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我再過幾天就要離開京城了.這一去,恐怕就不會再回來了。」
元正琪對著坐在對面的允璉說道。
「嗯,一路順風。」
允璉可一點兒不捨的表情也沒有。
想到那一日這傢伙看著暖兒的神情和暖兒看著這傢伙的眼神,允璉心裡就一陣不舒服。對於暖兒來說,這個小子是很特別的人。所以,滾得那是越遠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回來了最後。
元正琪有些誇張地捧住了自己的心臟。
「表哥,我可是你唯二的表弟,要走了,說不定幾年也回不來了。你就這樣的表示嗎?」
「好走,不送。」允璉乾脆得很,還故意看了看天色。
「對了,暖兒還在等我回去呢。可不能回去的太晚。」
說完,允璉站起了身。
這表哥,也實在太惡劣了些,專往別人的心口上戳,還當自己不曉得他那點小心眼嗎?還不是看不得暖兒的心裡有自己。
想到這裡,元正琪就一陣得意。
雖然沒能娶暖兒為妻子,可是,這一輩子,他還是她的哥哥,這份緣分,是割也割不斷的。表哥,就等著鬱悶一輩子吧。過幾年,他一定還會再回來看暖兒的。等自己的心痛減少一些,能夠為了她幸福就能微笑的時候,到了那個時候,他一定會再回來看她的。
只是,現在,他還不能。
還做不到。
每當看到她在表哥身邊笑的時候,他的心就會一陣一陣地抽痛。
當她在認親式上給自己行禮,叫自己「哥哥」的時候,自己卻只想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看著她走在嫂嫂的身後,他就為她委屈得快瘋了。
他的臭丫頭,是值得這天底下所有最好的東西的。
他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捧到她的眼裡,只為換取她一個笑容。
卻不能不放手,任她走向艱難的道路。
只因為,他的愚蠢讓他錯過了時機。
而現在,他卻再也給不了臭丫頭幸福了。
能給臭丫頭幸福的,只有表哥了。
只是,卻是這一份不完整的幸福。
元正琪知道,他的臭丫頭不會在意這些。從來,只要擁有一點點,她就可以快樂。她是這麼地容易滿足。
可是,元正琪卻無法抑制住心裡的不甘。
明明,她值得更好的。
這世界上的女子,像她這般的好的能有幾個呢?那些出身高貴的女子,任性、自私、幼稚、惡毒的一大堆,而為什麼像她這般美好的女子,卻不能像別人那般,堂堂正正地嫁一個好男子為妻呢?就算,那個人不是他也好。
她笑得滿足,他卻看著這樣的笑容,心痛得似乎成了碎片了。
他不能再留在有她的地方了,他要走得越遠越好。
直到,他能為了她的幸福而微笑的那一天。
眼看著允璉要逃跑了,元正琪趕緊拽住了他的衣角。
真是,炫耀個什麼,怕不曉得他天天跟臭丫頭一起吃飯啊。
「坐下,這是最後一次跟你出來喝酒了。走的時候就不跟你打招呼了。喝個夠吧。表哥,難道連這點都做不到?小心我去姑姑那裡告狀。來,先喝這一杯吧。」
元正琪倒了一杯酒,強迫地給允璉灌了下去。
今兒個不把他喝倒,別想回去。
「得,得,我自個兒來。」允璉趕緊搶過杯子,這被人灌酒的滋味可不好受。
夜漸漸深了,從小酒館裡走出兩個喝得連路也走不太穩的男人。
「表哥,再見了。」
「再見。」
允璉拍了拍元正琪的肩膀,揮了揮手,轉過了身。
小祿子趕緊前來扶著他上了馬車。
車伕揚起了鞭子,正欲出。
元正琪卻又衝了上來,竄上了馬車,掀開了車簾子,揪住了允璉的領,惡狠狠地說道。
「你一定要好好待她,要不然,我絕對不放過你。」
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允璉的眼睛。
允璉慎重地點了點頭,待元正琪鬆開了自己的衣領,突然一腳狠狠地踢了過去,將沒有絲毫防備的元正琪狠狠地踢出了馬車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揚起了漫天的灰塵。
元正琪慘叫不已。
「走。」
隨著允璉的一聲令下,馬車以極快地度駛離了犯罪現場。
只有一句話在空氣中飄蕩。
「我最討厭別人抓著我的衣領,你忘記了嗎?」
「真狠。」元正琪喃喃道,只覺得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了。
他就這麼四肢大張,躺在了大街上。
侍書著急地過來拉他。
「爺,快起來。」
這樣躺著,給人家現了,國公府的面子都丟光了。
「別拉我,我好累,不想動了。」
元正琪的聲音中帶著濃濃地倦意和傷痛。
侍書拉著元正琪的手不自覺地鬆開了。
「爺……」
元正琪閉上了眼睛,腦子裡一片空白,他什麼也不想再想了。
侍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哪裡借了一輛板車過來,隨後,將元正琪抱起輕輕地放在了板車上。
「走,回府吧!」
侍書崇拜地看著侍劍,這個大個子,什麼時候腦子這麼靈光啦?
允璉回去,先在自己的院子洗過了,待一身酒味消散了,這才往暖兒的院子裡去了。
悄悄地進了屋子,暖兒已經睡著了。
允璉爬上了床,將暖兒的身子轉向了自己,就朝著她的嘴親去。
暖兒被允璉親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終於醒了。
卻現自己的衣衫已經都被褪光了。
本∼o。n~e*t而緊貼著自己的允璉的身子,卻是火熱得彷彿都要燒起來似的。
「爺。」
暖兒大吃一驚,她也不是小姑娘了,允璉這般舉動她自然曉得所為何來了。
她趕緊去推允璉正在自己身上胡亂游移的雙手。
「爺,別這樣。小心孩子。」
允璉卻將暖兒抱得更緊了。
「暖兒,好熱,好難受。」
一邊說,一邊還在暖兒的身上一個勁兒地磨蹭。
暖兒聞到了允璉身上淡淡地酒味。
「爺,您喝酒呢?」
「不是爺,叫允璉。」
允璉一邊說一邊親著暖兒的脖子,還不忘表評論。
「暖兒,你好香。」
兒哭笑不得地抗議道,爺喝了酒,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以前也不見他這樣啊。今兒個受什麼刺激了嗎?
「允璉。」允璉不悅地說道,同時啃了啃暖兒的脖子。
「嗯,好,爺,不,允璉,別這樣,會傷到孩子的。」暖兒簡直是不能兼顧,允璉的嘴在自己的脖子上亂啃,手也到處亂跑。
「可是,我好難受,你看。」
暖兒的手被抓住,放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上面,暖兒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自己渾身都熱了起來,也不知是被允璉抱的,還是怎麼的。
「那,那要怎麼辦?」
暖兒吶吶地道,她現在有寶寶了,可不能亂來。
允璉附在暖兒的耳邊,溫熱的呼吸吹得暖兒的耳朵癢癢的。
「用手,好不好?」
用手?暖兒突然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我,我不會。」
「暖兒,我會教你的,用手好不好?好難受。」
允璉的聲音帶了些懇求,暖兒的心便軟了。
什麼時候有見過爺這個樣子,不就是手嗎?暖兒咬了咬牙,決定英勇就義了。
「好吧。」
隨後,屋子裡男子和女子的喘息聲都急促了起來。
「對,就這樣,再快一點,暖兒,再快一點,好不好?」
「不行,快不了。」
「行的,暖兒,你可以的。」
……
這一夜。屋子裡春色無邊。
二日,允璉一臉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而暖兒用早膳的時候,姿勢卻有些奇怪。
「姑娘,你的手怎麼啦?」
無憂好奇地問道,姑娘怎麼好像夾菜都很吃力的樣子。
暖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結結巴巴地說道。
「沒,沒什麼。對,是,是這樣的,昨兒個夜裡,那個睡覺的時候,姿勢,姿勢。」
說完,暖兒就丟下了筷子。
「我吃飽了,去王妃那裡請安了。」
無憂疑惑地道:「什麼姿勢會讓手都僵了。是這樣?還是這樣?」
她不斷比劃著,怎麼想也想不通。
「哎呀,怎麼都不對。等姑娘回來了,還得問問才是。」
「無憂,別拿這種小事煩姑娘。」
……
「這個,是靜王府的請柬,明兒個靜王妃招待大家賞花。你也一起去。準備一下,不可丟了爺的臉面,知道嗎?」
「是。」
暖兒心中疑惑,以前,這樣的場合可是從來不用自己一起去的,怎麼這回讓自己也去了。
不過,她還是什麼也沒有問,只是順從地應了一聲。
回了院子裡,將這事兒與無病她們說了。
無災卻是笑了。
「姑娘,你卻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雖然一般這種聚會只有各府的王妃和側妃有資格出席。可是,這府裡又沒有側妃,您身為良人,地位本來就在王妃之下。又深得爺的寵愛。前些日子,又這麼隆重地被國公爺和夫人收為女兒。這京城裡現在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下側妃,只怕也是遲早的事了。這會子有人來邀請也不為怪。就是不看爺的面子,好歹也要看國公爺和夫人的面子吧。以後,這樣的事恐怕會越來越多。姑娘還是早些做好心理準備才是。」
暖兒點了點頭,也笑了。
是,自己卻是糊塗了,怎麼把這一出忘記了。
雖說認了親,可是,在自己的心目中,還是沒有國公府小姐的感覺,竟然將這一層關係給忘光光了。
這麼一說,卻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只是,暖兒又開始愁起來了。
唉,這樣的聚會,真的很無聊啊。可是,不去也不行,沒有推掉的理由。
真是有一利就有一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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