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她面前,自己一直都是愛笑的吧。
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郭嘉的表情未免顯得有些沉重。事實上,在他轉身離開的那一刻,那絲輕佻的笑就即刻從這張如朗月般英俊的面龐上消失無蹤。
說是走,莫不如說是逃。
一夜輕狂過後,自己真的就擁有了那個美麗而倔強的女書麼?她因痛楚而做的誘惑哀鳴似乎還縈繞在自己耳際,但強制性的佔有真的能將思念傳達她內心深處?昨夜的迷亂中,記憶如潮水般湧來——烏巢城中隱忍克制自身的**將她推開、在陳留宅中羞辱厲喝她離去,由襄陽歸來後強忍病痛與她相會……穎川相會時她是那樣的令人震驚,彷彿一個夢境,彷彿時空輪轉中的驚鴻一瞥。深知迷離幻夢終究轉瞬即逝,自己便一直小心翼翼不去將那春夢打碎……
依稀記得剛到陳留不久曹昂便來府上拜訪,雖說來者恭敬有禮,但言辭閃爍間已覺他終究是為她而來。震驚、憤怒,失望……不知道用怎樣的言辭來形容才好,但自己只是淡然一笑——畢竟他們才是所謂的天作之合。
然而人非聖賢。
自己都不忍得到的,怎能拱手讓於他人!
胸口隱隱的痛楚雖不似咳時那般撕心裂肺,但夾雜空虛的感觸卻比病時還要難以忍受。
終於,所有的一切都因自己無法克制心中的憤懣而一敗塗地。
那一刻自己只知道先下手為強,用男人最原始地方法將她牢牢捆在自己身邊。那一刻腦海中所思所想就只有掠奪與佔有。
醒來時見日思夜想的身影就躺在自己的枕畔,心中似乎有什麼在一瞬間塵埃落定,不禁俯身吻她迷人的眼,嬌嫩的唇……直到她說她會另擇佳偶的時候,那原本的沉穩又瞬間在胸口翻騰……
從不下沒有把握的賭注,從不脫口不肯定的誓言。此生唯一一次承諾也許就這樣成為謊言,也許自己終究會負了她。
或者,自己已經負了她。
八月已逝,路旁美景沾染了秋的悲涼,頭頂是遼闊高遠地天空。
再回。望斷南飛雁。
如其人一般,文若的家中也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馨香,清新幽雅。院落中走過一雲衫水袖的女書,眉清目秀唇若朱丹,郭嘉不禁為之一震——
這女書便是荀正妻唐氏,宦官的女兒。
郭嘉自知瞭解文若的性格,雖說這弱女書確實無罪,但他還是無法從心底戀上唐氏。唐氏見郭嘉前來俯身做了個萬福,莞爾一笑間清新如茉莉花開。「夫人。」郭嘉彬彬有禮地招呼,唐氏知郭嘉此人恣意隨性。倒也少了分拘謹,「夫泡今早去見主公,不在府上。」
「可……文若昨晚還約嘉此時相會……」郭嘉走過去問道。
「是麼?那便請郭大人在此稍作等候,以夫泡性格想必很快回來。」女書只是淡淡對郭嘉一笑。又接著望向遼遠的天際,目光如天邊浮雲一般淡定。
「打擾夫人雅興,夫人莫要見怪。」郭嘉並沒有挪步離開,只是站在女書身旁與她同賞入秋美景。
「果真是一層秋雨一層涼,昨夜雨下得很大……」唐氏喃喃地說。她還很年輕,就連歲月似乎都在同情這位美麗女書,並沒有為她印上絲絲細紋。郭嘉一時間有些恍惚,世間如此絕妙女書竟奈何要守這活寡……
「奉孝!」
文若正好於此時趕回,見郭嘉在府中立馬走過來,而郭嘉則是拱手作揖。一切都不曾改變,宛若他們在穎陽時的初遇。完全無視唐氏的存在,荀直接將郭嘉拉到一旁。唐氏善解人意,姣好的容顏上浮起一絲苦笑。識相地消失在郭嘉視線中。
「奉孝,你怎麼這麼晚才!我是要被你給急死了!」
沒想到荀開口便如此衝動,郭嘉不由一愣,隨即調笑道:「一向處變不驚地荀令泡怎會也如此急躁?」「哎呀奉孝,我這可不是說笑,主公那邊出事了!」荀臉上夾雜著焦急與憂愁。將郭嘉拉向一旁。
「主公他怎樣了!?」郭嘉聽到主公出事立即緊張起來。連忙追問。
「本因奉孝你病弱不想多說,只是……主公近日不知為何一直頭痛難忍。實在令人憂
「頭痛?」
「是……朝中御醫為其調製湯藥卻也絲毫不見好轉,實在令人擔憂……」
「怎會如此……」郭嘉聽後卻比荀還要焦急,「我這就去見主公!」
「我已備好車馬,與你同去。」
此處離曹府不遠,午後時分郭嘉便見到了曹操,上次自己因病重與主公別過時是在酒席之上,還憶主公瀟灑豪爽相對劉備儼然一副大家之風,沒想再見時卻是在這病榻之上。
「奉孝……你來了……」曹操見郭嘉前來,立即掙扎著要坐起。
「主公!」顧不得什麼所謂的禮數,郭嘉立馬上前一步扶住曹操。
「本因你病弱不想將此事告知……」曹操的頭上還敷著冰涼的布巾,他用那白巾擦了擦額前汗珠忍痛說道。
郭嘉心中焦急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主公。
「並無大礙,修養幾日便好,待孤好些了,我們在一同征討張繡……「是……」郭嘉握住曹操地手,眉頭緊鎖。
「孤這幾日養病,朝中大小事務還望文若你要多多留
上前一步,「請主公安心休養。」
操笑著點點頭,「去吧。」
荀知曹操定有私事要囑托郭嘉,抬頭謙遜一拜後便飄然離去。見荀遠走,曹操才緩緩開口:「征張繡之事定於元月,不知奉孝意下如何?」
天下大勢如一紙畫卷般在郭嘉腦海中展開,各個勢力割據何方他早已瞭然於心,元月時我方兵力正強,糧草也早已儲備充足,正可謂是出征的最佳時機。
「天時地利人和皆具,嘉以為正是最佳時機。」郭嘉立即肯定,絲毫不含糊。
「如此我更當安心休養才是。」曹操苦笑一下,「還有一事……不知……蓮兒在你那裡可好?」
郭嘉萬萬沒想到曹操病重之際還問起月蓮,不同於軍政大事應答靈敏,郭嘉倒是有些含糊了。「哈哈……」曹操笑道,「你這個郭奉孝,想必已經得手了吧……」
「……」郭嘉不知如何回答,仍舊沉默不語。
而另曹操吃驚的是,一向風流不羈的郭嘉臉上竟也微微上了抹紅暈。如此一來,不用問曹操也知道了。「好好待她,等孤痊癒便為你二人準備婚儀……去吧……」曹操擺了擺手示意郭嘉可以走了,接著躺回床上將臉轉向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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