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度的舒適讓我疲倦的身子慢慢放鬆,神經也開始緩和了,眼皮也漸漸沉重起來。我半瞇著眼睛,愣愣的望著眼前的男子,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味,熟悉的眼睛。
「凌沐澤……」我微弱的出幾個音符,然後便陷入無邊的黑暗裡面去了。
偶素邪惡滴從昏迷到清醒的分割線
「凌沐澤……」我低吟著,伸手想抓住眼前這個溫柔狡黠的眸子,突然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半蒙著的俊臉,依舊是那對迷人的眸子。
「凌沐澤……」我再次呻吟出聲。
「少爺,少爺,你醒了?」有人在叫我,耳邊的聲音促使著我睜開眼睛。
焦急的聲線撞擊著我的耳膜,我有些吃力的睜開眼睛:「……」
「少爺,你醒了?」映入眼簾的是蘇墨焦急的面孔。
「唔……」我起身,腹部已經沒有抽痛的感覺了,「那個……凌沐澤呢?」
「凌先生把你送回來之後,守了一陣,就回去了。」蘇墨頂著兩個熊貓眼,一臉的疲倦。
估計我是睡了很久了,腦袋已經有一些昏昏沉沉的了,「小墨,現在什麼時辰了?」
「卯時了。」蘇墨揉了揉自己地眼睛。看樣子是守了我一夜了。
「小墨。你先下去休息吧。我沒事了。」自己地倔強不懂事害得別人在床前守了一夜。我心裡頗不好受。「今天地藥。我等下自己去廚房要。你去休息吧。」
「少爺。我沒事。昨天你讓我去休息。結果弄地那麼狼狽地回來。把我都給急死了。這次我一定好好守著你。」蘇墨使勁地搓著自己地臉。想把瞌睡蟲趕跑。
「好啦。我誓。這次絕對不會再做那麼出格地事情了。」我可憐兮兮地朝天誓。蘇墨這麼說。我更加愧疚了。
「……」蘇墨望著我。滿臉地不相信。
誒。這個蘇墨。真是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吶。要不你就在我房間那個竹榻子上面休息一下?我正地不會再到處跑了。昨天已經受夠了。我才不會再去受那份罪了。」說著我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把蘇墨推到榻子邊上。在按下去。「休息一下吧。不然你怎麼又精力看著我?」
「吶……少爺,你可不准再亂跑了哦,昨天二奶奶都過來了,我給您瞞下了,這次您要是再出,我都不知道……」蘇墨又開始喋喋不休了,真像個家庭主婦。
「好啦,好啦,我誓,那個沒走之前,我絕對不亂跑。」我趕緊打斷了他的絮叨,不然讓他這樣下去,他今天就不用休息了。因為我的劣行都夠他數上一天一夜了,囧!
坐回床上,我凝望著蘇墨一臉的倦容,心底不禁感歎:「一直以來自己就是這麼任性妄為,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沒有顧及過別人的感受。蘇墨是這樣,凌沐澤應該也是這樣吧?」
我苦笑一下,原來我日夜念叨的那個師傅大蝦竟然就是凌沐澤?按照我的性格,知道了他是忍者大蝦,我第一個反應應該是暴跳如雷才對。他騙我下跪了呢,可是,為什麼當我看到他扯下面紗的時候,心底竟然鬆了一口氣?
枉我成天說自己老謀深算,聰明過人,居然連這些小事都沒有現。現在細細回想一下,不難現其實一直在我身邊的不就是凌沐澤嘛?我還真是後知後覺呢。
從「鳳求凰」出來的那次,被關明珠打的時候,是他把我救下的吧。
在湖邊,我喝醉的那次,第一個找到我的也是他吧?我現在還能記得他說的那句「我永遠都是你的。」
被朱三川手下的圍毆的那次,蒙面前來救我的也是他。
他說要我眼裡不要只有小兮的時候,是在希望我能多點關注在他身上吧?
他喜歡我,才會對我去青樓那麼的深惡痛絕,以至於強行把我擄走。
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呢?即使我沒談過戀愛,也知道:這種只是默默的付出是一件多麼無奈的事情。偏偏這種只在付出的人永遠也得不到應該有重視,凌沐澤為什麼選擇的這個呢?難道他是怕我為難麼?
誒,真是頭痛啊!
我居然沒有現他的心思。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他愛的只是以前那個不會說話的蘇小圖。所以,我理所當然的佔有他的寵愛,任性妄為,從來沒有體諒過他。我真的是很可惡啊,歎口氣,其實凌沐澤他應該是愛我的吧?
不然怎麼會不管我在什麼時候,有什麼要求,他都會為我做到。
我要小兮,他就幫我把他買了回來;
我要去找朱三川,他二話不說就帶我去;
我要見忍者大蝦,下一秒他就出現在我面前;
其實一直在我身邊守護著人是凌沐澤啊,我真是個傻瓜,怎麼連這個都沒現呢?
昨天晚上他帶我去的地方不就是那個我要了他第一次的山洞麼?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有九成的把握那個人就是他了,只是心裡的某個角落卻還在抗拒著,為什麼我害怕那個人就是他呢?
回想起在鳳仙鎮的這些日子,我一門心思,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入到小兮的身上。不錯,我是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小兮的身體,小兮的心。
可是我卻在同時,也一次次傷到了凌沐澤而不自知。他幽怨受傷的眼神在腦海裡面一閃而過,現在我居然會有一種心痛到無法呼吸的感覺,這又是為什麼呢?
是因為我要了小兮,心裡的罪惡感在上升麼?我無時無刻都不在說服自己,他們兩個都是愛我的,為了讓他們兩個幸福,所以我必須要都接納他們。可是,這樣對他們公平麼?我郁情還真是個博愛的女人吶,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