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逸雲的命令,雲英會上下執行的還是相當徹底的,度也是絕對夠快的,尹毅和蒲逸飛商量過後,決定先把那些表現比較好的新招進來的小弟帶起來,之後再把那些表現一般的帶起來。
這樣做有一個好處,就是這些小弟很快就可以派上用場,雲英會的實力,也能夠以最快的度得到補充。
相比起來,田小虎那邊則是要比肖逸雲這邊慢了一些,那些新招進來的小弟,整體來看還是不太行,比起肖逸雲這邊差了一點事。
當然,田小虎那邊新招進來的小弟,差不多會一起派上用場,並不是他的辦法行不通。
肖逸雲的狼群計劃開始實施之後的一段時間,余浩那邊沒有任何的舉動,就像是肖逸雲所說的那樣,他的堂口實力也有損失,也需要招新的小弟進去,短時間內,余浩是不會有什麼行動了。
在這段時間內,飛鷹堂和火鐮堂的場子,已經慢慢全部整頓完,也全都開始運作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讓這兩個新的堂口大哥被堂口內的小弟認可了。
這件事情,肖逸雲和田小虎是幫不上任何忙的,必須要蒲逸飛和陳大火兩人自己去做,肖逸雲也對蒲逸飛表態了,他不會插手堂口內的事情,一切都交由蒲逸飛自己去操作,去獲得堂口地盤內的小弟的認可。
當然,蒲逸飛的堂口大哥的身份,肖逸雲是必須要親口說給飛鷹堂地盤內的小弟知道的,名不正則言不順,肖逸雲必須要讓蒲逸飛在飛鷹堂的地盤內做任何事情都是名正言順的。
這一點,肖逸雲也早就已經做好,剩下的就是蒲逸飛的事情了。
至於田小虎那邊,其實也一樣,不過,他比肖逸雲做的更早,在安排陳大火帶著原先火鐮幫的小弟,守在地盤堂口中心場子的時候,就已經宣佈了陳大火堂口大哥的身份。
蒲逸飛是相當盡職盡責的,每天都會在地盤內的場子裡面巡視一遍,而每次去巡視,蒲逸飛帶著的,都是雲英會的小弟,而不是原本飛鷹幫的小弟,每個場子裡面,都有肖逸雲打散的飛鷹幫小弟,他們是與雲英會的小弟一起被安排在新堂口的場子裡面的。
蒲逸飛的所作所為看起來沒什麼,但是,時間久了就有了效果,每天的巡視,讓每個場子的小弟在不知不覺的接受這個堂口大哥,尤其是每天跟著他去巡視場子的小弟,更是比其他場子的小弟更早的接受了他。
這是一個良性循環,先被自己所在的中心場子的小弟認可和接受了,慢慢的這種影響就會擴散,各個場子的小弟,也都慢慢接受了他這個堂口大哥。
這一切當然不會逃過肖逸雲的眼睛,看到蒲逸飛做的不錯,肖逸雲對此是相當滿意的。
在肖逸雲很滿意的時候,田小虎卻是相當不滿意的,虎頭幫的新堂口現在看起來很平靜,但是這份平靜下面,卻是暗潮湧動,田小虎鬱悶的找肖逸雲喝酒了。
還是肖逸雲新堂口地盤內的那個輕音樂酒吧,肖逸雲和田小虎在角落裡的位置坐著,四周的桌子全都空著,即使有客人想要坐在這附近,服務生也會很客氣的告知,這些位子已經有人預定了。
其實,哪裡有人預定,只是為了肖逸雲和田小虎這兩位幫派大哥談話方便而已。
一瓶芝華士上來,田小虎打開酒瓶,二話不說,連乾三杯,鬱悶兩個字就寫在他的臉上,已經不需要多問什麼,就知道這丫的肯定是有心事了。
肖逸雲也不說話,田小虎喝乾一杯,肖逸雲就給他倒滿一杯,喝乾一杯,倒滿一杯,三杯過後,田小虎翻了翻白眼,說道:「你想灌醉我。」
「不是我想灌醉你,是你自己想要喝醉吧。」肖逸雲笑著說道:「這酒一上來,你就倒上滿滿一杯,再加上你臉上寫著鬱悶兩個字,一看就知道是想要喝醉了。」
「有嗎。」田小虎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臉,不相信似的問道。
「有。」肖逸雲給自己倒了杯酒,輕輕啜了一口,才開口問道:「說吧,什麼事能讓你鬱悶成這樣。」
「還不是新堂口的事情。」田小虎歎了口氣,說道:「我的新堂口,怕是陳大火要壓不住了,你這邊什麼情況,蒲逸飛做的怎麼樣。」
「蒲逸飛做的很好,現在我的堂口裡面的小弟,已經都接受他這個堂口大哥了。」肖逸雲說道:「而且,蒲逸飛也很盡職盡責,很好的負起了一個堂口大哥的責任。」
「他怎麼做的。」田小虎問道。
肖逸雲攤了攤雙手,說道:「還能怎麼做,盡一個堂口大哥該盡的責任唄,形成一種良性循環,兄弟們也就慢慢接受他了。」
肖逸雲的話雖然說的簡單,可卻是說的實話,在目前根本沒有任何爭端,道上風平浪靜的情況之下,蒲逸飛也不可能有什麼別的舉動來讓堂口的小弟認可他,只能是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而已。
田小虎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只是,即使田小虎明白又有什麼用,關鍵還是陳大火,陳大火在這段時間內,根本就沒有做過什麼,連堂口內的地盤也不去巡視,整天的窩在中心場子裡面,讓大家怎麼認可他。
畢竟,新的堂口地盤內,基本上都是田小虎的小弟,只有中心場子裡面是原本火鐮幫的小弟,不得到這些虎頭幫小弟的認可,陳大火即使被田小虎宣佈了堂口大哥的身份,又能起到什麼作用。
可以想像,一旦真的出現什麼意外,陳大火這個堂口大哥,能起到的作用怕是不大了,而整個堂口地盤也就危險了。
田小虎深深歎了口氣,說道:「我對陳大火算是仁至義盡了,這傢伙繼續這樣下去,我感覺火鐮堂的小弟,我快壓不住了,已經有好幾個小弟找我說這事了,陳大火對新的堂口地盤,一點都不負責,根本就沒人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整天窩在場子裡面幹嘛。」
「這麼長時間了還這樣。」肖逸雲微微瞇起了眼睛,說道:「按照常理來說,這麼長時間,陳大火應該想開了,如果他還想不開,那就真沒什麼好說的了,該換就換,既然他無法擔當起一個堂口大哥的責任,那就沒必要讓他呆在那個位置上。」
「我也是這樣想的,可現在的情況,我直接讓他從堂口大哥的位置上下來,也不太好做啊。」田小虎又歎了口氣說道。
這才是田小虎真正煩惱的地方,宣佈了陳大火堂口大哥的身份,這丫的竟然如此不爭氣,新堂口地盤內安排進去的那些小弟,他根本就沒有得到他們的認可,只是,剛剛宣佈陳大火堂口大哥的身份不久,就再次宣佈讓他從這個位置上下來,田小虎也無法說出口啊。
不管怎麼樣,田小虎真這麼做了,難免給人過河拆橋的假象。
很明顯,田小虎是在擔憂出現這種假象會被人誤會。
肖逸雲自然明白田小虎所擔憂的事情,想了想之後,說道:「這事急不得,不過,一些事情可以暗中進行,反正堂口地盤是你虎頭幫的,暗中操作點什麼還不是很容易的事。」
「一旦到時候暴露,豈不是更難堪。」田小虎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還是有些擔心。
「操作好了,不留下任何紕漏就行了。」肖逸雲說道:「陳大火帶著原先火鐮幫的小弟守在一個場子裡,豈不是正好給你製造了暗中操作的機會。」
一些話不用明說,肖逸雲和田小虎都明白是什麼意思,暗中操作自然是指的暗中讓別人擔起堂口大哥的責任,一旦出現問題,陳大火扛不起來的時候,這個新的堂口大哥就可以站出來了,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讓陳大火從堂口大哥的位置上下來了。
「看來也只能是這樣了。」田小虎仰頭喝乾了酒杯裡的酒,把酒杯重重放在了桌上,說道:「我就不明白了,蒲逸飛能做好的事情,陳大火為什麼一直做不好,蒲逸飛能想的開的事情,陳大虎為什麼一直想不開。」
「你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又怎麼想的明白。」肖逸雲笑著說道:「不管怎麼說,只要堂口地盤沒事就好,對了,你那邊的場子怎麼樣了,都安排好了。」
「場子安全問題,暫時不用擔心了,人手已經足夠用了。」田小虎點了點頭,說道:「只是,那麼多場子,又是一個新的堂口,沒個真正的堂口大哥,實在是不行啊。」
「有堂口大哥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我這兩天也在為這事愁呢。」肖逸雲歎了口氣,說道:「蒲逸飛當上堂口大哥了,劃定了堂口地盤了,雲英會的小弟,誰不眼巴巴的看著呢,只是,現在的雲英會,地盤還是太小啊,再劃定新的堂口,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怎麼,你那邊也有人鬧意見了。」田小虎問道。
「暫時沒有,不過,這種事還是提前想到的好,別等手下小弟鬧意見了,那就麻煩了。」肖逸雲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