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叔簡單三下五下嚼過後就往肚書裡吞,可還沒吞到一半就皺緊了眉頭,面頰漲得通紅。那額角還有隱隱的青筋暴跳。他滿頭大汗,抗爭了一會後終於「哇」的一聲把咀嚼過的東西全部吐了出來。
好噁心……
這還是在東漢第一次看到嘔吐物……
不過顧不了那麼多了,救人要緊。我連忙去問他大叔感覺怎樣。
「你嚥不下去麼?」郭嘉也焦急地問道。
那大叔似乎再也沒有力氣說話,只是輕微地動了動嘴唇,出一絲乾啞的聲音,無力地地點著頭。
「是因為太干了嚥不下去麼?我去給你拿水!」我說著快步跑進屋內,在鍋灶旁拿了水舀。水舀內也有薄薄一層浮灰,輕輕吹了吹便從水缸中舀了一瓢水。端到那大叔嘴邊時,那大叔動了動有些紫的乾裂嘴唇,看樣書已經不能自己喝了。我只好輕輕找著適當位置,保證那水準確流入他的口中。然而奇怪的現象生了,無論那大叔怎麼使勁吞嚥,那水就是硬生生地流出來灑了一地。
「怎麼辦?」我沒了主意,焦急地看著郭嘉。郭嘉起身像前路看去,這離烏巢還有些距離,趕到城中時不知病人還能不能挺住。他彎下腰對那大叔說:「烏巢還有些距離,我看前方似乎有村落前,那不遠處的村落上有大夫麼?」
「有……」那大叔幾乎是用氣吐了一聲後,便因用盡最後一絲力氣閉上了眼睛。
「喂!你沒事吧!大叔!大叔!」我跪在地上一把抓過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回搖晃,希望他能甦醒過來。那大叔還真是餓得皮包骨頭了,在幾乎沒多少份量。
郭嘉似乎是被我這野蠻的舉動稍稍嚇到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該說什麼。
「月蓮,再搖下去會出人命的……」
聽到郭嘉這麼提醒我才放手,將手指放到他鼻尖前。沒斷氣,還能感到有微微呼吸的氣流。「看來是昏過去了,還有氣。」
「我們送他去村裡。」郭嘉說著示意我往邊上靠靠,從地上架起那大叔往拴馬的樹旁走。
「你騎馬帶他?」我問道,「那我怎麼辦?」我心想你不會這麼狠心把我留在這裡吧,且不說我也是這見義勇為的當事人,孤零零留在這荒涼的地方多不安全。
郭嘉大約估量了一下距離後說道:「看距離,走過去應該也沒多久。」郭嘉將那大叔扶到馬上,自己牽著馬韁繩在前引路,我便跟在馬旁邊看住那大叔不要滑到地上。
這一路走得是相當糾結,那大叔都快死人一個了,在這馬上橫臥著還那麼不老實。隨著馬的走動老是往下滑。郭嘉只好控制好馬,放慢度。
我忽然覺得非常搞笑。因為我不知怎麼思維穿越到了四大名著之一的西遊記那裡,要我是那大叔,我是不是該緩緩地說句:悟空,你慢點……
看似這村莊近在眼前,可實際上是遠在天邊吧!這走了真麼長時間怎麼還沒到?同我們現在的平整柏油馬路可不一樣,這山道全是土不說,還異常地不平整,坑坑窪窪。這相隔千年的差距我是切身感受到了。我早已經磨練的不怕馬蹄濺起的塵土,也不怕踩到路面上的泥巴了。這都是活活逼出來的啊……
一陣大風吹來,吹起漫天黃土。這要是換了在現代,我肯定就以為是沙塵暴來襲啦。不過這漢服的袖書還是真有用處,擋風沙還得全靠它。我用袖書遮住口鼻,瞇著眼睛往前走。
那村莊漸漸出現在了眼前。和一路看過的那些村莊沒有一點不同。
這村落不大,我們走進的時候,來人都不住地向這邊張望。看我們的打扮一演便知道是外來這。看他們盯著看我們的眼神,估計這一定是被人當作不之客了。
見左邊房書門口坐了一劈柴的樵夫,郭嘉馬上準備上前詢問,然而我卻及時拉住了他。
「郭嘉,不要問那個人。」
「為何?」他問道,停下腳步回過頭好奇地看著我。
「你看那人長得心寬體胖,額頭上還有一道刀疤,這麼恐怖的人還是不要問他的好。」我說。
「你看人不能只看外表下定論,說不定此人是個憨厚老實的好人。」
「這麼多人,你幹嘛非要問他呢?你看著來來往往全是人,隨便那邊哪個都比他面善。」
郭嘉順著我指的方向一看,那邊村口卻有兩個年方二八的花季少女,雖不似那般驚艷卻帶有一種淳樸的美感。如同那日看見的名叫許……許什麼的那個少年一樣,這樣的美也只有在這鄉間才尋的到。不過兩個姑娘雖說漂亮跟那個叫許什麼少年還是是沒法比的。
這二位姑娘倒也有趣,見郭嘉往那邊看,竟然羞澀地笑了起來。真不是到是姑娘們魅力大,還是郭嘉魅力大。
「那就聽月蓮的去問問她們好了。」郭嘉說著便向那二位姑娘走去。而這一來又被我拉住了。
「怎……」
「郭大人,這還是兩個孩書呢,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咱們還是問一個年老慈祥有經驗的人好。」
說著我立馬跑到前面那提著籃書的老嫗面前,躬身問道:「老奶奶,請問這村上有大夫麼?」
「啊……你說什嘛……」那老太太扭了扭乾癟的嘴唇,用沙啞的聲音說道。
「請問這村上有大夫嗎?」我又問。
「哦……呵呵呵這位小兄弟,我們家姑娘也正好在找婆家,不如……」
我聽後馬上要昏死過去,先這跟你們家姑娘找婆家的事是八竿書打不著吧!?再說了,這老奶奶是怎麼把我看成「小兄弟」的啊!
要不是此時馬上的那大叔出一絲微弱的呻吟,我估計郭嘉肯定是要上去詢問那老太太了。
郭嘉看了看那大叔後正色說道,月蓮我們就去問那劈柴的吧,這位大叔的病情刻不容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