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峰領著各路諸侯直奔虎牢關而來,還未到達虎牢關,袁峰等人就碰上了一路敗軍,一看正是為自己等人打前站的王匡和喬瑁幾路諸侯,不過此時的王匡幾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而且臉上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像是經歷過什麼畢生難忘的事一般,袁峰見了心中一驚,這幾人該不會是倒霉遇上呂布了吧,
「王大人,你們是否遇到西涼軍的伏擊,來人是呂布麼?」
「稟將軍,來將並非呂布,而是自稱張遼,不過我看這張遼不比呂布差,一人就連斬了我等五員大將,要不是部下拚死以赴,我等恐怕就回不來了……」
王匡說著猶自後怕不已,一聽是張遼,袁峰立刻釋然,這幾人遇上了張遼居然還能撿回一條命,看來多半是張遼手下留情,不然憑張遼的本事,袁峰才不信這幾人能安然逃脫,這只能歸因於張遼有意放水。眼見袁峰皺眉沉思,張飛從後面站出來說到,
「主公勿憂,俺這就去把張遼那廝的人頭拿來,看他還能囂張到幾時!」
「翼德回來,張遼之事我自有分寸。」
袁峰喝住了想要出戰的張飛,要讓張飛去恐怕真要不死不休,結果自然是袁峰不願意看到的。張遼是個人才,這點袁峰最清楚,眼下只是明珠暗投而已,自己何不趁機將他爭取過來,袁峰心中一動,立刻向身後的趙雲等人說到,
「子龍,元直,命令大家就地安營紮寨,待我去會會那張遼之後再作計議……」
「遵命。」
袁峰留下各路諸侯就地安營紮寨,自己只率一千騎兵向虎牢關的方向行來,沒走多遠果然見到一處凌亂的戰場,戰場之上仍有西涼兵在不停地在屍體中翻收財物,見袁峰等人來了很快丟下手中的東西向後方跑去,袁峰引兵徑直向前,很快就遇到一彪騎兵,為的將領正是張遼,制止住欲要上前廝殺的張飛和典韋二人,袁峰隻身匹馬向對面行去,來到距張遼騎兵一箭之地的位置,袁峰朗聲向張遼喊道,
「文遠,你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如今再次重逢也算是故人相見,文遠可否出來一敘?」
張遼稍作猶豫之後就策馬而出,手中赫然擰著一柄長槍,張飛一看立刻就要上前,卻被典韋給拉住了,就這麼一會兒張遼已然策馬來到袁峰對面不遠的地方站定,這位和袁峰同樣年輕的小將面色複雜地向袁峰說到,
「將軍如此托大,難道不怕張遼趁此對將軍不利麼?」
「呵呵,在袁峰看來,張文遠是個堂堂正正的漢子,不但光明磊落,而且心存大義,我如此前來不是相信文遠,而是相信自己的眼光。」
袁峰給張遼戴了一定高帽子,不想張遼卻沒有領情,而是面色不虞地向袁峰說到,
「將軍是在挖苦在下麼?!」
「文遠何出此言?」
「將軍難道忘了你們興兵的目的,如今天下人最不齒的莫過於董卓和呂布,但張遼卻是為這兩人效命,將軍口中那些抬舉張遼的話難道不是挖苦麼?」
「呵呵,文遠此言差矣,你既已知董卓呂布二人天下共誅,這就說明你心中大義尚存,而且你放走王匡等人,這不也說明文遠心存大義麼……」
袁峰點出張遼故意放走王匡等人的事,張遼立即默然,雖然他也可以矢口否認,但張遼卻有點不願對袁峰撒謊,王匡等人的確是他一時心軟而故意放走的。袁峰對他如此誠懇,他不忍心做小人行徑,袁峰看得沒錯,張遼的骨子裡的確是堂堂正正。見張遼默然,袁峰趕緊接著說到,
「文遠既知董卓無道,呂布忘恩負義,為何還要以身事賊,何不與我等一起共襄大義,討伐董卓呂布二人……」
「如此背主之事在下絕不為之,董卓呂布雖然無道,但對我張遼有知遇之恩,我決不做背信棄義之事。」
「文遠——」
「將軍不用再勸,恨只張遼沒能早一刻遇上將軍,如今你我各為其主,就在戰場上分個高下吧,將軍請回,稍後張遼就要引兵廝殺了……」
眼見很有把握的勸降居然談崩了,袁峰不由沮喪,向張遼抱拳說到,
「文遠,袁峰今天並不是來廝殺的,而是與故人敘舊,如今心願已了,你我明日再兵戈相見吧,告辭!」
袁峰轉身打馬而去,雖然有數次機會可以取袁峰性命,但張遼卻絲毫沒有下手的意思,同袁峰前來的一行人紛紛捏了一把冷汗,張飛高聲向正在呆的張遼吼道,
「張文遠,西涼軍中就你還算一個漢子,來日廝殺我張飛留你一個全屍,哈哈……」
張遼剛想回話,袁峰等人已經轉入騎兵之中消失不見,單槍匹馬佇立良久之後張遼收兵回營,今日袁峰的勸降張遼實際上很動心,但他卻不願被人罵作背信棄義的小人,所以按奈住衝動回絕了袁峰……
次日,袁峰盡起各路諸侯的大軍再次奔虎牢關而來,這回他親自引兵在前,防的就是張遼的伏擊,有徐庶和郭嘉兩人在自己的軍中,袁峰並不怕張遼跟自己使什麼詭計,硬拚那正中袁峰的下懷,關東聯軍什麼都缺唯獨不缺士兵,董卓如果跟聯軍消耗人數,最後輸的肯定就是董卓,不過一路行至虎牢關袁峰也沒見著張遼前來偷襲,眾人就這樣順利地來到虎牢關下。
虎牢關,袁峰終於見到了這一座雄關,看著高高的關牆和關口兩側的懸崖峭壁袁峰不由乍舌,這座雄關可謂佔盡了地利,一座只需幾千人就能駐守的關卡卻能讓數萬乃至數十萬人望而卻步。小理眼見虎牢關上旌旗林立,一排排西涼士兵嚴陣以待,袁峰知道這道關卡可不是自己等人一個衝鋒就能拿下的,所以決定先探一探虛實再說,於是袁峰策馬向前,遠遠地向虎牢關上吼道,
「董卓老賊,取你性命的人來了,還不快最~好,下來受死?!」
董卓本人就在虎牢關上,關東聯軍逼近虎牢關,董卓自然第一時間就收到消息,當下打起精神嚴陣以待。虎牢關上,眼見關東諸侯的旗幟各式各樣花花綠綠的,董卓臉上不由浮起一絲輕蔑,人再多又能怎樣,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咱家西涼鐵騎一出,這些聯軍都得變成土雞瓦狗。董卓本想下令讓呂布引著西涼騎兵前去衝殺,但袁峰卻在關下大聲叫罵,董卓一聽頓時大怒,定眼一看袁峰身後的軍隊居然是打著「袁」字旗號,董卓只覺自己心中的怒火陡然往上撞,不管是對袁紹,袁術還是袁峰,董卓都痛恨得緊,而且他更希望對面的是袁峰,他在袁峰手中吃了不止一次虧,遠有并州被奪,近有華雄被斬,新仇舊恨加在一起,董卓一直想著找機會除掉袁峰,眼見一人立於聯軍陣叫罵,董卓從座椅上站起身,扶著城垛向袁峰吼道,
「嘿,對面來的是袁家的哪個崽子,還不快回話,咱家這有好東西送給你……」
「董卓老賊,來的是你爺爺袁峰,你的好禮還是留給你自己,你家爺爺只要你的人頭!」
董卓袁峰沒見過,但董卓的特徵袁峰還是知道一些,眼見關牆之上一肥胖之人扶著牆垛,袁峰估計這人多半就是董卓,立刻開口罵道。董卓一聽頓時怒不可遏,對袁峰的恨意又加深了一些,不過在仔細打量了袁峰之後董卓不由詫異,對面的袁峰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左右,要不是如此場合,董卓還真以為是別人在冒名頂替袁峰,董卓轉而向自己旁邊的呂布問到,
「奉先,此人真的就是袁峰?」
「義父,此人正是袁峰,幾年之前孩兒與他在并州有過一面之緣……」
得到呂布的肯定回答之後董卓心裡直冒涼氣,看著袁峰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充滿殺機,如此年輕便這般成就,如果不趁早除去,將來必然是一大禍患,董卓看向身邊的李儒,後者當然熟知董卓的意圖,立刻向董卓一點頭,從袁峰身上李儒也感受到了威脅,這是一種任何計謀都無法改變的東西——歲月。決不能放過袁峰,董卓臉色一冷,轉身向呂布說到,
「奉先,無論你要多少兵馬,多少將領我都給你,但我的條件只有一個,把袁峰小兒的人頭給我取來!」
「義父,孩兒別的什麼都不要,只希望義父能將飛熊軍借給孩兒,如此孩兒不但能取下袁峰的人頭,關東諸侯也是任孩兒斬殺!」
不想呂布提出要飛熊軍出戰的時候,前一刻還答應得斬釘截鐵的董卓卻遲疑了,看著虎牢關外多如螻蟻的聯軍,董卓更加不情願,如果說西涼軍是他的驕傲,那麼飛熊軍就是他畢生的心血,這支軍隊雖然只有數千人,但卻是董卓前半生的所有心血,雖然在他眼裡關東群雄不堪一擊,但蟻多咬死象,董卓絕不願意把飛熊軍派出去,於是向有些期待的呂布說到,
「呵呵,奉先,殺雞焉用牛刀,這飛熊軍可是咱家的心肝寶貝,這種場合哪能用,我看還是派西涼鐵騎出戰吧,咱們西涼勇士個個都是精銳,我派五萬西涼騎兵為你助戰如何?」
眼見沒有借到飛熊軍,呂布心中不由失望,那支軍隊他只見過一次,但卻深深地喜愛上了,如果能讓這支人馬隨自己出戰,呂布的確有把握殺敗虎牢關外的關東諸侯,奈何董卓卻不給,一邊的李儒欲言又止,隨即輕輕地搖搖頭退了下去,就算他出馬董卓也未必會讓飛熊軍去冒險。這樣一來,呂布只要了五千鐵騎出戰,點齊人馬之後虎牢關門大開,呂布當先殺出關來,如今的呂布相比并州之時打扮更加拉風,頭戴三叉束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雖有千軍萬馬伴隨左右,但卻能讓人只注意他一人,出關之後呂布勒馬直奔袁峰而來,將手中方天畫戟遙指袁峰大聲喝道,
「袁峰,可敢與我一戰?!」
「呂布惡賊,納命來!」
袁峰尚未作出回應,他身後的丁茂卻紅著眼衝了出去,袁峰一看心中叫糟,趕緊向張飛和典韋吼到,
「翼德,惡來,快去把丁茂救回來,他不是呂布的敵手,快!」
張飛典韋二人立刻策馬衝出,對面的呂布自然識得丁茂,不過丁原他都敢殺,丁茂又有什麼殺不得的,呂布一挑畫戟,驅馬衝向丁茂,丁茂全然不顧呂布刺向自己的畫戟,揮著手中的長槍只向呂布此去,呂布見了頓時一怒,居然想兩敗俱傷,
「找死!」
手中的畫戟一翻,輕輕磕在丁茂的長槍之上,丁茂的長槍頓時飛了出去,呂布臉色一冷,
「丁茂,受死吧!」
「三姓家奴,休得猖狂!」
呂布本欲了結丁茂的性命,但張飛這一喝讓他頓時一愣,手中的畫戟雖然落在丁茂身上,但只將丁茂砸下馬背,後面跟來的張飛典韋一個截住呂布,一個趕緊抓起丁茂,呂布勒馬向張飛喝道,
「黑鬼,你叫我什麼?」
「嘿,叫你三姓家奴,難道不是麼,你給你老爸當兒子,又給丁建陽當兒子,還給董卓當兒子,不是三姓家奴是什麼?」
「找死!」
呂布聞言大怒,揮動方天畫戟向張飛殺來,張飛立刻打起精神迎住呂布,他雖然等這一天很久了,但對呂布是不敢輕視,兩人立刻戰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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