終於完全對分開來。
夜雨寒為求證心中想法,連續找了幾根木頭試驗,每次都成功的破開。
「呼,終於弄明白了。」夜雨寒呼出一口濁氣。
「老大,我成功了,老大,老……」夜雨寒突然現,某人早已不知神遊何處,臉上掛著可以稱之為**的笑容,加上嘴角流出的晶瑩,絕對可以嚇跑大多數女人。
夜雨寒走過去,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排在萬年春臉上,「喂,快醒醒,起來驗收成果了。」
萬年春並沒有睜開眼睛,隨意翻個身,嘴裡嘟囔道:「騙誰呢,努力劈吧,別妨礙老子勾引無知少女!」
夜雨寒捂頭哀歎,幾百歲的老傢伙竟還想著勾引無知少女,人竟然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自由之城的美女送上門來了!」夜雨寒捉住萬年春耳朵大吼。
「在哪在哪?」前一刻還不知神遊何處的人下一刻跳起來,雙眼熠熠光。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