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全是一片黑乎乎的腦袋,根本分辨不出來誰是小然著急了起來,這麼多人,小兮不會出事吧?
「小兮,小兮,」我扯開嗓門喊了起來,不過在高亢的國樂還有人群的叫喊聲之下顯得毫不起眼。泡書不一會兒,我的呼喊聲已經完全被淹沒在人群。
人群擁擠的越來越厲害,我幾乎是寸步難行。我急得用力的跺了一下腳,望著這洶湧的人群欲哭無淚。
「怎麼辦?」我望著瘋狂往南門擠的人們,突然腦袋裡面靈光一閃,「說不定小兮找不到我會先回客棧了,我去客棧等他一定沒錯!」
我朝著客棧的方向奮力的擠了過去,弄的那些想要往前進的人們怨聲載道。
現在我可管不了那麼多了,硬著頭皮,見縫插針。
就在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即將擠出巨大的包圍圈的時候,國樂突然停止,從宮裡面傳出了嘈雜的聲響。
原本擁擠的人群也突然頓住了,兩分鐘之後,一群官兵66續續的從皇宮裡面跑了出來,把不知情的百姓圍在了中間。此刻,原本準備看熱鬧的人群炸開了鍋,紛紛議論著,皇宮裡面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人群被官兵分開成了兩半,一個穿著官袍的人神色緊張的跑了出來,對著迷惑不解的人群號施令:「剛才有個忤逆之人膽敢在登基大典上行刺大祭司,現在已經被當場拿下,關進了天牢。」說罷這些,那個人又緩了緩聲音,對著那些手裡拿著長槍的士兵說道:「你們把這些百姓全部都圍起來,一個個排查,若是現了同黨立刻拿下!若有拘捕之人,殺無赦!」
此話一出,人群裡面馬上就傳出了不和諧的埋怨。有些的是害怕,有些是抱怨自己倒霉原本是圖個喜氣,湊個熱鬧的人都變了臉。一個個緊緊地皺著眉頭,生怕惹上官非。要知道,在皇帝登基那天刺殺大祭司,那簡直就是把腳往墳墓裡面踩啊!
偌大地地方。居然安靜地快要連呼吸聲都聽得到了。
我瞪著已經開始一個個排查地官兵。腦子裡「嗡」地一下就空白了。刺殺大祭司?空白地腦海裡面馬上就出現了小白坐在輦上面地情景。難道是小白?
該不會是小白見我不願意再幫他。就直接破釜沉舟。乾脆殺了大祭司一了百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肯定是這樣地。不然是誰敢有這個膽子。在登基大典上刺殺大祭司?天哪。小白這不是擺明了要送自己地命嘛?
打入天牢?就算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吧?電視上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基本上打入天牢地下一句緊跟著地就是斬示眾。我站在原地。只覺得頭皮麻。手腳好像也不太聽使喚了。我好想挪動自己地腳。衝到皇宮裡面去看看到底生惡劣什麼事情。可是兩條腿卻像是灌了鉛一般。怎麼提也提不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扭頭望著南門地那個口子。那個口子明明就不足三米。現在卻有上百地官兵圍在那裡。想必我若是現在衝進去。肯定會被當成亂黨亂刀砍死地。
我皺了皺眉頭,「既然我進不去皇宮,那我就去別苑裡面看看。如果四兒說不是小白做得,那我就不用擔心了。」沒錯,就這樣!注意拿定,我就朝著路邊擠了過去。
本來剛才我就已經快要走出人群了,所以現在要擠出去也不是那麼難。
只是,在這個風尖浪口上,大家主動地給我讓出路,不少的人露出詫異地目光,更有人眼裡透著恐懼,刻意的避開我。
「站住!」
話音未落,就有兩柄長刀交叉架在我面前。我抬頭,望著一臉警惕地官兵。
「我要出去。」我面無表情的望著她們,我現在必要要出去,希望那個被抓的人不是小白……不然,我要怎麼過意得去?
兩個官兵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道,「搜!」
另一個人馬上會意,兩個人同時收起了長刀,在我身上那個搜了起來。
她們認真地在我身上搜著,似乎很想在我身上搜出點什麼東西來。旁邊那些百姓也像看戲似的望著我,希望能從我這裡挖出一些八卦來。
其中一個官兵在摸到我腰部地時候,臉色突然一沉。她微微用了用力,我也能感覺到我腰間有一塊硬質的東西。另一個官兵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她連忙往後退了一步,手裡地長刀也在下一秒對準了我。
我嗤笑,因為剛才我彷彿聽到了身後百姓到吸一口氣的聲音。
個官兵取了出來,我見了東西這才想了起來,原來候給我方便出城的令牌。我默然,小白你這個傢伙還真是想得周到呢,這塊令牌差點就讓我變成你的同夥了。
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兩個官兵見了令牌之後居然滿臉的惶恐。她們立馬放下了手裡的長刀,整齊的跪在了我面前,磕起頭來。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下官不知道是大人駕到,若有冒犯,請大人恕罪。」兩個人早已經是嚇得臉色青,說話也在打哆嗦。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訕然地從她們手裡接過了令牌。
其實用腦子想想也知道,上次在鳳仙鎮打暈了那個彪悍的女人,從她身上拿了一個玉令牌居然就是內務府總管。這個小白怎麼說也是九皇子,從他身上拿出來的令牌官階又怎麼可以會低呢?
我勉強地扯出一抹大氣的笑容,擺起了官腔,「不知無罪……」
兩個正在瘋狂磕頭的人聽到了我這句話才噓了一口氣,連忙叩謝,「謝謝大人,謝謝大人。」
我望著她們兩個,突然想起來有問題問她們不是更好嘛?「你們先起來,我有事情問你們。」
兩個人面面相覷,不敢起來。我有些急了,兩個穿著官服的大活人跪在這裡,難免引人矚目,若是讓人知道我是個冒牌的,那我肯定是吃不了兜著走。
我急得跺腳,指著面前跪著的兩個人提高了音量,「你們兩個再不起來,我就不客氣了。」
「大人恕罪。」兩個人見我真的生氣了,忙不迭從地上爬了起來,「大人有話請直接問。」
我回頭朝皇宮裡面望了一眼,「裡面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了?」
兩個人臉色一變,然後弓著身子回話:「回大人,剛才女皇登基,百官朝拜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大殿的橫樑上面一躍而下,欲刺殺大祭司。不過大祭司會武功,只是受了重傷,現在御醫還在為她診治。
我心跳漏了一拍,低聲問道:「你可看清楚了那刺客的模樣?」
兩個人行了禮,「我們是在大殿外面守著的,當時事突然,等我們趕到的時候,那個刺客已經被拿下了。所以……下官並沒有看到。」
「這樣啊……」我心亂如麻,這樣問了根本等於沒問,還不如我馬上去小白的別苑,問四兒來的直接。
「好了,沒別的事情了。」我朝她們擺擺手,往後面走了兩步突然想起了什麼又馬上回頭。
原本已經站直的兩個人見我回頭,馬上又雙手一搭,弓下了身子。
「我……可以走了吧?」我非常禮貌的補了一句。
兩個人身子明顯的抖了一下,她們連忙答應道:「大人請便,請便。」
我斜睨了她們兩一眼,這才邁著虎步往前面走去。走了一些路程,我馬上閃到了路邊的胡同裡面,朝路上望。果然,那兩個官兵沒有跟上來,「好極了!我現在就馬上去小白的別苑!」
路上的行人都被困在皇城外面,所以原本就很寬敞的大街就顯得格外的安靜。我不會騎馬,也不會駕馬車,所以就只能使用最原始的武器--徒步了。
我用了平生最快的度,往小白的別苑那邊跑去。一路上,我幾乎沒有停過在心裡祈禱:千萬千萬不要是小白,如果是小白,老天我就日你。
等我跑到快要虛脫的時候,小白的別苑終於出現在了面前。
我跌跌撞撞地往前爬了幾步,整個身子都掛在門上面。上氣不接下氣,連敲門的力氣都使不上來了。
我按著自己疼痛不已的肚子,急喘了兩口氣,敲起了門來。
我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可是門裡面好像根本就沒有人。我靠在門邊上休息了一陣,豎起耳朵聽門裡面的動靜。不過結果卻讓人大失所望。
我怒了,現在是什麼時候了。不要告訴我別苑裡面根本就沒有人!
我鼓足了氣力,開始踹門,外加獅子吼,「喂,四兒,四兒,你快點給我開門,開門啊!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等我精疲力盡,倒在別苑門口的時候,門裡面總算有了響動。
我連忙爬了起來,門慢慢地被打開,四兒一臉惱火的探出了個腦袋,「哪個不要命的,趕在這裡來叫魂?」
「四兒,是我,你們官人出事了。」我連忙一把揪住四兒,急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