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話音剛落,那城內便竄出一部敵人的敗兵出來,隨後,一陣槍聲大作,更多的仁川軍服的士兵如猛虎一般邊打邊追,勝利已一邊倒的站在了吳辰的一方,吳辰大聲對大鬍子道:「叫你的兄弟殺上去。」
大鬍子應諾一聲,高聲下令,親自帶著撤下來的響馬又起了一次衝鋒,只是這一次敵人的反抗並不激烈,當無數的仁川兵衝出城時,大多數的敵人心裡已全然崩潰,除了一些死硬分子之外,大多數都是落荒而逃。
這場戰鬥更多的是心理戰的勝利,吳辰猜想,這些敵人壓根就沒想到自己能請到援兵來,卻不料吳辰還暗藏了一批響馬在外,因此在攻城時將自己的主力全部押了上去,指揮部的警衛人員反而不多,當自己帶著援軍突然抵達並且立即組織進行時,驚慌失措之下,讓敵人的指揮人員亂了陣腳,不得不將城內的主力全部撤回來,可是哪裡有說撤就撤的道理,城內的守軍立即現了動靜,再加上城外的槍響聲此起彼伏,立即猜測到援軍抵達了,果斷的下了總攻追擊的命令,在這種混亂之下,敵人就算是心理素質再硬,恐怕也不得不面臨崩潰的命運,所謂兵敗如山倒,便是這個道理。
追擊的任務還在繼續,三五成群的守軍開始追剿敗兵,一些人更是衝向港口方向,防止敗兵乘兵輪外逃。
吳辰匆匆的入了城,街上已是一片狼藉,房屋裡到處都是彈孔以及炮坑,許多地方甚至仍舊硝煙未散,吳辰陰沉著臉計算著損失,張謇、王秋、李宵、張有德等人已笑吟吟的迎了過來,吳辰勉強擠出一些笑容,相互問候之後,與張謇並肩而行,其餘人全部隨扈之後。
張謇苦笑道:「這一次若不是少帥救援及時,恐怕這仁川城就要陷落了。」
吳辰道:「這倒是次要的,也幸虧是官兵們用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張謇神色沉重的回頭望了大鬍子一眼,壓低聲音道:「少帥調用了那些響馬?」
吳辰點了點頭:「到了這個份上,吳某哪裡請的到援軍,為了仁川也只能動用底牌了。」
張謇歎了口氣:「少帥難道不知一旦如此將來的局面恐怕更加險惡?」
吳辰止住腳,佇立在長街上,高聲道:「來之前我已想清了後果,既然已破釜沉舟,吳某只有兩條路可選,不進則死無葬身,再沒有退路,張先生願與吳某共患難嗎?」
張謇凝重的拱手一禮:「張某願效犬馬之勞,與少帥禍福與共!」
身後的王秋、張有德、李宵、大鬍子這些人哪裡會沒聽到吳辰與張謇的談話,稍稍遲疑,紛紛拱手道:「我等也願與少帥同生共死。」
吳辰爽朗一笑:「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吳某人有這麼兄弟願禍福與共還有什麼事不能成的。」他冷笑一聲,臉色森然:「這一次不管是誰在背後給老子耍花樣,老子定要他們好看。」
眾人一齊抵達郡守府,分別坐下,張謇道:「少帥,其實早在向少帥求救之時,張某便料到少帥必然會動用義州郡的兄弟,因為少帥無兵可調,朝鮮有朝鮮官兵,有我大清的將士,有日本人,不說朝鮮和日本,就說大帥的慶軍恐怕也不能幫助少帥,這一次北洋水師在少帥前腳剛走時便接到調令離開,張某便感覺到此事有些不對頭,再聯繫後來不知哪裡來的敵人突襲仁川,張某就感到不妙了。少帥,現在你有什麼打算?」
吳辰環顧了眾人道:「吳某早已有了決定,明日立即打出旗號,討伐閔妃,歸迎大院君還政。」他的目光落在王秋身上:「那個大院君的女兒是不是還在仁川?」
王秋連忙道:「還在,我已將人把她秘密羈押起來了。」
吳辰點頭肯:「這就好,待會請她過來,我要和她談談。」
吳辰沉吟片刻之後道:「此外,張先生最好修書上表一封奏折到北京城去,請一些達官貴人幫忙傳遞,告訴朝廷,我等終歸是朝廷的人,這一次討伐閔妃與朝廷政策違背實在是迫不得已。」
張謇喝了口茶道:「這樣做朝廷會不計前嫌?」
「不會。」吳辰斷然否定:「只是面子上的事還要做,必須要表明我們不反朝廷的立場,只有這樣,朝廷才不會鬧出過激的事,現在越南戰事迫在眉睫,我們低聲下氣一些,朝廷雖然會視我們為叛逆,只要他們不兵進剿,其他的都無大礙。」
張謇捋鬚頜:「這倒是穩住朝廷的辦法,若是能派個可靠之人上下打點,朝中有幾個人替我們說說話,那麼迴旋的餘地也就更大了。」
吳辰道:「這件事就交給張先生去辦,你去選個可靠之人,對了,慰亭那裡還有一本名冊,待他從廣東回來時再給你,有了這樣東西,許多事要辦起來就更容易了。」
吳辰沉吟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什麼,這一次的起因多半是恭親王同意俄國人駐兵朝鮮引起的,這件事恭親王絕逃不脫責任,說不定攻城的背後亦有恭親王這個老王八蛋肯參與也不一定,又想到歷史之中恭親王雖然位高權重,卻與慈禧太后暗有齷齪,明爭暗鬥,直到中法戰爭失利之後慈禧才借口免去恭親王軍機大臣的職務,從此徹底排斥在權利圈之外,既然慈禧早就想搞恭親王,不如這一次給慈禧提供一份炸彈好了,既能報仇,又能減輕清廷對自己的怨恨,到時候只要恭親王倒台,說不定慈禧非但不會視自己為叛逆,反而會重新招安,給自己不少好處呢。
吳辰抖擻精神,對張謇道:「奏折要讓可靠之人遞上去,至於奏折裡的內容嘛,待吳某見了那朝鮮郡主之後,再與張先生好好的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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