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山清水秀,鳥獸安逸之地,一隻年幼的小金蠶滿臉期盼的不停的向著對面一隻巨大的白色圓球,不斷地大聲的鳴叫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終於,巨大的白色圓球裂開了,一隻美麗的夢幻般的金色蝴蝶拍打著巨大的翅膀飛了出來,帶著一種無比的歡娛,不停的在空中翩翩起舞,一片片金色的粉末,伴隨著翅膀的煽動,四處飄揚,一瞬間,天地之中彷彿變成了金色的海洋,而小金蠶也不斷的扭動著身子,彷彿在為天上的蝴蝶慶祝一般,不停的鳴叫。
終於,金蝶停止了舞蹈,慢慢的飛到了小金蠶的對面,輕輕的用它那巨大的翅膀不斷的摩擦著小金蠶的身體,小金蠶呢喃的叫著,一臉享受的貼在翅膀之上,彷彿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蟲子一般,心中充滿了溫馨。
但是,緊接著,金蝶抽走了翅膀,帶著一份無奈,一份不捨,高高的飛到了空中,同時在它的翅膀的拍打下,空無一物的虛空,居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黑洞。
小金蠶,拚命的叫著,帶著無限的思念,彷彿想攔阻金蝶一般,沒命的在地上爬著,但是好像他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走進金蝶,走進那個黑洞。
終於,小金蠶放棄了,他哀號著拍打著地面,似乎在向著空中的金蝶述說著某種思念一般,慢慢的越叫越悲傷。
金蝶無奈的晃動了兩下他那巨大的觸鬚,之後決絕的轉過身子,投進了那巨大的黑洞之中。
慢慢的,慢慢的,黑洞終於消失在了虛空之中,而地上的小金蠶也彷彿筋疲力盡一般,漸漸的,漸漸的趴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啊~~~」李權,淚流滿面的坐了起來,腦海中彷彿還在回味著剛剛的那個夢一般,不斷的重複著剛剛的場面。
這已經是李權第七次做這個夢了,而幾乎每次李權都會流淚,都會難過,彷彿冥冥中在他的腦海裡,似乎還有著一個生物的記憶一般,讓他始終難以入眠。
「這到底怎麼回事,難道,難道那隻金蠶將記憶送入了我的腦海中,難道煉金老頭的話是真的。但是但是為什麼只有金蠶的記憶,沒有那隻大蛇的,沒有那個嗜血獸的,甚至沒有那隻大老鼠的。」李權現在似乎已經有些崩潰了,可能無論是誰也忍受不了自己腦中會有別人的記憶。
「主公,您沒事吧!」就在這時,突然李權隱隱約約的居然聽到了花榮的聲音。
「嗯?花榮在這裡?」李權好奇的看了看四周。
「啊怎麼回事。」
但是就在這時,李權突然現自己居然被困在了一個白色的空間之中,而且身上本來困滿繃帶的地方,此時居然裸漏著一片片健壯完美的肌肉,而在他的身邊則零散的灑落著無數的小布片。
「難道,我又結繭了!」這是李權的第一反應,這是他從那四周的白色絲線上判斷出來的。
「該死!」李權伸手拽了拽面前的白色牆壁,牆壁居然慢慢的被他撕成了兩半。
而此時,一束束黑暗的光線卻慢慢的透射了進來。
「主公,你沒事吧!」花榮的聲音再次傳來,而這次似乎清晰了許多。
「沒事,快過來幫我把這些東西都撕開,我要出來。」
花榮聽了李權的話,趕緊三兩步來到床前,幫著李權慢慢的將那一束束白色的絲線給撕到了地上。
「啊~~」在花榮的幫助下,李權終於走出了蠶繭,他很納悶,自己在那個封閉的空間裡居然沒有憋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權疑惑的看著花榮問道。
「主公,小人也不知,我來的時候您已經這樣了。」花榮也是一臉疑惑的回答道。
「該死,奇怪的夢,又結繭,而且因為身體腐爛已經掉落的翅膀居然又長了出來。」李權懊惱的抓了抓頭,似乎那隻金蠶連死後都不讓自己安寧,居然弄出這麼多東西整自己。
漸漸的,懊惱了半天的李權也安靜了下來,他轉念一想,那隻金蠶似乎在給自己麻煩的同時又幫了自己,自己本來三天後才能好的身體,此時居然變得完好無損了,甚至是比以前還要強壯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李權真有點搞不清自己身體的現狀了,似乎它就不像自己的一般,令自己琢磨不透。
「算了,不想了,愛咋地咋地,老子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我害怕什麼。」弄不明白就放棄,這仍舊是李權的至理名言。
「哦,對了花榮,你來幹什麼,有什麼事嗎?」直到這時,李權才意識到似乎花榮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深夜來訪。
「這個這個,其實花榮只是想來看看主公,保護一下主公」花榮一臉內疚的說道。
其實,在兩個月前花榮為了送馬丁,而讓李權受傷的事情的確讓他很內疚,雖然是李權讓花榮走的,但是一直以來都充當李權警衛的花榮還是覺的對不起李權,畢竟他既沒有保護好李權,也沒捉到那個刺客。雖然後來據煉金老頭講,那個刺客是十二級的刺客,並且她會大6秘籍虛空步,花榮是無論如何也抓不住他的,但是他仍是覺得內疚,畢竟一直將李權當成自己主公的花榮,是無法忍受自己這樣失職的。
李權自然早就看出了花榮的內疚,於是他大手一揮,帶著一副大咧咧的表情說道:「哎~~,不用了,不用了,你想想那個刺客既然給我下了那個什麼毒龍段草丹,那麼肯定就以為我必死無疑了,所以你不用這樣老來保護我,我沒事的,你現在也看到了,我的命就像小強一般,是無論如何也死不了的!」
雖然花榮不懂得『小強』是什麼意思,但是他知道自己的主公在安慰自己。別看主公平時對他們呼來喝去的,實際上他還是很關心他們的。
「算了,時候也不早呀了,你趕快回去睡吧,我也得補個回籠覺了。」李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一臉疲憊的躺在了床上。
花榮看著李權的樣子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只是歎了口氣,便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李權順著窗戶遠遠的看著花榮的背影,喃喃的說道:「唉~~,看樣子也只有這些兄弟才是最關心我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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