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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節·賭具【中】 文 / 鳳城捕皇考

    曾經在兩千多年前,『骰子』被稱為『rg』!

    考古學家曾在出土的,古埃及墳墓的壁,繪有以羊的後足跟的骨頭製成的,被稱為『rg1』之賭具的賭戲。

    這種骨頭有四個面,而且並不對稱,每次投擲會落在四個面之一方。

    至於今日流通的骰子,大約就是在兩千多年前由『rg1』演變成的。中古世紀五世紀末至十五世紀中葉時,rg1仍在使用。今日骰子遊戲的規則也是在那時形成的……

    華夏中國最早的博戲叫「六博」。

    有六支箸和12個棋子,箸是一種長形的竹製品,相當於今天打麻將牌時所用的骰子。

    據《顏氏家訓?雜藝》所載:

    博戲又分大博、小博。

    可惜的是,『大博』的行棋之法已不可考。而『小博』的玩法在《古博經》裡有比較詳細的記載。

    漢魏以後,博戲生了根的變化。

    博戲中的棋子脫離瓊而行棋,向象棋方向展,成為一種遊戲。

    而博戲的瓊變為『五木』!

    即五個木製的骰子,也成為一種博戲用具,稱為樗蒲。

    以擲點分勝負!

    相傳這又為曹植所造的骰子當時用玉製成,後改用骨制。變五木為兩骰,立方體,其六面刻點,點數從一到六。

    所以當時又叫「雙六」!

    到了唐代,骰子成為一種的博具,並且由兩個骰子變為六個骰子。

    據《西墅記》所載,唐明皇與楊貴妃擲骰子戲娛,唐明皇的戰況不佳,只有讓六個骰子中的兩個骰子同時出現『四』才能轉敗為勝。於是唐明皇一面舉骰投擲,一面連呼『重四』。骰子停定,正好重四。

    唐明皇大悅,命令高力士將骰子的四點塗為紅色,因此直到今天,骰子的麼、四兩面為紅色,其餘四面都是黑色。

    據說,這就是骰子面的『點色』最早的由來。

    自唐之後,用六個骰子,合成各種名目的娛樂方法,冠以勝負輸贏的玩法,在古時候被稱作『骰子格』。

    三顆骰子的玩法,如果擲出『一、二、三』,則被稱作『癟十』。

    癟十就是零點!

    比如說:在牌九的玩法裡,把沒有點的叫做『癟十』。因為牌九的玩法裡是比較末尾數的大小。

    而『十』的末尾數是零,所以最小。

    所以『癟十』便自然成為了所有點數中最小的,而擲出『癟十』的玩家是要通賠的……

    在古時候傳統意義的玩法之中,牌九、盅、骰則是最為多見的。

    而在這些玩法之中,因為其便於捷帶、隨地可取等原因,『骰子』就最為常用了。

    骰既是『色子』!

    所以它的種類也一項繁多,諸如用動物的骨頭、牙、角或是竹子和烏木製造而成;民間有用製作硯台的深水硬石、烤瓷等製作色子的;而在官宦、富商階層,因其富貴多金銀,而採用翡翠、玉石、象牙和犀牛角等材料製成的骰子,也時常有之。

    骰子的製作和選料,基本與牌九的材料類似,但是骰子的選料則是更具多樣……

    而《捕皇考》這個故事,情節展到這裡。我們的這位白漁者洪升,此刻正走向的賭台處。

    這裡賭的也是『大小』!

    不過這張檯面的賭局卻是比較『傳統』一些的玩法:賭色子!

    這張賭台的四周,也是同樣的圍滿了人。

    一群群沉迷在賭錢中的人們,正此起彼伏的呼哈的叫嚷著。一雙雙赤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下左右的來回快的轉著。目光緊緊跟隨著案處莊家手裡,那個不斷變化著角度和方位,被丟得下翻飛,不停搖動著的鋼盅!

    何謂盅?

    沒有手柄的杯子是也。

    何謂鋼盅?

    亮面鋼板打磨、鍛制而成的杯子!

    這個賭台擺鐘的莊家,是個二十幾歲出頭的小伙子。

    這人搖晃和舞動鋼盅的手法,真的簡直已是出神入化。

    他正像是一個馬戲團裡演雜耍的小夥計一樣,正用常人的肉眼幾乎很難看準其動作的迅手法,把六枚被製造精準的三分見方、白亮純銀製成的色子投進了另一隻手中的鋼盅裡面。

    『嘩嘩啦啦』的清脆聲音頓時響起!

    六枚銀骰子在鋼盅裡飛的旋轉,而那個鋼盅則在這個擺鐘的小伙子手裡,飛快的旋轉。

    那個已乘著六枚純銀色子的鋼盅,開始在那個莊家的手裡,圍繞著他的身體下翻飛起來。

    時而被丟向空中,時而有從其胯下翻出!

    要不是有滿桌子的銀錢賭資碼放著,人們放鬆下心情去看這人的一連串的動作,一定會感到『灰常、灰常』的搞笑!

    但是此刻所有的賭客們,一張張面孔皆是面帶緊張、肅穆。一雙雙眼睛卻都在聚精會神的,不放過一個細節的在觀察著莊家手裡,飛舞著的鋼盅。

    他們根本沒有空,更是完全沒有閒暇去理會一個默默地走過來的,看去行動貌似非常緩慢、和滯納的貧寒盲眼的老人。

    洪升深怕無意間撞到人家的身,引起不必要的囉嗦和麻煩。

    賭錢贏錢的倒還好說,輸了的人,本就不知道去哪裡宣洩、喊冤才好,舞出撒氣的人們。如果無意間撞到了他們,一定會有人喋喋不休的吵個沒完都很有可能。

    洪升多年孤苦清貧,倒也落個安靜、無擾,自然很是討厭遇到那樣的事情。

    話說在故事裡屠國的那個時代,由於社會的大部分錢財,多在相對一小部分人的手裡,比如和富豪們。

    他們可以一擲千金而眼皮都不眨一下,因為對於他們來說,幾百兩甚至是幾千兩、幾萬兩銀子,也只不過是自己所有財富的零頭而已。

    輸了也好、丟掉了也罷,那都是些沒有所謂的事情!哪怕今天全都輸光了,明天還會有更多的錢可以『搞到』……

    而所有的那些平民百姓的家當中,能積攢存儲個『百八十兩』銀子的人家,就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百十兩的銀子,對於他們來說,可能是自己多少年辛辛苦苦汗水,和無數個辛酸、忍氣吞聲的勞動,才賺到和積攢下來的血汗金錢!

    平民的家裡,甚至連個被當代工匠,用純銀做成的小燭台都不捨得買來一個擺在家裡用用;或者說,他們之中有不少象白洪升這樣的人們,根本都買不起……

    可在這個東城昌吉賭坊裡面,這張賭案所使用的賭,具竟然都是一枚枚用純銀塊兒,精雕刻制而成的一粒粒色子!

    「六六大順,眼了哈!三六一十八點,整數關口莊家要通吃!一二三癟十,莊家通賠!」

    那青年一邊翻飛著手裡的鋼盅,旁邊他的一個副手活計,馬緊跟著吆喝道:「下注、下注了啊!十八點以為大,十八點之下為小!一貫錢起手,多多益善了哈,下注下注啦啊!」

    「崩嗡」的一聲,鋼盅已經被頃刻間扣按在賭案!

    周圍的人們紛紛憑著各自的賭錢經驗,瞬間鴉雀無聲的貌似在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鋼盅裡面,逐漸停下來的六枚色子互相撞擊,所出的『嘩嘩啦啦』的聲響。

    他們於是很快的,紛紛按照自己的方法和判斷,把手裡的錢財推向了賭案的一端。

    「開啦~~!」

    「三五二一一四,十六點小嗷~~!」那人用極快的度一邊拖著長音兒喊著,一邊已經數清了開出的鋼盅下面色子的點數。

    就在洪升身前不遠的地方,坐在這張賭案邊緣的一處角落裡,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漢子,此刻看到這局報出來的點數後,馬像一支頃刻間洩了氣的皮球一般,縮著肩膀很是鬱悶的嘟囔著:「真嗒奶奶的衰呦,一連輸了四五把了!唉,奶奶的……」

    洪升聽著這個聲音彷彿有些耳熟,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這個聲音是在哪裡聽過。他持穩的向那個人的位置湊了過去。

    「下一局開始下注了哈!」

    隨著那『副手』吆喝著,莊家又在象變戲法似地搖動著手中的鋼盅了。

    那個中年漢子,來回的掂量著手中僅剩下的兩貫銅錢。一手握著一貫,緊鎖著眉頭。一邊把其中的一貫銅錢推進桌案裡,一邊悶悶不樂的嘟囔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我壓什麼就不出什麼!這把我還壓大,就不信他不出……」

    「二三五一一六,一八點整,莊家通吃!」此刻已傳來賭案那端,擺鐘莊家的吆喝聲。

    這張賭案的所有錢,這一局全歸了莊家所有!

    圍攏在賭案四周的人們,此時只得眼睜睜的看著剛剛還屬於自己的錢財,那些堆放在綠色尼面賭案的,至少有一半機率贏的錢財,盡數的被莊家攬入懷中。

    「我靠~~!他奶奶的呀……」這個一直在輸錢的中年漢子都快要被氣死了,他竟然連一把都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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