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徐知府一臉喜色地匆忙走如夫人董氏的屋子裡,滿臉喜形於色。
董氏正和胭脂敘話,見了徐知府進來了,白了他一眼。
「老爺,還有下人們在呢!」
知府這才肅了肅了臉色,揮了會手,
「你們下去吧。」
卻仍是忍不住臉上的一些喜色喜色,丫鬟婆子們忙退下去了。
「還有胭脂,你也下去吧。我和夫人有些話說。」
徐知府見胭脂還在這裡,便又對胭脂說了這麼一句。
本來見到徐知府後面現喜色的胭脂,聽聞此話,眼底閃過一絲黯然,不過,還是柔順的應了一聲「是」,就退了下去。
「老爺,什麼事兒這麼高興?」董氏笑問。
「就是這次關於賑災的事,我專門寫了個折子遞了上去,今兒個折子回來了,皇上御筆親批,稱我處理得當,甚好。夫人,咱們這個皇上,可不是一般的皇上,歷來對人對己要求極嚴,被他稱個好字,咱們這些做臣子的就高興的不得了。這回竟然是」甚好「兩字,夫人,你說,這不是天大的的喜事是什麼?」徐知府高興的搓著手,在地上走來走去,高興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董氏也面縣喜色:「這也是老爺處理得當,辦得好才能得皇上如此嘉獎。這揚州城滿城上下,又有誰不誇老爺的這番功績?今二個咱們辦家宴,也慶祝一下,熱鬧熱鬧。」
「這全由夫人做主便是了,不過,還有一件事到是叫人十分為難,」徐知府說到這兒面現難色。
「什麼事,老爺?」董氏關心的問道。
「我歷來佩服夫人的見識,皇上讓我以朝廷的名義,對這次參與賑災捐贈的人加以表彰,只是,那白蓮幾人卻頗叫人為難。她們一介女子不說,又是踐籍,若是將她們和一眾名流男子一起表彰,不是叫人笑話?可若是不表彰,這事又由那白蓮平常而起,她們在揚州城名聲又顯,那些流民會不會生事?」知府大人皺著眉頭道。
董氏卻笑了起來:「大人真是過慮。」
「夫人這是作何說法?」
「若是前些天,大人擔心這件事還有些道理。但這些天,就是妾身也曉得這揚州城裡的流民也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多分到各下面縣鎮裡去了。留在揚州城裡的恐怕沒有幾人了。再說,人是健忘的,就算他們心裡想法,有幾人個會跟官府作對?老爺又不是要把平常殺了剮了,不過是表彰上沒有她們的名字罷了。有什麼好擔心的?」
「夫人的意思是——」
「老爺不必顧慮,那白蓮掀不起什麼風浪,不過是一些低賤瘦馬而已,連她們自個兒都不是她們自個兒的,有的不過是那老百姓口中的虛名罷了,別看她們現在如日中天,許多大戶人家紛紛下帖子,就把她們當回事了,那也不過是如同戲子名伶似的邀區瞧瞧罷了。哪個大戶人家會真把她們當一回事?如果老爺仍然不放心的話,可以讓胭脂妹妹去探探金夫人的口風,諒她也不會有什麼意見。」
「夫人出身大家,見識果然是比為夫高啊。」徐知府小小的捧了夫人一吧,他原是寒門士子,中進士後幸得岳家賞識才能娶得董氏為妻。董氏出身大家,雖說不是長房,但也比他見識要廣,對那些官場的門門道道倒是比他更精一些。他能這麼快這個年紀就能升任知府一職,也少不了岳家的幫助和夫人的暗中提點,故而對這個夫人極為敬重,再加上董氏容貌也是十分動人,因此夫妻感情導師極好。
「胭脂那達,夫人就吩咐一聲吧。」
「怎麼,今天不過去胭脂那邊了?」董氏瞟了徐知府一眼,嘴角含笑。
「為夫今個兒就歇在夫人這邊了,怎麼,不歡迎?」徐知府心頭一熱,眼裡的顏色便深了幾分,雖然有了幾房小妾了,但真正放在心頭的。還是這個夫人。
「去,沒個正經。」董氏「啐:了一口,臉兒微紅,嘴角的笑意卻越深了。
惜春園,無花苑。」唉「無愁的歎氣聲又一遍想起。」你別再歎氣了成不成,一遍又一遍的,跟哭喪似的,若的人心煩。」無憂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來盯著無愁說道。
無愁苦著一張小臉說道:「姑娘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呀?無聊死了」
「姑娘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就在這叫啊叫的,煩死人了,無病姐姐,你也不說說這丫頭,我耳朵都快被她念出繭來了。」無憂對著無病嚷道。
「算了。你何必跟她計較。姑娘不在。別說她了,連我都覺的有些冷清了。還有無愁,你也別再唉聲歎氣的,要不出去歎完了再回來。免的我們的耳朵跟著遭罪。」無病勸了無憂,又命令無愁道。
「早知如此,姑娘這回回去我該跟去的。原以為這回回去也就十天而已,哪曉得這一去了。到有一個多月了。也不知夫人什麼時候才派人去接姑娘回來。」無災也說道。當時姑娘說家裡是鄉下地方,也沒有那麼多住的地方。硬是讓她回園子裡來了。結果這一去卻不回來了。害得她們這些當丫頭的天天掛念,早知當初一起跟了去多好。
幾個丫頭正在這裡說話,玲瓏卻走了進來。
「在做什麼呢?」
「玲瓏姐姐」無災忙起來大打招呼,這回是她跟著平常回暢春園的,因此也跟玲瓏見過幾次,到是最熟的。
無病幾個也忙跟玲瓏打招呼,然後趕忙就讓玲瓏往床上坐,無病就要去倒茶。
「不必了。我說完話就走,不比麻煩了。」
「玲瓏姐姐來可是夫人有什麼事要交代?」無病問道。
「嗯,夫人今兒個派了馬車去接姑娘們了。估計到了傍晚時候也差不多該到了,因此讓我跟各院子裡打個招呼,屋子什麼的都灑掃一下,準備迎接姑娘們回來小說〕就來oo。最快*。
「姑娘要回來了!」無愁一臉驚喜的叫道。
無病幾人雖是不像無愁這樣大叫出聲,卻也均是一臉的歡喜。
「對了。無災。上次我聽你說你們收集了許多桃花做了胭脂膏子,不知還有沒有,那市面上買的總覺的用的不太好,上次我瞧你用的那個卻是極好的。」
還有呢,多著呢,都是無病好好的收著呢,「無災笑著答應。
無病早去抽屜裡拿了好幾小盒遞給玲瓏,「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是自己做的,到是乾淨一些。難得玲瓏姐姐看上眼,儘管拿去用,不知夠不夠?其他的卻是在倉庫裡了。如是不過我就去取。」
玲瓏接過來,一臉笑容。「夠了夠了,這麼一些也夠我用個一年半載的了,若是用完了。我再來討就是了。對了,幫我找個東西包一下。我好拿。」
無災便拿了塊帕子給包好了。
玲瓏這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上次無災住在竹院裡時她有去過幾次,當時便覺的無災用的這胭脂卻是極好。一問才知道是她們自製的。外面哪些好的她也買不起,雖然夫人常常也賞賜也些好的。但夫人偏好的胭脂顏色卻個她有些不一樣,難得這無災抹的胭脂顏色又合意,,質地又好,她便上了心。這回有機會來惜春園,就順便過來討了。
玲瓏走後,無病趕緊吩咐小姑娘們去打掃院子,又通知張大娘把晚膳背的豐盛一些,但要清爽,這天氣也熱,姑娘又坐了許久的馬車,估計胃口也不太好,吃些清爽的東西才好。
而無病幾個,又把平常的屋子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又打掃了一番,被子褥子也換上了新的。準備迎接平常的歸來。
平常和平壽兩人是到了酉時初才回來的。兩人的神色都有些黯然,平壽的眼睛更是紅通通的,顯是哭了,平壽這些天在平常家過的極好,甚至還拜了平常的父母為義父母,就連小溫兒一是一口一個大姐的叫,平常到成了老二。平壽又感受到了自從娘去世後許久沒接觸到的親情,她原本性就多愁善感些。哭了一路,到是平常這個正主了到反過來安慰她。
兩人一回園子。早有無病無愁帶領一眾小丫頭來迎接了。
她們來了好幾次。總是別人院子的,現在總算是平常她們回來了。
平壽自被她院子裡的丫頭迎了回去。平常一邊走一邊問。
「福兒姐姐回來了沒?」
「大姑娘也才回來。比姑娘早一刻,別的姑娘卻是回來的要早些。都打人來說了。今兒個乏了,休息一天,等明兒個大伙再聚聚,就二姑娘心急,收拾好後。就跑咱們院子裡來睡了。說今兒個就在咱們這歇了,這會子正躺在姑娘床上呢。」無病笑著說道。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幾個可好?大娘她們呢?院子有什麼事沒有?」
「我們都挺好的。也沒什麼事。就張大娘最近有研究著做什麼鹽桃,等做了姑娘又有好口福了,喔,對了。夫人也過來惜春園住了。說姑娘們今兒個乏了,而且夫人明日也準備回暢春苑。姑娘就不用去拜見了------」
平常一邊和無病敘著話,一邊朝著園子裡走去。跟著無病前來的無愁也不時岔上幾句。
看者熟悉的院門,平常心下有些感慨,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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