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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八十章 文 / 亂臣

    二爾確實適合扮演個悲情人物,在遭受冷遇戶後,所肯心剛的法國人都憤憤不平,唯有他,則仍掛著淡笑。在別人的眼裡,這不再是政客特有的面具了,而是一種辛酸,一種為國家出力而遭遇白眼又不得不強顏歡笑的辛酸。在這淡笑背後,到底是什麼?記者們已經掘了自己的天賦,開始思索,並且他們的思想將化為鉛字,傳至法國大地。

    而楊璋也帶著笑,這個禮部侍郎的笑容明顯是與福爾有本質區別的,在法國人看來。這是東方式的狡栓笑容,是狐狸露出了尾巴之後的惺惺作態。

    模光燈將這歷史的瞬間記下,隨後眾人出了火車站,福爾向楊障詢問:「我什麼時候能夠和貴國的皇帝陛下會晤?」楊樟回答道:「陛下正在接見泰國王室。恐怕暫時抽不開身,請總統閣下暫時先在萬國賓館歇下。若是有信。自有會有人通知。」

    他的聲音不大不正好被紛紛湧上來的記者們聽見,於是,這又成了一道罪狀。

    福爾並不覺得憤怒,法國人覺得他們的總統脾氣實在太好了。如果換作是別人,恐怕至少也應

    接下來的幾天,福爾和記者以及政府官員們便在萬國賓館下榻,值得一提的是,在這裡,還有一支代表團在此駐留,他們是泰國的王室,據說是為了平息大新國怒火的,不過泰國王室得到了應有的禮遇。至少那個東方國王下榻的套房就比福爾總統要好一些,在以前,這個東方國王連給總統舔屁眼都不配,可是現在,他們似乎也明白了世界的風雲變幻,對福爾不加理會。

    在電報局,法國記者們紛紛向國內傳遞著信息,這些天的遭遇讓他們足夠對自己的報道帶有感**彩,許多人仍然在憤憤不平,有的人在完電報之後,一邊看著街景,一邊叼著香煙在大丹徘徊,彼此交流著自己對新聞的看法。

    不得不說,北京城在經過改造之後既帶保留了一部分古色古香,同樣也增添了不少現代化的氣息,寬闊的街道上,人流和車輛交織而過,沿街的店舖櫥窗掛著琳琅滿目的商品。這才法國很難遇到,據說這個城市已經擁有了四百萬人,這在歐洲是極為罕見的,甚至幾乎是不可思議,這種接踵的人流也只有在最熱鬧的街道上才能看到,可是在這裡,似乎已經成為了常態……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市場啊。」一個在電報局給自己妻子電報的法國商人不由得歎息。

    邊上一名記者道:「是的,想想都令人驚心動魄,如果這個國家的消費量與歐洲人持平。那麼整個世界的市場幾乎等於擴展了一倍。在這樣的國度,今日我們能見證他的未來。恐怕也是幸運的。」

    商人道:「但是這個市場卻不屬於法國他歎了口氣,歐洲大戰爆。法國的出口量急劇畏縮,而新美兩國趁機佔領市場,不但法國人沒有享受到國聯帶來的好處。反而將殖民地的市場開放讓新美兩國的商品湧了進去,命運女神似乎不再垂青歐洲了。

    記者便不說話了,抽了口捲煙,鬱鬱不樂。

    在法國,輿論已經開始一邊倒起來,福爾總統的大新一行原本還遭受了不少的指責,左派社會黨人士就曾指出這是總統不負責任的表現,是總統拋下了法國人民,前往大新避難的陰謀。

    可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福爾也成為了英雄,一個悲情英雄。當報紙中描述這位老總統為了求得援助,在遭受了不平等待遇之後仍然強顏歡笑時,當老總統在下船舶的時刻只有一個中校前來迎接時當他下了火車迎接他的只是一個外交部副部長時,這種場景足以證明法國眼下的艱難局面,同時也給人描繪出一個遲暮英雄佝僂著腰為了所要援助而不惜給東方人點頭哈腰的慘景。

    有人在高吼:「不只是巴黎的戰士是英雄,在東方的那個老人也是。」

    許多人接受了這個看法,沒有人反對,甚至左派的報紙也不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敬,雖然有人在私下裡說這或許只是一場華麗的演出,但是誰敢當眾說出來呢,因為這無疑是褻瀆和誹謗,是公眾所不能容忍的。

    這使得人們的注意力開始從巴黎轉移。轉而投向了東方,老總統在東方的一切都牽動人心。許多人默默的為他祈禱,對於援」…門並不抱指望,但是福爾卻成為了所有人心目中可入

    為保衛家國而死的士兵是英雄。指揮法國人堅持抵抗的將軍同樣也是英雄,可是有一種英雄,更令人欽佩,這種英雄沒有赫赫的戰功,沒有為國家而戰死,但是卻彷彿如祖父一般。佝僂著身體,為了給子女們求得利益,他可以不辭勞苦。穿過大洋,在一片冷眼中繼續保持著他的笑容。這種笑容是多麼的令人辛酸啊。

    德國的政治格局也生了悄然的變化,右派自由黨也開始悄然的獲取了民心,雖然許多人仍然不滿這個黨派的大多數人,但是福爾的舉動卻贏得了民心,法國人善變的,今天他們會成為尼維爾的忠實崇拜者。明天或許他們又會將視線轉到另一邊。而現在距離大選還有一個半月,遠在巴黎的尼維爾在看過報紙之後,沉默的抽著煙。對身邊的一名左翼社會黨人道:「福爾勝利了,他仍將是總統

    與他談話的是社會黨的重要人員,名叫赫爾德。就在一個月前,他親自說動尼維爾代表社會黨進行總統角逐,當尼維爾答應的那一刻,赫爾德心花怒放,他認為福爾完蛋了,右翼已經聲名狼藉,而眼前的這個將軍卻是眾望所歸。可是山情並不是他想的這樣簡單,想不到福爾竟在短時間內翻盤,壓倒性的取代了尼維爾成為了公眾關注的英雄。他皺了皺眉:「將軍。您就打算這樣放棄嗎?」

    尼維爾勉強使自己表情更自然一些,雖然他的心裡還是很不舒服,不過既然福爾去了遠東,去向大新尋求幫助,這也是他希望成為總統做的事,既然如此,又何必要自己上台呢?他乾笑了笑:「有時候,適時的選擇放棄也不失為美德。

    赫爾德警告道:,「不,絕沒有這樣簡單。如果他爭取了連任。第一件事就是將您撤職,您不能成為總統,也不可能成為將軍。」

    尼維爾道:「或許吧,不過。我們可以嘗試繼續努力,根據調查,我的支持者仍然不少吧,既然福爾會演一齣好戲,那麼我為什麼不能?瞧著吧。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在結果揭曉之前,誰也不知道會生什麼。」

    赫爾德這才鬆了口氣:「您引起關注的手腕一向很高明,難道您現在毛經有主意了?」

    尼維爾點頭道:「是的,有一個計劃,不過請容許我保密,三天之後,您自然會知道的

    吳辰這些天忙的焦頭爛額,先是見了泰國國王拉瑪五世,這幾乎是一場重新確認宗主國的鬧劇,但是吳辰明白。泰國王室在泰國人心目中擁有極大的聲譽,如果直接派兵推翻,施行殖民統治,恐怕會陷入這個國家的泥潭,吳辰需要的是原料和這個國家的出海口,只要這個條件能夠得到滿足,還是有談下去的必要。

    第一次見到拉瑪五世,吳辰便覺得這個年輕人一般,他十分圓滑,滑的就像泥鰍。而且也很清楚當前的時局,知道倒向哪邊才能獲得最大的利益,也很懂得分寸,有一口純熟的漢語。

    這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談是不需要拐彎莫角的,吳辰直接開出了他的條件,泰國必須允許漢商與之通商,這不是問題,拉瑪五世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同意了,之後。吳辰又要求泰國割讓沿海五十里內的一切土地和港口,並且給予大新國修築鐵路的權利。

    這個條件頗有些漫天開價的味道,而拉瑪五世小心翼翼的否決了這個要求。而他提出來的方案是泰國可以出讓幾個港口城市以及一部分島嶼。

    吳辰原本就是個漫天開價坐地還錢的主,把人家的海岸線全部割了,本就是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於是只好折中道:「這個沒有問題,港口的選定方面必須由大新負責,此外。在港口方圓兩百里以內,大新有權利行使司法、行政權

    吳辰補充道:。而且,新國將在該領地內駐軍,從此之後。泰國接安天朝的保護,如何?」

    拉瑪五世哪有不應的道理,來之前他便志忑不安,吳辰故意挑事,擺明了是想吞併泰國,眼下列強都在歐州大戰,誰都顧忌不上這皂。大新若要開戰,泰國絕難倖免。而現在吳辰的條件倒是能讓人接受,況且接受了新國的保護,他的地位並不受影響,反而更加穩固。

    吳辰選擇的港口是吞武裡。吞武裡是泰國故都,為吞武裡王朝的都城,位於湄南河下游西岸,與東岸的泰國都城曼谷隔江相望。

    吞武裡王朝,是中國廣東人鄭昭所建,為泰國歷史上重要的統一王朝,鄭昭被泰國人稱為吞武裡大帝。

    鄭信的父親原籍廣東澄液呃二客村雍正初年南渡濕羅謀生,後娶遏羅女洛央為出年丑月口日生下鄭信。不久父親去世。鄭信被遏羅財政大臣昭披耶卻克裡收為養子,長大後任達府太守。封爵披耶。因稱「披耶達信」

    溉年孟駁繼任緬甸王位。次年即率大軍入侵遢羅。緬軍兵臨當時的遏羅都阿瑜陀耶城下,隨後破城。

    當時緬軍圍攻阿瑜陀耶城時,鄭信奉命前往京都救援。鄭信部隊參加了遏羅守城部隊組織的一次六路出擊,但出擊失敗,鄭信部隊未能撤回阿瑜陀耶城內,被迫轉向東南沿海地區。

    阿瑜陀耶城破後,鄭信以東南沿海為基地,積極準備抗緬復國月。鄭信率軍北上,正式開始驅逐緬甸佔領軍的戰爭。一個月後,遢軍攻破吞武裡城,接著又光復阿瑜陀耶城。鄭信遂被擁立為國王,因阿瑜陀耶城已殘破。披耶達信決定遷都吞武裡城,是為吞武裡王朝。

    吞武裡王朝建立後。鄭信派出使臣到北京,入朝於清朝。隨後,在一次宮廷政變中,鄭信被殺。從束埔塞前線率大聳回京的卻克裡將軍掌握政權。遷都湄公河對岸的曼谷。建立曼谷王如今這段歷史已過去百年,可是與曼谷隔江相望的吞武裡城仍然繁華,同時也是泰國少有的幾大港口之一,吳辰的心思是,這裡即是個良港,又與曼谷相近,在這裡貿易通商地理位置非常優越,另一方面,若是駐紮一支軍隊在這裡,也可隨時監控泰國王都。

    敲定了港口,吳辰順便將泰國第一大島普吉島收入囊中,吉普島是泰國南部城市和島嶼,位於泰國南部馬來半島西海岸外的安達曼海。有豐富的錫、橡膠、炭、木材和淡產等資源,南到馬六甲海峽,北到緬甸。地理位置十分優越。

    吳辰曾詳細的研究過普吉島的資料,普吉島島內地表大多為平地,散佈著一些孤丘,早在西元前世紀就有人居住。早年,曾先後是各種泰人邦的一部分」弛紀時併入阿瑜陀耶王國。隨後大批華人湧入;將近有一半以上的人口是華裔。

    與拉瑪五世談妥之後,吳辰對這位「藩王,自然極盡優待,拉瑪五世雖然吃了虧,但是換來了新軍的保護,算起來只當是交了保護費,在這個時代,貧弱的小國哪一個不是膽戰心驚,這世上的列強越來越多,老的新的,來了伸手就是要好處。你不陪笑臉軍艦就跟來了,打你沒商量,連理由都不需要找,現在有了人明文保護,再加上這天朝上國確實有保護番邦的傳統。也算是安了心,雖然難免損失利益,權當是請了個保安。

    解決掉了拉瑪五世,吳辰終於開始與福爾會晤了,看著這個老邁的總統,吳辰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隨後對福爾道:「您看,您的要求我的照辦了,可對我們的迎接規格滿意嗎?」

    福爾頗有些訕然,道:「非常滿意,感謝您的幫助。」

    吳辰笑了笑:「不需要感謝,您知道。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你現在欠我的,就必須拿出好處出來。大家錢貨兩清,誰也不欠誰。」

    福爾想不到堂堂皇帝竟說出如此粗俗的話,不由得愣了愣:「您想要什麼?」

    吳辰看著福爾:「您來遠東是為了什麼呢?」

    福爾道:「陛下比我清楚,當然是為了軍事和援助的事。」

    吳辰頜點頭:「這就對了。現在我們正妾開始如何?」

    福爾現在也是緊迫,他的時間不多,必須在選舉之前得到一定的援助和軍事上的支持,否則這一趟算是白來了。對自己的聲望也有影響,雖然前戲做的好,但是他十分蔣楚那個尼維爾,他不會就此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得意下去的,一定會有反制措施,只有自己這次訪問取得實質性的成果,才能夠將他的一切詭計擊碎,所以,他並不輕鬆。

    福爾的條件並不苛刻,只是需要大新拿出一些象徵性的援助以及貸款便可,當然,無息貸款更好,這一些倒不算什麼大事,因為福爾要的並不多,最多只是象徵意義罷了,真正的焦點在於他希望大新國能夠向俄國宣戰,於是,問題就出來了。

    福爾的意思是,大新國向俄國宣戰,但是並不一定需要派出軍隊去與俄國人交戰。只要兩國保持敵對狀態即可,只有這樣。當俄國人沒有了僥倖心理,除了將大量的軍隊調往東線之外別無它法,這就等於讓大新幫助法國拖住了俄國。讓俄國不得進入歐洲。

    其實這樣做對大新來說並沒有壞處,因為宣戰歸宣戰,只要大新現在不派兵入侵俄國,眼下正在攻略中亞的俄國人是不可能派兵與大新開戰的,因此,這種宣戰最多只是象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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