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雨對小剛大姨夫的印象還不錯,他只以為江南雨只是一個社會上的小混混,即使如此,他還能說出請江南雨進去坐坐的客套話,雖然語氣很平緩,未必是真心的,但能這麼說已經是不錯了。
江南雨自然不會跟他客氣,和小剛一起進了一個寬大的辦公室,小剛偷偷告訴江南雨這是他表哥的辦公室,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表哥不在這。還說他大姨二姨兩家人經常聚在一起,而他的母親好像根本不是和她們同姐妹一樣,除了娘家人有什麼重大事件時能坐在一起,因為貧富差距之類的。
小剛大姨二姨一直對江南雨冷眼相對,要不是那個大姨夫在這,估計江南雨早就被轟出去了。
看到江南雨一個小混混真的毫不客氣地進了辦公室,小剛大姨夫只是多看了兩眼後,就不在理他了,連倒茶的意思都沒有,和兩個老婦人說了一些話後,就拿起電話,看樣子的打給他兒子林建的。
江南雨倨傲地坐在辦公室角落的沙上,故意翹著腿,和小剛說著話,絲毫不理會那兩個婆娘時不時的凌厲眼光。
「阿健!你又跑到哪裡去了?」林建的父親打電話的聲音傳到了江南雨的耳朵裡。
「快點回到你表哥的辦公室來!小剛表哥也在這裡!」,林建父親又說。
小剛偷偷跟江南雨說,林建很看不起他,在他面前高傲的很,見面從來不打招呼,即使小剛他先打了招呼,他都看都不看你一樣,久而久之,兩人見面就像不認識的一樣,就像今天林建被江南雨帶到歡暢時,小剛和林建兩人都看到了對方,誰也沒和誰說一句話。
江南雨笑笑說:「哼!他的高傲我是領教過的!」上午比賽贏了他後,他都還敢在江南雨面前狂妄,不過,後來還不是乖乖低下頭顱去。
小剛大姨夫掛了電話,估計林建很快就會回到辦公室,林建父親覺得江南雨有點面熟,但也沒去多想。
幾分鐘過後,那林建回來了,第一眼他看到了小剛,沒有看到江南雨,因為小剛把林建的目光擋住了,林建便再也沒有往小剛和江南雨那個方向的沙多看一眼,走到他父親身邊坐下。說:「爸,好不容易來表哥這裡一趟,你就不能讓我和表哥多在四處看看嗎!」。
「你這混小子,你表哥在下面忙,你跟著瞎摻和什麼!說說你上午怎麼得罪那個江湖頭子的!」林建父親憂鬱地說。
江南雨暗哼了聲,嘴角若有若無地笑了笑,那林建怎麼沒看到自己嗎?江南雨有點疑惑。
那林建是因為厭惡小剛,而第一眼時看到了小剛,但沒有看到小剛裡側的江南雨,之後就再沒往小剛這邊看過來。
林建對他父親解釋說:「因為我看上了我隔壁班一個叫凌玲的女孩子!在今天上午時,我突然看到那個女孩子竟然是那個江湖大哥的女人!而當時我不知道他是江湖大哥,自己喜歡的女人變成別人的了,而且還是一個看上去比自己差的人,所以我當時當然很生氣,就上去和他理論,想知道他到底哪裡比我好!後來,我不小心從金哥那裡知道了他就是金哥他們的頂頭大哥!事情差不多就這樣了!」。
江南雨自然也是聽到了,事情若僅僅只是這樣,那江南雨絕不可能為難他,也不會逼到必須暴,露出自己身份來。
「太過分了,他喜歡的女人你就不能喜歡嗎?阿健,你沒有做錯,都是那個流氓大哥仗勢欺人!媽媽支持你,實在不行,我們報警!憑我們家的錢財,不怕弄他不進大牢!」林建的母親憤怒道。
江南雨真想上去扇死那老女人,自己兒子仗勢欺人,現在倒變成我仗勢欺人了。
「好啦!媽,別說了,事情已經生了!」林建心虛地說。
「阿建啊!那車子可是花了我們七八十萬啊!難道就這樣被他霸佔去了?」林建母親心疼地說。
那邊小剛二姨也一邊幫腔,問林建說:「阿建,你怎麼會入江湖呢!是不是有誰拉你入水的,好像三妹的兒子小剛老早就混在江湖了!」言下之意就是說是小剛把林建拉進了江湖,他二姨還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小剛,這婆娘著實很可惡。
「我看十有**都是!」在氣頭上的張春蒂瞪了一眼小剛和江南雨,江南雨一聲冷笑。
「阿建,去把車開回來,我看他敢怎麼樣?我還要告他個盜竊的罪名!」林建母親張金娣狠狠地說。
張金娣老公大聲呵斥道:「好啦!說這些做什麼?你知道個屁!盡會添亂!」。
「本來就是,請康律師來,告他個偷車罪,有什麼不可以,他一個犯罪分子,指不定是那裡的逃犯,他是什麼東西,喜歡上了他喜歡的女人,就這樣叫做得罪他了嗎?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法治社會,在這個國家沒有任何人能逃過律法,這樣的社會流氓本來就是警察嚴打的對象,還怕他報復,他有種衝我來,哼!那叫凌玲的,肯定也是搔貨一隻,這樣的搔狐狸早就被人插爛了,這樣的女人配的上我家阿建嗎!」。
「就是,千人騎萬人跨的爛,貨!」那張秋蒂也幫著罵道。
「好啦!你們少說兩句不行嗎?」林建父親呵斥道,但口氣卻沒有責怪她們不能這樣罵人之類的意思。
江南雨實在忍不下去了,她們罵自己,可以忍一下,但是,她們絕不能罵上官凌燕,這事根本與她無關,何況人家也不是那種人。
今天要是不上去教訓一下侮辱褻瀆上官凌燕的那兩人,江南雨枉為人。
江南雨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罵誰是搔貨,有種你們再說一次!」,雖然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每一個都聽到了,就像在每一個人的耳邊說的一樣,令人從心底出一陣冷意。
那兩個老婦人現是那個小混混說的,縱然那聲音聽起來讓人不寒而慄,但依舊叉著腰叫囂道:「吆喝,你又是什麼東西,我罵就罵了,搔貨,她就是一個搔狐狸!你哪裡冒出來的,敢威脅我,你配嗎?」。
林建往出聲音的地方一看,雙腿突然不聽使喚,沒有一絲力氣一樣,不是扶著了桌子,早已跪到在地上去了,心裡直呼,南哥啊!南哥竟然就在這裡!天啊!為什麼我不早點現。
「媽!求求你們別罵了!……」林建呼喝道,可她們不為所動,張秋蒂馬上跟著罵道:「你這流氓敢在這裡得瑟,莫非那搔貨的爛……b也被你幹過了!流氓,你給我滾出去!不然我馬上叫保安了」一個女人,這種粗話也罵的出來,江南雨還是第一次見過。
「好!我今天如果不教訓教訓你們,我便不為人!」江南雨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抓緊了拳頭,突然用力一腳把地上垃圾婁踢向辦公室門,「砰!」的一聲,辦公室門被關起來了,兩個女人的心也突然隨著關門聲跳動了一下,嚇得不敢說話了。
林建腿條件反射般的嚇得軟,勉強站了起來,走了出去,「南哥!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好,南哥,你打我吧!……」。
江南雨毫無感情,色彩地瞪了他一眼,林建不敢說話了,嘴唇好像在抖,腿突然徹底一軟,撲通一聲,面對著江南雨無力地跪倒在他前面幾米處。
「阿建,你在做什麼?」林母父母見自己兒子跪在江南雨面前,忙驚異或者憤怒地叫道。
不是林建想跪,是腿軟了,又沒東西扶著,自然就跪下去了,更力氣站起來。
「這位大哥,不管你是誰!我兒子憑什麼跪你!」林建父親勃然大怒,指著江南雨責怪罵道,誰看見自己兒子對別人跪下,心裡都不會好受的。
「阿建,起來,你這個沒用的東西!」林建母親一巴掌打在林建臉上,把他扶起來,誰料林建又突然軟了下去。
「你這流氓,我不會放過你!」張求蒂一邊幫著拉去林建一邊罵江南雨。
「哼!老巫婆,我還沒說放過你,你該擔心擔心你自己了!,現在,你們兩個,剛才敢罵我女朋友,是你們自己打自己兩個耳光,還是我動手!你們自己選吧!我動手可絕不止兩個耳光那麼簡單!」江南雨一個手指指著張春蒂兩姐妹說。
「哼!」林建父親一聽臉都氣白了,「這位大哥,想必你就是那個江湖大哥吧!剛才是她們不對,我替他們向你道歉,請你原諒她們,叫她們自己打自己耳光,我看,這是不是太過分了!」,林建父親毫不客氣地說。
「過分?過分又如何?」江南雨冷笑道,「還是那句話,自己動手還是我動手!」。
「你!」林建父親一把抓起桌上的茶壺摔在了地上,看到兒子躲在一角不敢透氣一樣,頓時氣得更加火冒三丈!對林建怒罵道:「你這個不爭氣的,別人這樣侮辱你父母,你竟然沒有任何反應,躲在背後做什麼!」。
林建不敢和父親對視,他倒是想啊!若是換成其他人,他早就上去踢死他了,可面前的是誰?他即使有十萬個這樣的心,也沒一個這樣的膽。
「哼!」林建父親不再理會不中用的兒子,傲然站在兩個女人面前,對江南雨說:「你非得逼個魚死網破嗎!」。
「呵呵!魚死網破?,可笑!」江南雨根本不屑,你丫有錢有如何,況且,江南雨覺得對得起自己良心,誰叫他們觸犯到了自己的底線。
「我不妨告訴你,我之前之所以隱忍你,那是因為我不想多事,我在明處,怕你們在暗處使陰招!所以忌憚,隱忍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這不代表我們就怕了你一個江湖頭子,非得逼著我用出狠招是不是?,實話告訴你,我有今天的地位,金錢,也有足夠的人際關係,各大小官員也打點的很好!附近豫東區警局的局長,是我一個朋友!我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他帶著警察上門來,你咄咄逼人,莫非以為我真怕了你不成!」林建父親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