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傑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輕輕抿了一口,低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吞吐不已的這位公主,思緒慢慢飄遠了,想起了自己這幾年的發家史……
花信傑起步很晚,甚至是比林洛英偷偷謀劃自己的勢力還要晚一些。可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依舊取得了不小的成績。
雖然目前來說,花信傑的勢力跟道上的幫派比起來,還是要小一些,可他要打出名號,成立一個幫派,也是沒什麼問題的事情。
可花信傑依舊沒有這樣做,甚至是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想法。因為花信傑很清楚,只要他打出名號,自己現在的情況就得另外換一種形式了。被天海道上的其他幫派承認,亦或是被他們群起而攻之,只有這兩種結果出現,不會有第三種結果。
不管花信傑從哪一個方面去考慮,都覺得成立幫派對現在的他來說,根本就是毫無用處,還有可能帶來反效果,副作用的局面。相比起來,打出名號成立一個幫派,雖然能夠確屬自己的勢力範圍,可卻沒有這樣悶聲發展自己的實力來的實惠。
花信傑有自己的場子,一家洗浴中心,一家夜總會,以及一家理財公司。這三個場子,構成一個三角形,這個三角形的範圍之內,就是花信傑的地盤,雖然事實上是這樣,可實際情況卻不是那麼樂觀的。
畢竟,花信傑沒有打出名號,成立一個幫派,說這裡是他的勢力範圍,是他的地盤,絕對是不被道上同仁認可的一件事情。
甚至有幾次,跟他幾個場子相鄰的幫派虎頭幫,跟他產生了摩擦,想要在這裡插一腳,設立虎頭幫的場子。
發生了摩擦,解決的辦法就是花信傑跟虎頭幫拼了幾次,雙方都沒有佔到任何便宜,相反的還浪費不少錢財去撈被警察抓走的小弟。
這就是不打出名號,不成立自己的幫派的壞處。好在出了這幾次摩擦,被警察給盯上不說,還惹的警方對各個轄區範圍內進行了嚴厲的打黑行動,虎頭幫迫於道上同仁的壓力,不得不放棄了跟花信傑之間的爭鬥。
不過,花信傑畢竟沒有打出名號,創立幫派,在這一點上來說,天海道上的幫派同仁,還是偏向於虎頭幫的,於是,各方大佬輪番出場,或好言相勸,或武力威脅,總之就是一個意思,要花信傑做點什麼,以補償虎頭幫的損失,作為虎頭幫不再繼續找他們事的前提條件。
不就是錢嘛!對於錢能解決的事,花信傑從來不拿著當事。當即就給了虎頭幫一筆錢,還登門道歉,給足了虎頭幫的面子,換來了地盤的穩定。
一如他名下的夜總會以及洗浴中心這兩個場子,從來都是對場子裡面的特色服務人群照顧有加,即使自己虧一點,也不讓她們吃任何虧,不受任何經濟方面的損失。
在這種情況下,花信傑這兩個場子裡的特色服務人員,忠心度極其高,不會跳槽走人,她們本就是沖錢才選了這一行,現在這個老闆這麼好,她們除非傻了才去別家做。而且,之前她們也不是沒在別的場子做過,根本就沒法和現在這位老闆比。
這就是錢的魅力。
不過,這可不代表著花信傑就會這麼忍氣吞聲,所有的仇恨,花信傑都記在心裡,眼下他不過是在積蓄力量,等到一定的程度才會爆發出來,厚積薄發,到沒人能攔住他的時候,虎頭幫會覆滅的很慘。
花信傑看穿了天海道上幫派的顧忌,就是不干發生大規模火拚事件,怕引來警方的注意,攪合的大家都不安生,都沒錢賺。
利用這一點,花信傑繼續走了自己最初選擇的路,以放貸為生,以放貸為主,慢慢擴大自己的勢力。
收賬總是需要人的,沒人給收賬,還放毛的高利貸啊?自己找點收賬的人,總不會引起天海道上的不滿的。
而且,花信傑做的也相當隱蔽,即使找了這麼多的小弟,平時也只是養著他們,讓他們出去收收賬,從來不准許他們鬧事。更別提跟天海道上的幫派發生摩擦了。
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了一件事,一件讓花信傑憤憤不平的事。竟然有人出手滅了青龍幫,打亂了天海道上的平靜,並且還快速接收了青龍幫的地盤。
雖然花信傑最終得知出手的人,是雷火幫前老大的女兒,可他的心裡依舊是憤憤不平,因為道上的其餘幫派對這件事情都是敢怒不敢言,生怕得罪了雷火幫這個地下巨頭。
不過,後來徐懷水的處理還是讓花信傑比較滿意的,徐懷水雖然沒有明說,可作出來的事情擺在那,道上的同仁一個個精的跟猴似的,哪能看不出林洛英在這個時候訂婚事出蹊蹺?
這裡面肯定是有徐懷水的事的,逼得林洛英訂婚,讓她去過個小女人的日子,離開道上的是是非非,想必就是徐懷水的想法了。
這屬於軟刀子殺人的性質。
花信傑對徐懷水的做法相當欽佩,換了是他,處在徐懷水那個位置,又能說什麼?只能是這麼做,如果徐懷水公開站出來說林洛英的不是,那就對不起林洛英死去的老爸,而不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又有失於地下勢力領頭人的身份。
兩難之間的事情,卻被徐懷水輕易化解了。
「老謀深算,薑還是老的辣啊!」花信傑在心裡感歎了一句,如果不是徐懷水做出這件事來,他也想不到這種辦法來化解這種兩難的局面。
「呃……」花信傑頭仰在沙發的靠背上,喉嚨裡發出一陣壓抑的呻吟。
賣命工作的這位公主,聽到這聲壓抑的呻吟,彷彿是聽到了進軍的號角聲,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吱吱叭叭有聲,更加賣力的吮吸吞吐著。
溫溫熱熱外帶一股腥味很快就充斥滿了這位公主的嘴巴,花信傑坐起身子,看向了這位公主。
這位公主嬌媚的一笑,邀功似的張開了嘴,吐了吐舌頭,舌頭上面白白的東西清晰的呈現在花信傑的眼中,這位公主閉上嘴巴,吞嚥了下去。
「幾天沒來,技術越來越好了。」花信傑哈哈大笑,甩手就是一摞鈔票扔給了這位公主,看厚度差不多得有一萬塊:「出去吧。」
這位公主站起身來,沖花信傑甜甜一笑,拿著那摞鈔票,轉身走出了包間。這個夜總會的公主,幾乎都給花信傑做過這樣的服務,她也不是第一次給花信傑做這類服務了,知道花信傑不喜歡跟她們聊天,而且也不會跟她們真槍實彈,只喜歡讓她們以吹簫的方式來給他服務。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些公主每次服務完,都會拿到一筆不菲的服務費。只是這一次卻是多的有些離譜了。
當然,這位公主不會傻到去問花信傑為什麼會給這麼多的。
花信傑瞥了一眼桌上的手機,他在等著電話的響起,到目前為止,花信傑還在忍氣吞聲,原因就在於此,雖然花信傑心裡已經有了打算,可他還要知道那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有得到了他的說法,花信傑才能繼續下一步的行動。
畢竟,這件事情是他交代下來,讓花信傑去做的。
花信傑相信這個人一定會打來電話,畢竟,今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鬧的人盡皆知,自己蒙受著損失不說,還被人給重重的打了臉。
桌上的手機在半個多小時以後終於響了起來,花信傑看到來電,接通了電話,卻是沒有說話。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花老大,沒想到事情會鬧成這樣!是我沒考慮周全。你的損失,全都算在我頭上吧。」
「損失什麼的,都好說,不過是錢的問題,我還沒怎麼看在眼裡。」花信傑想了想,說道:「主要是這件事情實在是太打臉了,面子問題是個事!雖然我沒打出名號,成立幫派,可在天海道上,也算是大家都認識的一個人,就這麼被人搜了自己的場子,面子上的事怎麼說?」
「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電話那邊的男人沉默了一會,有點不悅的說道。
「不敢。」花信傑淡淡的說道:「條件不敢說,但是我要一個說法。」
「沒有說法。」電話那邊的男人立刻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你出面道個歉,賠個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是我希望看到的。」
「這可不是我希望看到的。」花信傑皺起了眉頭,說道:「雖然我習慣於忍氣吞聲,可這一次的事情出的太窩囊了,我不想忍這口窩囊氣。」
「哦?你想做什麼?」電話那邊的男人問道。
花信傑無聲的笑了笑,說道:「很簡單,誰打我的臉,我就打回去,誰搜了我的場子,我就要奪走他的場子!一句話,我要報復!」
電話那邊是一陣沉默,最終,電話那邊的人說道:「隨便你吧,不過,你別聰明的過頭了!以這件事情要挾我,你也不見得能成功。」
「我知道什麼時候該聰明,什麼時候該糊塗。」花信傑立刻說道。
「那就好。」電話那邊的男人聽到花信傑說出這話,立刻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