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聲悶哼,彪悍的女人軟軟地倒在了地上,我也嚇得馬上把手裡的大木棍往地上一扔!
「……」本來正跟女人糾纏著,突然沒了施力點,望著軟綿綿癱倒的女人,白衣男子半響沒有回過神。只是瞪大眼睛,直愣愣地望著站在對面的施暴者—我!
「喂,你還不快走!」我用力推了白衣男子一把,「等會她們的手下就來了,你就跑不掉了!」
白衣男子這才回過神,「你……」
「別你了,你還不快走!」我伸手拉起他,看來還真是個白目啊!死到臨頭還在這裡你你我我……
「唔……」地上的女人輕微的挪動了一下,這下可沒把我嚇慘了。難道我手力不夠,根本沒能讓她昏過去?
「怎麼辦?怎麼辦?」我急得團團轉。突然看到女人腰間的長鞭,我才慢慢的靠近那個女人,小心的把長鞭扯了下來,「你可千萬別醒啊!」
想起港台警匪片裡,警察抓住逃犯先都是把皮帶鬆了,再把鞋子扒了。我也有樣學樣,先用她的長鞭把她的手反綁在身後,然後再開始松她的腰帶,脫她的鞋子。咦?她腰間好像又一塊令牌?我連忙拿了出來,哇!是玉做的!雖然我對玉不是很瞭解啦,但是這個色澤真的很好,應該很值錢吧?反正她不是什麼好人,拿這麼貴重的玉珮肯定不會做什麼好事,乾脆就由我來替你保管好了。我側著身子,偷偷把令牌塞到腰間。
站在一邊的白衣男子看了半天,等他看清楚了我的意圖之後,終於開口了,「我……」
「別你你我我了,快點來幫忙啊!」我使勁扯了扯長鞭,也不知道綁的結不結實。
「哦……」白衣男子點頭,連忙跑到我身邊,「我……」
「住嘴。她快醒了!幫我把她抬到馬車上面去。」誒。這裡地男人怎麼都是這樣婆婆媽媽地。搞不清楚狀況啊?真是鬱悶!
在我們抬她地時候。她已經微微有點意識了。因為我已經看到她眼睛要睜開了。
「啊……我地媽呀。你快點。快點啊。她要醒了。」我驚慌地對著白衣男子喊。下一秒。我又馬上把頭扭到一邊。嘴裡碎碎念:「別看我。別看我。千萬不要記得我地臉啊!」
這個女人還真是沉。這裡地女人怎麼都這麼肥啊!我跟白衣男子身材都不是很魁梧。所以抬起她來還是非常地勉強。走路地時候。都是東倒西歪地。
把她弄上馬車也是一項巨大地工程啊!推。搡。踹。擠。搬。能用地辦法我們兩個都用了。我們耍盡了十八般武藝。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把女人丟進了馬車。
不過等我們把女人弄上馬車地時候。才現她已經徹底地昏死了過去。臉上也莫名其妙地多出了幾塊青色地淤痕。我好奇極了。我沒有揍她地臉啊!
「去---」我用力的拍了拍馬的屁股,馬兒便拉著馬車撒丫子往城外的方向跑去了。
「呼……」我鬆了口氣,拍拍手,朝馬兒跑去的方向喊了一聲:「馬兒啊,我可是拍了你馬屁的,你可得給我使勁跑啊,越遠越好!」
「你……你就這麼讓她走了?」白衣男子的帽子已經摘了下來,不過一張銀白色鐵皮製成的面具遮住了他半邊臉。
「不這麼著還能怎麼著?你倒是說說看。」我鄙視的瞪了他一眼,又不是什麼國色天香,帽子下面還帶著面具吶,你這不是明顯的惹人注意嘛?哪有這麼囂張的跑路的?
「萬一跑到河裡,或者是懸崖底下怎麼辦?會出人命的。」白衣男子很認真的教育者我。
靠之,什麼意思啊。「麻煩你搞搞清楚好不好?她們身上有刀啊兄弟,是我救了你好不好,要是你被她們抓了,肯定不是五馬分屍就是凌遲處死。你還有心情幫她們說話?你還真是白目!」我嫌惡的看著這個男的,沒事戴面具,肯定不是毀容了,就是醜八怪;難道是為了掩飾他的白目?
「我的眼睛不是白色的。」男子義正言辭的修改我的語病。
「……」我望了他幾秒鐘,然後五體投地,「神啊,救救我吧!」
「你在幹嗎?」
我抬起頭,十分惱火的對他說:「我在求神治治你的病!」
「我沒病,你別亂說話。」語氣裡待著稚氣,雖然男子盡量壓低自己的聲音。可是我還能猜得出來,這個男子約莫十六七的樣子,看來是錦衣玉食慣了,連對什麼人該說什麼話都不知道。誒,又是一個被關在象牙塔裡面的人。
「算了,算了,我跟你說話永遠說不清楚。你還是快走吧,不然那個女人一醒來,你就死定了。」我無奈地朝他招招手,懶得再跟這種傻子講話了,浪費我的表情。
「她看過你的臉,你也跑不掉!」白衣男子嘟起嘴巴,很無賴的望著我。
「蝦米?!!!」我直接下巴脫臼,「不可能的,她不是昏過去了嘛?」
「她半路好像醒過來了……我親眼所見。」白衣男子依舊站在原地,沒有要逃跑的意思。
「不會的,我一直在她耳邊說看不見我,看不見我,她肯定看不見我的……」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差點聽不到。
「逗你的啦,她應該沒看見你把。」白衣男子面部有些僵硬的推了我一把,他終於現這個玩笑開過火了吧?
我怒火中燒,這事可不是小事,他居然敢跟我開玩笑,「你到底走不走啊?你不走我先走了,省的到時候那個女人回頭追過來一刀剁了我。」家裡應該是安全的吧,我甩開了膀子,就準備回家,懶得再跟這個白目男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你等等啊,」白目男跑過來一把拉住我,「既然你幫了我,我也不想欠你一個人情,走,我請你吃東西。」
「……」我無奈了,說他白目還真是一點都沒冤枉他,這都什麼時候了,他居然還有心思想吃的問題。佩服啊,我簡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吃屁啊,吃吃吃,老娘我什麼山珍海味沒吃過啊?現在命才是最要緊的。」
「屁是不能吃的,難道你奶娘都沒教過你這些嘛?」白目男攔住我,一定要跟我說清楚屁不能吃的事實。
等等,我先吐個血先。
「我當然知道屁不能吃,靠之,你腦袋有問題啊你,懶得理你!」我抹了抹被額頭,我那個汗吶,這個男人倒是是白癡還是精神有問題啊?我已經在這裡耽誤不少時間了,蘇墨還沒有來,乾脆我就先回去好了,免得等下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走了幾步,感覺不太對勁,回頭一看,白目男竟然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後。
「喂,白目男,你幹嘛跟著我?」
「投桃報李,我奶娘說的,不能佔別人便宜。」白目男很認真的看著我,「若是受人恩惠不回報,以後肯定會對我有所圖。」
靠之,他以為他是誰啊?皇親國戚啊,還是大羅神仙啊?「要是我不理你呢?你是不是就跟著我回家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老娘我只是隨手那麼一幫,根本就沒想過得到什麼,」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什麼玩意兒。
白目男很誠摯地點了點頭:「你不答應,我就跟你回家,等你理我為止。」
我x,看來這個白目男肯定是家裡有錢,家教級好沒錯了。要是他真是跟我回家了,那不等於是在我家裡埋了一個定時炸彈嘛?那怎麼行?!為了能擺脫這個包袱,我只能委屈一下了,戰決。他不是說要請我請東西嘛,好啊,隨便吃點,我就馬上撤。
「好了,好了,你不是說要請我吃東西當做報答麼?走吧,快點,我可不想把你這顆定時炸彈帶回家。」我無奈的招招手。
「嗯,」白目男嘴角笑成了好看弧度。嘴巴倒是挺好看的,薄厚適中,只怕面具底下是一張奇醜無比的臉吧?
「你倒是說說看,你要請我吃點什麼?」我走在前面,頭也不回。
「我又不是這裡人,我怎麼知道,當然要問你啦!」白目男說的理所當然。
「你這個傢伙,」我回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娘的,今天終於讓我碰到如此無聊白目的男人了,我真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開了眼界,還是自認倒霉,救了一個禍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