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娛樂圈有潛規則一樣,警察也同樣有潛規則存在,命案必破,就是警察的潛規則。花信傑被槍殺,警方第一時間成立了專案組。
天海市已經多年不曾出現槍殺案,這一次的槍殺案轟動性不小。畢竟,犯罪分子手裡持有槍支彈藥,嚴重威脅到了普通市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槍案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警方雖然最終找到了罪犯所開的那輛車,可車子已經被燒燬,而且是一輛無牌無證的黑車,線索從這裡中斷。
於是,各種能被警方用上的途徑,不管是合法的,不合法的,全都被用上了。一些有案底的,開始被傳喚,一些遊走在光明與黑暗之間的線人,也被警察找上門去了。
警察的這些所作所為,自然瞞不過天海各個地下勢力的眼睛,一時之間,道上人人自危,各個勢力選擇了明哲保身,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動都不敢動了。雖然是選擇了明哲保身的方式,可道上的各個勢力,無一例外的指責起了肖逸雲和田小虎。
這種指責是毫無意外的結果,肖逸雲和田小虎兩人根本沒拿著當回事,其他人不敢亂動,可不代表他們兩個不敢亂動,在花信傑被槍殺後沒幾天,兩人就堂而皇之的接收了花信傑的地盤,而且還把花信傑的地盤分了個乾淨利索。
畢竟,這是肖逸雲和田小虎火拚得來的地盤,他們是絕對不會允許別人染指的。況且,道上的指責,原本就帶著眼紅的成分,在這個以和諧為主的時代,想要對外擴張地盤,是件很難的事情,眼瞅著肖逸雲和田小虎就這麼輕鬆的拿下了一塊地盤,哪個勢力不眼紅?
天海市原本十分微妙的保持著生態平衡,卻被這一聲槍響給打破了。警方面對槍殺案沒有任何線索,焦頭爛額之下開始通過各種渠道調查,導致天海道上各個勢力人人自危,不敢輕舉妄動,就連不少不合法的生意,也減少了不少,同樣也是焦頭爛額。
在這種焦頭爛額的情況下,天海道上的各個勢力老大都坐不住了,不由得一個個出面去求見徐懷水,希望徐懷水這個道上的巨頭出面,向肖逸雲和田小虎施壓。
田小虎駕車載著肖逸雲,行駛在去懷水山莊的路上。
「你說徐懷水叫我們去幹什麼?」田小虎駕車拐了一個彎問道。
「還能幹什麼?」肖逸雲反問了一句,說道:「現在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因為槍案搞的到處都緊張無比,我們兩個反而在這個時候優哉游哉的瓜分地盤,肯定是眼紅了唄。」
「徐懷水能眼紅咱們得到的這點破地盤?」田小虎不以為然的說道。
肖逸雲翻了翻白眼,說道:「田小虎,你是真傻啊?還是在這跟我裝傻?徐懷水當然不會眼紅咱們到手的這點地盤了,可道上各個幫派能不眼紅?尤其是在這種大家都焦頭爛額的情況下,咱們兩個卻在瓜分地盤。肯定惹的大家眼紅了,跑徐懷水那告狀去了,徐懷水找我們,肯定是因為這事。」
「我就說了,把這事說出去,你非得捂著不說。」田小虎不無埋怨的說道,花信傑被槍殺之後的第二天,田小虎就找到了肖逸雲,要把花信傑被槍殺的真相說出去,以及他為什麼會跟肖逸雲聯手對付花信傑的理由說出去。
不過,肖逸雲卻是沒同意,只說在等等,誰能料得到,一等就等來了徐懷水的電話。
「不是我不想說,」肖逸雲說道:「而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咱們說出去怕是也沒人相信。還不如這樣好,徐懷水出面找我們,我們只要把真相告訴徐懷水就好了,他自然會對道上的那些幫派老大說的,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比我們說出來可信度要高。」
「原來你是打的這個鬼主意。」田小虎笑了笑說道。
時間不長,田小虎和肖逸雲就趕到了懷水山莊,門口的小弟早已經得到了徐懷水的叮囑,在兩人報出名號之後,立刻放他們進去了。
之後就有人帶著肖逸雲和田小虎去了徐懷水喝茶的茶室,徐懷水此時正悠閒的喝著功夫茶。
看到兩人進來,徐懷水笑著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兩把椅子,示意二人坐下。
面對天海道上的巨頭,田小虎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目前為止,他不過只見了徐懷水兩次,一次是在肖逸雲訂婚的時候,另外一次就是現在了,看到徐懷水示意他們坐下,田小虎小心翼翼的坐下了半個屁股。
肖逸雲則是大咧咧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著徐懷水擺弄那些茶具。
徐懷水沖兩人笑了笑,看出了田小虎的緊張,笑著對田小虎說道:「你不用緊張,你們兩個都是後起之輩,年輕的一代,未來的舞台是屬於你們的,不過是現在還在我們這一代人的掌握之中罷了。」
說完這話,徐懷水的目光在兩人之間巡視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其實,看到你們兩個年輕有為,我也是很高興的。只是,你們兩個做的事情,給大家引來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有錢大家賺,因為你們的利益,損害到大家的利益,這可就不太好了。
這幾天,不斷有各方老大來找我,就是因為你們兩個這次做的事情,搞的我焦頭爛額,也不得不把你們兩個叫過來,問問情況,好給大家一個交代。」
聽到徐懷水這番話,田小虎不由自主的看了肖逸雲一眼,不管怎麼說,肖逸雲總是能跟徐懷水扯上一些關係的,一些話,由肖逸雲來說比較合適。
可是,看肖逸雲的樣子,似乎大不算說點什麼啊?
徐懷水在兩個小茶盞裡面斟上了茶水,親自端起茶盞遞給兩人,田小虎誠惶誠恐的接了過來,肖逸雲接過徐懷水遞過來的茶盞,說道:「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想破壞這種和諧的局面。」
聽到肖逸雲這話,徐懷水說道:「先說說你和花信傑的爭鬥吧,還有虎頭幫是怎麼摻合進你和花信傑的爭鬥裡來的?」
「我訂婚的事情,被人拍了照片,發在了學校的論壇上,我找到了那個發帖的學生,通過他知道了讓他發帖的人是花信傑的手下。」肖逸雲回答道:「之後,我去找花信傑要個說法,可沒料到他給我吃了閉門羹,我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是帶人搜了他的場子。
後來,花信傑散佈謠言,不承認這件事情,逼的我很無奈,只能是找出他這個手下來。所以,我找了田小虎,讓他幫我擋一擋花信傑,好給我爭取點時間找到他那個小弟。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有了田小虎的幫忙,我找到了花信傑那個手下。
而花信傑本就圖謀不軌,看到田小虎出面主張道義,竟然對田小虎下手,田小虎本來是我請來擋一擋花信傑的,我絕對不能讓田小虎受傷啊,所以就帶人跟花信傑幹上了。」
徐懷水默不作聲的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肖逸雲乾脆起身出了茶室,來到外面打開車子的後備箱,從裡面拖出一個奄奄一息的傢伙,直接拖死狗一樣的拖進了茶室,說道:「這就是花信傑那個手下。」
「既然你抓到了人,為什麼不對道上的同仁說明白?」徐懷水看也沒看花信傑那個小弟,直接問道。
「因為花信傑被槍殺了。」肖逸雲攤了攤雙手,無奈的說道:「出現這種事,我們兩個即使再說什麼,怕是大家都會懷疑,道上的各個老大來找你,還不是因為都在懷疑是我和田小虎槍殺了花信傑?所以我就想,乾脆等他們來找徐叔,把話說給徐叔聽,效果會好一點。畢竟,徐叔在道上威信高,說出來的話大家都相信。」
田小虎一直默默聽著,心裡卻對肖逸雲佩服不已,這丫的真厲害啊,把他們兩個聯手滅了花信傑,說的那叫一個大義凜然!彷彿他們兩個就是正義的化身,站出來滅了花信傑,是主持道上的道義似的。
「嗯,你和花信傑之間的爭鬥起因,我也倒是有所耳聞,人你也抓到了,這件事情咱們就揭過不提了。」徐懷水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我會跟道上的同仁說清楚,現在,該說說花信傑被槍殺的事情了。」
「不是我們做的。」肖逸雲說道:「即使我們兩個膽子再大,也不敢做這種事。更何況,我們兩個都已經勝了,更沒有理由用槍殺了花信傑,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話是這樣說沒錯。」徐懷水皺起了眉頭,說道:「可是,花信傑的死還是沒法解釋,道上的同仁可都把花信傑的死,算在你們兩個的頭上啊!不管怎麼說,花信傑死的那天晚上,也正是你們兩個跟花信傑火拚的晚上。」
田小虎聽到徐懷水這麼說,有些急了,說道:「花信傑真不是我們殺的,我們兩個親眼看到他被人開槍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