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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四章 :大事不妙 文 / 亂臣

    吳辰越是覺得不對勁,那種不詳的預感愈加強烈,坐臥不安之下,已打定了主意準備回仁川去,現在英國人既然已有了聯絡,只等那約翰森向港督匯報之後再與仁川結盟,而閔妃的態度若即若離,表面上對自己很是看重,可是這背地裡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卻猜測不透,還有那個劉乘文,他背後的主子到底是誰?這些麻煩透頂的事吳辰再也不願猜想,只希望盡回到自己的老巢去,唯有那裡才是自己的根本

    吳辰想通了這一切,頭腦反而空明起來,當下睡去,迷迷糊糊的到了半夜,客棧外卻是人聲鼎沸,這一次是王二蛋的聲音差點刺穿了吳辰的耳膜,等吳辰驟然睜開眼睛,便看到王二蛋一臉焦急的坐在床榻上,他立即坐了起來,厲聲問道:「怎麼回事?」

    王二蛋道:「有仁川的兄弟來報信,仁川出事了。」

    猶如一盆冰水澆面,吳辰打了個機靈,光著膀子紮著馬褲便跳下床,一邊抓起件外衫批在身上,一邊道:「人呢!」

    「少帥……」不待吩咐,一個人影已從廂房外竄了出來,哭喊道:「少帥,仁……仁川遭賊人……」

    吳辰差點兒背過氣去,慌亂的大喝道:「到底怎麼回事?給老子說清楚。」

    等燭火移近,吳辰才認真的打量了此人,這人他是認識的,在王秋麾下是個連長,此時他全身血污,臉上一道傷疤猩紅的嚇人,吳辰讓王二蛋端來一杯茶,先讓他順了氣,才慢慢聽他細說。

    就在吳辰剛剛抵達漢城的第二天,一夥來歷不明的武裝乘兵輪而來突襲仁川港,仁川港隨即陷落,旋即便圍攻仁川,好在仁川港在陷落之際為城內的守軍爭取到了時間,王秋、李宵、張有德立即組織人佈防,才沒有讓敵人得逞,城內的仁川軍官團堅守,王秋派這連長冒險出來報信。

    吳辰聽到這裡忍不住跺腳大吼:「老子與這群狗賊不共戴天!」隨即問:「仁川港的北洋水師呢?丁汝昌丁提督在敵艦襲港時在哪裡?他們為什麼袖手旁觀?」

    「少帥,您前腳剛走,丁提督便收到威海衛的軍令,要求他們立即離港回航。」

    吳辰冷笑連連,他突然意識到這些完全是一場針對他的密謀,這個密謀或許連北洋水師都參與其中,不由得心冷的打了個哆嗦:「攻城的到底是誰你覷清楚了嗎?」

    「不……不清楚,但是瞧那模樣打著的旗號像是日本人,只是又不太像,王營長當時還納悶的很,說這些人的來路實在古怪。張先生說,仁川城最多可堅持五日,請少帥務必請兵救援,否則張先生與幾位營長只能與城諧亡以報答少帥恩德了。」

    燭光下,吳辰的臉猙獰的可怕,他稍稍的整理了思緒,最後道:「來人備馬,所有人全部隨我去義州郡。」

    「少帥,不去向大帥請援兵嗎?」王二蛋在邊上乾著急,聽到吳辰的吩咐忍不住站出來道。

    「援兵?哼,凡事都要靠自己,誰也救不了自己!」吳辰冷哼一聲,他已打定了主意,不說這件事與北洋水師多有瓜葛,這背後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他不知道不說,單單是那仁川城外的疑似日本人的敵人,他也絕不能讓慶軍離開漢城前往救援,說不定慶軍剛剛出漢城,漢城的日軍便難了。

    吳辰連夜召喚親兵,早有人在客棧外備了馬,幾十人飛馳出城,到了城門口,那守著城門的守備連忙將吳辰等人阻住,其中一人見吳辰是漢人裝束,用漢話道:「現在是宵禁時間,要出城,請天光了再來。」

    吳辰哪裡還等得及,厲聲喝道:「老子是仁川郡守,奉閔妃娘娘口諭捉拿亂黨,你敢擋老子嗎?」

    那守備顯得有些亂了方寸,遲疑了片刻道:「有沒有閔妃娘娘的手書?」

    「手書沒有,你若是不信,自可入宮去問娘娘,快讓開,若不開城門,老子要殺人了!」吳辰沒有時間和這守備扯皮,朝王二蛋等人使了個眼色,所有親兵紛紛掏出早已上膛的左輪手槍來對準這些守門的朝鮮官兵。吳辰現在急火攻心,這沿路過來,已預感到這次仁川被攻,必然少不了朝鮮人參與,不管他們是主動還是被動,他已經決心鬧個天翻地覆不罷休了。

    守備的態度終於鬆動下來,顯然他並沒有接到景福宮方面的任何指令,吳辰在朝鮮隱隱可以算的上是炙手可熱的人物,又假傳閔妃的口諭,現在又是殺氣騰騰的模樣,只能硬著頭皮朝身後的守門兵丁用朝鮮話呼喝幾句,那些朝鮮兵乖乖的下了門鎖,開了城門。

    吳辰幾個立即馬不停蹄的出了城,朝著北方馳騁而去。

    沿路上吳辰的心情極壞,只埋頭趕路,不做任何的停留,過了一日一夜,王二蛋等人苦勸,才勉強落馬在林子裡睡了兩個時辰,而後繼續趕路,終於在第二天的傍晚抵達了義州郡境。

    吳辰下令就地歇息,將王二蛋叫來道:「你去北方的芹山附近聯絡大鬍子等響馬,他們在山下必然有村莊作為聯絡,讓大鬍子立即帶人來見。」

    王二蛋應諾一聲,帶著幾個相好的親兵馬不停蹄的去了。其餘的親兵砍伐了些樹木搭建了簡單的營寨,吳辰帶著幾人去附近尋找水源,這一次可以算是他來到朝鮮遭受到的最嚴重打擊,到現在為止,他竟然不知敵人是誰,更不知參與其中的到底有哪些人。

    朝鮮方面自然脫不了干係,北洋水師在自己前腳剛走便下令返航難道是巧合?還有日本人?現在日本人最大的敵人從他吳辰已轉移到了俄國人身上,為什麼要冒險與自己徹底撕破臉?俄國人呢?還有英國人?就算是慶軍,吳辰也不敢打消懷疑,他最擔心反而是北洋水師的態度,那份勒令丁汝昌返航的軍令到底是誰下達的?是朝廷?還是李鴻章,他自認為自己只不過是個小腳色,在仁川尚沒有養成氣候,為什麼有人要置自己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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