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這時候,凌軒正好趕到,但是匪徒距離宋敏實在太近了,兩人不到一米,這麼短的距離,更何況宋敏是順勢撲上去的,情況危機萬分。
「啊∼∼」宋敏也發現了匪徒手中的鋼刀,但是這麼短的距離,她不可能抽身躲避,就算躲,也不可能來得及。
驚呼中,情況危機。
凌軒顧不得許多,往口袋一抓,也不管抓的是什麼,順勢就往那匪徒扔去。
「碰∼∼」
精準無比,如同疾風一般,凌軒扔出的物品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匪徒的手腕之上。
「啊∼∼」那匪徒一聲疼痛,手腕的鋼刀也應聲落地。
宋敏原本以為自己不死也要受傷了,不料半路出了一個救星,撲上匪徒,將他抓住。那匪徒奮力掙扎,兩個人糾纏在一起,滾出水幕中心,落進一旁水池內。
宋敏畢竟是警察,先爬起來,死死壓住那扒手,按住他的頭,讓他長飲幾氣涼水,見他不再掙扎,方鬆開。宋敏拎著扒手,把他拖到池邊。那個扒手被水嗆個半暈,無力起身,趴那兒咳嗽。誰想到一個嬌嫩的女警,居然這麼厲害,他算是領教了。
「小敏,你,你沒事吧。」凌軒看到宋敏濕漉漉的頭髮,還在滴水,幸好天冷,衣服多穿了一些,要不然宋敏那凹凸玲瓏的身材還不展現在大眾的眼前。
宋敏擺擺手,長喘著氣道:「沒事。」說著走進水幕裡,從裡面撿起一個錢包,正是剛才凌軒急忙中從口袋掏出來砸向匪徒的東西。宋敏搖搖頭,道:「凌大老闆,你的錢包救了我一命。謝謝了∼∼」說著,把錢包遞還給凌軒。
凌軒尷尬一笑,道:「情急之下,沒找到暗器,只能用錢包代替了。」
宋敏臉色有點蒼白,勉強的微笑道:「有錢人就是不一樣,你這錢包的錢和信用卡裡面的錢,少說也幾千萬,這算不算是千金一擲啊。」
凌軒道:「為了你,別說千金一擲,就是萬金一擲都是值得的。」
「你這人誇不得,一誇尾巴就翹起來∼∼」宋敏邊說邊白了他一眼,這時候似想起什麼,道:「公車裡的怎麼樣?」她下車前,聽到凌軒動手,此刻想聽聽他的戰果。
凌軒道:「三個,全逮住了。我把他們的胳膊卸了,全綁上了,一個也別想跑。」
宋敏訝然的看在凌軒,有點崇拜的說道:「行啊,三個這麼快擺平了!」
凌軒笑道:「我可不是吃乾飯的。我的師傅可是密宗藏師,區區幾個毛賊,簡直不算什麼。」
宋敏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教我這個徒弟武功啊,免得我追一個小賊也跑得氣喘吁吁,還弄了一身濕。」
凌軒微笑的道:「其實我有一個比教你更好的辦法……」
「什麼辦法?」宋敏變得好奇的問道。
凌軒道:「就是讓我給你當保鏢,只要你想抓的人,我統統給你抓來!」
「你這人,又來胡說∼∼」宋敏氣嘟嘟的說道:「你是不是想反悔不教我功夫?」說著,甩甩濕發,道:「君子一言,可是什麼馬都難追的,你可不要食言。」
凌軒微笑的道:「你就放心吧,我凌軒一向說話算數。走吧,先把這個賊人帶回去。」說著,他揪起那扒手。
「好。」宋敏站起身,她渾身濕透,冷風吹過,那股涼意,刺通全身。她不禁打起哆嗦。
凌軒忙問:「你沒事吧?」他看宋敏走路有些不自在。
宋敏道:「沒事。」她嘴上如此說,心中卻正祈禱:「千萬別來,千萬別來!」原來她這幾天,快到女人月事來的日子。她對此提前做好準備。只是,此時不同,她為抓賊,狂奔了數百米。剛剛又跳出冷水中,內褲中的衛生巾,早已被冷水浸透。那原先舒爽的東西,現在護在她的秘處,即冷又濕,真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她走路豈能自在?
更麻煩的是,這連番折騰,似乎要把那事,提前召來。真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她只期望不要來,她還要撐一撐,可能這會過去,就沒事了。她還有很多事沒辦完。
凌軒對宋敏的異樣沒有過多想,他以為那是從水中爬出的後果,他押著的那個扒手,同樣打著哆嗦。凌軒急忙將自己外衣脫下,給宋敏披上,道:「披上。千萬別著涼了……」
宋敏哆嗦著無話,看著凌軒給的舉動,心裡是一陣暖流激盪而過。
回到公車停靠的地方,警察已經趕到,公車上的乘客,留下聯繫方式走了。只有那失主,真好有時間,留下做證。
凌軒把第四個扒手交給警察。宋敏讓巡警先把人送回警局,她自個會回局裡處理。
那巡警是一臉佩服的看著宋敏,警花宋敏在n市公安局裡誰人不知道不認識,但是看到渾身濕透回來的宋敏,就知道是抓賊費了不少的勁。他尤其注意到宋敏是穿著警裙抓回賊,這不能不讓人佩服,看來這絕不是一般人眼中那些花瓶擺設。他對宋敏的吩咐,自是照辦。畢竟宋敏警服的標誌,明顯比他這個小巡警,大幾個級別。
凌軒和宋敏先坐出租車離開,凌軒發覺宋敏自起身,一直打顫,顯是很冷。
宋敏還是要跟他去拿藥,那是她今天最大的任務。她覺得自己有時間先把藥拿到,再回家處理自己的事。
車行未多久,情況越來越惡化,她已無法控制,小腹傳來的陣陣疼痛,令她精力分散。她全部氣力,都用來和女人每月一難對抗。
凌軒很快發覺宋敏的異狀,她半蜷座位上,打著哆嗦,漲紅的俏臉上,滿是汗珠。他急問:「小宋,怎麼了?」
宋敏卻是已說不出話,疼痛席捲她的全身,她要為自己的大意買單,痛經找上了她。
凌軒手足無措,不知該幹什麼,他抓住宋敏的手,冰涼,摸摸她額頭,冷中帶熱。他掃視間,猛然發現,宋敏斜伸向前面的右腿上,本來無色的絲襪,多了條鮮紅的血道。
凌軒真急了,一時之間沒有想到女人的正常生理,宋敏下身怎麼會出血!他還以為是被兇徒打傷的,焦急的問道:「怎麼回事,是血?」
宋敏此刻卻是說不出話,她即使說的出,也說不出口。
出租車司機聽到後座異常,忙道:「兩位,怎麼回事?」
凌軒心裡焦急,不假思索的說道:「她下面出血了。」
司機回頭看了幾眼,似見識過這場景,說道:「她是不是女人每月的那事來了?」
凌軒立刻醒悟,宋敏剛劇烈運動,又經冷水一激,如果她真是在那日子,真有可能出問題。他家裡老婆們,這方面向來很好。他也見識過,只不過麻煩,令人討厭一點,不像宋敏如此異常。他開始的確沒想到是這。
司機對著後視鏡,接著道:「要真是那樣,你讓她小心點,別把我車弄贓了。」
凌軒聞言一怒,道:「什麼時候,還管你的車。」他見司機似要說話,道:「你閉嘴。」他摸幾張百元大鈔,塞進司機護欄,道:「去最近的醫院。」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司機看到錢,不再多言。
凌軒轉臉看到宋敏眉目似乎清醒了些,道:「你怎麼樣,我們馬上去醫院。」
方才連番的陣痛,似奪去宋敏知覺,她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如今,短暫的疼痛過去,她已能說話。她虛弱的問道:「我們現在在哪兒?」
凌軒不清楚,對司機大叫道:「我們在哪兒?」
司機道:「馬上過公園路,市婦幼就在附近。」
宋敏對凌軒道:「不用去醫院,去我家。中華路安居小區。」她自家知自家事,這等女人每月必來的事情,她當然有經驗,她這次雖然異常過分,卻還沒到去醫院的地步。
凌軒看宋敏有所好轉,他不知她情況的輕重,只聽說女人月事一來,下面會流很多,他尊從她的意見,她覺得沒事,可能真不是大問題。他對司機道:「聽到了沒有?去中華路,安居小區。」
車很快開進中華路安居小區,到達一棟樓。凌軒為宋敏打開車門,她卻很難**下去,強烈的陣痛雖然過去,卻也帶走大部體力,現在小股疼痛仍衝擊她。
凌軒一手攬起宋敏的大腿,一手架住她的背,道:「來,我抱你上去。」
宋敏自知沒有氣力,點頭默認。
那司機掉過車頭,對凌軒道:「給你女朋友整個熱水袋,熱敷小腹,那樣能減輕疼痛,我女朋友都是那樣。」他看在幾百塊錢的面子上,發發善心。
凌軒道:「謝謝。」他可沒時間再分辨宋敏不是他女朋友。他問清楚宋敏住的地方,抱她上樓。
「鑰匙在我上面口袋裡。」宋敏很是虛弱的說道。
凌軒架住宋敏,讓她依靠自己站著,他騰出右手去拿鑰匙。他右手伸出來,方注意到,手上沾滿血跡。那是宋敏的經血。她本身衣服是濕的,凌軒抱她時手上全是濕的,卻是無法分辨。
凌軒手懸在半途一頓,道:「對不起。」他仍有污手去拿出鑰匙。他騰不出另一隻手,只能權宜而為。
宋敏看到一切,很不好意思的沒有多說。
凌軒剛打開門,正瞅望屋內,突然感到左手架住的宋敏,身子一軟,向一邊滑。他連忙兩手穩住,再看宋敏,她剛好的情況又惡化。她皺著眉頭,說不出話。她在強忍著巨大疼痛。
凌軒連忙把她抱進臥室,放到床上。他道:「藥,你該吃什麼藥。你的藥在哪兒?」
最大的一股陣痛,正席捲宋敏全身,她嘴唇都咬破了,渾身打著顫,終於暈了過去。
「小宋∼∼」凌軒看著宋敏昏迷,整個人變得有點不知所措起來。這該如何是好?
凌軒還是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事情,心裡一陣陣嘀咕,也不知道是福是禍?但願天隨人願,別讓人以為自己的好心做成壞事,那應該是最大的心願了。
當然,這僅限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