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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四章 ·【微瀾初起】第一節·城西鄧艾 文 / 鳳城捕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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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馬場,碩大的跑馬場!

    城西鄧家跑馬場。~~~~~~.~~

    鄧艾,正斜倚在床頭,身子側躺著正遠遠望向高崗下,寬闊的綠蔭馬場。

    他的床榻,取木檀香。床頭地角,精刻著火麒麟和雲水圖案。硬板實木的床榻,竟沒有一塊錦緞軟靠,只有身下三塊圓形的蒲團。

    一尺檀香木、一匹七彩綢……

    這樣的一張床,可以買下普通人家的幾幢房子!

    跑馬場東臨驪湖之水,背靠高崗山丘。連綿起伏的山丘地帶,這塊廣闊的綠蔭場中,山丘綠地,被人工修繕的寬闊且趨於平緩。

    微微起伏的山丘,騎士們正駕馭者賽馬,沿著設定好的賽道競相奔跑。

    一處天然的高崗,駐立在馬場的西方一側。崗下草地舒緩處,緊挨著已被賽馬的馬蹄,踐踏的有些白的綠地賽道邊緣處,用樺木厚板修建起一座三人高矮的平台。

    幾個赤膊的彪形大漢,正在台摔跤、徒手格鬥!

    台腳下圍了一圈人,他們叫嚷著、或笑或大聲呵斥著各自押下賭注的武士……

    鄧艾的床榻,就露天的擺放在那凸起的高崗。

    他的床榻後,站立著一個高大威猛的「人」!

    這個「人」不知從何時起,開始寸步不離的守在鄧艾身旁,多年以來似乎從未離開過。據說甚至包括鄧艾睡覺的時候,這個人也寸步不離他的左右!

    這個「人」穿著一件銀亮的長袍,手臂裹在寬大的袍服裡。腳穿著一雙銀釘鑲嵌的,鱷魚皮的靴子。

    很奇怪的是,他的臉,竟戴著一副哭泣的鐵面!

    銀亮的鐵面具,被陽光曬的一閃一閃的,面具那表情淒楚可憐,鐵面的眼角下還鑲嵌著幾顆晶亮的珠粒鑽石,看似面具臉孔的滴滴淚痕。

    這個「人」的頭頂兩側,竟生出一對狼一般的耳朵!脖頸生著寸長的濃密青毛,可是外界卻從沒有人見過他的本來面目。

    此「人」身高臂長,甚是威武。如同傳說裡的人身狼頭武士,又如地獄索命牽魂的人形鬼使。

    那樣子叫人白天見到,都會感到詭異所思、毛骨悚然。

    「鐵面狼人」!

    城西鄧艾手下的第一武士,至於他是人、是鬼、是獸、是妖,甚至從何時起來到鄧艾的身邊,都極少有人會知道。

    因為鄧艾,本就是個如同幽靈一樣,詭異難測的人……

    在床榻的周圍五丈範圍內,均勻排布的站立著六個藍衣童子,把木床圍在中央。

    那些小孩子,也就在十歲左右的年紀,都是鄧艾親自出來的隨從,很機靈精幹的樣子。每個人的眼睛都如池水一般清澈,目光明亮,神情莊重嚴謹,樣子很是精神!

    這些小孩子背負著手,凝神注視著四周各處的情況變化。

    其實鄧艾身前,像這樣的小孩子,總共不下二十個。他們都是孤兒,鄧艾從他們五六歲時起,就為他們從各地,重金僱請了多個較有名氣的師傅。

    這些小孩子所學東西,也是非常廣博,每人各自研習一項:詩賦、鑒古、天象、地貌、弓箭、暗器、驅火、弄水、研毒、鬼靈陣甚至麻衣神相類的奇門遁甲。

    鄧艾之所以不躺軟榻,是因為他覺得,軟床只能更加消磨他的意志,摧殘他的精神

    他穿著一件連帽的長袍,翠綠色麻棉的長袍。

    寬大的長袍蓋住了他的整個身體頭,身體和四肢!

    他的臉也躲在了連袍帽子的陰影裡,他似乎很不喜歡陽光,可人活著卻又都離不開光明。

    鄧艾只露出一隻手在外面!

    寬大的袖子外面,探出一隻蒼白修長的手。那隻手,正把著身前蒲團一個用藍水晶雕刻的骷髏!

    水晶骷髏竟看不出有一絲人工雕琢的痕跡,竟似一個已經死去的人,他的頭骨本天生就是水晶生成的一樣。映照著陽光,幽藍的骷髏閃爍著詭異的靈光。

    這是他派人從黑旗雪山腳下的迷幻術巫師那裡,花了五萬兩黃金求來的。

    據說這塊骷髏可以驅趕邪靈,減少鄧艾的痛苦……

    自從八年前,鄧艾染了這種怪病,他幾乎請遍了各地名醫為他診治,卻是都無一見效。相反的,病情倒似日益在加重。

    花錢,他不怕

    鄧家很有錢,而且非常有錢!

    從前朝時起,鄧家的先人就已經富甲一方。

    他們找到了一座儲備很多,玉質珍貴的礦山!

    從那時起,整個鳳城中,接近三分之一的銀號錢莊,玉翠坊等諸多商號,皆被鄧家購買了,均已成為鄧家名下的產業。

    巒國顛覆,屠國建朝時期,鄧家為保住偌大的家產,戰亂中,保持中立!

    屠國建國時期,鄧家又向屠王敬獻了大批的金銀資助。以求獻媚,終於獲得一席安穩。並在當年屠王在鳳凰山金頂修建皇宮,以及為那幾位已成為護國八大王爺的鷹王,在金頂旁絕壁修建的鷹堡,供他們八人在裡面常年修煉那些魔鬼的邪術。鄧家為之投入了,幾乎可以買下半壁江山的金銀!工程歷時三年,動用了大量人工緊急修建。工程艱巨精準,百姓勞工苦不堪言,死傷無數

    鄧家傳至鄧艾這一代,只兄妹兩人。

    鄧艾從小天資矍鑠,智力群。

    他尤其對一些稀奇古怪的事物,特別感興趣!

    十三歲時,曾獨自跑進深山,去尋找稀奇古中記載的,從前無人可以破解的「藏寶圖」!家中現小鄧艾突然失蹤,馬動員了所有人手去找尋他,都未找到。

    起初兩三天裡,所有人都以為這小孩子一個人進山,一定是被野獸吃掉了,父母親人都悲痛不已。

    哪成想七天後,鄧艾竟然衣服被山中老樹枝條,刮的破衣爛衫的回來了。

    居然還真的找到了很久以前,人類居住過的一處古穴!

    雖不是藏有金銀的寶藏,可那處洞穴的石壁,卻刻繪著許多古時期的,現在已無人可以識別的文字和很多稀奇古怪的圖畫

    所有人見到後,都倍感驚奇!

    隨著其年齡的成長,鄧艾出落的文武雙全。

    英俊灑脫的少年,生的竟如同女孩子一般秀氣,而且絕不缺乏硬朗和陽剛。

    他喜歡騎馬和摔跤!

    鄧艾喜歡摔跤,不排除是直接受到了唐寧的影響。他喜歡唐寧,默默地暗暗的多年不變的喜歡!

    可那姑娘的心底,卻始終彷彿只把他當作「姐妹」。

    對於這個態度,鄧艾一直以來,都很難以釋懷

    他的摔跤術,是和唐寧一起從蒙古武士那裡學來的。

    自從染這種怪病,鄧艾幾乎把自己和外界隔絕了……

    他不再去街市走動,哪怕是必要的家族生意的事務,也能免則免。而且,他不再去找唐寧!

    不能給喜歡的人帶來快樂,他寧可孤獨

    其實,從某種程度來說,他也並不算太孤獨,甚至可以說「很不孤獨」!

    也許那只能算是,他內心裡的寂寞。

    因為現在的一切家族事務中,所有重大的事項,都必須由他來做出決定。他把控著所有的家族事物,是鄧家這一代的繼承人。

    身體病了,可是腦子還沒有壞掉!

    病痛折磨的他幾乎多年以來,未曾睡過一夜的好覺。

    他全身每一絲肌肉,都似時刻被小蟲撕咬著,沒有一絲力氣……

    現在的他,即便用雙手去端起一支茶杯,都要用盡全身所有的力氣,冒出一頭的冷汗,才有可能做到!

    這種病,會使一個人全身的肌肉筋骨,無法配合自己的意念,去使出正常人應該有的力氣。

    即便走路,對他來講,也已成為了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他甚至懶得講話!

    但他仍喜歡看,看著別人騎馬和摔跤格鬥。

    那可能算是他生活裡的一個寄托,似乎經常看看這些激烈動感的角逐,才能激起他內心多生命的一絲的激情和渴望

    偌大的馬場,現在正有二十幾個騎手在賽馬,沿著賽道狂奔著。

    疾馳的馬隊,在平坦寬闊的草地競相馳騁!

    這些騎手,都是城中或周邊城池中請來的一流騎士。

    像這樣的賽馬會,每個月,至少鄧家的跑馬場都要舉辦兩次以。

    高崗下,有幾撮人群,幾百個人稀稀落落的圍繞在馬場旁邊。

    他們多是些本城裡閒暇的公子哥,還有一些中小鋪面比較愛賭博的小商人。

    能在鄧家私人馬場看賽馬,壓賭注,在鳳城應該算得,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

    這些人基本都有兩個共同的特點:一是現在閒著實在沒什麼事情可作,二是比較好賭。

    他們在相互間,輕聲商議著自己看好的馬。時有賽馬間激烈角逐的場面,便紛紛喝彩叫好。

    鄧艾懶懶的依躺在木床。

    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塊圓滑的、泛著藍光的水晶骷髏。

    鄧艾的眼神淡淡的,環視著高崗下的一切。只偶爾有精彩的騎士施展精湛的騎術,瞬間便越了前方的賽馬時;或者擂台,有精彩的格鬥場景出現,他的眼睛才會一剎那的煥出一絲光彩……

    一個藍衣小童快步走高崗,在距離鄧艾等人十步遠處停下腳步,躬身施禮道:「啟稟公子!崗下有東城昌吉賭坊的呂喪年求見。」

    鄧艾的眉頭稍微緊了緊,不耐煩的瞟了眼高崗下面的人叢。

    遠遠的,見黑衣呂三正面朝高崗這邊,背負這手站在草地,偶然還回頭看一眼賽場中奔馳的馬隊。

    鄧艾陰沉著臉,厭惡的低下眼皮。

    他說話的聲音,如同一個人在靜靜地房裡喃喃自語:「叫他留下要說的『話』走,潘鎮將軍的指令我全部照辦。至於其他的,一概免談!」

    說完,他彷彿使出了全身的力氣,用胳膊撐起身子翻過身去,背朝著馬場又躺了下來。

    似要小憩一會的樣子。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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