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英並沒有告訴肖逸雲。她跟陶怡然想的是什麼。不過。肖逸雲也沒有再多問什麼。因為陶怡然已經決定在第二天晚上去看看何麗麗會不會說什麼。
兩天的時間。滴水未進。何麗麗已經憔悴不堪。失去了往日的風采。被關在汽修廠。兩天不洗澡。渾身的汗味再加上汽修配件獨有的味道。實在是人難以想像。不吃飯倒還沒什麼。兩天不至於餓死人。但是。兩天不喝水。這就讓人難以忍受了。
何麗麗的嘴上還被塞著布團。不讓她發出任何聲音。即使是想伸出舌頭舔舔自己乾裂的嘴唇都做不到。
這一刻。何麗麗是真的覺得生不如死……
時間不知不覺就溜到了晚上。肖逸雲在帝豪跟虎子以及陸向升聊了一會。時間差不多了之後。準備駕車去酒店接上陶怡然以及吳靈去汽修廠。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一個雲英會的小弟推門走了進來。說道:「老大。新明幫的老大石鑫明來了。要跟老大見面談點事情。老大見是不見。」
「他來幹什麼。」肖逸雲狐疑的看向了虎子和陸向升。
「該不是那件事情被他知道了吧。」虎子說道。
「不可能。」陸向升立刻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石鑫明已經把懸賞價格提到兩百萬了。如果他知道是我們幹的。肯定直接打上門來了。還出什麼懸賞。」
肖逸雲點了點頭。說道:「見。既然他找上門來了。就說明他肯定我在這裡。不見不合適。這樣。你安排他去樓上的包間。我隨後就到。」
這個小弟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按照肖逸雲所說的去安排石鑫明瞭。
「走吧。」肖逸雲稍作停頓之後。站起身來。對虎子和陸向升說道:「我們去看看石鑫明到底怎麼個意思。」說完這話。肖逸雲帶著虎子和陸向升。徑直去了安排石鑫明的包間。
「石老哥。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地方了。」肖逸雲推門進去之後。臉上掛著笑容。快步走了上去。跟石鑫明握了握手。十分熱情的樣子。
石鑫明四十多出頭。肖逸雲稱呼他一聲老哥不為過。坐下之後。石鑫明擺了擺手。他所帶來的四個小弟。立刻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看到石鑫明這舉動。肖逸雲對虎子和陸向升點了一下頭。說道:「虎哥。你們兩個去招待好石老哥的兄弟。」
虎子和陸向升出門安排去了。肖逸雲笑著給石鑫明倒了一杯酒。而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
石鑫明端起酒杯。跟肖逸雲輕輕碰了一下。抿了一口酒杯裡的威士忌。這才開口說道:「肖老弟。你可是英雄出少年啊。年紀輕輕。在這個一潭死水的天海這麼快就創下這份基業。可比我們這些老傢伙要強的多了。」
肖逸雲擺了擺手。說道:「石老哥。你這麼說可就讓我無地自容了。沒辦法。混口飯吃而已。畢竟。我這手底下也有幾個兄弟。都張嘴等著吃飯。」
既然石鑫明不點明今晚來的意圖。肖逸雲也不打算再繼續追問了。就不相信他能沉得住氣。
石鑫明砸吧砸吧嘴。一臉無奈的神色。歎了口氣。說道:「肖老弟啊。我這兩天出點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吧。」
「是嫂子那事吧。」肖逸雲點了點頭。說道:「聽說了。不得不說。石老哥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啊。這懸賞都出到二百萬了。」
石鑫明懸賞二百萬的事。天海道上是人盡皆知。肖逸雲自然不能說自己不知道這事了。不過。肖逸雲不知道石鑫明問自己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石鑫明點了點頭。說道:「雖說不是正配。可好歹也跟了咱好幾年了。不能這麼不聞不問不是。咱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自己的女人。怎麼也得盡全力找人啊。」
「嗯。這話不錯。」肖逸雲出聲附和道。
石鑫明一臉為難的樣子。看了看肖逸雲。最後仰頭一口喝乾了酒杯裡的酒。說道:「肖老弟啊。這事你可得幫幫老哥哥了。」
「我。」聽到石鑫明這話。肖逸雲一臉詫異的樣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石老哥。我能幫你什麼啊。」
「幫我找找人啊。」石鑫明立刻說道:「今天是先過來你這了。我打算一一拜訪一下道上的各位老大。讓他們都幫幫忙。我自己的人手不夠。實在是不太好找啊。」
「哦。這沒問題。」肖逸雲立刻答應了下來。說道:「石老哥放心。這個忙我一定幫。」
石鑫明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肖逸雲拿起酒瓶。又給石鑫明倒了一杯酒。
石鑫明沉默了好一會。斟酌著說道:「肖老弟。你覺得這事是不是道上有人針對我啊。」
「這不好說。」肖逸雲沉吟著說道:「這事毫無任何頭緒。我也不好亂說話。」嘴上這樣說著。肖逸雲心裡卻是在嘀咕。這丫的找自己到底要幹什麼。剛才說的那要自己幫忙找人的話。純粹就是鬼扯。肖逸雲可絕對不會相信石鑫明的鬼話。
石鑫明直奔自己的地盤。直接找自己。肯定不會是說這種毫無營養的話。讓自己幫他做這毫無意義的事情。
「說的倒是。」石鑫明點了點頭。似乎頗為贊同肖逸雲的話一樣。話鋒一轉。說道:「不過。夜來香的監控雖然被人為的毀掉了。可附近的路上還是有監控的。我這兩天出了懸賞。倒也沒閒著。托人轉關係的查了下這些監控。」
當晚綁走何麗麗之前。肖逸雲就做過安排。在夜來香停了監控。看場的人員精力都盯著夜來香毒品生意交易。監控環節最為薄弱的時候。把夜來香的監控給徹底毀了。雲英會的小弟辦事還是十分給力的。直接把夜來香的監控電腦的硬盤給拆走了。直接讓他們當晚所做的事情毫無任何蹤跡可循了。
不過。石鑫明竟然跟肖逸雲這麼說。就證明他似乎是通過警方的關係。查看了那天晚上路上的監控了。
「哦。」肖逸雲笑了笑。隨即問道:「那不知道石老哥有什麼發現沒有。」
「有點發現。」石鑫明說這話的時候。緊緊的盯著肖逸雲。說道:「有幾輛車子比較可疑。應該是道上幫派的車子。」
「這樣啊。」肖逸雲點了點頭。一副思考的樣子。說道:「如果石老哥能確定是誰的車子。倒是可以去問問怎麼回事。當然。我這也是說的廢話。石老哥應該是想到這一點了。」
「呵呵。」石鑫明笑了笑。說道:「肖老弟啊。明人不說暗話。即使我知道是誰的車子。也不能就這麼認定是誰幹了這事。找上門去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人家一句路過就搪塞過去了。你說是吧。」
聽到石鑫明這話。肖逸雲已經很肯定了。石鑫明通過路上的監控。已經確定那天晚上的可疑車輛是雲英會的了。這才找上門來。
但是。就像是石鑫明自己說的。他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這事是肖逸雲干的。他要真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前來。肖逸雲一句路過就搪塞過去了。石鑫明能拿他怎麼辦。總不能殺上門來吧。
石鑫明和肖逸雲此時其實都是心知肚明的。雖然石鑫明這話似乎是在說別人。可實際上說的就是肖逸雲。就那麼一層窗戶紙的事。可偏偏卻又不能捅破。倒是為難石鑫明瞭。
「石老哥深謀遠慮啊。這話還真不太好說。」肖逸雲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做著很中肯的評價。
石鑫明看著肖逸雲笑了。心裡卻是恨得牙根癢癢。通過路上的監控來看。事發當天晚上。就只有雲英會的車隊在他的地盤出現過。可偏偏肖逸雲的車隊根本就沒夜來香門口附近停。如果停在了夜來香門口倒也好說。可以直接找上門來。一口咬定是雲英會幹了這事。綁了何麗麗。可人家的車隊沒在你場子門口停過。場子裡面的監控又被毀了。來個矢口否認。就說自己路過。石鑫明也是毫無辦法的。
「肖老弟啊。在這條路上走。無非是圖個面子而已。」石鑫明笑著說道:「你說是不是。」
「是。其實很多時候。大家都是為個面子。面子上過的去。哈哈一笑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肖逸雲隨聲附和道。
「老哥今天來找你。也不讓你白幫忙。」石鑫明接著說道:「這樣吧。這是一張二百萬的現金支票。肖老弟只管幫著我找人。不管找的到。找不到。這二百萬算是老哥我謝謝你的一點心意。」
這老鬼。竟然是打的這個主意。
肖逸雲在心裡冷笑。想的倒是挺好。想拿錢擺平。讓自己放人。說什麼找人的心意。他媽的騙鬼呢。這是認定了人是自己綁的。拿錢贖人來了。
「石老哥。這錢我不能要。」肖逸雲看著石鑫明。笑了笑。說道:「人。我可以幫你找。但是。錢。我是絕對不能要的。如果我真的能找到嫂子。那我一定登門去找石老哥拿你的懸賞。可這還沒幫忙找人呢。就先拿老哥的錢。這可就說不通了。俗話說。無功不受祿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