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吐完回到了寢室,聞迅摸了摸自己被自來水撐滿的肚皮。其實,在昨晚,聞迅在夢境中除了預見到了今天張磊要下藥以外,後半夜的聞迅還不斷嘗試了要喝多少牛奶。
他以前並沒有吃過安眠藥,也不知道張磊那個傢伙到底會給自己下多少藥。他記得以前在中考前的一段時間,李流雲因為壓力比較大,曾經有一段時間睡眠不好。然後他媽從鎮衛生院裡給他討了幾片安眠藥回來,結果李流雲也沒問清楚怎麼服用,下意識的直接吃了兩片下去,結果這哥們兒直接在床上挺屍了24個小時。等到起床之後,這傢伙還好奇怎麼睡下去的時候天是黑的,醒來了天還是黑的……
見過李流雲吃安眠藥的事情之後,聞迅也對安眠藥的藥性有個了清楚的認識,他也知道,自己要是這次涉險玩兒大了,那是搞不好真要耽誤正事兒的!最後沒辦法,聞迅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思,用鬧鐘不斷的吵醒自己,而自己在夢中則是不斷的嘗試到底要喝掉、吐掉多少藥……
這麼玩兒了一晚上之後,聞迅早晨起來那精神基本上已經萎靡的不成什麼了。但是,也虧了那樣的一個測試,聞迅才算是掌握了一個新技術--通過不斷吵醒睡夢中的自己,來反覆在短時間內進入夢境嘗試。
看著杯子中還剩下四分之一的牛奶,聞迅拿起杯子又微微倒掉了一些,估摸著跟昨天晚上最後兩次試的藥量差不多了,聞迅才把那下了藥的牛奶喝了進去。喝下去之後,聞迅從自己的書包裡翻出來了一個信封。
這信封裡面鼓鼓囊囊的,好像塞了很厚的信紙。這封信,就是聞迅準備用來給自己爆料的。剛開始他是準備用公用電話給自己爆料的,但是後來在去網吧的途中,他大概的考察一下。結果讓他驚訝的現,松江這樣的大城市裡,居然沒什麼小店有公用電話的!而路邊的公用電話亭的那些電話不是壞了就是被偷走了……
後來考慮了半天,聞迅覺得還是用信件的模式比較好。因為在他決定要回到學校之後,他就知道自己基本沒什麼時間可以偷偷溜出去打電話爆料了--白天大家都看著呢,他自然不能出去。而晚上?晚上報社還有人上班?
所以考慮到了隱蔽和爆料的雙重需求,聞迅才最終決定了用信件這樣的形式。大概因為小時候各種小說看的太多了,聞迅還特機靈的用左手持筆寫了這封信,他估計這樣一來,普通人是看不出來信是聞迅寫的了。
慢慢的等到1o點多,聞迅熄了燈,裝作睡著的樣子,他知道按照張磊那狗日的性格,肯定睡覺前回來偷偷的看自己一下。就在聞迅剛上床裝屍體之後,他就聽到張磊一邊敲著自己的門,一邊裝模作樣的叫自己,彷彿真的像是找自己有事兒一樣。
等到張磊心滿意足的走了之後,聞迅一邊忍耐著頭暈目眩的瞌睡,一邊等著時間。他要等到大家基本睡著之後,再偷偷溜出宿舍,去附近的郵筒投爆料信。等到這全套戲都做完之後,投完稿的聞迅回到宿舍已經都是凌晨兩點了!
他趕忙爬上床睡,然後他就昏昏沉沉的什麼都不知道了。等到聞迅醒過來的時候,他只感覺到自己好像不斷的在顛簸著。他睜開了眼睛,現自己正在帶隊老師蔣小胖的背上,而蔣小胖這個時候正拚命背著自己朝前跑著。
「蔣老師,蔣老師,怎麼了?我們怎麼在這兒?」聞迅半真半假裝著迷迷糊糊的問道。
「誒?聞迅?你醒了?謝天謝地!你剛才怎麼叫都叫不醒!急死我了!我讓別的學校的老師先帶著孫子君和張磊去參賽了,我就背著你找醫院……」被學生起外號叫做蔣小胖的蔣嘉急忙解釋道。
雖然蔣小胖的這個話,聞迅早已經在測試藥性的夢中聽到過好幾次了,但是現在再次聽到,他還是覺得挺感動得,特別是在跟張磊那個陰險的換了對對比之後。
「我?我也不知道,現在複賽開始了?幾點了?」聞迅半真半假的急忙說道。
「我看看,比賽已經開始半個小時了,現在去可能來不及了吧?咱先去醫院,身體重要!」蔣小胖想了想後,拍板說道。
「去什麼醫院啊!給學校爭榮譽才是最重要的!出租車!」聞迅這個時候根本不甩蔣小胖,他直接一伸手就把一輛路過的出租車叫停了,然後也不管蔣小胖,直接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師傅,巨鹿路常熟路路口,邵逸夫職業學校!蔣老師?愣著幹什麼,上來啊!」
「哦……」蔣小胖這個時候有點愣的被叫進了出租車。進了車後,他愣愣的看著聞迅,詫異聞迅怎麼這麼殺伐果斷。按理來說,一般中學生這個時候應該都是怕死怕的要死吧?在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睡過頭,叫還叫不醒的情況下,別說中學生,一般人都會先想著去醫院檢查下吧?
怎麼聞迅好像絲毫不怕的樣子?怎麼就這麼殺伐果斷的以事業為重,以學校名譽為重了?
「先去看看,要是能參加比賽,咱就參加,要是不能參加,那就去檢查身體。」聞迅這個時候不用看蔣小胖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聞迅在之前的測試夢裡已經測試過太多次了!
他之前為了測試到底要喝多少牛奶,那肯定要在夢中撐到醒來的時候,問了時間,這才能測試出來藥性多強不是?然後聞迅為了測試自己遲到多久才可以又顯現出來自己被人下藥了,又能趕上比賽,他肯定得嘗試很多次……
又用了半個小時,聞迅和蔣小胖基本是趕著最後的時限衝進了邵逸夫技術學校。學校操場上站著很多學生家長和老師,他們都是再等著考試結束,再等著幾個小時後布的成績,再等著看自己的孩子、學生能不能獲這個全國大獎。
但是,就在這個他們正在焦急等待的時候,只見兩個人風風火火的衝進了校園,然後就衝著作文考試的教室跑了過去……
「這是遲到的?這種考試都能遲到?哈,這學生完了,遲到都一個小時了,還能讓他考試?」
就在那些家長們紛紛這樣想的時候,他們又驚訝的現有個學生快步的走近了校園,然後彷彿不是太著急的往複賽的教室走了過去……
「誒?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現在的學生都這架勢?一個個的遲到?還一個個都一個小時?剛才那倆還起碼知道跑,這個跑都不跑了?」
當全體家長、老師們目瞪口呆的時候,那個不是那麼急的學生走到了教室門口,他詫異的看了看正在跟老師說話的兩人,現這兩人中好像有一個也是來參加考試的學生。
他偷偷樂了一下,然後轉頭對正轉頭看向自己的老師說道:「老師,我叫畢旗凱,也是參加複賽的。在家睡過頭了,不小心遲到了好像,現在還能參加考試麼?」
「你也是參加複賽的?」那男老師聽到了畢旗凱的話,一下驚了!他詫異的看了看畢旗凱,又看了看剛才跑進來的那學生,驚訝的說道:「你們今天幹什麼?約好了一起遲到啊?兩個人的理由還都是睡過了?你們是不是串通好了?」
聽到了男老師這話,畢旗凱驚訝的看向另一個也吃到的男生。只見這男生穿的挺樸素,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外套校服,校服胸口上用小字寫著「開縣一中」的字樣。這男生看起來臉挺清秀的,有點一股子古代白面書生的儒雅氣勢,但是眉眼間露出來的那副沉穩和老練,卻讓人覺得他好像只是個長娃娃臉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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