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翻身下床,順手把掛在床沿的帳幔放下了下來。
我嗤之以鼻,「假惺惺的傢伙!剛才跟我親熱的時候怎麼敝開讓別人看?這回怎麼又知道遮羞了?」我一邊怨念,一邊收拾起自己的衣物。剛才小白跟我親熱的時候,我居然很配合,而且還回吻他……我沉沉的歎了口氣,「我真是說一套做一套啊!」
「官人,沐浴的事宜都已經準備好了。」我能聽出來外面說話的是四兒。
「嗯,我知道了。」小白頓了一會兒,又說道,「你吩咐下去,把沐浴的東西送進來。……就說我們準備再房裡沐浴。」
這個時候,我顧不得身上的衣服還沒穿好,就撩起幔帳從床上蹦了下來,「不要!」
四兒見狀先是一聲驚呼,然後紅著臉把身子轉了過去。
小白回過頭,看見我的肩膀還是半裸著露在外面,臉色馬上就黑了。「蘇小圖,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頗尷尬的望了自己的肩膀一眼,然後伸手拉過袍子遮了起來,「我說我不要在這裡沐浴,我要出去。」
小白不理會我的說的話,直接吩咐四兒,「四兒,就照我的吩咐去吧。」
四兒把目光刻意落在別處,低頭回應,「是,官人,我馬上就去辦。」話音未落,四兒就急急忙忙地開了。
我急得直跳腳。衝到小白地身邊。「喂。我說了不要在這裡洗!」
「哼。」小白輕哼了一聲。用十分鄙夷地目光瞧了我一眼。「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偷看嗎?我對你這身材毫無興趣!」
我大怒!好歹我也是模特……好吧。曾經是模特。
但是小白對我進行人身攻擊是絕對不行地!我仰著頭。指著他。「你沒興趣?沒興趣你剛才親我親地那麼帶勁?還在我肩上種草莓。還把我腰捏了個遍……」我喘了口氣。指著自己已經略微紅腫地雙唇。「你自己看。我嘴巴都讓你啃腫了!」
小白總算有反應了。他面色微紅。有些抹不開面子。「我只是做戲給外面地人看地!」
我氣得直哼哼。「你準備做戲給誰看?說不定剛才外面壓根就沒人呢!哼!」
我狠狠的)了小白一眼,兩手一攤,「大不了我不洗澡了。」
小白不置可否,坐到了一邊地凳子上面。我也氣呼呼的跑回床上面,挺屍。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了一陣,我身子探起來一些,想問小白以些事情,這個時候敲門聲又響起了。
小白招呼了一聲,四兒就帶著幾個小廝把大木桶,還有一籃子的花瓣送了進來。「官人,需不需要把屏風送進來?」四兒把東西搗鼓好了之後,問了一句。
小白扭頭看了我一眼,我也很不客氣的「哼」了一聲表示回應。「我想不用了,就我一個沐浴!」小白理了理有些皺的袍子,若無其事的說。
我悶在一邊不說話:有什麼了不起的,洗澡而已嘛。我昨天才洗的,熬兩天又不會臭!
四兒答應著,準備出門地時候,小白又開腔了,「四兒,還是送個屏風過來好了。」
我有些訝異的望了小白地後腦勺一眼,難不成他還是在為我想的?估計小白是知道我在介意什麼,所以才讓四兒把屏風送來吧?我心裡稍稍暖了一下,其實小白心地不壞。
「我怕被一些人看到我沐浴,你快點去準備吧。」
小白此話一出,我簡直吐血萬丈。
這丫的,說什麼一些人……這間屋子裡除了我之外,還有別的人嘛?這個傢伙擺明了就是在說我。
只是小白這話沒有挑明了講,我有氣都沒處。
我憤懣的把自己往床鋪上砸,故意弄出很大地響聲來表達我的憤怒。
小白強忍住笑意,朝我這邊看了一眼,「這裡可是祭司府,你若是弄壞了任何東西,你做一輩子地苦力都賠不起的。」
我正愁著一肚子的火沒出洩呢,小白現在自己送上門來……
於是乎,我的憤怒便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更如洪水猛獸一而不可收拾。
「喂,你什麼意思啊?我又是哪裡招你惹你了?」我從床上蹦了下來,衝到了小白面前跳腳。「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倒先得色了是吧?」
小白對於我的憤怒視若惘然,一個靈敏的轉身,繞過我,開始大喇喇地脫起衣服來。
我沒好氣的跟上去,「喂,跟你說話呢。」
小白抽掉腰間地腰帶,頭也不抬,「算什麼帳?」
我歪著腦袋細數了一下小白的罪狀,嘖嘖嘖……真不是一兩下能數得完地。
「說啊,」小白褪去袍子,彎下腰開始弄自
「我正在數呢,急什麼啊……」最後一個「啊」字音,由最初地感歎詞,變成了現在的驚歎詞,調子也高了不知道多少。
我舌頭打結,望著著上半身已經的小白,「你……你不是說怕我看見嗎,怎麼又脫起衣服來了?」
小白滿不在乎的說道,「你以前也說過,我們既然已經有過夫妻之實,就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啦。我記得有人好像跟我說過她會負責的吧?」
好吧,我承認,那個說過要負責的人的確是我沒錯……可是,可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成嘛?
小白無視了我一臉的訝異,居然……那個他居然準備脫褲子了!我的媽啊,這裡到底是什麼社會啊?男人居然這麼開放,難道小白跟我一樣是穿越過來的嘛?
我連忙支起袖子遮住臉,「小白,你知不知道害臊兩個字怎麼寫啊?」
小白帶著戲謔的口氣湊到了我的身邊,伸手把我的袖子拉了下來,「怎麼?你害羞?」
「喂!」被小白把袖子扯下去,他的身子突然呈現在我面前。我心跳漏了一拍,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想要推開小白,可是他沒有穿衣服,若是我伸出手去,只怕會說我在吃豆腐。我狠狠的)了小白一眼,「算你狠!」說完我就準備離開,我躲到床上去總可以了吧?
我的步子才剛踏出去,小白的雙手馬上就順了過來。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用力的往後面一拉。
我沒想到他會拽我,一時分神,居然被他帶的直往身後倒。我側著身子一頭栽進了小白的懷裡,小白那傢伙像是受了重擊似的,仰頭往後面一倒。
於是乎……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在下一秒生了。
我窩在小白的懷裡,小白雙手環著我的腰,我們兩個就這麼抱成一團摔倒在沐浴用的大木桶裡面,渾身濕透。
我誓,這次絕對不是我故意的。
我剛掉進大木桶,就馬上沉了下去,狠狠地喝了幾口洗澡水,嗆得我眼淚直流。待我撲騰幾下,最後還是摟著小白的脖子才從水裡爬起來。
但是那個罪魁禍居然好整以暇的望著我,滿臉的笑意。我憤憤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朝著小白怒吼,「你這個傢伙,是不是故意的啊?」
氣死我了!我用力的拍打著水面,悶了一肚子的火。
小白挑眉,似笑非笑的望著我,那紅果果的眼神就是在告訴我:我就是故意的,怎麼地?
「可惡的傢伙!我今天非要弄死你不可!」我氣紅了眼,只想著怎麼好好教訓一下小白。於是我撲騰了幾下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掐小白的脖子!
想我郁情怎麼也有防狼課上第一名的實力啊,我今天不把你這個變態打得落花流水,然後餵你喝上一整桶的洗澡水,我就不姓郁!
我憤怒地脫下身上已經濕透的大紅袍子,用力的甩到一邊。
殊不知這樣的動作更像我要對小白怎麼樣,而小白才像那個被人戲弄的弱。
褻衣也已經濕透,我冒著春光大洩的危險,欺身而上,我今天非跟小白鬥個你死我活不可!
正在我跟小白肉搏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我跟小白頓時僵住,我一隻手掐著他的脖子,一隻手摳著小白眼皮;小白一手扯著我的肚兜,另一隻手正掐著我的後頸。我們兩個默契的停手,默契的扭頭望向門外。
四兒帶著三四個小廝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手還僵在空中,保持這搬東西的動作。而他們本來要搬的屏風,已經乖乖的躺在了地上。
我們幾個人如同木雕似的僵持了幾秒,最後還是小白先回過神。他的手從我的後頸滑到了我的肩膀,然後一個用力,我們兩個人都往下沉了一些,只露出兩顆濕漉漉的腦袋。
「喂,還在看什麼啊?」小白不悅的喝了一聲。
站在門口的幾個人總算回過神了,連忙跪倒在地上,「九皇子恕罪。」
小白惱火的扭頭,望了一眼還處於呆滯狀態的我,然後又對著門口的人說,「你們看到了什麼?」
門口的幾個小廝嚇得連忙磕起頭來,「小人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請九皇子恕罪。」
「是嘛?」小白挑眉,望向了四兒,「四兒,你告訴他們你看到了什麼。」
四兒望了小白一眼,然後淡定的磕了一個頭,「稟告九皇子,奴才看到九皇子在跟蘇少爺共同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