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有道理。很有道理啊。一旦摔倒。我多半輸了。那如果打不著別人。淨被別人打了。我會不會輸啊。」
「去你的。」
正說著呢。忽然下課鈴聲叮鈴鈴的響了起來。我趕緊拍拍屁股站了起來。「蜢哥。看著。他要出來了。」
蜢哥也站了起來。問我：「我不認識楚豪。你認識不。」
我搖搖頭。「聽說過他的樣子。沒見過。不過要是見到真人。也許我能猜出來。」
「嗯。那就好。」
正說到這裡。迎面走過來五六個黃毛小子（此黃毛非彼黃毛）。領頭的手裡拿著一個籃球。在手指上轉呀轉。他留著三寸長的頭髮。穿著球服球鞋。跟一體育老師似的。蜢哥指著他問我：「楚豪是不是他。」
我仔細打量了一會。他們從我身邊經過。我攔住了他。問道：「你是楚豪不。」
這五六個人都站住了。拿著籃球這人盯著我。聲音宏亮。「我是楚豪。幹嘛。」
蜢哥拍了拍我。「是這人就好辦了。幹正事吧。」
我點點頭。對楚豪說道：「你是七中老大。」
楚豪不明所以的看著我。把籃球夾在腋下。「不敢當。兄弟們抬舉而已。」
「呵呵。」我笑道：「既然你這麼說。那就是承認了。」
楚豪昂起頭來。「這有什麼不敢承認。」
「那好。」我說道：「以後這個學校的老大就要換人。」
楚豪以及和他一起的人全都愣住了。楚豪問我：「換誰。」
我說道：「聽著。以後。我就是你們學校的老大。我叫陳松。城南高中的老大。以後這裡我接管了。明白了嗎。」
楚豪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都不明白我的意思。楚豪忽然說道：「你他媽誰啊。憑什麼做七中的老大。」
我站到他面前。他比我高。所以我抬頭逼視著他的眼睛。冷冷的說道：「我在學校外面的林蔭大道等你。有種就來一決勝負。誰贏誰做老大。」
「單挑還是群挑。」
「隨你。」
我和蜢哥已經下了樓。剛剛走到二樓。就聽見樓上有人破口大罵。蜢哥還想罵回去。我拉住了他。「別。罵就好了。就是要他們生氣。這樣他們才會來赴約。」
蜢哥想了想。覺得我的話有道理。就跟著我出了七中。我們回到林蔭大道。一百多人都在這等著。見了我們都齊聲喊蜢哥松哥。我一路點點頭。來到路邊一棵樹下面坐下。蜢哥坐在我旁邊。一個聰明的小弟趕快遞上香煙。給點著。我吧嗒吧嗒抽了幾口。就聽見前面的兄弟說道：「有人來。松哥猛哥。有人來了。」
蜢哥抬頭罵道：「慌什麼慌。來了就來了唄。多少人啊。」
前面那兄弟說道：「看樣子四五十個人吧。松哥。蜢哥。動手不。」
我站了起來。說道：「慢著。讓他們過來。」
所有人就都讓開了。來人果然是楚豪。
兄弟們立刻威武的站在兩邊。這條路因為是學校圍牆邊山腳下的道路。所以很少有車輛經過。也就並沒有阻礙到他人。所以我也不擔心有人報警。
兄弟們齊刷刷的讓到兩邊之後。楚豪伸手讓他的小弟站在原地。他帶著一個人就衝我走了過來。幾步來到我面前。用高傲的眼神俯視著我。我也毫不畏懼的看著他。蜢哥忽然站了起來。挺了挺胸膛。我看見楚豪和他身邊的人竟然微微後退了一下。心裡對這個人的評價不禁又少低了一些。
不過。主要還是因為蜢哥的氣勢太牛逼了。一般人都不敢面對面的和蜢哥對視。所以楚豪在他面前遜色了幾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這事很正常。
「來了啊。」我開口了。
楚豪說道：「我來了。你是叫陳松吧。」
我點點頭。
楚豪又說道：「你想做七中的老大。」
我還是點點頭。
楚豪左右看了看。又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人。直接說道：「你的人比我多了一倍。如果你要群挑。我鐵定輸了。老大的位置就一定是你的了。人沒你多。我沒辦法。不過。即便是輸。也不代表我不會反抗。」
「我去你媽的。」蜢哥威嚇道：「你反抗個j8毛。咱松哥看上你這破學校。是給你面子。你就說答應不答應吧。」
「蜢哥。」我伸手示意蜢哥不要插嘴。然後對楚豪說道：「聽你這麼說。是覺得不公平。」
楚豪點點頭。「本來就不公平。你這麼多人。你們城南高中那麼多混混。我們七中大多數都是好學生。沒你們城南高中的人喜歡打架。所以關鍵時候也沒那麼多人。難道你覺得公平嗎。」
「好。」我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就單挑。」
楚豪的眼睛一亮。似乎覺得有機可乘。「你是說真的。」
我笑道：「當然是真的。所有人全都給我散開。我們就在這林蔭大道中間一決勝負。誰贏誰做老大。你服不服。」
楚豪一把脫掉球服。塞給身邊那個人。亮出一身的肌肉。對我說道：「我自然服。就怕你輸了不服。」
我說道：「一言九鼎。輸贏天注定。誰輸了都得服。你別把我陳松看扁了。」
「好。」楚豪大喝一聲。擺開了架勢。
「松。有把握嗎。」蜢哥忽然在身邊輕聲的問了我一句。我目不斜視的看著楚豪對他說道：「有把握。你就放心吧。」
我和楚豪走到一百多人中間。所有人在我們身邊圍成一個圈。楚豪這廝粗中有細。還沒開打。就先對他的人說道：「都給我聽著。等會要是動起手來。假如我輸了。誰也不許插手。聽懂了沒。」
他的人回答的很整齊：「是。豪哥。」
說完楚豪微笑著看著我。示意該我表態了。我也對我這邊的人說道：「你們也都給我聽著。等會如果我打不過楚豪。誰也不許插手。就算他一拳把我打死。只要我沒有求饒。你們都不可以插手。誰插手我砍了誰。聽明白了嗎。」
「是。松哥。」回答聲非常整齊。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