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韋入朝為相。很快便將趙姬接了下來。
這時候,凡間天仙以上的修士,紛紛飛昇,前往地仙界,人間基本上沒有長生不老的人物,便是那道門修士,也少有出山,只是辛苦修煉,為了修得天仙道果。鴻宣與月娥因為是真長生之人,在秦王朝當了數百年的國師,並且沒有老去的痕跡,在凡人的眼裡,乃是真神仙,雖然不入正史。但也讓那些宵小之輩不敢冒犯。
這一日,鴻宣呆在國師塔的頂端睡覺,突然東海雲氣衝霄,隨即見得一人,風馳電掣般的趕將過來。此人端的生得好相貌,青面獠牙,背生雙翼,飛行間有風雷之聲,勢如霹靂,手中握這一根金光燦燦的棍子,直飛將過來,鴻宣見狀,頓時跳了出來。
這人一看到鴻宣。猛地停了下來,然後朝鴻宣行禮道:「不知師叔祖在此,雷震子失禮了。」
「雷震子,你怎跑到凡間來了?」鴻宣詫異道,「你已修至太乙真仙的巔峰,便是這大羅金仙,也近在眼前,封神之時,雲中子托姜子牙關係,給你封了個勾陳大帝,讓你修煉巫妖秘術,如今正值地仙界初開的日子,不好好的呆在天庭修煉,跑到凡間來做什麼?莫非是這聖人都盯著凡塵,派你來了?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斤。時候,凡間正值多事之秋,尋常修士沾染因果。於道不利?」
雷震子聽了鴻宣的話,唯唯諾諾,似乎有難言之隱。
「你這是怎麼回事?」鴻宣開口道,「算了,看在元始師兄的面上,我送你回去就走了。」
雷震子聞言。連忙求道:「師叔祖莫要如此,弟子卻是有那苦衷的
「你有什麼苦衷來著?」鴻宣開口問道,「修煉成仙,脫六道輪迴,這大好年華不珍惜,莫非是想要沾染紅塵,惹了一身因果,導致以後修為再難寸進不成?
「師叔祖,我來此卻是想要扶持這周室,想那周文王,我雖非其親生骨肉,但若是論將起來,卻也有父子之誼。
如今周室被那些小國欺凌,吃穿都成問題,何其悲慘?如此君威盡喪,我身為宗室。若不出手,豈不是空費了這一身的本事。白失了這數百年的苦功?」雷震子開口道,似乎極為不平。
「胡鬧!」鴻宣聽了,開口說道,「這王朝興衰,本是定數,世上有千年的家族,沒有千年的王朝,如今周室八百年有餘,氣數將盡,豈是你一人可以逆轉的?你來此處,莫非是想要身殞不成?」
「求師叔祖讓我去那周室,即便是不能重振聲威,但也可以保得不被人欺凌。」雷震子朝鴻宣拜道。「好讓吾全了當年的父子之情。」
「晦氣,早知道你這麼孝順。當年我就將你收養了。」鴻宣開口道,然後看著雷震子一副哭笑不得的神色,開口道。「你想去就去,這周室衰弱,已經必然了,你去的時候,最好帶著他們失蹤,尋找一處地方,休養生息。否則幾個年後,這周室一脈,能不能有人存活,還是一個大問題,應該如何做,卻是不用我再說了吧?」
「謝師叔祖指點。」雷震子聽了,歡喜道,然後往周室飛去。
「唉,只怕你想讓他們安穩,他們還想這如何重振聲威呢?這人的野心,有時候豈是你能夠明白的?」鴻宣望著雷震子遠去的身影,開口說道,「罷了。罷了,我又不是管家婆,如今與闡教同時教化一洲之地,多少有些情分,指點你一番也就走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全看你自己造化了。」
鴻宣思考之後,復回了秦庭。
此時,贏政已經因為國師道婦親口之語,被立為太子,而那白起也被秦王所擒拿,現其武勇過人,不忍殺之,便納入軍中。
「夫君,那贏政身具大巫血脈,並非秦王之子。」月娥走了上來,朝鴻宣說道。
「大巫血脈麼?」鴻宣沉吟片刻,頓時有些明白了,「巫族本就主戰,看來就是這個道理了。」
「夫君,如今白起入軍,為了讓他少造殺孽,不若我等先將一國打下,夫君以為如何?」月娥開口問道。
「便如此吧。」鴻宣開口道,「早打早輕鬆,這凡間,還是早些統一的好。月娥。出征之後,我便不出手了,否則只怕你得不到多產功德,這一番辛苦謀劃,卻是要白費了。」
「夫君放心。吾自清楚。」月娥回答道。
接著,鴻宣與月娥,找到了秦王,說了一番後,秦王便決定,征討
大軍開,不日便來到了弗的都城。
來到弗城正前。現大門緊閉著,從韓城裡面,出了詣天海浪之聲,虛空中,蕩漾著一圈圈水波,循環流動,籠罩著整座韓城並且半空中,一朵萬傾面積的黑雲,悶雷滾滾轟響,暴雨傾瀉而下,幻化成億萬利箭,穿透虛空。呼嘯著飛射下來。
城外,白起穿戴著盔甲,正在指揮百萬秦兵,包圍住韓都城,見得空中利箭,冷笑一聲。手中殺神劍揮舞了一圈,狂吼一聲:「風!」
與此同時,百萬秦兵,受到感應,也隨著齊聲狂吼了起來:「風!」
霎時間,天地一片嘈雜,狂風平地起,一條條黑龍風捲,滾滾上升,張牙舞爪,突的破碎,接連不斷的爆,滿天到卷肆虐的罡風,幻化出把虛空中的暴雨利箭,連同黑雲,都攪成了備粉。
「不愧為大巫之中的殺神,竟然能夠如此引動天地之力。」站在虛空之中,鴻宣忍不住感慨道,「不過這百家神通,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克制的?」
果然,鴻宣話音落下,那城牆之上,一團團被吹散的雲彩,又開始聚集起來了。
白起瞇著眼睛,冷笑一聲,長吸了一口氣,祭起殺神劍,猛地一劍揮出,一聲長響,彷彿裂帛,只見數萬道白森森的劍氣,尖聲呼嘯,龍飛蛇走,飛旋著向韓都城轟擊而去,漫天劍氣縱橫。勢若天崩地裂。卻見韓都城內,飛出一冊竹簡,懸浮在半空中展了開,大約三尺長度。青黑的竹片上。有《法經》兩個金色大家,綻放著金光,形成一個籠罩著韓都城的金罩。罩上閃爍著無數金色文字,各組成著一條條法家律令。
法家律令出現之後,開始不停的組合起來,漸漸的練成一片,形成一條條長龍,都把龍昂起,張口之間,噴吐出一團團金霧,那白起凶煞之至地劍光轟擊下來,落入金集中,彷彿石沉大海,無聲無失不毋家神埔的威力,此時可旦這時候,月娥動手了。
月娥一出手,頓時一道道清光,從四面八方用處,無數道符文,閃閃光,從虛空之中湧出,往韓都城壓下,隱隱有將那些百家神通之氣捲走的趨勢。這時候,韓非子從虛空之中跳了出來。元神寄托虛空,化成一個巨大的金甲神人。
接著,韓非子的手上,托著一本巨大的金書,開口喝道:「暴秦,安敢欺我國也!」
韓非子說完。頓時法經華光大作,將月娥的字符振盪開來。
這時候,白起動了,他帶領著百萬秦兵,開始攻城!
白起身為大巫。更是一馬當先,衝到了最前頭,這百家神通雖然厲害,但終究是日子不久,神通也不是完美無缺,對上了大巫真身,卻難免有些力氣不足。白起一步步的往韓都城壓了過去。鴻宣見了白起眼中毀滅的光芒之時。覺得疑惑,頓時思考了起來:到底是哪位大能,培養了這麼一號人物來。竟然想要毀滅人道的展。
幾個聖人,迅在鴻宣的腦中轉了一圈。
可是,這些聖人。都沒有毀滅人道的可能。
「莫非,是師父定下的聖位之外?」鴻宣雙目猛然一緊,卻是想出了一個可能來:莫非是羅喉這廝?鴻宣這麼一想,再看那白起的時候,卻是現了船端。
這人的體內。果然有一點毀滅之氣!
這點毀滅之氣。藏得極為隱蔽,而且外頭包裹著一層煞氣。若是尋常的情況,便是聖人沒有認真去看,也看不出來,只以為沒有什麼。
如今注意了。這才看清楚了裡頭的變化,鴻宣看到了這種變化,頓時瞇起了雙眼,這毀滅之氣,藏在白起的身體內,想來是羅喉所為了。
羅喉,乃是盤古惡念,與鴻鈞相對的存在,鴻宣也不知道他的實力,如今在什麼樣的地步。白起身體內這點毀滅之氣,鴻宣如今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或許將白起殺了,他身體內的毀滅之氣爆起來,恐怕整個地星上的生命,都要因此毀滅一次了。
其他的修士。如果毀滅了這地星上的生靈。只怕是從此修為再難寸進,但是羅喉,他如果毀滅了這地星上的生靈小非但不會修為難進,相反,他可能修為大增。然後從某個窟窿裡頭跑了出來,引來越來越多的麻煩。鴻宣突然現,當自己在努力提高修為,團結玄門內部的時候,忽略了這麼一個人物,這個曾經和自己打過交道的人物。
果然,人生是不可能沒有對手的。
作為一個以毀滅、殺戮為生的存在,他如果要做亂,先要動手的,就是天地間的主角!
鴻宣身為人教的教主,他這時候已經有了一種明悟。他是這人教教主,而人族成為天的主角的那一刻,他便要面對那羅喉了。
鴻宣正在思考著。對那戰場也沒有關注了,直到月娥的聲音響了起來,他才將注意力回到了戰場之上。
「吾乃雜家之母,此法經當為我所有。」月娥的聲音,陡然響了起來,頓時,一隻玉手,劃破虛空,直直的來到了《法經》的面前,將其抓了起來。
韓非子見月娥抓了《法經》,大叫一聲,拿出了一斤。盒子,盒子的一面,有無數個針孔。
看了這盒子。鴻宣神色一變:墨家!
這時候,韓非子面露猙獰之色,徒然按下了盒子上的一個機關,頓時,無數神針,從那針孔立射了出來,鋪天蓋地的,往秦兵殺來。
「垂死掙扎。真是癡心妄想!」月娥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只見一個金色的輪子。突然出現在虛空之中,落下了一道道月光,照耀在秦兵身上,頓時將那些射出來的神針,都擋住了。
「殺!」這時候。白起衝到了韓非子的元神面前,殺神劍猛然揮
韓非子元神應聲而斷,接著消散在天地之中,這時候,《孤憤》、《五襲》、《內外儲林難》幾本書,從虛空落了下來。白起見狀。復揮劍朝那幾本書戈去,不過月娥的手,卻比他更快,搶先一步,拿下了五本書來,先前月娥只是想將韓非子抓起,讓後讓他將法家揚光大。卻沒想都被白起殺了,這時候白起要將這種書毀了,滅了百家一門,月娥豈會同意?
「國師果然了的。白起佩服!」白起冷聲道,然後下令:「爾等殺進去,男子全部殺死。女子供你等盡請享用,所有的財務,你等可得三層!」
「慢!」月娥的聲音響了起來,此時,她已經對白起極為不悅,若不是這白起關係到秦王朝的氣運,她此時已近出手將其滅了。
「哦,不知道婦國師有何吩咐?」白起開口,臉上露出了幾分淫笑,顯得吊兒郎當。
這一幕,被天上的鴻宣看在眼裡,鴻宣頓時雙目一緊,心中生出了一股殺意來。
聖人的殺意。極為恐怖,一瞬間白起只覺得來到了嚴寒之地,就是他身上的衣甲。也漸漸的裂開了,接著,他的身體上方。落下了一粒粒冰晶,很快覆蓋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團冰霜,一股鑽心的冷,迅湧進了白起的身體之內,若非他是大巫,只怕這時候已經死了。
這時候,鴻宣的聲音響了起來:「白起,別真當自己有多英雄,貧道告訴你:少了你。世界照常運轉!」
「九流國師這是何意?」白起心中一驚,額頭猛的落下了汗液,這才想起這個國師已經是六朝元老了,並非他所能抵抗的。
「哼,別給貧道裝糊塗,今日實話與你分說,這人間要統一,但是殺戮不能過重!」鴻宣開口道,「若是誰在這個過程中,變得凶殘了,便是與貧道過意不去!不論是武力還是道理,只要能鬥的過貧道,貧道便不干涉。你白起心中不服,我不動你,並非是允許你欺到貧道的頭上來。若是你狂妄自大,真妄想向強者挑戰,那麼迎接你的,只有死,路一條!」
很直接!
鴻宣並沒有根白起玩什麼心機,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對於弱者,鴻宣不屑玩心機。他直接把話說清楚,在這百萬秦兵之前,說得清清楚楚,也沒有給什麼理由,他相信,這比任何手段。都來得高明,來得直接,也來的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