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便一起出了學校,找了一家燒烤攤,一邊吃東西一邊商量事情。
這個燒烤攤的生意並不好,老闆是一個只知道躺在椅子上搖蒲扇的瘦弱男人,他做的燒烤一點也不好吃,平時根本就沒人願意來這裡。
老闆見我們一下來了三個人,而且點了很多東西,還要了一箱啤酒,他似乎覺得難以置信,居然走到我們面前,問我:「幾位兄弟,我實在是想不通,我這地十天半月才來一個客人,他們都嫌我這裡的燒烤難吃,請問你們為什麼選擇這裡啊?告訴我一下,我以後就往那個方面發展!」
老闆似乎看見了商機,從迷茫的黑夜抓住了一絲希望,他滿懷期待的等待著我們的回答,然而我的一句話卻再次將他打入地獄。
我說道:「因為你這裡清靜!」
「嗯?」老闆愣了一下,然後就自嘲的笑了起來,「呵呵,原來是這樣啊,那以後我好保持,你們一定要多來啊!」
說完他又躺到椅子上去了,搖著蒲扇,有氣無力的,就像馬上要死掉了一樣。
哎,活著到了這般無聊的地步,也許還不如死了吧!」蜢哥,你聽說過侯二嗎?「沒心情對麻木的燒烤攤老闆進行多餘的思考,我和蜢哥王闖直接進入了主題。」侯二?「蜢哥的表情略顯誇張,就像提起了一個老熟人,這個老熟人卻使他覺得驚訝。」蜢哥,怎麼這副表情?「我當然要問清楚是怎麼回事。
蜢哥說道:」侯二我知道,是一個很牛逼的人物,以前在唐家傲手下做事,為人陰險狡詐,聽說被他整跨的人不在少數,有企業家,有機關幹部,甚至還有政府官員。不過倒是沒聽說過他砍過人,反正他這人吧,我趕緊很棘手!怎麼?他惹到我們了?「」闖哥?「停了蜢哥一席話,我轉頭看著王闖問道:」你不是說侯二很弱嗎?「」是啊?「王闖攤著手聳聳肩衣服無奈的表情,」我是說他在唐家傲死後的三股勢力中是最弱的,但是沒有說他是個廢物啊!「」我草!「我搖搖頭,繼續問蜢哥:」那據你的瞭解,侯二在唐家傲死後,身邊能有多少人?「
蜢哥搖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侯二的名氣還是很大的,所以跟他的人應該不少吧!「
我不置可否,但是對蜢哥這句話其實我心裡根本就不相信,因為按照他的描述,侯二並不是一個能夠籠絡人心的老大,他為人陰險狡詐,注定不會有忠心的人跟著他,而唐家傲死後,他可以說就沒有了靠山,在這種情況下,人們自然是到大樹底下去乘涼,他在那分裂的三股勢力中是最弱的,所以我想最多就幾個殘兵敗將跟著他。
又問了問久經沙場的王闖,三人幾番商量之後,我想出了一個驚世駭俗的主意:約侯二到茶館見面。
沒錯,就是去欣欣茶館,就像上次唐家傲約我一樣,霸氣十足的約他見面。首先就佔據的主動,我可以事先佈置好一切,他若來,我已經佈置妥當,他若不來,從此臭名遠揚,看他在道上還怎麼混!」秒啊,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王闖拍手稱道!」高啊,真是一個絕高的計謀!「蜢哥跟著附和!
我淡淡的笑了笑,說道:「其實只要侯二來了,我們就至少贏了六成!收回那條街的勝算就大了許多!」
「松哥!」王闖忽然說道:「我們是不是可以等他來了之後」
他做了一個殺頭的手勢,然後看著我等待我的回答。
我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其實這個計謀我也想到了,不過道上有道上的規矩,雖然大多數人都不規矩,不過上次我去欣欣茶館找唐家傲他們不也沒有把我怎麼樣麼?
黑道浮沉,如果我不守規矩,約人談判卻害人性命,恐怕事情傳出去之後,以後將寸步難行。
每條路都有它通行的法則,一旦違規,危險係數升高的是自己。
「不能這麼做,這樣,馬上就派人去傳信,我們現在就去欣欣茶館等著,他來了之後你們見機行事,最多恐嚇幾句,除非事出異常,不然都不准輕舉妄動!」我直接下了命令。
蜢哥和王闖點點頭,然後王闖打了一個電話,「喂,武小龍嗎?馬上去給我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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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出了燒烤攤,來到欣欣茶館,王闖叫來的兄弟們已經在裡面等著了,場子已經包了下來,五萬塊,三個鐘頭,比大牌女星陪睡的價格還要高。
雖然有些心疼,不過這一切都會是值得的,想想,站街女那一條街可不只值幾萬塊錢。
三人進了茶館,穿著黑色制服的茶館經理前來招待我們,她臉上是毫無感情標誌性的笑容,對我們十分客氣,但是不知為何,我總感覺她有些看不起我們,可能因為我們看上去太年輕了吧。
她這種看似高雅的地方,時常會有一些故作風雅的暴發戶啊街頭老大啊什麼的前來包場,所以經理也算是經過一些大人物,聰明的她並沒有對我們的不屑表現出現,但就是因為這一點刻意,被生性多疑的我一眼看穿。
當然,我對此並沒什麼意見,人非聖賢,自然看人都會戴著有色眼鏡,對眾生一視同仁這種事情其實是不存在的。
我卑微,所以我允許你看不起我。
這和李青林軒又不一樣了,我也允許他們看不起我,但我絕不允許他們傷害我的尊嚴。這就是原則問題。
穿著制服的經理給我們倒茶,做出一副很有品位的高雅樣子來,我端起茶杯一飲而盡,經理連連感歎,「嘖嘖,這麼名貴的茶你怎麼一口就喝了啊?這茶要慢慢品才香啊!真是可惜啊!」
我暗自覺得好笑,我渴了,它便被我一飲而盡,我就覺得爽了,舒服了,難道讓自己舒服是一件很笨的事情?就像女人**躺在我的面前,我想了,於是就做。就像美食放在我的飯桌,我餓了,於是就吃,難不成我還要先細細欣賞一番它的內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