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府上,袁峰現在的感覺非常不自在,蔡邕樂呵呵地把袁志送走之後就一言不地盯著袁峰看.那種眼神讓袁峰感覺自己似乎被放上了貨架供人審視一般,袁峰心想大叔你想幹啥你倒是說句話呀,哪有像你這樣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小孩子玩深沉的,難道這個時代也流行用眼神殺死你這招。被蔡邕給看得渾身不自在的袁峰最後乾脆把頭一抬,心說你愛咋咋的,就當自己是讓人當猴給看了,不對,是讓猴當人給看了,也不對,……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是稱呼你小哥?還是……」蔡邕終於肯開口說話了,這讓一旁極不自在的袁峰暗自鬆了口氣,這位老大要再這樣玩下去袁峰很擔心自己會不會轉身逃走,還好看他的樣子貌似已經玩夠了,袁峰在心裡苦笑,自己可都站出一身汗了。
「先生哪裡話,現在小子可是您的學生,這之前的稱呼是萬萬用不得,您叫我袁峰或者峰兒都行。」袁峰趕緊答道,心說跟你平輩論交?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老爸老媽要知道你跟我平輩論交肯定立馬給我來個大義滅親。
「那好,我就叫你峰兒,對了,前幾天你在書齋裡托我幫你賣的那些書真的是你自己抄的嗎?」蔡邕盯著袁峰說到,心說你小子要是不說實話那就對不住了,可別怪我以後給你穿小鞋。那天在袁峰走了之後蔡邕翻開那些書看了一下,這一看把蔡邕給嚇一跳,他現那些書差不多完全一樣,就像是一本書似的,只有從墨色的淡和濃來分別這些書不是一本。這讓蔡邕很疑惑,一個人寫一兩個字完全相同也罷了,怎麼兩本書所有的字都相同。蔡邕可是個書法大家,一琢磨就覺得這裡頭肯定有文章。這是怎麼弄成的,自己可都不會啊,蔡邕前前後後試了好幾遍,都沒法寫出完全一樣的字。難不成這小子是個怪才,那自己以前怎麼沒聽過他呢。蔡邕想破腦袋恐怕也想不到印刷術上來,畢竟那可是幾百年之後才出現的東西。急於知道事情真相的蔡邕本來想直接登門去找袁峰的,但一想又覺得不妥,自己的身份在那擺著,要是讓人知道自己大張旗鼓地跑到袁家去,不是為了見袁家家主而是向一個小孩請教問題,以後自己的老臉往哪兒擱。蔡邕想起了袁峰的父親袁志找自己收袁峰為學生的事,於是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下來,才有了現在這樣的局面。
看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蔡邕,袁峰稍微斟酌了一下就告訴蔡邕事情的「真相」。不過袁峰可沒有直接告訴蔡邕那是幾百年之後的技術,真要那樣蔡邕肯定二話不說就一巴掌拍過來了,有時候真話反而會讓人當成謊話的。袁峰按照早期印刷術的原理,結合自己的語言編了一個謊言。那就是自己某一回出去打獵的時候,在山林之中遇見了一塊非常精美的石碑,上面刻有許多花紋和圖案,自己看了非常喜愛,但是又不能把石碑弄回家,最後自己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殺了一隻打來的山雞,把血塗在石碑上,然後用布把石碑上的內容給印了下來。再後來自己就將這種方法用到了印書上。
聽完袁峰講述的蔡邕直拍掌,嘴裡不停地念叨著什麼,反正袁峰沒聽清楚。不過蔡邕兩眼放光地看著袁峰的樣子讓袁峰有點毛骨悚然,袁峰趕緊在心裡回憶,這個時代應該還沒出現「好那口」的吧?!
「峰兒,你這真是天才的創舉,如果能把它推廣開來,那普天之下的眾多寒門學子都會有書可讀,這種明將功在當代、流芳百世……」看著喋喋不休的蔡邕袁峰暗自驚訝,這老頭眼光還真獨到,一語就道出這其中的真正意義所在。要是換了別人恐怕先想到的是有利可圖四個字吧,就連袁峰自己也都是為錢而來的,當然,我是先知道意義重大才肯拿出這門技術的,袁峰在心裡無恥地加了一句。
過了很久,蔡邕終於平靜了下來,但滿臉通紅的樣子依舊無法掩飾他心中的那股興奮勁。不過這老頭開口的第一句話就遭到袁峰的堅決反對,他居然要袁峰把這種技術傳開,讓大家都可以來印書。袁峰心裡知道蔡邕打的什麼主意,心想你還真大公無私,不過就是有點一廂情願了。誰能保證我把技術公開之後,就沒有一個拿這來賺錢的,要能都像你這樣咱們直接進入**得了。
袁峰廢了好大一番唇舌才打消了蔡邕的這個念頭,不過袁峰答應蔡邕擴大生產,盡量多印一些書出來,而且保證降價。但袁峰要求蔡邕得為自己保密,這一切都要以蔡邕的名義去做,袁峰只提供技術和分成,這讓蔡邕很是奇怪,哪有把功勞往別人身上推的。袁峰心說我這是低調做人,樹大招風啊,現在的自己可經不起多少折騰。好在蔡邕答應了袁峰的要求,不過感覺愧對自己學生的蔡邕提出了四六分賬,袁峰得六成,這讓袁峰覺得這老頭正直得有些可愛。
交待好一切的蔡邕迫不及待地去招兵買馬,準備開始印刷大業去了,把袁峰一個人扔在屋裡。袁峰無聊地在蔡府逛了起來,現在是蔡邕學生身份的袁峰也沒有被家丁為難。
這蔡府設計得真不錯,袁峰對設計沒什麼研究,但欣賞還是會的。自己老師的家設計得很和諧,幾乎把自己知道的古代元素都包括了進來,而且互相穿插在一起,構成了一個很有意境的庭院。走在園中的袁峰都感覺自己心中的墨水似乎都多了不少,可惜自己在文學面不感冒,不然肯定吟詩一,不辜負這種美景……
在園中閒逛的袁峰忽然聽到一陣悅耳的琴聲,袁峰心想這怎麼這麼像電影裡那些老套的情節呢,男主角聽到琴聲然後順著琴聲找到女主角,呵呵,自己居然也遇上了。那女主角是誰呢,女主角?!袁峰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是蔡文姬?這很有可能,袁峰記得蔡文姬受父親的影響,琴棋書畫也很擅長,現在蔡邕不在,那彈琴的是——,想到這種可能的袁峰趕緊順著琴聲找去,現在管他什麼老套不老套的,先看看這位傳說中的才女再說。
順著琴聲找過去,這琴彈得真的很好聽,就像在撩動自己的心弦一般,袁峰覺得現在不是自己在尋找琴聲了,完全是自己被琴聲給吸引過來了。終於,袁峰順著琴聲遠遠地就看到了湖邊小亭中坐著幾個人,就是看不清是在彈琴。袁峰盡量放低自己的腳步,怕把琴聲給打斷了,來到近處的袁峰不由自主地陶醉在這琴聲之中。許久,琴聲徐徐停了下來,陷入忘我狀態的袁峰居然鼓起掌來,這下把所有人都驚動了。
「誰?!出來!」一個紮著朝天辮子的小丫頭快從亭子裡躥了出來,朝袁峰這邊喝到。
袁峰心中後悔不已,自己沒事鼓掌幹嘛,這下不想出去也得出去了。無奈之下袁峰只得硬著頭皮從小樹後站出來。
「你是誰,為什麼出現在蔡府,來這裡幹什麼?……」小丫頭放連珠炮似的問了一長串,袁峰心想你問這麼多到底想讓我回答哪一個。
「在下袁峰,是這間府上主人的學生,剛剛被老師收入門牆,在前院聽到了琴聲才尋了過來。……」袁峰只好老老實實挨個地回答這個丫頭的問題。
「哦,原來你就是袁峰那個淫賊!居然敢冒充是我家老爺的學生,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小丫頭搶過袁峰的話頭又是一陣連珠炮,讓袁峰把一番話給噎在肚子裡。
不過聽清楚這丫頭在說什麼之後袁峰氣得七竅生煙,自己什麼時候又成淫賊了!真是流年不利,面對這丫頭的話,袁峰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承認是袁峰那就和淫賊劃上等號,不承認也不行,一時間袁峰尷尬地站在那裡,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玲兒,不得無禮。」好在這時亭子中又走出一位看上去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喝住了說得正起勁的小丫頭。這小丫頭的嘴真夠毒,就這麼一小會兒,她差不多把坊間與袁峰調戲公主事有關的版本都挑出來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通,把袁峰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袁峰公子對吧,老爺收你做學生的事我也聽他提過,只是你怎麼不跟老爺在一起,卻一個人跑到後院來了?」走過來的婦人一把把叫玲兒的那丫頭拉到身後,隨後和顏悅色地向袁峰說到。
「老師出門辦事去了,把我一個人留在屋裡,我沒事閒逛的時候聽到這琴聲才尋過來的,打擾你們了。」袁峰很恭敬地向這位婦人說到,心想這大概就是師母了,看著在她背後向自己扮鬼臉的丫頭玲兒,袁峰心說還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嗯,既然這樣,那就進來一起坐坐吧。」這位師母向袁峰說到。
「多謝師母。」袁峰趕緊順著竿子往上爬,看到婦人臉上一笑,袁峰心想自己猜對了,這位還真是師母。自己終於要見到蔡文姬這位才女了,為了見到她自己可是幾經周折,袁峰偷偷地瞪了玲兒一眼,心說小丫頭我遲早要收拾你,就是不知道蔡文姬這位美女對自己印象如何,是不是也像別人一樣覺得自己真的是紈褲子弟。不過恐怕好也好不到哪兒去,有這麼一個丫鬟在身邊,再好恐怕都能被說成壞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袁峰走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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