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輕爍看到眼前之人驚喜地跑上前抓住他手「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剛才那陣轟炸後不見了你的蹤影真的還以為……」
厲天行也緊緊握住他的手卻如恍若未聞一樣口中不斷大叫道「你們沒事吧快點離開這裡敵人馬上就要攻上來了!」
輕爍會頭與霜靈對望了一樣霜靈來到天行身畔輕聲叫道「天行天行!」而厲天行仍是未曾聽到般揮手叫二人趕快撤離。
二人臉色都是一暗輕爍扳過他的臉一看一線暗紅色的血從天行耳孔中汨汨流出。他眉頭一皺鼓著腮幫子轉身一拳擊在身後的城牆上。
「算了先回城再說吧能活著都已經很幸運了。」霜靈撫著厲天行的耳朵看了看後者明白過來搖手道「沒事沒事耳朵聾了就聾了只要手腳不斷照樣上陣殺鳥人。」
「作為無法消除的存在矛盾總是存在於世人心中。在下自知你們心中存在著的迷惑或是誤會而達成共識也需要一定時間所以請在接下來的一晚好好想想。如果貴軍同意握手言和重新歸攏於神的座下聖廷軍會立刻撤出貴國的領空並且作為盟友協助貴國重建家園。明天早晨六點如果矛盾仍然存在的話那在下代表聖廷也只能無奈地說解不開的心結也只能用鮮血來融化。」空中米迦勒嚴肅的聲音緩緩降下再次拂過大地。
烈陽城的城牆上老者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虛偽的幌子還真是層出不窮啊。」
葉鏡微微閉上眼微涼的晚風吹在臉上隱隱帶來血腥的味道「我知道了奧蘭多國主這些話就像此夜晚的風一樣只會帶給人更甚的涼意現在讓我們下去迎接那些流血歸來的戰士們吧。」
一老一少的身影被夕陽拉長拖拽在佈滿裂縫的城牆上隨著血跡在夜幕低沉中一點點被抹去。
「葉鏡同學不議長大人。」馬上一名騎士奔過來除下破損不堪的盔甲俏美的臉上沾滿了污濁的血跡。
「向您報告騎兵團的戰況和剩餘兵力團中兩萬六千名騎士……」女孩剛要說下去葉鏡卻黯然搖了搖手「不用了月魚姐不用回報我都看到了……」
月魚臉上一怔隨即低下頭眼中也露出哀傷之色。
「去洗把臉吧大哥要是看見你這樣肯定要罵我了。」葉鏡微笑著接過她手中的長劍把它仍在地上。
月魚鼻子一酸忽然撲在他胸膛上大哭起來。
「喂葉鏡!我們回來了。」輕爍揮著手叫道「該死!天行他的耳朵……」
「哦?被震到了嗎?」葉鏡皺著眉上前仔細拉過天行看了看又望著輕爍道「這樣的傷有沒有可能復原?」
輕爍黑著臉搖搖頭「耳鼓都震碎了就是想通過治癒術修復也沒有辦法。」
「嘿怎麼一回到城裡就鼻涕眼淚的這不像冷學姐你啊。」一匹快馬馳過街道長男子從馬上跳下道。
「雨凡!你小子也沒事太好了!」厲天行上前狠捶了一下對方雨凡拍了拍他回頭看了看月魚關切道:「怎麼了學姐受傷了?」
「不哭不哭。」霜靈上前摟住她安慰道月魚的眼淚卻一不可收拾倚在她肩頭大哭起來。
「怎麼了?」
「不知道多半是想大哥了吧。」
兄弟四人踱步開去雨凡打了輕爍腦袋一下道「現在天行聽不到了我們怎麼罵他都可以。」
「呸虧你現在還笑的出來!兄弟都這樣了你還跟沒事人一樣!」輕爍啐了他一口道。
「呵呵畢竟大家現在都活著這不是很好嗎也許明日的太陽升起以後想在看著它落下都是不可能了。」雨凡抱著腦袋笑道。
「唉我要有你這麼樂觀就好了。」輕爍歎了口氣「一想到明天被對方破城而入說實話心裡真的怕得要死。」
「那就趁著今晚還活著多做些什麼吧。」身後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三人回頭灰暗的臉上少許露出一絲欣喜。
「雷斧國主也安然歸來真是太好了。」葉鏡一笑雷斧背後薩多奇歎了口氣道「好什麼好如果不是我們二人拚命攔著陛下此刻恐怕早已死在天使陣中了。為此四哥還斷了條胳膊。」
「好啦五叔四叔的事我都已經倒過歉了而且剛才那種情況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反正大家遲早都要死早死晚死又有什麼區別。」雷斧下狼道。
回歸的獸兵陣中突然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一個穿著鎖甲裙的女孩跳到眾人面前揮舞著手中兩隻沾了血的羽翼道「哥哥你看今天上陣我可是也殺死了一隻呦還把他的翅膀帶了下來這是我的戰利品我一定要好好收藏。」
「嘿!這孩子怎麼這麼殘忍呢。誰讓你拿回來的快丟掉!」薩多奇嚇了一條忙把羽翼從奈奈手中奪了下來。
「什麼殘忍嘛!這些天使毀壞我們的國家難道就不殘忍嗎?而且連老公也……壞天使!壞天使!」奈奈將翅膀踩在腳下用力使勁踩著笑臉下隱藏的悲痛終於爆出來。
「算了別亂蹦亂跳的這幾天城裡糧食無多節省些體力吧。」雷斧上前摟住妹妹道。
「不要!我偏要跳你別管我我偏要跳!」奈奈大叫著像是在洩著什麼長長的梢中落下幾粒晶瑩的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