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吵了!阿本那多適時的終神了爭端,不管是美凹八」是漢人,對於他來說都是不可信任的,最重要的是,誰能給的籌碼更多,至於獨立的鬼話其實他一點都不信,雖然美國人信誓旦旦,可是他才不認為美國人會愚蠢到浪費這麼多軍費,犧牲這麼多人命,萬里迢迢的趕來只是為了支持菲律賓獨立呢?
這種損己利人的事恐怕也只有白癡才信,只可惜,似乎革命軍內部的白癡不少,其實阿本那多明白這些人的心思,他們更像是一夥賭徒,當看到希望,便毫不猶豫的抓住,一切似乎都會往好的方向去想,正如賭徒一樣,他們只相信自己會贏,為此,他們願意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一起押上去。
至於大新,在阿本那多眼裡恐怕也不是什麼好鳥,不管是大新還是美國人,其實與西班牙人都沒有什麼區別,他要考慮的是,分辨出到底是哪個更牢靠且更加強大,只有這樣,才能給自己一個安生立命的本錢,他是個極為現實的人,縱然心裡有一點熱血,也早被世俗給抹了個,乾淨。
更為重要的是,他篡奪了革命軍的軍權,殺死了革命軍的創始者,在革命軍內部,其實已經有不少不滿了,現在沒有作,只不過是攝於他的手腕以及勢力而已,而他倚靠的勢力恐怕多半要仰仗劉亨礡。
阿本那多與劉亨博所代表的利益集團是相同的,他們既反對西班牙人,同時,又因為他們共同擁有大量的資產,因此並不希望革命軍內部的民權派抬頭,反對西班牙人是西班牙對他們盤錄太甚,可是如果要他們交出土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這也是為什麼當革命軍在幾年前節節勝利之後,阿本那多反而拉攏一批人「另立中央,並且對另一派革命軍動攻擊的原因。
華人在菲律賓大多屬於有產者,他們擁有財富,在西班牙人的統治之下卻沒有得到相應的政治地位,更為甚者,為了錄奪華僑的財富,西班牙人曾多次對華人進行殺戮,華人反抗是理所當然的事,可是作為資本的掌握者,在反抗西班牙的同時,他們也同樣處心積慮的希望保住自己的財產,交出土地全民所有並沒有錯,這或許是大多數底層的渴望,可是對於財富的擁有者就是另外一回事。
以華僑為利益代表的劉亨博和阿本那多為的菲律賓本土利益者很快便粘合在了一起,是廣大的華僑,出錢出力,才使得阿本那多有了資本,才一舉篡位成功,阿聖那多的主要政治力量,就是來源於劉亨博和他的華僑集團,否則沒有華僑集團提供的資金支持,恐怕他的革命軍早已倒台了。
劉亨博方纔那一句威脅的話意有所指,若是華僑不再提供資金,而華人營團亦退出革命軍,這對阿聖那多在革命軍中的地位不啻於是動搖了的,眼下是最關鍵的時期,穩住劉亨膊是阿本那多的重中之重。
阿奔那多猶豫再三權衡利弊之後,才道:「美國人距離太遠,遠水救不了近火,大新國在亞洲的力量最大,不妨與大新國聯絡吧。」
立即有人不滿道:「大新國狼子野心,我們與他們合作,不啻於與虎謀皮。劉亨博反正是已經撕破了臉,冷笑道:「既然如此,在下的母國也是大新,那麼在下只能告辭了,也省的有人說閒話
劉亨博這一步有點以退為進的味道,阿本那多此刻正在掙扎猶豫,現在最重要的是站穩立場,決不妥協,這樣才能讓阿本那多堅定一些信心。劉亨膊說完,扭頭便帶著七八個華人軍官出去,阿本那多連忙道:「且慢!劉老弟,有什麼話不可以好好的說
劉亨博停住腳道:「西班牙人滾出菲律賓只是早晚的事,美國人、大新都希望染指菲律賓,在下實話實說了吧,菲律賓要獨立不啻於癡人說夢,西班牙這種九流的國家尚且擁有如此強大的軍力,而大新與美國都是新興的強國,他們若是要將菲律賓置於羽翼之下也只不過是勾勾手的事,美國有6軍數十萬,有強大的海軍艦隊,大新有6軍一百萬,亦有戰艦數十艘,難道你們真的認為能夠改變菲律賓的命運嗎?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去做不切實際的事,美國人許諾我們獨立的權利,可是他們真的會願意讓你們獨立。」
「美國人的領是民眾推舉出來的,諸位明白這一點,才會瞭解他們是絕不可能給予你們好處的
「一個推舉出來的領,會犧牲自己的士兵,浪費國家的錢財,不遠千里來為菲律賓的獨立事業而浪費錢財、流血犧牲?如果沒有利益,不能為本國謀得最大的好處,恐怕這個號司令的領早就滾下台了,我寧願相信大新會給予菲律賓獨立的地位也不會相信美國人
阿本那多對獨立到是並不熱衷,他沉默了片刻道:「今日的會議就到這裡,諸位先回吧,州再討論泣個問題。劉少將。你井留車」
眾人紛紛散去,但是彼此對立的雙方已經不可避免的產生,阿條那多歎了口氣,對劉亨博道:「劉少將,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也是姻親,告訴我,你堅持與大新聯合,是因為你的母國,還是為了菲律賓?。
這一句話很難回答,若說為了母國,那自然不再受人信任,可是要說為了菲律賓,又顯得虛偽至極,令人懷疑。劉亨博微微一笑:「我為的是總統閣下
阿聖那多笑了笑:「為了我?。
「是的,總統閣下,你沒有看清楚自己的處境嗎?眼下菲律賓已經成為了焦點,誰都想咬這塊肥肉一口,美國人與大新都希望得到菲律賓本土勢力的支持,以搶在對方的前頭對菲律賓進行統治,總統閣下,而您,亦成為了整個菲律賓的焦點,誰能夠得到您的支持,誰就是菲律賓的主人
阿聖那多顯得躊躇滿志:「這沒有錯,就算是我現在與西班牙再次聯合,西班牙人恐怕也能穩固在菲律賓的地位
劉亨礡笑了笑:「這自然說明總統閣下的能量之下,同時,總統閣下可想過沒有?您現在就站在火山口上,若是出現一絲一毫的差錯,就極有可能萬劫不復,美國人希望拉攏你,同時也準備好了殺死你的準備,西班牙人現在希望與你和談,同樣也打算集結兵力消滅革命軍,而大新」恕我直言,他們的態度恐怕與美國人差不多,他們現在希望和您聯合,如果這個要求得不到回應,恐怕只有消滅革命軍,殺害總統,閣下一途了。」
阿本那多皺起眉頭,這話並沒有錯,他既是眾人眼中的香餑餑,可也是大家的眼中釘。現在風光無限,說不準明日就完蛋,其實他早有這樣的顧慮,只是劉亨博提醒出來,令他更加警惕了,他沉默了片玄:「早知會有這麼多糾紛,我寧願在香港做寓公
劉亨脖道:「其實這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總統閣下認為西班牙、美國、大新三國哪個更強
西班牙人是各國公認的老帝國,所謂老,其實就是不太中用了。這個自然排除,而大新是公認的新帝國,從出生到現在也不過一兩年功夫,在阿本那多心裡,自然是美國更強一些,他道:「劉少將不會是說大新更加強大吧?。
「不」。到亨博矢口否認:「我認為美國人更加強大。不過,我再問您一個問題,您認為哪個國家能夠對菲律賓有著深遠的影響呢?。
阿本那多道:「恐怕是大新,大新距離菲律賓太近,尤其是南析,幾乎與菲律賓隔海相望
「這就對了,美國固然強大,可是從美洲大6到菲律賓何止萬里之遙,他們的觸手伸及亞洲已經十分勉強,而大新比之美國要弱,卻因為地理因素,十萬二十萬大軍朝夕可至,這才是重中之重,美國與大新明爭暗鬥,最後不管是誰勝出,總統閣下都必須為他們服務,可是總統閣下認為,最後誰會勝出呢?」
阿聖那多滿是頭疼:「現在他們的實力至少是平衡的,這就必須考慮我的態度,如果我願意支持誰,誰就能勝出是嗎?」
「沒有錯,相比美新這樣的強國,革命軍就像是一根稻草,兩個強國在天平的左右兩端維持住了平衡,而革命軍的稻草壓向哪一方,哪一方就能得到勝利。」
「但是根據我的分析,大新比美國還是佔了很大的優勢,先是國際上的支持,在這一點上,美國人顯然處於孤立地位,他們向西班牙宣戰,已經奪得了南美等西班牙殖民地,這已經讓英法兩國很是擔心了,現在他們還想要菲律賓,這對英國來說幾乎是難以容忍的,雖然英國現在主要的精力是對付德國,可是同樣希望用一個手段來遏制美國對亞州的擴張,因此,你可以看到,當大新宣稱西班牙炸沉大新商船,西班牙請求國際社會斡旋調停的時候,英國的態度十分微妙,那麼我認為,英國在有意無意的縱容大新對菲律賓採取軍事措施,有了英國人的支持,大新又靠近菲律賓,那麼您認為,誰更有希望?如果您與美國人聯合起來,有朝一日大新與美國撕破臉,菲律賓必然是大新要攻擊的目標,到時候想想您的命運吧,美國人在亞洲是阻擋不了大新的,就如大新在美洲只有被美國人打的滿地找牙一樣
阿聖那多點點頭:「你認為大新會為了菲律賓與大新翻臉。「很有可能,請不要忘記,大新曾和英國、法國、俄國都曾有過交戰,美國又算得了什麼?」
阿本那多頗有些心有餘悸:「說來說去,你還是希望我能夠與大新聯合。」
劉亨脖道:「這是為了您好,對於總統和我來說,只要大新能夠維護我們的利益,給予我們一定的好處,為什麼就不能和他們合作呢?如果是。」佔領了菲律賓,我們熱怕只有外在邊緣的地位,就像出一樣。他們只會歧視武們。」
阿聖那多苦笑道:「你知道。在革命軍內部,支持與美國的合作可不少,若是他們反對,並且私下與美國人聯絡,藉著美國人的勢力與我們對著幹,恐怕我們也佔不到便宜。」
劉亨脖放低聲音:「既然如此,那麼就先除去那些親美的頑固分子吧,清除掉他們,您才能放得開手腳。」
阿本那多滿臉驚詫,咬著唇不再說話,從香港回到菲律賓之後。他立即被推選為革命軍領袖,這其中有看不見的財力原因,更重要的是他作為一個菲律賓具有極大影響的人物,能夠平衡各派之間的利益,隨後,革命軍如滾雪球一樣變大,各營團的領都有各自招募成員的實力,因此,整個革命軍看似是一個團體,可是在團體內部的派系卻錯綜複雜,阿本那多作為領。有時候也不得不向那些腦們妥協,難道要再來一次政變?他一時猶豫不定。
劉亨脖道:「總統閣下,但凡投靠時,難免要納一份投名狀的,而那些親美分子正好可以利用,如果總統閣下願意做,我將籌措一筆款項。用以那些親美分子被清除之後總統閣下收買人心之用,到時候革命軍內部,恐怕只有您真正的掌握了,只要您有了足夠的資本,大新恐怕會更樂意與您合作。」
阿聖那多抿抿嘴,道:「我需要再考慮考慮。」
「沒有時間了!」劉亨蟀皺眉道:「現在就有一個好機會,明天各營團的軍官還會來開會,我們可以趁這個機會,把親美分子都逮捕起來,再由您的親信去他們的營區接管他們的武裝,到時候只要您拿出足夠的賞金分下去,再言明懲辦惡,其餘不問,此事便可大功告成。」
阿聖那多苦笑道:「可是下層的頑固分子該怎麼處置?」
「這些人畢竟只是少數,誰敢出頭,總統閣下正好趁機一網打盡。」
阿本那多很是心動,真正的主掌整個革命軍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況且方才劉亨脖說的也很有道理,只要得到足夠的資金支持要清除異己似乎並不太難。至於什麼大新和美國,那是以後的事。「我需要借調華人營團一起參與這次行動,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得仔細參詳參詳。」
第二天天毒蒙亮,各營團的軍官紛紛抵達大本卓,剛才抵達會場,便被總統衛隊持槍包圍,昨日言語激進的分子被逮捕,而總統的親信則各自前往各營走馬上任,同時,大量的現鈔亦準備好了,幾乎革命軍內部上至軍官下至普通士兵人人有賞,而與此同時,阿本那多的親信亦帶著士兵以及華人營團的士兵將一些激進分子的營團包圍,以防止他們作亂。
中軍大營裡,當阿本那多與親信正打算處置那些親美分子的時候,劉亨脖卻帶著他的親信進入了一個帳篷,殺氣騰騰的手搭著腰間短槍盒,眸光中殺機畢現。
「將軍,就是這裡了,那個傢伙叫什麼克朗」領頭的是個身材矮小的菲人,他笑嘻嘻的給劉亨礡指路,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劉亨博的錢袋子。
劉亨博拍了拍他的肩膀,從袋中掏出幾張鈔票塞入菲人的手上,笑吟吟的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了,你走吧,從現在開始,你什麼都沒有看見,明白了嗎?」
「明白!」菲人士兵再也不看一眼離開。
走進帳篷,一個美國人滿是愕然的望著殺氣騰騰的劉亨礡,他們是受命前來交涉的使者,偽裝成天主教徒來拉攏阿本那多的人,由於阿本那多沒有準確的答覆,他們也只能在這裡等待。
這裡的事物不盡如意,而且住宿條件亦不太好,唯一令他們安心的是安全保障,阿本那多雖然並沒有準確的回應,但是對這些「美國朋友。的安全卻是看重的,畢竟美國人不好惹,若是他們在自己的地盤出了差錯,那他還有好日子過嗎?因此特地調撥了一支總統衛隊給他們站崗,而今日,因為人手不夠,這支衛隊則被調去會議所在地,只留下了個老兵守衛,只是那老兵,早已被劉亨煉收買了。
「您是」抱歉,您是不是走錯了,我是美國人,是一個牧師」克朗見劉亨煉殺氣騰騰,已經開始有些慌了,連忙強調自己牧師和美國人的身份。
「你叫克朗?」劉亨博抿嘴問。
「是,是的!」克朗連忙回答。
「那就沒有錯了!」劉亨膊掏出了槍,,
「砰!」帳篷裡的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