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冥神是這世界上最黑暗。最恐怖的神。來自於黑暗世界的瘟疫。曾經千百次奪走過無數人的生命。而高高在上的光明眾神們。終於。再也無法忍受冥神的任意妄為。合力將他封印在虛無空間之中。
而冥神也是最孤單的神。當世界形成初始。只有睡神與死神時刻追隨在他左右。與眾神簇擁的光明神。血族崇尚的魔王不同。冥神始終是無法得到任何人的贊同。甚至在神界百年戰爭之時。他最心愛的妻子。曾經的夥伴。睡神也無法忍受他的狂妄自大。帶著滿心的懊悔。投入到了光明神的陣營。
從此。羞憤。嫉妒纏於一身的冥神。終於爆出了始終纏繞在他心底的積怨。無盡的憤怒。嫉妒。讓他走上了一條更加讓人無法理解的不歸路。而最後他的下場。就是終年徘徊在那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的。虛無。飄渺的世界之中。不斷的懺悔著他那曾經的惡行。
冥神巨大的頭顱。不斷的徘徊在天地之間。而金色的火焰。似乎想要燃盡人間的一切般。越加的旺盛。甚至瘋狂。
謝裡爾高舉著巨大的鐮刀。滿臉凝重的不斷接近著冥神的頭顱。他知道。這只不過是虛無空間中。冥神意志的殘像。而冥神那無比強大的**。肯定依舊存在於那恐怖的虛無空間之中。
但是。神畢竟是神。即使他們的意志殘像。也未必是這世上的人。能夠輕易應付的。而同為暗屬性。流淌著魔王血液地謝裡爾。似乎更加無法奈何這恐怖。強大的意志。
雖然明知自己的攻擊。對於這黑暗世界中真正的霸主。也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意識到事態嚴重的謝裡爾。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世界就這樣毀滅。因此他選擇了進攻。也許是一場毫無意義的進攻。
「黑暗魔王的洗禮!」
謝裡爾大叫著。揮舞起手中的鐮刀。同時他地身體居然隱隱的變得越強壯起來。甚至一絲淡淡地紅光居然透出體表。不斷地環繞在謝裡爾的身周。
謝裡爾現在知道。要想真正的擊敗這個冥神地意志。那麼勢必要做到一擊必中。如果萬一讓冥神的意志現自己的存在。那麼勢必自己就再也沒有機會。接近冥神分毫。
黑暗魔王的洗禮這是謝裡爾最後的一張王牌。來自於魔王血液中的能量。此時已經被他揮的淋漓盡致。他現在的力量。可以說已經出了所謂的六翼魔神的程度。也許在正面戰場地對峙中。他已經擁有了八翼魔神的力量。
但是這力量也僅僅的會存在兩秒鐘。正像自己當初秒殺巨龍一般。兩秒一過。他的魔神狀態便會漸漸淡去。甚至恢復成原來的模樣。
「殺……」終於。謝裡爾感覺到自己身體中的力量已經達到了巔峰。機不可失。謝裡爾抓緊機會。揮舞著鐮刀。一瞬間。彷彿衝破空間的束縛一般。憑空消失在自己曾經漂浮的地方。下一秒鐘。則已經來到了冥神意志的身邊。
「砰砰……」巨大地撞擊之聲突然響起。緊接著。謝裡爾那相對於冥神頭顱。顯得無比矮小地身體。則彷彿撞在了一面彈簧牆上般。先是一陣短時間的前衝。緊接著便仿如離弦地箭一般。向著反方向。狠狠的彈了出來。重重的砸在龜裂的地面上。
「吼吼……」一陣無聲的咆哮。從冥神那巨大的頭顱中憤怒的洩而出。雖然人們無法預知偉大的冥神到底在咆哮什麼。但是人們都能感到冥神那強大的神威。已經隱隱的降臨人間。甚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無法喘上氣來。
「該死!冥神的意志吸取了我的黑暗之力!」謝裡爾痛苦的癱在一座深深的大坑中間。而大坑形成的罪魁禍顯然就是他自己。
此時的謝裡爾已經恢復了原樣。瘦小蒼白的臉上。此時更是毫無一點血色。而這顯然並不是最重要的。他那已經塌陷的胸脯。似乎才是他身上最重的傷痕。
不過塌陷的胸脯現在也並不能要了他的命。而此時最緊要的是。似乎無從洩怒火的冥神頭顱。已經注意到了謝裡爾這個試圖傷害自己的罪魁禍。
巨大頭顱慢慢的轉向謝裡爾。而那天熾之鏡依舊燒燬著沿途的一切。
意識到危險的謝裡爾。拚命的試圖挪動身體。想要逃避天熾之鏡的灼燒。但是。似乎塌陷的胸脯。已經讓他的身體完全沒有了任何支撐力。甚至連一隻胳膊都無法抬起。
漸漸的。天熾之鏡的金炎越來越近了。謝裡爾甚至都能看見身旁不遠的土地。居然都在燃燒。甚至消失。
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謝裡爾的額頭上流下。這也許是即迷霧荒原之後。他第一次感到恐懼。死亡的恐懼。
但是即使你不想面對死亡。死亡卻悄然而至的來臨。生物的渺小也許就是如此。你完全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甚至就連最後的消失。也要寄望於別人的施捨。
天熾之鏡的金炎已經慢慢的蠶食到了謝裡爾的身旁。彷彿放棄一般。謝裡爾那對恐懼的雙眼。已經深深的合在了一起。他在靜靜的等待。等待著命運對於他的最後審判。終於。天熾之鏡中那看似平靜而又聖潔的光芒照向了謝裡爾。彷彿在最後宣判著謝裡爾的死刑一般。耀眼異常。而那種熾熱的感覺。更是讓謝裡爾感到了死神的懷抱。
突然。不知為什麼。謝裡爾感覺自己的身體居然飄在了空中。而天熾之鏡的灼熱則幾乎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他還感到一雙有力地大手似乎在不斷的摩擦著他的全身。讓他疼痛異常。
「怎麼回事?」條件反射般。謝裡爾立即睜開了眼睛。而在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李權那寬厚的背影。
「你在幹什麼?」不知為什麼。謝裡爾居然問出了這麼一句看似無聊的話。但是這就是他此時的心聲。也許是那不斷摩擦的疼痛感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呵呵。謝裡爾閣下。你也不看看你的身體。現在都快成焦炭了。」李權轉過頭來笑了笑。緊接著便繼續忙碌起自己地事情來。
謝裡爾疑惑的抬起腦袋。與此同時。伴隨而來地是一陣鑽心地疼痛與同樣鑽心的恐懼。他那本已白皙的皮膚。現在居然佈滿了黑色地焦炭。甚至還冒著徐徐的輕煙。
「唉孩子。我還是來晚了。看樣子你這身體已經全都燒焦了。估計能保住命就不錯了。」煉金老頭那蒼老的聲音突然傳入謝裡爾的耳中。而在這聲音之中卻充滿了一份無奈。
「真的嗎?」身為魔神後裔的謝裡爾。此時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許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沉默。
煉金老頭深深的皺了皺眉頭。雖然現在對於謝裡爾的遭遇他感到十二萬分的難過。但是眼前地局勢似乎並不容許他浪費時間。冥神的頭顱此時依舊在不斷的毀壞著天地間的一切。
「他是怎麼來的。」煉金老頭指了指天空中的那個巨大頭顱。一臉凝重的向謝裡爾問道。
「一個詛咒法師召喚出來的。不過那個詛咒法師現在似乎已經死了。」謝裡爾出奇的。平靜地回答著煉金老頭地話。在他的臉上居然看不出任何地表情。
「哦。看樣子是冥神的詛咒。哼!能夠用出這樣厲害的咒術。看樣子那個詛咒法師也不錯嘛。不過。我怎麼感覺這個冥神頭顱有些不對勁啊!」煉金老頭疑惑的觀察著冥神頭顱。似乎有著什麼巨大的疑問在不斷的纏繞著他一般。
「我……我剛才試圖用黑暗魔王的洗禮攻擊他。可是我失敗了。」說道這裡。謝裡爾的臉上不禁露出沮喪之情。
「唉糊塗啊!冥神貴為黑暗之力的始祖。就是魔王在他面前也要甘拜下風。你怎麼能在他身上使用黑暗的力量啊!」煉金老頭無奈的歎息了一聲。緊接著一臉不忍的看了看謝裡爾。
「我……」謝裡爾顯然對於自己的魯莽也是感到非常自責。但是事情已經生了。似乎他也沒有辦法挽回。
「好了。別說了。我們現在還是想想辦法。怎樣才能夠把天上的那個傢伙轟下來吧!」李權此時似乎已經忙完了手中的事情。拍了拍手站了起來。盯著天上的冥神頭顱一臉凝重的說道。
「辦法?沒有辦法!我估計冥神頭顱在吸收了謝裡爾的黑暗之力後。至少還能再在這世上存在一天。現在我們只能等。等一天後。那個該死的東西自動消失。」煉金老頭指著天上的冥神頭顱。一臉無奈的說道。
「一天!一天之後。豈不是臉霍頓城都沒了。」李權張著一張大嘴。滿臉驚訝的叫道。
「當然。如果他願意的話。卡羅母荒原都可以沒了。」煉金老頭皺著眉頭指著天上說道。
「媽呀。這可不行啊!卡羅母荒原可是我的家啊!他要沒了……」正當李權鬱悶的大叫之時。冥神的頭顱突然轉向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坡。那裡曾經是李權觀察霍頓城敵情的地方。此時李權驚訝的現。一束金光閃過。那個山坡頓時間變成了峽「煉金老頭。你快想想辦法吧。要是再晚點。我們這可就都沒了。」李權此時也來不及再抱怨。一把拉住煉金老頭的胳膊。苦苦哀求道。
煉金老頭眼見形勢越來越複雜。也來不及再說什麼。而是衝著李權擺了擺手。大叫一聲擺陣。
但是。等待了半晌。煉金老頭居然沒有聽見李權有任何的回答。於是他一臉疑惑的向李權看去。
只見此時李權一張嘴張的起碼有臉盆般大小。而它的表情也是癡呆的堪比精神病人。
「怎麼了?」煉金老頭皺了皺眉毛問道。
李權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機械地用手指了指天空。
煉金老頭順著手指看去。只見此時冥神那巨大的頭顱居然指向了霍頓城。
「糟……糟糕!」煉金老頭大罵一聲。霍頓城此時還有數萬魔神後裔。如果此時天熾之鏡真的照在上面。那麼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但是。事情卻往往總是向著眾人最不願看到的一面展。天熾之鏡那金色的光芒在一陣毀滅性的移動中。終於慢慢指向了霍頓城。
此時。每一個人的腦海中都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場景。雖然人人都不願意它生。但是事實擺在面前。似乎根本就無法逃避。而就在此時。一幕不可思議的事情卻悄然而至的生了。不知為什麼。天熾之鏡中金色地光芒在抵達霍頓城的上空時。卻突然遇到了一面由風雷雨組成地結界。艱難地將金光阻隔在霍頓城上空。
「哦。對了!朱武。是朱武!」李權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大叫著驚醒了在場的眾人。
煉金老頭也彷彿恍然大悟的搖了搖腦袋。緊接著。自言自語地說道:「這結界好強啊!不過似乎還是無法阻住來自天界的金炎。」說到這裡。煉金老頭突然默默念湧了一陣艱澀難懂的咒語。緊接著一隻黑牛便出現在眾人面前。
煉金老頭一躍騎上牛背。理不理在場的眾人。便飛的向著霍頓城飛去。
李權看著煉金老頭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煉金老頭這是去幫助朱武。而自己似乎就是一個拖累。所以煉金老頭並沒有打算帶上自己。
「唉看樣子以後還是應該勤奮一點。剩的每次打架我都幫不上忙。」李權自嘲的搖了搖頭。便再次觀察起霍頓城的情況來。
正像煉金老頭說地一樣。朱武的陣法雖然暫時的頂住了天熾之鏡的金光。但是天熾之鏡畢竟是神界的強大密器之一。雖然只不過是隨著冥神的意志來到人間。但是他的威力豈是人間的力量能夠抗衡的。
不知不覺間。天空中地金炎漸漸地佔據了優勢。而風雷雨組成的結界則不斷地龜縮。眼看就要消失殆盡。
而就在此時。異變再起。風雷雨陣法突然金光大盛。一層薄薄的金色光芒。彷彿助燃劑一般。頂著風雷雨結界。不斷的膨脹。甚至將金炎漸漸的頂了回去。
「看樣子。煉金老頭出手了!」李權看著金光喃喃自語的說道。
一直以來。李權就意識到煉金老頭肯定是一個傳說中的高人。甚至可能是一個神砥。僅僅看他能拿到魔王與神王的血液這件事。就能看出煉金老頭的不一般。但是。李權也知道。越是這樣的高人。他們的脾氣往往就越怪。所以一直以來。李權從來就沒有把煉金老頭當一個高人來看待。雖然在內心之中。李權幾次都想讓煉金老頭出手幫幫自己。但是每次他也都忍下來了。他知道。如果煉金老頭不想做的事。即使他說出花來。煉金老頭也未必做。而相反。如果煉金老頭想做的事。恐怕你不讓他做。他也要好好的做好。
而現在。顯然煉金老頭是拼上老命了。看空中的架勢。八成今天他要與那個什麼冥神鬥到底。
雖然李權現在是滿心歡喜。而且甚至是激動。畢竟能夠看到煉金老頭出手。那可真不是容易的一件事啊。同時他也真想看看煉金老頭的實力。但是。接下來的情景。卻讓李權徹底鬱悶了。甚至絕望了。
只見。空中的那層金光。在頂起金炎還沒有幾分鐘後。他居然越來越薄。到最後竟然像個玻璃似的碎了。
「煉金老頭這是在幹什麼。難道他真想毀了霍頓城嗎?」李權鬱悶的大叫了一聲。
「看樣子。父親的力量依舊在封印之中。他是不可能抵抗的住天熾之鏡的威力的。」而此時。謝裡爾彷彿在反駁著李權的話一般。躺在地上喃喃說道。
「啊那怎麼辦。要是真這樣地話。我們今天不就完了。」李權略微崩潰的抓了抓腦袋。鬱悶的說道。
「唉也許我們只能逃了。」謝裡爾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逃。能逃到哪裡。天……」
「請問這裡生了什麼事。」
正當李權鬱悶之時。突然另一個聲音。打斷了他的話。橫插了進來。
「唉別煩我。沒看見老子正在說話呢。」李權現在的心情顯然不咋地。一臉懊惱的回了那個聲音一句。
「唉你說霍頓城還有數萬黑風寨兄弟。我該……」
「請問你們需要幫助嗎?」
彷彿在與李權作對一般。當李權再想與謝裡爾說什麼時。那個聲音居然又插了進來。
「我說你這人什麼意思啊!沒看老子煩著呢!你是不是找死啊!」李權暴躁的突然轉過身子。對著身後的人就是一通大罵。
而在一陣大罵之後。李權才意識到。對面這人自己好像不認識啊。
只見來人七尺來高。雖然穿著一身粗布衣服。而且渾身邋邋遢遢。一張臉黑的簡直像個煤球。但是從大體輪廓來看。倒也與羅姆人有些相似。不過奇怪地是。這人雖然一副貧民。甚至乞丐打扮。但是他的手裡卻握著一把刀。刀殼似乎是某種木頭所制。平凡中倒也顯得古樸。
李權深深皺了皺眉頭。大敵當前。他實在沒啥興趣跟這種人打交道。明眼人都能看出。這人八成就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地角色。明明就是一個乞丐。還拿著一把刀。這是幹什麼?難道想打劫啊!
「幹什麼。這裡沒你事。我勸你還是趕緊跑吧。用不了一會兒。這裡就要被夷為平地了。」李權這人雖然嘴上損了點。但是心地倒也不壞。他眼見這人不明就裡。於是好言說道。
「呵呵。我只是向問你們需不需要幫忙。如果需要地話。給我點定金。我便幫你們解決麻煩。」來人撓了撓腦袋。一臉不好意思的說道。
「暈。你難道還沒聽懂我的意思嗎?我勸你趕快走。你難道沒聽見嗎?」李權真有點火了。現在形勢危急。他實在沒興趣在這兒。陪這人閒聊。
「呵呵。這位大人。我想你是領會錯我地意思了。我只是想幫忙並且領點酬勞。我並沒有要逃跑的意思。」來人似乎對於李權的話至若惘然。根本就沒聽進耳朵裡。
「該死!」李權現在真鬱悶了。他本想做次好人。沒想到對面這個傢伙居然不領情。而且似乎還屬於賺錢不要命那伙的。
「好啊。你去給我把天上的那個傢伙解決掉啊。如果你解決了他。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李權此時明顯的有些氣過頭了。他突然指著天上的冥神頭顱大叫道。
那人皺了皺眉頭。先是看了一眼遠方空中的冥神頭顱。緊接著。自言自語的說道:「看樣子有點麻煩。」
李權明顯的聽清了來人地話。先是冷笑了一下。緊接著說道:「呵呵。沒想到你還真能吹啊。麻煩?我看你是根本辦不到吧。哦對了。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呢……」
還沒等李權的話說完。突然。來人看了看李權一眼說了句劍聖便突然提起身子。掏出寶劍。向著冥神頭顱飛了過去。「劍聖……」李權一時間。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呆呆的看在飛在天上的劍聖。喃喃自語道。
而李權的話彷彿突然驚醒了地上的眾人一般。埃達爾公爵那本已昏迷的神智。居然隨著李權的話。清醒了過來:「你……你說什麼!」
「劍聖啊!」李權顯然此時依舊有些茫然。看著天空中那不斷遠去地黑點。自言自語地說道。
「劍聖!這……這不可能。劍聖千年前就已經死了。他不可能再存於這世界上。你這一定是撒謊!」埃達爾公爵略顯激動的抬起腦袋。大叫著說道。
聽了埃達爾公爵地話。李權疑惑了歪了歪腦袋。指著天空的黑點。疑惑的問道:「那?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