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成照道:「吳兄弟,現在朝鮮內憂外患,正該要有你這樣的人挺身而出,娘娘信任你,幾月功夫就讓你兼著仁川、義州郡守,還加了一個平安北道節度使的職銜,這是多大的信任和恩寵?現在當務之急的是你立即要做好準備,進剿義州郡響馬,立下了這功勞,娘娘定然更加青睞.」
吳辰笑嘻嘻的道:「吳某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還會分不清是非嗎?在下的一切如今都是娘娘和閔大人給的,自當效犬馬之勞。」
閔成照不由得鬆了口氣:「娘娘最近心神頗有些不寧,既如此,閔某得立即回漢城去繳詔,也好讓娘娘放寬了心思,吳兄弟,一切擺脫了。」
吳辰一直將閔成照送出了城,這才興奮的讓王二蛋召集城內所有幕僚、軍官,就連他也意想不到,義州郡就這樣唾手可得,原本他還留了幾個後招,打算暗中逼閔妃就範,誰知這閔妃對但凡大院君一切有聯繫的東西都很是過敏,竟然手足無措,倒是白白讓自己輕易撿了個便宜。
回到郡守府第,仁川軍官團的幾個重要心腹已經在這裡候齊,除了那去了北京和廣州的張謇,仁川城內能出點主意的只剩下一個徐世昌,徐世昌最近頗得吳辰的信任,畢竟他是個書生,一些場面上的事也全靠他來料理,此人處事沉穩,心思縝密,倒也算是個人才。
隨來的還有馬建忠,馬建忠算起來算是李鴻章的人,這一次隨水師來仁川就是為了歷練,如今與吳辰頗為熟絡,他也就當吳辰是朋友,反正北洋水師就駐在仁川,他雖然不需要聽吳辰的話,每每吳辰有什麼事他也愛來湊熱鬧,其一是因為二人最近走的近,其二是馬建忠對吳辰的處事方式覺得有興趣,畢竟吳辰是現代人,而這個馬建忠在巴黎待了幾年,又吃了十幾年的洋墨水,二人的思想觀念大體上來說還是有共同點的,他在駐地聽說漢城的閔議政接二連三的跑到仁川來,抬腿剛走,吳辰便召集諸人,於是也就跟著來湊湊熱鬧,反正憑著他的身份也沒人敢趕他走。
其餘的李宵、王秋、張有德三人也紛紛到了,大家分賓而坐,左邊上依次是王秋、張有德、李宵,右邊是馬建忠坐在上,徐世昌自然知道自己比起馬建忠來說地位低了不少,畢竟是李中堂的紅人,他也就屈居末座。
吳辰大大咧咧的坐在上,望了一眼左右,高聲道:「兄弟們,方才漢城的閔議政傳達了閔妃的詔令,即日起,老子就兼任義州郡守了,現在義州郡正鬧匪亂,作為義州郡守,進剿盜匪是我們應做的事,除張有德帶安保團留守仁川之外,仁川軍官團即日起立即做好準備,隨時開赴義州。」
吳辰頓了頓,下面五個都是覺得不可思議,吳大少帥任仁川郡守也不過是幾個月的事啊,怎麼又加封了個義州郡守,這裡面就很不尋常了,要知道李氏朝鮮幾百年來也沒有一人兼任兩郡的事,卻被一個外人在幾個月功夫一併弄到了,其實大家對義州郡並沒有多大的概念,但是單這兼任兩郡的事就可以看出閔妃那邊必然出了什麼事故,只是這朝鮮的事大家其實都不太上心,所以吳辰這傢伙悶聲了大財,大夥兒才陡然現,這個吳大少帥又不知暗中耍了什麼花樣。
李宵、王秋離座站起來應了一聲,吳辰將目光落在徐世昌身上:「徐先生,仁川的一些政務,暫時就先拜託你了,你注意些本地官員的動向,別讓他們再鬧出什麼亂子,此外,我向洋商承諾的基建設施也不能落下,我已經聘任了幾個德國工匠來設計仁川新港,恐怕就在這幾日會到,你來負責接待。」
徐世昌頗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在這裡混了近兩個月,如今總算是有擔子可挑了,這也代表了吳辰對他信任的加深,更是對他能力的認可,他連忙道:「少帥放心,徐某絕不會有絲毫懈怠。」
吳辰嘿嘿一笑,最後才打起了馬建忠的主意:「馬先生,你是個賢才,洋務的關係廣脈,這一次恐怕又要借助你了。」
馬建忠翻著白眼,想不到吳辰又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吳辰不等他答應,已經把自己的難處說了出來:「我想請馬先生找幾個精湛探礦的人來,不知馬先生意下如何?」
馬建忠不禁為之動容:「怎麼?少帥的意思是說義州郡……」
吳辰微微一笑,義州郡地處平安北道,表面上似乎不太起眼,可是在後世卻誰都知道那裡是朝鮮第二大鐵礦的所在地,而朝鮮第一大鐵礦也同時是整個亞洲蘊含量最多的礦脈,不說別的,單這義州郡的鐵礦就足夠供此時進入工業化的日本使用五十年了,吳辰先是讓響馬去那裡,打出旗號,鬧了個天翻地覆,為的就是能夠順理成章的控制住義州郡,這樣一來有了這座取之不竭的大礦山,工業生產的原料就基本上解決了。
此外,在義州郡還有大量的煤炭資源,這些最基本的原料足夠仁川用個一百年都不成問題。吳辰之所以不擔心資金短缺,其實還有這義州郡的資源因素,一旦自己控制住了義州郡,整個義州的鐵礦、煤礦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而仁川建立工廠,這些原料是必不可少的,他的鐵礦有了銷路,每年大肆挖掘,一部分用於仁川,一部分轉賣出去,還怕沒有銀子花?
馬建忠心裡突然冒出了無數個疑問,這個吳辰怎麼會知道義州郡一定有礦產?他處心積慮的又是用什麼手段得到義州的?這些問題都得不到解答,不過看吳辰信心十足的模樣,他倒是也跟著認真起來:「好,我立即去信請幾個朋友來,為大人勘測。」
吳辰點了點頭:「放心吧,既然來了,我是少不得給他們豐厚的薪水的,絕不會讓你難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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