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藏在哪裡,交出來吧!」
所長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命令我坦白,但我卻裝作一副毫無所知表情,告訴他不懂。
所長笑了笑,「陳松,曲永利被打了兩槍,事實都擺在眼前,狡辯是沒有用的,說吧,手槍藏在了哪裡?」
我攤開手無奈道:「所長,曲永利是被打了兩槍,但是和我無關,是捅曲哲龍那個人打的,我壓根就沒有什麼手槍。我一個學生,怎麼會有槍呢是不是?」
所長的表情就沉了下來,「陳松,坦白從寬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不要逼我動粗!」
他的語氣有些強硬,似乎是在告訴我如果再不坦白他就要對我動手,但我陳松可不是嚇大的,坦白從寬那套騙人的鬼話在我這裡一點用都沒有,我只知道我一旦坦白就會去坐牢,而如果我堅持不認罪,那就有可能屁事沒有。
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老大,我真的沒有手槍啊,我一個高中生,怎麼會有手槍呢?我都說了,打傷曲永利的那個人就是捅死曲哲龍的那個人,你為什麼非要說是我呢?」
所長冷漠道:「曲永利親口說的,難道還有假?」
我搖了搖頭,「老大,曲永利的話怎麼可以當真,他和我有仇當然會陷害我咯。」
「陷害?」所長疑惑道:「按照你的說法,明明是另外一個人打傷了他,他卻要怪在你的頭上,我問你,他為什麼要放過那個真正的兇手?」
所長說完有些得意的坐直了身子,他以為這個問題會難住我,但我隨即說道:「這個還不簡單,打傷他的那個人早就已經跑了,你們壓根抓不到他,曲永利肯定是希望現在先利用你們解決掉我,等他的傷好了再私下去找那個真正的兇手報仇,沒錯,肯定就是這樣。」
「胡說八道!」
所長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歪著腦袋看著他,能夠讓他生氣我感覺很榮幸。
我不說話,所長把手撐在桌子上冷冷的瞪著我,一秒,兩秒半分鐘過去了,他忽然走到我身邊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你說,還是不說?」
「威脅我啊?」我哼了一聲,「所長,現在我最多只是打了一架而已,你可不要把我當真那些罪大惡極的人來對待,要知道我可還是一個學生。你要動手,恐怕傳出去了也不好吧?」
「傳出去?」所長卻嘲諷般的笑了,「我就是弄死你,這件事也不會傳出去,你信不信?」
我點點頭,「信,我相信你們的力量。但別忘了,你只是一個小小的所長,要對付你,甚至比對付一個小混混還要簡單。我進了很多次派出所,每一次都全身而退,每一次我離開的時候所長都要親自送我出去,你信不信要不了多久你也會那樣做?」
「是麼?」他感覺在我吹牛,所以臉上露出了不屑一顧的嘲笑,「據我所知,你陳松不過是一個孤兒罷了,並沒有什麼天大的背景,小屁孩,吹牛的確不犯法,但是不代表吹牛可以幫你逃脫法律的制裁!」
你看看你看看,當官的人這幅嘴臉,看看這些話,吹牛不代表可以幫我逃脫法律的制裁,意思就是假如我不是吹牛,那麼我就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了。看來在所有人的意識裡,只要有背景,法律就是個蛋。我雖然知道事實如此,卻也心生悲涼,如果這個世界不是這麼骯髒,我想多數人都會過上幸福的生活,而我,也不用踏上這條血腥的不歸路。
我不回答他的話,將他的手從我的衣領上拿下,然後驕傲的坐了下去,我雖然有時候也禽獸不如,我雖然也幹過很多壞事,但是在這些所謂的人民公僕面前,我還是願意昂著頭面對他們,因為和他們比起來,我清白多了。
即便不知道這個所長幹過什麼,但只需要看他的表情和身上的行頭,我就能瞭解這個人是怎麼做官的,他戴著俗氣卻昂貴的金項鏈,這應該不是貪污得來的,但手上那塊價值幾十萬的金錶就不一定了,一雙皮鞋珵光瓦亮,我不說它的牌子,但我知道價格也是在三千以上,派出所所長一個月才多少錢啊,居然穿著這身行頭,完全不用懷疑我就知道他幹了多少貪污害人的事情。中國人有一個劣根性,一向以為為官的人都高人一等,其實他們不知道,所有當官的人都是由納稅人養活,有的人一個月只有緊巴巴的三四千塊錢,卻還要交幾百的稅,就是用來養活這群廢物,他們胡吃海喝,他們拿著納稅人的錢包養女明星,給親戚開公司,卻從來不為百姓服務,大多數老百姓有事要辦的時候還得送禮求人,最可悲的是,在他們的骨子裡,認為這一切才符合常情。
我知道不和他們打好關係是一種傻逼的做法,要在道上混,就必須尋求保護傘,但現在的陳松,還保留那麼一點未泯的正義感,我甚至寧願和乞丐為伍,也不願和這些人渣同流合污。
所以在他們這些寄生蟲面前,我會高傲的抬起頭,在我眼裡,他們永遠也不會比別人高過一等,反而是禽獸不如。
更可悲的是,大多數人會把這種禽獸不如當作一種成功。至今我依舊無法理解,當一個人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性和自我,為什麼他還能認為自己活得很成功呢?
「彭!」
我坐下之後不久,所長忽然大怒,一腳就踹了過來,將我和凳子都踹到了在地上,我迅速地站了起來,抓住凳子就要往所長頭上砸去,可因為我的手被銬著,一點都不方便,所以凳子還沒砸出去就被所長一腳踹飛了,緊接著他又一腳踹在了我的頭上,我往邊上一歪,就撲倒在了桌子上。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響起了敲門聲,我和派出所所長都是一愣,隨即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把凳子搬了回來,一把將我摁到了凳子上,指著我的鼻子說道:「你最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死死的瞪著他,恨不得亂砍將他砍死,他轉過身往門口走去,一開門我和他都驚訝了,來人居然是方傑。
「傑哥?你怎麼來了?」
說這話的不是我,而是剛才對我動粗的所長,方傑哼了一聲,一把將他拉到一邊,然後走到我面前來,看了看我的樣子,背對著所長問道:「楊所長,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雪狼幫的人麼?」
「啊?」所長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一個小毛頭也是雪狼幫的人?」
ps:昨天發生了一點急事,所以沒能通知大家,我現在都還在外地,我知道很多人等的著急,所以現在在網吧更了一章。明天乘火車回家,欠六章,我一周內一定補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