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打了個冷顫,雖然,她現在應該是靈魂,亦或是鬼.
平安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裡喝了那桃花劫之後,等到有意識的時候,自己就和身體完全分了開來。
這些天,所有的一切,她其實是全部都看在眼裡的。
原本以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真有鬼魂的話,也可以自由自在的;如果沒有,就這樣消失,也不是件壞事。做人,如果不能自由自在地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也真沒有太大的意思。
只是,到了現在,平安終於有些後悔死。
元正純這個混蛋就算死,如果不是他做得這麼絕,一點後退的餘地都不給她,她怎麼會如此?
可是,暖兒她們的傷痛,卻讓平安感到深深地歉意。
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自私了一些?
只是,若是重來一遍,自己怕仍是會做出相同的選擇吧。
既不願受人約束一生,也不願姐妹為了自己弄得大家都不開心。自己的事情原本就應該自己解決,拖累於別人,即使是姐妹,也是平安所不願意的。
她自有她的一套原則和底線。
不過,看到暖兒她們又不顧自己的意願,決定將自己嫁給元正純,而自己卻連反對的意見都不能表一下時。平安的後悔,就不是有些了,而是深深的。
這些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她承認,元正純這些天的舉動,就是她,也是有些受感動了,也覺自己是有些喜歡元正純這傢伙了。可是,可是,那不代表她就願意像這樣當麻袋似的嫁人啊?
尤其,尤其是看到元正純在暖兒她們離去後,臉上露出的邪惡笑容時,平安的危機感驟然深重了起來。元正純,他,他到底想對自己做
感覺似乎不太妙啊。
只是,自己現在,似乎不在自己的身體裡了。
不知道怎麼回事,離也離不開,進也進不去,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啊?
如果知道,這人死了也不但不能自由,還要被困在身體數米之內的地方,她絕對不要選擇這個方法死。
本來就在懊惱的平安,看到眼前的一幕,吃驚地張大了眼睛。
喂,元正純。你,在幹什麼啊?
那傢伙,現在竟然開始解起自己的衣裳來了。
元正純的動作極為熟練,就在平安一愣神間,就已經只剩下最後的褻褲了。
天啊!
平安出一聲無言的哀叫,趕緊衝了過去,意圖阻止,可是,卻撲了一個空。她,不幸地,從元正純的身體裡穿了過去。
天啊,說鬼魂嚇人的人給她出來,什麼啊?
連人的身體都不能觸摸到,哪裡可怕啦?
天啊,元正純,這,這傢伙不但脫了自己的永裳,還在自己的身體上亂親著。天啊,那是什麼?腰帶,他,他不會要將自己綁著吧!
平安的頭皮都開始麻了起來。
這一幕,怎麼似乎這麼熟悉呢?
眼看著元正純的嘴唇向著自己下面的某個部位伏了下去,平安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忍受了。
這個變態,他不會要把自己當初對他做的,全部都找回來吧。
原來,這才是他要娶自己的真相。才不是什麼想照顧她一輩子。是想一輩子報仇吧!
她們,全部都被他騙了。
平安決定了,她還是活著吧!
這人,還是活著好,死了一點也不好玩,連自己的身體,都要被人糟蹋,自己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要活過來。
平安,死命地朝自己的身體撲去,只是,卻總會被什麼東西給擋了回來。
眼看著元正純的嘴真的要碰到自己那裡了。
平安只覺腦袋一炸,再也顧不得了。
她死命地朝自己的身體撞去。
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東西碎了,平安終於又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
只是,為什麼這麼重,這麼累?
甚至,連眼情都睜不開。
就在這裡,平安只覺得元正純的舌頭,在某個部位,舔了一下。
死變態!
平安氣得七竅生煙,一下子,又暈了過去。
不過,在她暈了過去之前,最後一絲念頭卻是想著。給我等著,我一定會再醒過來的。到時候,你這個死變態對我做的一切,我都會百倍、千倍地還給你。
只有我平安調戲你的份,什麼時候,竟然輪到我被你調戲了?
絕對,一定要洗刷這個恥辱。
而元正純的臉上,卻露出了滿足的笑意。
平安,仍舊有反應呢!
這,是不是說明,她其實還是有意識的,只是,一時醒不過來而已?
那麼,他得在她還沒有醒來的時候,加緊做盡愛做的事了。
如果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平安哪裡會這麼老實?
元正純的笑容,邪惡得驚人
如果讓平福她們現在看到了,八成會後悔就這麼將平安交給他了。
不過,她們卻是再也不可能曉得了。
可憐的平安,得意了一輩子。就因為這麼一次失手,被親愛的姐妹們,葬送在元正純的手裡了。讓我們為她祈禱吧!
京郊古亭
兩輛馬車,四個人。
逸叔、元正純、平康,外加不省人事的平安。
多餘的人就沒有了。
逸叔生性喜歡簡單清淨,讓元正純和平康兩個去,已經是破例了。再多的人,就太吵了。
他那點小破地方,可經不過這麼多人的轟炸。
不過,送行的人倒是來了一大堆。
國公府裡的人和暖兒她們,以及平康的爹娘,本∼a還有暖兒的爹娘全部都來了。
平康拜別了爹娘,又跟暖兒她們依依不捨地告別著。
而元正純跟長輩們告別完了,卻專門來到了元正琪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正淇。對不起。」
元正純眼裡的歉意深不見底,在經歷了平安的事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當初對元正琪做了多麼殘忍的事。這份傷害,只怕自己這一輩子也再也沒有辦法撫平了。自己以為自己是為了弟弟好,可是,卻不知道,這世間最為寶貴的並不是權勢富貴,而是和心愛的人一起生活。這個道理,自己明白的太遲了。
遲到,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再加以彌補了。
元正琪卻是狠狠地打了元正純的肚子一拳,隨後燦爛地笑了。
「好了,我都忘了。和嫂子好好地過吧。」
只是,他不自覺看向暖兒的眼神,那份眷戀,卻是誰都能看得明白的。
元正純一歎,卻也只能帶著滿臉的歉意離開了。
欠弟弟的,他這一輩子,怕也還不清了。
馬豐緩緩駛去,最終,從眾人的眼裡消失了。
也該離開了。
國公府的人,上了自己的馬車。
平福也被苗府裡的人匆匆忙忙地接走了。
平康的爹娘和暖兒的爹娘卻是一路。
平錦的白胖子也來接人了。卻被她喝斥到一邊等著,她還沒有跟暖兒好好說話呢。
這些天,雖說都在一些,可為平安的事忙得暈頭轉向的,也沒有來得及好好說話。她還想問問暖兒在宮裡的情形呢。雖然也有聽無憂那丫頭說,可到底還是想親自聽暖兒說更加踏實一些。
只是,平錦的眼角一掃,卻看到元正琪不知什麼時候,卻留了下來,沒有跟著國公府的人離開。
於是,平錦也只得又將白胖子叫了過來,一起先走了。
暖兒自然也看到了元正琪。
見他只是站在遠處,遠遠的瞧著,卻不走近。
只是,應該是有話想說的吧。
暖兒一步一步地朝元正琪走了過去。
元正琪看著暖兒就這樣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總是自己在追逐著她,這回,她卻向自己走過來了。
如果能就這樣帶著她遠走天涯該多好?
即使到了現在,還是常常有著這樣的衝動。
只是,曉得自己不能給予她心安理得的幸福,便也只能勉強抑制住這份衝動
「臭丫頭。」
聽到這熟悉的稱呼,暖兒笑了,這人,八成一輩子也改不了這個稱呼了。
「最近過得好嗎?」
正琪胡亂地點了點頭:「我過完這一個年就要離開京
「什麼時候?到時候我來送你?」
暖兒笑道。
「真的可以嗎?」元正琪有些猶豫,雖然今天他親自告訴臭丫頭,的確是存了這份心思的。錯過這一次,只怕他再也沒有機會親自告訴她了。可是,當暖兒真的說了,他卻又有些為她擔心起來了。
「嗯,到時候一定要叫人告訴我。如果不說就走的話,我可是會生氣的。」
暖兒肯定地點了點頭。他為了她做了這麼多,難道她連送一送他都做不到嗎?
「好。」
元正琪終於屈從了心底的渴望,這一走,怕是有好些年回不來了。不管怎麼樣,都想她來送送自己。
這份記憶,他想永遠地保存在回憶裡。
伴著自己,去到遠方的天地。
「那,我先走了。」
元正琪朝暖兒揮了揮手,跳上了馬。
一直往前頭騎去,沒有回頭。
暖兒直到不見他的影子了,這才朝馬車走去。
一踏上馬車,卻被狠狠地抱進了溫暖的懷抱裡。
「走都走了,看那麼久幹嘛?」
看著某人不滿的臉,暖兒主動湊了上去,在臉上親了一下。
「下次送你的時候,我保證看得比這還久,成不成?」
於是,某人滿意地笑了,小心冀冀地將暖兒扶著坐好。
這才吩咐道。
「回宮。」
馬車的輪子緩緩地轉著,向皇宮走去,那裡才是他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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