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白沉聲對她道:「小心。」
嘉涅絲點點頭忽然一劍斬出一道水波朝厲天行湧去。厲天行鼓起鬥氣橫刀一架水波在他的寬刃上彈開激起一朵朵水花厲天行抹了吧臉上的水珠咂了咂嘴道:「不得了這女人還倒真有幾分實力。」
嘉涅絲冷哼一聲一連又是幾道水波斬了過去厲天行連連擋住罵道:「大冷天的你想給爺爺洗涼水澡嗎?」說著揮刀直衝而上。
月魚將幾個衝到身畔的步兵斬開這時那些步兵已經如同潮水一般衝了過來數量不下一兩千人那些兵士敵人中有個貌美如花的女子身子柔柔弱弱的提著一把細細的長刀看樣子都惹人憐愛全都一窩蜂衝著月魚而來。月魚面若寒冰地將衝到身邊想佔便宜的敵人一一刺倒一邊在人群中尋找著林風的身影。
林風和鷹白站在千兵亂流中相對而立林風可以感到對方身上傳來的異常強大的魔法氣息論實力應該不在火雲豹之流之下。
鷹白卻是心中一陣木然從對方身上自己竟然感受不到任何氣息就像面對著一塊沒有生命的岩石一般這讓他心裡一下子沒有了底感覺自己就像面對著看不見底的深淵未知深淺。
他捏了捏手中的劍心中空落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知道如果再不消滅這種虛無感就會被它籠罩住而無法脫身。既然看不到你的深淺那我就試出來!
他心念一動腰間寬刃劍登時出鞘劍身凝起一道火焰朝著林風砍了過去。林風動也不動地看著他待到劍至眼前幾寸距離時不知用何種手法鬼魅般快拔出單手劍在眼前一擋似笑非笑地表情另一隻手凝起一團黑氣朝鷹白胸前推去鷹白吃了一驚同時感到身後風聲忽至有人偷襲!他心中一緊急中生智將長劍往身後一豎擋住這一劍同時一手凝起一團火焰鬥氣對上林風那掌只感覺一股陰冷之力從對方掌中傳來身子一震登時立身不住打了個趔趄後退了幾步。
他回頭一看想瞧清楚剛才偷襲他是何人卻見林風立在他身後冷冷看著自己他心中大驚又連忙轉頭回看林風仍是站在原地臉上掛著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兩個林風?他心中一凜連忙跳出圈子與二人呈三角對立之勢。
林風揮了揮手那個黑暗分身頓時化成縷縷黑霧隨風飛揚而去。鷹白一驚分身術?但剛才那個分身真真切切地攻擊了自己世間怎麼會有這種分身術?分身竟然也可以進行攻擊。
他正在愣神間眼前的林風忽然身子一晃消失在了原地鷹白再也不敢大意雙目凝視揮劍舞動一圈登時身周刀劍碰撞聲不斷兩道相交的白光在他身畔走出了一個白圈短短幾秒間鷹白在自己身周擋下了一百多劍卻未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在這裡啊。」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鷹白忽然感到頭被人抓住自己的鼻子隨即撞在了一人堅硬的膝蓋上。林風忽然出現在鷹白身前抓住對方的頭在膝上猛撞兩下然後一劍柄將其推了出去。
「還不打算拿出真本事嗎?如果剛才算是熱身運動的話這個份上也該夠了吧。」林風背負雙手冷冷道。
「媽的!還真是難纏啊!」厲天行頂著嘉涅絲一波接一波的水攻朝對方衝去嘉涅絲躲過厲天行一道橫斬在空中高高月起又是一連幾個水刃飛砍在對方劍上。水系法術是將水元素凝成形態進行攻擊如果受到阻礙便會四散化開。此時的厲天行擋了對方數十道水擊全身已是濕的如同落湯雞一般在這寒冷的雪山之上更是感到冰冷徹骨。
他一邊叫罵一邊朝對方攻去嘉涅絲左退右閃並不與他正面相抗一有空隙便朝對方放出幾道水刃將對方淋得濕透。
「天行這個傢伙是不是看到對方是個女人就下不去手了這樣下去可是會死在女人手裡的啊。」雨凡閒閒地射倒了幾個衝到身前的步兵他看了那邊一眼月魚身邊已經堆滿了小山一樣的屍體但那些兵士們還是一臉淫笑地往那邊湧相比之下自己這邊卻是戰果寥寥。他苦笑著搖了搖頭果然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嘉涅絲一個騰躍落在了地上忽然解除了身上的水鬥氣。厲天行嘿嘿笑道:「怎麼?終於覺悟了嗎?像小孩子水槍那種玩意對我可是沒有用的!」
嘉涅絲微微一笑舉劍在身前慢慢畫了個圈一手扣印然後忽然一掄長劍一團夾雜著冰凌的白色寒氣從劍上湧出直奔厲天行而來。厲天行猝不及防之下被對方出的白色寒氣擊中加上自己一身的水登時被凍成了一個大冰雕木木立在那兒。
「白癡。」輕爍轉過頭來罵了句長杖揮動將一排火球齊射出去把幾個向自己伸劍的步兵炸飛出去。
嘉涅絲轉過頭柔柔地一笑目光望向鷹白期待著上司的讚許。竟見鷹白半跪在地上鼻血長流眼前站著一個面色冷峻的男人。
她從未見團長如此狼狽過一提長劍就要上前忽聽身後一聲冰凌炸響滿地的碎冰中站著凍得抖抖索索的厲天行兩條鼻涕長長地流了下來隨風擺動著。
「好……好好冷。」厲天行打了個大哆嗦忽然暴起朝自己揚刀砍來這一下度奇快完全不是之前的那種程度嘉涅絲竟然躲其不開只好揮劍架住一股大力將她壓得坐倒在地上那個粗大的男人壓著劍慢慢靠近自己的臉兩條長長的鼻涕幾乎要沾在自己臉上她心中既是噁心又是焦急深深擔心著鷹白那邊的情況她身為毀滅軍團的副團長卻一直深深愛著自己的團長鷹白那是個沉穩、內斂的男人自從見到他的那一刻起他沉穩的眼神就深深打動了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