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雙飛樂
「你太壞了，搞得我的內衣都髒完∼∼」沈雪薇一邊穿衣服一邊埋怨凌軒的說道。
凌軒將衣服穿得差不多了，看著沈雪薇正在穿衣服的迷人樣子，玩樂之心又起，一步跨上前，微笑的道：「內衣髒了就別穿了，我送你回家。」說著凌軒把她的屁股輕輕的抓了一下。
「要死了……你……」沈雪薇渾身一顫，轉過身來，臉漲得通紅，「你不要命了啊……剛剛做完，你還要弄人家，當心被其他人進來撞到。」
「都叫你的屁股底太誘人了∼∼再說門關住的呢！」凌軒低聲說著，絲毫沒有把手撤下來的意思。
「別了，都六點了。」沈雪薇看一下時間，擔心真的有人來，心裡很是焦急。
「大不了今天晚上不營業了，我們回去，你做晚餐，吃了晚餐我再陪你。」見沈雪薇沒有拒絕自己的撫摸，凌軒更是大膽。
「你再不把手拿開，我可就要惱了啊。再說曉音也快要來了∼∼」沈雪薇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連耳根都紅了。看得出她也有一絲的興奮。
正當凌軒的手按在沈雪薇的胸前準備用力抓下去的時候，只聽大門一陣晃蕩的聲響。
「有人開門∼∼曉音下班來了！？」沈雪薇看著時間，心中一陣擔心。
就在沈雪薇大吃一驚的時候，凌軒也放開了手，這時候大門被推開，只見黃曉音站在門門前驚呼：「媽，凌大哥……你們……」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聽到黃曉音的聲音，凌軒和沈雪薇連忙尷尬的轉過身去，沈雪薇的臉更是嚇得煞白，黃曉音正吃驚的看著凌軒和自己。
一瞬間屋子裡鴉雀無聲，三個人你看著凌軒，凌軒看著你，都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此時沈雪薇的腦子裡第一個反應就是：「完了，這下徹底完蛋了，自己跟女婿這樣搞法，還被女兒抓奸在房，自己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沈雪薇想到此，臉色都白了，情非得以，簡直比哭還難看。
凌軒倒是顯得很平靜，似乎一早預知有今天的事情發生一般，對著黃曉音擺擺手的道：「曉音……你沒事吧？」
沈雪薇一邊穿上自己的褲子，儘管天氣很冷，但是豆大的汗珠還是從她的額頭冒了出來，她伸出手來在上面抹了抹汗，那種緊張和尷尬，比死一萬次都讓人難受。
黃曉音整個人呆住了，愣道：「媽……凌大哥……你剛才……」她的聲音微顫，顫抖的聲音證明她內心的起伏，其實她內心比起沈雪薇來，更要緊張和難受。一個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一個是自己的愛人，這如何是好？黃曉音的臉色更是紅一陣，白一陣，毫無疑問她已經明白了一切，話說回來，如果這樣她都不明白發生什麼的話，那她不等於白癡了嗎？
凌軒不想解釋什麼，因為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
夕陽照射在黃曉音的身上，拖出一條長長身影從門前一直延伸到屋子裡，看上去是那麼的孤單無助。整個書店都顯得很安靜，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黃曉音怔怔的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凌軒和母親沈雪薇，潔白的皓齒緊緊的咬著嘴唇，深深的陷了進去，善良的眸子裡佈滿了疑惑和委屈，凌軒看到她的眼睛慢慢的潮濕起來。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就像過去了一萬年似的，三個人誰也沒出聲。
「媽……為什麼會這樣……」終於黃曉音忍不住出聲了。話音剛落，兩行清淚悄無聲息的從她那彈指可破的俏臉滑落。
「曉音……」見到黃曉音的眼裡流出委屈的淚水，沈雪薇一時悲從中來，也禁不住地哽咽起來，「曉音，我……實在是對不住你……」她的眼眶也紅紅的，亮亮的淚珠在眼眶裡亂轉，就差奪眶而出了。
看著她們母女同時垂淚相對，凌軒的心裡也不好過，因為這一切都因自己而起，這樣的局面只能由他來收拾。
「你們到底這樣有多久了？你們可都是我最親的人了，可是你們竟然這樣瞞著我做這樣的事情……」黃曉音的聲音不大，卻聲聲敲打在凌軒的心上，酸楚得讓人感到心痛。
連凌軒聽了都感覺如此，更不用說沈雪薇了。她的臉漲得緋紅，看上去又是羞又是窘，卻又無話可說。
死豬不怕開水燙，反正自己是豁出去了，想到這裡凌軒的心一橫，他走到黃曉音的跟前，對她說，「要怪就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只要你不怪你媽，她是一心一意的希望你好，是我強迫了她，我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男人，有什麼你就發洩到我身上好了。」
「小凌，你別這樣亂說！！」沈雪薇激動的拉開凌軒，對著黃曉音道：「曉音，是媽不好。你不要怪小凌，我希望你們永遠不要分開∼∼」
「媽∼∼你讓我如何做？」黃曉音轉過身去，滿眼是淚。
「曉音，就當媽求你了∼∼」沈雪薇哭泣的說著，突然正跪在黃曉音的跟前，兩行淚痕掛在潔白的臉龐上，嘴裡說著，同時滿臉企盼的神情讓凌軒頓生憐惜之情。
而黃曉音愣愣的站著，清秀的臉上也是一陣紅一陣白，一臉尷尬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凌軒的胸前湧出一縷柔情，「媽，你真是對我太好了，為了我竟然朝自己的女兒下跪。可我又怎麼捨得讓你承受這麼大的委屈？」凌軒心中想著，上前將沈雪薇扶起，心裡甚至打定了主意對黃曉音道：「曉音，你不要為難媽了，有什麼不對的，你衝我來就是。母親跪女兒，是天打雷劈的事情∼∼」
「小凌，你別這樣說∼∼」沈雪薇正在軟語哀求，當然不想讓凌軒插手阻攔。
「媽……這種事你讓我怎麼做是好，換做是你，你告訴我該如何做？」黃曉音的臉紅紅的，輕輕的搖了搖頭，芳心無措。
「黃曉音，是我凌軒對不起你，你不用說這樣的話。如果你不滿意我，我甚至可以離開，但是跪在地上的人是你媽，就算她如何不是，你也不能責怪她∼∼」凌軒顧不上黃曉音的感受，只是不想讓沈雪薇承受更多的委屈。
「你……」黃曉音頓時氣得又急又氣，道：「不用你離開……我走∼∼」說著，她轉身而去。
沈雪薇急了，推著凌軒道：「快，去把曉音追回來，別讓她做傻事？」
凌軒道：「那你呢？」
沈雪薇急道：「我不會做傻事的，你放心吧！！」
凌軒抓著她的玉臂，心裡充滿欣慰的的道：「如果曉音不原諒你，不接納我們這樣的關係和已發的事實。我寧願娶你，也不要她。因為我愛你的感情，更勝於她∼∼」說著，也不管沈雪薇臉上驚訝的表情，轉身便追隨黃曉音而去！
沈雪薇聽到凌軒的話，腦子轟的一下，她萬萬沒有想到凌軒會這樣的表白，她更想不到自己會是女兒最大的情敵，這讓她如何是好？一邊是最親的骨肉之情，一邊是燃燒熾熱的愛情，二者如何選擇？
看著凌軒追隨黃曉音的腳步，沈雪薇心中充滿了矛盾，不由得長出一口氣。
黃曉音在前面走，凌軒則在後面跟著。或許是有愧於心，或許是心裡亂成一團，凌軒始終沒有勇氣和她說話，當然她更不可能主動的搭理凌軒。
出了學校的小路，黃曉音一直往前走，前面就是鐵路線，沿著鐵路走，兩邊就是一些矮房，再往前，甚至有魚塘和山嶺，這是城北尚未開發的土地。走在石子鋪墊的鐵路旁，涼涼的山風吹拂在臉上，讓凌軒熱烘烘的腦子頓時清爽了不少。
「曉音，如果你真的要怪，你就怪我，真的不關媽的事情。」凌軒心裡已經平靜了下來，剛才在書店裡說的話的確太過於激動，經過這一路的思考，他終於鼓起勇氣，上前幾步對黃曉音說道。
「你……」黃曉音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凌軒，出乎凌軒意料的是她彈指可破的臉蛋上又掛著兩行晶瑩的淚痕，她一直都在哭泣著，只是凌軒一直跟在她的後面沒有察覺。
「真是個多愁善感的女子，該怎麼向她解釋呢？」凌軒心裡打著小算盤，可實在是沒有辦法。
出乎凌軒意料的是他們來到一個土坡時黃曉音主動要求停了下來。「坐一會吧。」黃曉音逕自在土坡上坐了下來。土坡上長滿了枯黃的小草，坐在上面正好看見逐漸天黑的夜空中那滿天的星斗。
「嗯。」凌軒有些不解，但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在她的身旁坐下。
黃曉音坐在草地上，兩腿屈起，雙手環繞在腿前，動作就像一個迷人的小仙女。
「說說你和媽的事。」黃曉音抹去臉上的淚水，看著滿天的繁星，幽幽的說著。
「這……說來話長。那是一個多月之前的事情∼∼」凌軒嚥了嚥口水，心裡想的卻是這種事情可怎麼說得出口。
「嗯……」她輕輕的點了點頭，顯得很是認真的聽。
凌軒心想事情既然瞞不了，大不了坦誠的面對，再大不了就是分手。不多會，凌軒原原本本的將自己和沈雪薇的事情和盤托出，只是凌軒往中間添油加醋，把自己和沈雪薇都說得很好，同時又省略了很多影響自己形象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的，怪不得媽對你這麼好。」黃曉音側過臉端詳著凌軒，彷彿要從凌軒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我對你也是一片真心啊，說實在，你有沒有替媽想過，她才四十歲的人，都說女人四十如狼似虎。你父親死這麼早，她也有生理的需要，我只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成就了她。當然，我也是真心的喜歡她……」凌軒歎了口氣。
「喜歡她？可是你沒想過她是我的母親，你的丈母娘嗎？你就沒想過我的感受嗎？」黃曉音沒有嚴厲的責問，只是淡淡的傾訴。
「想過，我甚至想你是不會原諒我和媽的。」凌軒點點頭的說道。
「既然你能想到我不會原諒你和媽做的事情，為什麼你還要去做？或許在你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我，對嗎？」黃曉音理了理被山風吹拂的長髮說著，她入神的看著天上的星星，彷彿略有所思。
「如果你這樣認為，我根本無話可說。」凌軒長歎的道：「很多東西，是不受控制的，你可以把我看成一個貪婪的男人。但是我希望你能體諒你母親，更不要責怪她。」
黃曉音長歎的道：「你關心她終是比關心我更多！！」
凌軒一聲不吭，也沒有回答黃曉音的話。他想起追出來時候跟沈雪薇的話，如果可以選擇，自己寧願選擇沈雪薇，而不是黃曉音，這一點，他至今沒有改變。
「你是不是喜歡媽更多一些？」說到這裡黃曉音的臉上升起一抹嫣紅，皎潔的月色之下顯得分外的嫵媚。
凌軒沒有想到黃曉音會這樣的問，長歎的道：「我只能說雪薇比你更需要愛情的滋潤，而且她這樣的年齡，對社會流言的抗擊打能力更低，她更需要我在背後支持她。」他這麼說，無疑是給了黃曉音一個明確的答案，自己更喜歡沈雪薇。
「你……你這麼說是……」聽了凌軒的回答，黃曉音還是有點不相信。
凌軒更一步的堅定的道：「如果你讓我在你們二人中選擇，我會選擇雪薇。當然如果熊掌和熊掌都可以兼得，我想兩個都要！！」
「你∼∼你真是貪得無厭。」黃曉音說著，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這是她所希望的答案嗎？或許不是，但是這樣的回答讓她感到一個更為真實的凌軒。他寧願選擇自己的母親都不選擇自己，這讓她看到一個男人勇於承擔的責任，這是一個可靠的男人。他沒有為了討女人喜歡而說虛偽的話，也沒有因為自己年輕漂亮，而拋棄自己的母親。凌軒不選擇自己，或許讓她失望了一點，可是更讓她高興，如果凌軒說不要沈雪薇，那已發生的關係如何了斷？！凌軒的回答儘管不是完美的答案，但是在黃曉音心裡，這樣的男人才是她所希望的。
「走吧，我們回去。快八點了。」黃曉音站了起來，用手拍拍臀部上衣服。
「我們？」聽到黃曉音說「我們」兩個字，凌軒心頭不由得一陣驚喜，看來她已經不計前嫌了。
皎潔的月光照耀著黃曉音修長的身段，「真美啊。」凌軒不禁呆呆的看著如同仙女般的黃曉音，心中由衷的感歎。心情舒暢了真是看什麼都好看。
「喂，你發什麼愣啊？我可要走了。」黃曉音銀鈴般的聲音讓凌軒如聞仙樂。
「回家嗎？」凌軒忙不迭的說著，「你累不累？要不我背你。」
「才不要∼∼」黃曉音的臉驀的紅了一下，接著又道：「回到家裡，你一定要對媽好，否則我不原諒你∼∼」
凌軒道：「那對你呢？」
「當然也要好！否則休想再碰我∼∼」黃曉音嬌嗔的嘟嘟嘴道，看來她已經完全認同了凌軒的做法。
凌軒心裡樂開了花，猛的抱起黃曉音轉圈的道：「曉音，你太好了，我太愛你了。」
「啊∼∼好暈，快放我下來∼∼」黃曉音被凌軒抱著轉圈，一陣頭昏目眩，宛如飛翔在空中。
凌軒嘻嘻的道：「不放。」
「討厭∼∼」黃曉音舉起粉拳不斷的砸在凌軒的後背，弄得凌軒癢癢的。
凌軒把黃曉音放下，道：「曉音，如果我讓你和媽一起陪我……陪我……」
「陪你什麼？！」黃曉音似乎明白凌軒想說什麼，當即白了他一眼的問道。
凌軒嘻嘻的說道：「陪我一起睡，你有沒有意見？」
「混蛋∼∼∼」黃曉音舉起拳頭砸向凌軒大聲的嬌嗔罵道：「你休想∼∼」
凌軒故意的抱著頭嘻嘻的躲閃，一邊大呼叫的道：「救命啊，有人謀殺親夫了∼∼」
「打死你這壞蛋∼∼」
隨著兩人追逐嬉戲的笑朗聲音，整個夜空都充滿了盎然的生氣，就如同春天吹拂大地，百花盛開一樣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