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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迎親 文 / 亂臣

    六城裡的風波似乎並沒有影響到吳辰的心情,五月初七恨火州早,總督府裡便傳出炮仗聲,長龍般穿著吉服的隊伍便出現在大街上衛戍團全體出動,維持街面,許多人出來瞧熱鬧,提親的隊伍拉的一直到了巷尾,消息早就在各大報紙裡刊載了。這位吳辰吳總督,今個兒一早,就要到張府去求親,提親之後,這婚事就算是定下來,到了明年這個時候。等張家小姐出了閣,就迎娶過門。

    吳辰身上披著紅花,笑吟吟的騎在高頭大馬上,笑嘻嘻地朝著沿街上圍觀的拱手作輯,他是一點兒也不尷尬,雖然他那封信如今街頭巷尾早就傳開了,大夥兒都覺得這愣頭青實在是臉皮厚的很,臉不紅心不跳的,還玩出這麼大張旗鼓的陣仗。

    張家早就聽到了風聲,張伯、張仲、張叔三兄弟亦帶著一干子家人在門口兒迎客,其實這提親的規矩各地五花八門,這朝鮮山西、山東、安徽、江淅、廣東人都有,吳辰這種提親跟娶親迎新娘子上門一樣的卻極少見到,大夥兒倒要看看,這吳辰今個兒要玩什麼花樣出來。

    高興的不止是吳辰,吳保初亦是興高采烈,穿著一身雪白的海軍軍官服,特意在朝鮮船政學堂裡告了假。胸前也戴了朵大紅花,到像是他也要去定親似的,走在吳辰的的聳頭,為吳辰牽著馬,喜滋滋的朝街邊擠眉眼,得瑟的沒邊了。

    袁世凱、王秋、甫如海兩個則在後頭一高一低的走著,顯得渾身的不自在,雖說他們不是主角,可是吳辰讓他們跟在後頭,說要他們做伴郎。這麼多眼睛看著,正常一點兒的人誰不彆扭?甫如海、王秋老臉厚一些倒是無妨,袁世凱就覺得有這麼點兒尷尬了,街道邊有報紙裡的相機閃著欽光燈瘋狂的拍照,袁世凱故意將大簷帽壓低一些,遮住自個兒的半張臉,省的自個兒的「音容笑貌,登上頭條。

    「我說,這少帥是迎親還是定親啊,我怎麼瞧著今個兒是要鬧洞房呢袁世凱大聲的在吹打中朝著喜秋嘀咕。

    王秋愣愣的,過了片刻道:「管他這麼多,今個兒是少帥喜慶的日子。他願怎麼幹就怎麼幹,咱們就當是猴戲裡的角兒,聽少帥吩咐就是」

    甫如海感歎道:「若是督帥在這兒,定然不會讓少帥這樣胡鬧的。哎也不知督帥身體怎麼樣了,他要來朝鮮,每天去給他請個安,這心裡頭也踏實

    王秋道:「電報房裡的消息不走出來了嗎?說讓少帥帶兵去山海關。去京城覲見呢,北京城裡已鬧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慈禧還了電報來,說是賞賜督帥一等候什麼的,少帥當時看的臉都綠了,大罵慈禧無恥

    「有這樣的事?」甫如海滿臉疑惑:「咱們督帥受封一等候是應當的。他為這大清效了多少力,臨末了還給人背後捅了一刀子,哎」

    袁世凱在邊上豎著耳朵聽,搖著頭表意見道:「不是封侯的問題。老佛爺下懿旨封督帥一等候,其實就在警告少帥,想想看,督帥就在廬江,一道懿旨下去可以封侯,若是再下一道懿旨圈禁、拿辦還不是轉眼的事兒,否則少帥怎麼會暴跳如雷。昨天夜裡還了火呢,今日定了親事,明日就要入京,他是不去不成。老佛爺手狠著呢

    王秋、甫如海凝重起來,說起來他們三個都曾是慶軍營的,跟在吳長慶後頭聽差,也都是從吳長慶手裡提拔,多少有點兒感情,也不由的為老爺子的境況擔心起來。

    不知不覺間到了張府,張家四個兒子都在吳辰手下公幹,張父自個,兒辦起了幾個,工廠,到也紅紅火火。這幾年攢了錢,便在漢城買下了一座從前李氏朝鮮官員的府邸,這裡離漢城中心有些距離,勝在清淨,張家幾兄弟見定親的隊伍過來,一個個面面相覷,覺得這少帥也太那個了些,定親怎麼跟迎娶新娘子過門一樣?

    不過人都來了,說什麼也晚了。三人指揮著人打起了炮仗,一道迎上去,吳辰連忙下馬,吳保初跟在他的後頭,王秋、甫如海、袁世凱三個跟在後頭,再後面就是穿著一身大吉服傻呵呵笑著的王二蛋帶著一干子衛兵敲鑼打鼓的緊跟著過去。

    吳辰先向三位未來的大舅哥們行禮。三人一齊還禮」吳保初也笑嘻嘻的出來作輯,三位三四十出頭的大舅哥們只好鬱悶的向這位十幾歲的少年還禮,吳保初大大咧咧的道:「新娘子,新娘子呢,嘿」怎麼不見姓子來我還沒看過嫂子的模樣呢

    吳辰重重的拍拍他的後腦勺。惡狠狠的道:「老實點,今天是來定親。沒有新娘子給你見說完笑嘻嘻的朝三位大舅哥又行了個禮張叔促狹的朝吳保初擠著眉眼,張伯看遠處有照相機的欽光燈往這邊閃,多半這吳辰敲袁保初的後腦勺給人照下來了,覺得這大庭廣眾之下鬧著也不是個事兒,連忙道:「家父家母已等候多時,吳大人,請。」

    吳辰帶著一干子人魚貫進去。左右張望,便看到幾個丫頭在裡頭朝著自個兒竊笑,瞧她們的穿著多半是張嫣在女子學堂裡同學,他非但不露怯,反而挺起了胸脯,胸前的大紅花鼓得剛剛江,往邊卜瞥,卻現袁保初眾傢伙在搶自個兒的貝傢伙胸脯挺得更高,一副英姿颯爽的樣子朝著幾個女子學堂的丫頭擠眉弄眼。

    吳辰重重的敲了他一計,厲聲道:「磨蹭什麼,跟我走。

    於是惹來幾個,丫頭的哄笑,吳保初覺得跌了份兒,便垂著頭很不樂意的乖乖跟在後頭。

    進了正堂,吳辰行了禮,吳父連忙請他就坐,接著就是後頭那些人將聘煮紛紛抬了進來,吳辰這些年撈了不少奇珍異寶,這些玩意兒一時脫不了手,放在手頭上也只能看著。如今總算有了點用處,吳辰讓人搜檢了一些,送了過來。

    吳父和吳辰是老相熟,和他說了會話,便讓人收下了禮,吳辰又陪著吳母說了幾句話,問候了幾句,這親事也算是定下了,袁保初滿懷著希翼的等著新娘子來,左等右等,到了留飯的時候,也瞧不見人,心裡不免有些失望。

    婚事算是定了下來,至於成親,還要張嫣在女子學堂裡畢業了再舉行。前些日子她去美國拉下了不少課業。三天兩頭都瞧不見人,吳辰收了心,回到總督府之後便立即將那程達請來。

    碎程達的臉上多了一層風霜。主持一省不比做幕僚,要做的事太多。決斷的事也多,這半年多的功夫,他也漸漸的上手起來,他原本就是個細緻的人,手裡頭有什麼事兒不做完總是心裡空落落的,如今主持樂浪的工作,常常忙到深夜,熬夜是家常便飯的事兒,有時好不容易睡下,說不準又被人叫醒,這種生活令他一下子滄桑了不少,不過眼看著這樂浪省愈繁榮,許多東西在自個兒手頭秀起來,他心裡亦覺得驕傲。更重要的是,吳辰對他極其信任。很多重大的事都放手他去做,決不橫加一扛,士為知己者死,鄧程達就愈上心了。

    「吳大人。」落座之後,那程達喝了口茶:「大人可是要交代什麼事?」

    吳辰點點頭:「明日我就要出去京城了,一時半會的恐怕也不易脫身,樂浪的事就全部托付給你。鐵路、道路、新開闢的工廠區,這些你都要擔起來。」

    鄧程達愕然,他是第一次聽說吳辰要去京城,這事兒只有幾個團長知道,許多人都沒有告訴,再加上這鄧程達整日在巡撫衙門裡辦公,也極少打聽總督府這邊的事:「少帥去京城做什麼?朝廷一直對少帥忌憚的很,這一去,恐怕」

    吳辰笑了笑:「怎麼?最新的報紙你沒有看嗎?」

    鄧程達搖搖頭:「下官哪有什麼閒工夫去看報紙,這幾日延伸遼東的線路鐵路局要調一批技工去,又需要六十萬噸的鋼材,這事兒難辦的很,遼東那邊您是知道的,現在還沒有一個主政的人,許多事還要樂浪這邊照應著,前些日子派了一批新任的官員過去,可是這巡撫的人選卻實在麻煩的很。」

    吳辰點了點頭,遼東剛剛佔領,百廢待興,許多移民遷了過去,現在政務的班子還沒有搭起來,雖然派了不少官員過去,可是遼東巡撫這個差事卻實在挑不出人選來,也只能先派基層的官員過去,一些大事兒就讓鄧程達先處置著,畢竟現在電報也方便的很,早上出去,晌午就能回電,再加上新軍團、虎翼團在那裡紮著,不怕出什麼事,只是這人選還是要挑出來,總不能讓鄧程達一個人受累。

    「這事兒我會想想辦法,再條腿的人多了,總能挑出個好的來的,現在就先讓你忙著。」隨後,吳辰將北京城裡生的事簡略的說了鄧程達滿臉驚詫:「宮變了?」

    他沉吟了片刻:「吳大人這一趟去若是處置的好,自然能撈不少好處。可是一個不慎,亦有危險,老佛爺讓您駐一支軍馬在山海關,又讓您帶一營人馬進京,只憑幾千個人。要脫身可就難了,吳大人定要把握好尺度,一旦這老佛爺奪了政,就立即回來,否則老佛爺穩當了。多半就要思量著怎麼對付您了。」

    吳辰冷笑一聲:「她不敢拿我怎麼樣的,大清朝還沒有這麼有膽氣的人,我這裡二十萬大軍整戈以待。山海關亦有一支軍馬,他們會不怕朝鮮新軍入關?不翻臉自然好。真要翻了臉,吳家人沒有好果子吃,他們也別想自在,鄧先生,你就放心吧,我懂得分寸。」

    鄧程達點點頭:「上一次與袁將軍閒聊時,不是說大人從日軍那裡截獲了一份花名冊嗎?這名冊裡記錄了不少的官員,大人不妨帶上去,說不準有用處。」

    吳辰點頭:「咱們各顧各的吧。我去京城,你幫我好好看著這個家,可也要注意自個,兒的身體,過幾個月,吳某也就回來了,到時候再見到鄧先生時,鄧先生白白胖胖的站在吳家人面前,也算是一功。」

    鄧程達不冉得笑了起來:「下官謹記大人今個兒的話,也望吳大人能夠逢凶化吉,一帆風順。」,,

    第三章送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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