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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五十四章 文 / 亂臣

    寶懸個難以抉擇的問題。不管作出什麼決定,受害的狄衛祁是他們,南非陷入泥潭,遠東蜘跑不下的局面使得英國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動。時局似乎一下子不再掌握在英國人手上,而上帝似乎也不太偏愛英吉利了。

    英國的官僚老爺們這才意識到了時局的嚴重,大新不但可能威脅到英國在亞洲的佈局,更有可能會和德國聯合起來,而德意志的表兄奧匈帝國似乎也想參合進去,反觀英國這邊,法國人雖然在普法戰爭之後有所恢復,但是元氣大傷,整個歐洲大6,已經沒有制衡德國的力量。而俄國人最多也只是與奧匈對峙而已,在非洲,布爾人給英國造成了很大的麻煩,這種麻煩甚至比戰爭更為難受。

    英國必須找到制衡的力量,或者重新部署他們的計劃,而且,基於歐洲事務更加緊迫,德國的威脅更加實質,英國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與大新的關係了,如果在遠東真的有一個麻煩製造者存在,這令英國過於分心,而大新若真對印度採取行動。英國就不得不派出大量的兵力和艦隊去維護萬里之外的殖民地了。

    外交大臣隆米爾遞交了大新國措辭強硬的宣言,相索爾茲伯裡侯爵大感頭痛,對遠東的戰爭,他曾經的措辭也十分強硬,這位出身歷史悠久的塞西爾家族,其先祖自伊麗幕白女王時期起便曾擔任朝廷重臣。自然而然的,索爾茲伯裡侯爵屬於較為激進的保守派。

    他在甥年選為下院議員。蹦年,任印度事務大臣。思想保守,反對,頗年議會改革。隨後進入迪斯累裡內閣,再任印度事務大臣,幾年之後改任外交大臣,出席拍林會議。迫使沙俄修改《聖斯特凡諾條約》,為此獲得嘉德勳章。到了一九八五年索爾茲伯裡第一次組閣,因在下院無牢固多數,很快倒台。一九八六年第二次組閣期間,對愛爾蘭採取高壓政策,反對格萊斯頓的愛爾蘭自治政策;兩年之後,他改革地方自治機關,設立由納稅人選出的郡務會議。在外交上,認為英國不需要結盟,保持光輝孤立,維持歐洲均勢,重點放在掠奪殖民地上。在亞洲,奪取緬甸;在西非。征服尼日利亞,佔領肯尼亞,進入烏干達;在南非,佔領羅得西亞。

    這一次對大新的戰爭,索爾茲伯裡侯爵曾大力支持,只是現在,精明的他立即意識到再不能奉行強硬政策了,大新,也不是好欺負的。更何況讓英國去萬里之外與遙遠的大新對抗,實在有些愚不可及。是時候作出改變了。

    索爾茲伯裡侯爵召見了美國大使。密談了一個多鐘頭之後,美國大使離開。與此同時,德國人也緊迫的行動起來,世界的格局驟然出現了巨大的變化,德國人再刻板,也明白一個全新的世界即將來臨,在這個格局之下,德國必須找準自己的位置。否則很可能落於下風。

    此時的德國工業水平已經過英國。點國人在享受了普法戰爭的紅利之後迅崛起,立即成為了後國家的榜樣,與此同時,德國人同樣有著奇大無比的壓力,德國的工業製造能力逐漸擴大,容克地主出身的資本家為了追逐更大的利潤,將資產投入到新的生產線去,從而導致了大量的工業品不斷的堆壓,更為嚴重的是,他們至今為止還找不到一個可供傾銷的殖民地。

    可以預見的是,如果這個局面再不改變,要嘛德國的工業止步不前或者倒退,甚真可能經歷一次極為嚴重的危機,要嘛就是虎口奪食,從他的鄰居口中奪取殖民地。

    這個計劃十分冒險,可是德國人別無選擇,它不像美國,美國雖然也面臨著同樣的壓力。但是多少還有英國表哥會幫襯一二,再加上土地廣褒,又有南美作為後院,暫時對殖民地的需求並不急迫,更何況他們網剛把菲律賓、古巴納入囊中,也沒有急迫到德國的地步。

    而德國的土地並不大,人口也並不多,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硬著頭皮試圖挑戰整個世界的格局。只是這個世界的規則制定者並不容許他們這樣做,作為既得利益者,怎麼會容許有人改變它創建的規則,英德的矛盾變得不可調和,逐漸走上了對抗。

    德國人在歐洲並沒有多少朋友,除了奧匈之外,環顧四周,幾乎沒有任何可信賴的夥伴,他一直致力於拉攏盟友,以至於連奧斯曼帝國這個老朽的老大帝國,德國人也頻頻向他們拋出橄欖枝,而遠東出現了一顆新星,對德國,這確實是個不錯的事兒。,一

    吳辰南巡的路線幾乎是沿著鐵路進行的,先從北京抵達山東,隨後從山東抵達上海,在上海,祖界剛才取消,那些租界裡的寓公和投機商人便坐不住了,洋人在租界工田;來的財產也不是小數,廠、地皮、醫院。這些都是垛們小圖的東西,洋人們急著要撤離,因此往往低價賤賣,一時間整個上海城便轟動起來,十萬兩白銀的大工廠作價三萬賣,三萬的地皮賣一萬,這可是一本萬利的買賣,那些混跡在上海的商人哪個是省油的燈,一個個爭搶的不可開交。

    這事兒剛剛塵埃落定,吳辰抵達上海的消息便傳了出來,上海的氣氛一下子緊張了不少,行多人猜測吳辰的來意,又很是轟動了一陣子。

    在原英租界,吳辰走到渣打銀行的原建築,看著這座荒蕪的銀行大樓,對身邊的盛宣懷笑道:「大新銀行第一家分行便可以設在這裡,這一次帶你出來,就是想和你到處看看,山東、上海、將來還要去江南、廣東,總行的事暫時由北京城裡的人署理,開設分行是重中之重,你若是不來看看,將來許多業務就不好展開了。」

    盛宣懷顯得風光得意,他這個大新銀行行長上任伊始,便得到了無數人的關注,外界認為這是大新創辦的第一個銀行,影響深遠,而盛宣懷這個行長自然也成為了焦點,雖然他這個行長還只是掛職在戶部,按官職也不過一個戶部主事,可是影響力卻不是別人能比的。

    初見吳辰時,吳辰先是對他一番恫嚇,可謂是嚴厲之極,後來倒也不再這樣的態度了,對他還是較為倚重的,這一次南巡,各部都擬出了隨員的名單,戶部是個大部,人數自然不少,不過尚書倒是沒有將盛宣懷添進去,一來呢,戶部尚書認為,盛宣懷從前得罪過皇上,讓他跟著往南方跑,恐怕皇上面子上掛不住,二來銀行這邊框架已經弄起來了。作為布紙幣的信譽本金也已經備齊,紙鈔也設計,銀行要招募人員,可謂百廢待興,盛宣懷也走不開。

    可是吳辰看了隨員的名單,竟然向當時的李鴻章問:「盛宣懷為什麼不在?銀行的雜務讓徐潤來處理。他盛宣懷是總行行長,正好陪著我一道去南方考察,在這北京城窩著算個什麼事兒。」

    這件事流到了外頭,盛宣懷一下子抖起來了,到了戶部大堂,腰桿子都直了不少,想不到這位盛老哥竟得皇上垂青啊,不是說這傢伙從前和皇上有嫌隙嗎?還是李閣老一力舉薦才謀到這個差事。

    部堂裡議論紛紛,盛宣懷在北京城裡的銀行事務也辦的快多了,從前一些規章的上的事兒總有幾個不太樂意的,現在從前那些擺著臭面孔的人見到他都打招呼,官場說來說去也就是這麼回事。

    這一路南下,高謹多次詢問盛宣懷關於銀行的事務,盛宣懷很賣力的回答,與吳辰相處久了,也現這位不容親近的人其實並沒有傳說中的兇惡,盛宣懷現在成了後頭有條鞭子。前邊掛著串蘿蔔的驢子,做起事來很賣力。

    盛宣懷笑道:「這是英國渣打銀行甥年在上海成立第一間分行,當時在租界是一等一的大商行,誰看著不眼紅,想不到如今卻敗落成這樣

    吳辰點點頭:「有盛就有衰。你方唱罷我才休,這皇帝還輪流做呢。誰能長盛不衰?」

    盛宣懷乾笑著不敢接茬,吳辰的話說的總有點兒彆扭,皇帝輪流做這種話從吳辰口中說出來也就罷了。若是他傻乎乎的點頭稱是就有點兒大逆不道之嫌了,柚移開話題:「皇上,英國人在通商口岸和租界留下了這麼多產業,損失慘重,將來會不會報復?」

    吳辰笑了笑:「它還能怎麼報復,大英帝國不是上帝,管不了旮旯角落裡的事,他真要管,有這個心力嗎?這事兒你不懂,我也懶得和你說。回行轅歇息吧,在這租界轉了這麼久,軍隊戒嚴的堵塞人行走過路總是不該。」

    其實吳辰這一次南巡除了視察。還有一層意思,那就是向英國人作出一個堅決抵抗的姿態,英國人現在焦頭爛額,如今正是比決心的時候。誰的決心大,對方就有更大讓步的可能。

    對英國,吳辰可不敢真正的得罪死了。這也是為什麼廣東方面沒有進攻香港的原因,否則真要惹怒了英國人,憑著英國人的海上優勢封鎖航道,這大新朝辦的這麼多工廠生產出來的貨物還要不要賣到南洋和西洋去?大英帝國就是通商的保證,要想進行海洋貿易,就非得從英國人手裡拿到許可才行,否則英國艦隊今天炮擊你一艘商輪,明天又封鎖你的港口,這生意還要不要做?

    吳辰宣稱打香港、打印度、打中東,其實都是向英國人施壓而已。是要向英國人證明,他不是好欺負的。兔子急了還要咬人,真要魚死網破,也要把你大英帝國拚個渾身是血,他就是二楞子,有種你來試試看。

    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才有放狠話的本錢,自從聯軍戰敗之後,國際社會對大新雖然一片嘩然,黃禍論大行其道,可是那些各國的外交官在大新面前就沒有囂張了,泣也是因為,各國認可了大新國作為個列齒刁份,從前你是列強眼裡的肥肉,誰想吃。都可以來吃上一口,不高興了,就威嚇一番,可是現在,所有人都明白,這個手段顯然已經過時,吳辰是會咬人的,咬起來還很痛,最好還是少惹為妙。

    吳辰的算盤就是這個」戰勝之後盡量體面的簽署和約,既不傷及自己,也給大英帝國存留一絲體面,他可以得罪法國,可以拿俄國不當回事,可是真要他和英國全面開戰,他也沒有這麼大的勇氣。

    吳辰回到行轅,休息了一天。便坐上了南下的火車,路經淅江、江蘇,最後抵達廣州,廣州城外。大小官員紛紛出來迎駕,譚鍾麟與方耀一文一武走在前頭,後面是成串的隊伍,吳辰當即令人取消迎接儀式。他這個人最怕的就是人多,人一多就麻煩,也不喜歡來虛的,沒這夫。

    廣州大小官員們興沖沖而來。敗興而歸,吳辰直接入住兩廣總督衙門。便召見譚鍾麟、方耀,這兩位老兄此次戰爭博了綵頭,吳辰也沒有不給他們面子的道理,大加撫慰了一番,隨即問譚鍾麟:「那個譚嗣同的還在不在?」

    譚鍾麟頗為尷尬的道:「譚嗣同說一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侍二主,他不能復辟大清朝已經抱憾終身,更不會為大新效力,自從戰爭結束之後。他便孤身走了,有人說去了南洋。臣叫人打探,一直沒有消息回來。」

    吳辰曬然一笑:「人有點志氣也好。不管他侍奉滿清是對是錯,我也不勉強,他的家族還在香港吧?」

    譚鍾麟與譚嗣同的父親還是有交悄,連忙道:「應當還在。」

    吳辰道:「他做了這樣的事,英國人恐怕會報復也不一定,派幾個。人去香港聽聽風聲,有機會,就請譚家回大6吧。」

    譚鍾麟道:「這事微臣去辦,若是譚嗣同知道皇上寬宏大量,一定會感恩戴德呢。」

    吳辰道:「我不指望他感恩戴德。這世上恨我的人多了,不缺他一個。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是人就會遭人愛戴遭人恨,現下廣東這邊百廢待興,方纔我進城時看到南城那邊成了一片焦土,這麼多廣州百姓沒有了寄居之所,這事兒你們得擔當起來。朝廷會撥出銀子的。」

    譚鍾麟連忙點頭:「這事兒其實早就開始辦了,現在各省府不都在籌劃著建新城辦工業區嗎?我們就是打算將那些無家可歸之人安置在新城,入冬之前會完全落實。」

    吳辰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我就等著你這句話,到時候若是辦不出來,我拿你是問。」說完話鋒一轉:「我看了你的履歷,在前清的時候你還做過陝西巡撫?官聲還不錯,只是保守了一些,保守也有保守的好,這兩廣我就交給你了。」

    譚鍾麟連忙辯解:「臣之保守並不是對工廠、鐵路抗拒,而是反對洋務,開工礦、修鐵路是利國利民的事。可是辦洋務卻有點兒邯鄲學步之嫌」

    「你不必解釋,我不是也沒怪你,激進、守舊是兩面鏡子,沒有誰好誰不好,你安心的做事,也不要有什麼顧慮。」吳辰擺手輕笑,這些話倒不是他的違心之言,算是他的心裡話,對於他來說,保守、激進都各有優點,也都有缺憾,激進如康有為那些人,難道就壞了嗎?只不過他們紙上談兵的味道重了一些而已,這種人搞搞理論也就是了,想要成事,恐怕不太容易。

    譚鍾麟尷尬一笑:「前朝維新了這麼久。守舊都成了彈劾的話。微臣莽撞了一些。」

    吳辰點了點頭,矯枉過正嘛,他笑了笑,將目光落在方耀身上:「捷報的奏疏我都看了,若是這奏疏裡沒有誇大之詞的話,方提督倒是做了不少事的。」

    方耀連忙道:「末將用人頭擔保。絕沒有誇大之詞,這事可以請兩個新軍的師團長來問,他們在皇上面前也是這樣說。

    吳辰點點頭,其實自從有了電報,瞞報這種事要掩人耳目已經不可能了,方耀確實出了不少力,從抓捕那個長善,到帶綠營協助新軍守城都有他的影子,這個人倒是個精明強幹的傢伙,這是吳辰看到捷報之後的第一個想法。

    吳辰沉默了片刻:「現在綠營要全部取消了,你這個提督恐怕也不能再幹下去,你可有什麼想法。」

    方耀道:「全憑皇上差遣。」

    吳辰點頭:「我打算在全國設立九大警備司令部,專門負責治安、巡邏、徵募練民兵,這兩廣的警備司令部司令就讓你來做吧,你可有信心。」

    方耀只是廣東提督,現在這個司令似乎與綠營的差事差不多,還兼著兩廣的差事,這就擺明了升職了,方耀連忙道:「末將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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