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你的珠子是在寢室裡丟的,我想想,嘿嘿,人的貪慾是無可限制的,而且當時你卻故意的抬高了此珠的身價,為了數十萬而鋌而走險的人不再少數,想必定是那個王濤見利起異,偷偷的把珠子給偷走了吧!」路飛神情淡然,僅僅從老楊頭孫子的隻言片語間就大概的分析出到底是誰動了手腳。
老楊頭也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嚴肅的說道:「小剛,你是知道的,我們楊家想要什麼都不缺,但是你可是我楊家唯一的血脈,你那英年早逝的父母既然把你交給了我,那我就要好好的把你養大,不能讓你受到絲毫的傷害,況且人心的險惡你確實知道得太少了啊!財不露白難道你沒聽過麼?路先生說的也正是我想說的,今晚上你就哪都不要去了,給我好好的呆在家裡,我和路先生去收拾你的爛攤子。」
老楊頭很是溺愛這個年輕人,言語間儘是關切之情。
轉過身來,對著路飛微微的鞠躬道:「小飛啊!雖然你欠我一條人命,但你在三年前已經還過了,這次你這麼放心的把珠子交給了我,那我就要負責到底,這麼辦吧,我們今晚一起去找那顆珠子,或許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不是說那東西只是衝著珠子來的麼那我們就把珠子還給他不就行了。」
路飛微微的抬了抬眼,看著蒼老的老楊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隨即淡淡道:「希望如此吧,呵呵,那我們現在就動身。」
兩道身影快的劃過漆黑的夜空,今夜或許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咦?這個珠子很奇怪啊,怎麼這麼的清涼,而且裡面還是模糊一片,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裡面一樣?」張雪輕聲的說道。
「嗯,氣息很對,是大王的珠子,這次大王甦醒,一定要把娘娘的珠子給安全的帶回去。」黑影冰冷的聲音靜靜的迴盪在空曠的夜空。
張雪慢慢的走在燈火輝煌的校園內,雖然最近臨風學院的安全確實很成問題,不過自問學過幾手空手道的張雪自然是藝高人膽大,竟然敢獨自一個人走在校園內。
「滴答滴答」
一陣極不符合校園內安寧的腳步聲響起,張雪原本放鬆的心忽然緊緊的提了起來。
雙耳微動,雙拳已經開始蓄力,全身都猶如繃緊的獵豹般,緊緊的盯著聲音出現的方向。
「滴答滴答」
張雪恨事疑惑,這陣腳步聲絕對不是學生或者老師能夠走出來的,這是一個職業標準的軍人,只有軍人才能夠走出如此堅定鏗鏘的步伐聲。
一個黑影,高大,面龐有些看不清楚,影子拉得老長。
面對著張雪,張了張嘴,用極為不協調的音調說道:「你……手裡……的珠子……珠子給我,大王……大王的東西是……是誰都不能碰的!」
聽著著奇怪的語言,雖然很是斷斷續續,但張雪還是聽懂了意思,竟然是來要這顆珠子的,不過很顯然張雪並不信任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失主。
「嗯,這顆珠子既然是你的,那我也不能馬上就交給你,誰知道你是不是假的,明天還是一起到派出所去吧,在那裡一起辦理領取手續怎麼樣?」張雪側著頭有些狡黠的說道。
陌生人沉默了一會,隨即用不太熟悉的語調道:「不行,珠子不是……不是我的……大王會生氣的……」
「你再不給……再不給我……我可就不……不客氣了……」陌生人語氣有些生冷,雖然語調很是熟悉,但卻怎麼也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張雪立即警惕了起來,身體微微的朝後面縮了縮,警惕的道:「你想幹嘛?」
陌生人並沒有回答,回答張雪的是一個斗大的拳頭。
看見其中所蘊涵的那股恐怖的勁氣,張雪在千鈞一之際,平時所訓練出來的紮實的功底終於救了她一命。
收腹,彎腰,頭向下,整個身體成了一個拱橋。
強烈的勁風竟然刮得張雪腹上的皮膚起了絲絲的血槽。
張雪雖然是一個女流之輩,但這身功夫著實的不弱,平時對付三五個小混混是措措有餘,但今天他才知道什麼是高手,什麼才是真正殺人的武學。
雖然堪堪的躲過了這一擊,但那半途而來的手忽然有加大力度,竟然往下死死的拍了下去,太違反張雪心中對武學的常識了。
「那麼大的力量竟然還可以收自如,這這怎麼可能呢?這完全違反了慣性定理嘛!」在最後時刻,張雪心中竟然在想著這個問題,還真的不知道這是不是個悲哀呢?
張雪認命似的閉上了眼睛,因為這一切生得實在是太突然了,突然得連她都失去了思考。
忽然,感覺到想像中的疼痛並沒有如實的到來,張雪悄悄的睜開了眼。
一個身材略顯瘦削的年輕人正雙手死死的托住襲來的兇手,額頭上還有絲絲的汗珠。
「快帶珠子離開,快啊!」年輕人忽然轉身對著張雪大聲的咆哮著。
張雪一愣,但就是這一絲的猶豫,卻帶來了幾乎無法避免的後果。
「喀」
張雪飛快的向後跳了出去,與此同時,在年輕人的地上忽然出現了絲絲的裂縫,看起來觸目驚心。
張雪驚魂甫定,這才抬起頭細細的打量起這個突然襲擊自己的危險人物。
這一看卻讓張雪幾乎尖叫起來。
一身銀光閃沙的鎧甲,一頭長至膝蓋的長,臉色蒼白,是那種沒有絲毫血色的蒼白,而剛剛想至自己於死地的手竟然長出了三寸來長的鋒利指甲。
這很顯然不像是一個正常的人類。
「哼!我記得你,當初在大王的陵寢外我見過你,你還把大王最心愛的珠子給弄走了,這下你是跑不掉了的,還是乖乖的給我回去接受大王的懲罰吧!」陌生男子有些氣憤的說道。
「我把珠子還給你,你能夠保證以後不再騷擾我了麼?」路飛有些底氣不足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