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帝利讓大家都在一樓休息卻躬身請黛芙妮上二樓。
黛芙妮自然是不能跟一幫男人住在一起的於是也不推辭邁步上了樓。不過令楊佑氣憤的是剎帝利也上了樓而更令他氣憤的是剎帝利上樓之前還用餘光掃了他一眼那是示威的一眼那是得意洋洋的一眼。
不過楊佑還能忍得住因為他相信即使剎帝利今天夜裡在上面過夜他們之間也不會生什麼。此時他又想起了南德理的那句話:「感情就像是沙子抓得越緊失去得越快。」
那些騎士是剎帝利的心腹看楊佑的眼神自然不會那麼友善而德克和尼爾森也是一對自以為是的活寶在這種不適合人類呼吸的空氣裡楊佑呆著覺得有些憋屈於是乾脆走出了房間向那高高聳立的崗樓走去。
崗樓上有兩名戰士在站崗他們站得筆直相信是為了表現給剎帝利看的。
楊佑爬了上去兩人趕緊給這名尊貴的白袍法師行禮。
楊佑笑了笑心想:「如果這兩人知道自己是剎帝利嫉恨的情敵那麼他們恐怕根本就不敢跟自己打招呼了。」
楊佑向西北方眺望那蒼茫的拉達爾他知道那神秘莫測的拉達爾才是主戰場也許此時正在生驚心動魄的戰鬥呢。
此時楊佑的心思極為怪異以至於他無法寧靜那雜亂的思維猶如亂箭穿心一般的襲擾著他既有對戰鬥渴望的興奮又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悵惘他始終都難以忘記死在自己面前的米娜那是多麼純真無限的少女就在自己的面前斷送了花樣的年華。
還有遠方的心宿不知她現在又在如何生自己的氣會否再次呆呆地坐在門口等著自己呢?
還有近在咫尺的黛芙妮近在咫尺與何用?悵惘啊悵惘。
他突然掏出那支在影月森林做地笛子來。放在嘴邊。一支旋律很自然地流淌而出。那是他那民間藝人一般地老師自己譜曲地古詞《雨霖鈴》。他總覺得教自己地笛子地老師有點出塵地俠客風範——
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在石頭房子地二樓。黛芙妮走到窗邊。看著橫笛吹奏地楊佑地背影。心中突然湧出一絲柔情來。這令她地眼神不自覺地變得迷離……
而樓下。剎帝利聽著楊佑地笛聲。如此寧靜舒緩地旋律。卻令他更加地煩躁鬱悶。
不多久。雨依然淅瀝。天色卻變得更加灰暗。那種灰暗令人心情為之鬱結。就像一隻烏黑地烏鴉飛過你地頭頂。然後美好地人生從此離你而去……
已經收起笛子的楊佑依然站在崗樓之上他站立著冥想並釋放出「風之嗅探」現在他可以偵探到方圓一百米的範圍了。
「呼——」
突然狂風大作楊佑睜大了眼睛急道:「有敵情!」
一隻巨大的怪獸從天而降穿過雨幕一爪暴探!崗樓的樓頂立刻被整個掀了去!
那怪獸利爪如鷹翼展過十米巨大的帶鉤的鷹喙卻長著獅子的身體一條獅尾拖曳在身後。
這只魔獸特徵明確那就是六階魔獸——獅鷲!
兩名士兵已經嚇得兩股站站他們活到三十幾歲還從來沒見過過五階的魔獸呢。六階?那只巨大的爪子重量也是完全過了他們的體重的。
兩名士兵第一個念頭是逃可是剎帝利王子在房子裡看著吶如果他們真逃了那麼下場一定不比死在獅鷲的爪下舒坦。
不過幸好楊佑給了他們一個生的希望他大喝道:「你們兩個下去!」
「天啦恩人啦聖靈聖主的心腸啊……」
那一刻兩人感激涕零覺得楊佑頭上罩著聖光放射出萬道光芒。
但是這兩道感激之念力很快就只剩其一了因為獅鷲的度非常驚人「呼」地掠過就連楊佑都不敢硬碰他側身避開那獅鷲卻閃電般的一探爪將那走在後面的一名士兵抓在爪中——
「喀喇喀喇」一陣陣瘆人的響聲過後那士兵就變成了一堆爛泥堆在階梯之上。
驚怒交加!
如果這獅鷲依然是那只活生生的六階獅鷲楊佑完全有信心一刀勾了它的魂但問題是這獅鷲也是亡靈楊佑只有砍掉它的頭或者拆散了它的零件才能瓦解它詭異的魄力支撐。
「呼呼!」
那獅鷲一舉得手在空中一個盤旋再次俯衝下來!
楊佑冷冷笑他弓步出刀傍晚的夜空突然被他那煌煌的白色刀芒所照亮那只是一把黑翼一把一掌長兩指寬的小飛刀而已卻被楊佑盛怒之下的磅礡刀魄所激盪釋放出一尺寬、三米長的大鋒芒來!
「下冥界吧!」
「轟!」
那刀芒跟空氣劇烈摩擦而出沉悶如雷的爆鳴聲來!
好強的一刀!好快的一刀!
獅鷲被楊佑這一刀劈成兩段屍身墜落羽毛在空中飄浮……
剎帝利大吃一驚他記得在對付那名九階亡靈法師的時候楊佑表現得雖然不錯但是卻沒有這麼強的。
那白色的刀光究竟是什麼性質的東西呢?如果是魔法的話怎麼可能有射度如此變態的魔法?如果魔法師的能量射都達到這種度那戰士的末日就到了。
因為那度已經過了剎帝利自己出劍的度!!
德克和尼爾森呆了眼珠掉了一地這就是他們譏諷的那個楊佑嗎?這是魔法學徒的實力?那他們豈不是要回到七歲前了?(註:雅琴大6小孩一般都是七歲開始進魔法學院修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