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得有些囉嗦,日記中的語言應該是簡練而又婉轉的,但是現在我只做到了後者,凌亂的思緒還是不禁讓我的思維發散了許多,我曾經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事情為什麼會這樣發生過而又悄無聲息的流逝,就像是我們從降生下來就注定了的孤獨終老,我不認命,但我信命,人的力量總是渺小的,無法與命運抗爭,世界和時局總是在改變著的,瞬息萬變的好似我們的命運,流離顛沛,不知道下一秒,昨夜的悲傷是否會淹沒於山野。
我追趕上了胖子的腳步,這個時候犀桀仍舊糾纏於那燃起的火焰,所以已經是無暇來光顧我們了,我帶領著胖子一直找到了那個峭壁,山洞口就在上方。「就在上面了。」我指了指山壁上面的山洞口對胖子說,那個山洞口是不容易被發現的,所以胖子一時間沒有看到,他瞪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算是隱約的看見了一部分。
「這地方夠隱蔽的,要是在野外偷情,一定是首選。」胖子開玩笑的說著,我卻點點頭表示同意。我和胖子一齊爬上了山坡,山坡上仍舊滿是荊棘,而且坡度十分的陡峭,所以我們的進程很慢,加上我的體力已經消失殆盡了,所以說這一切進展得並不是很順利。
來到了山洞的下面,胖子率先爬了上去,他站在上面將我拉了上去,這個時候我們已經逃離這座森林,恐懼的死亡之林,我回過頭望了望,這些犀桀竟然全部轉向我們,但是沒有什麼動作,它們只是靜靜地觀望著,不一會兒,這些放棄了的傢伙便轉身鑽向了後面的密林之中,一切都陷入了沉靜,誰也無法想到如此寂靜和美的樹林中竟然會存在著如此的殺戮。
當我再次轉回頭的時候,胖子已經是不見了蹤影,當我還在彷徨的時候,胖子卻沒有想這些事情,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走下去,這個方式是值得推崇和學習的。
胖子走進了山洞之中,他開啟了自己的手電,前面隱隱暗暗的,幽靜的感覺讓人感覺十分難得沉重,我慢慢的跟上了胖子的腳步,這座山洞總是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總在裡面十分的膽戰心驚的,我們緩慢的前進著,時間緩緩經行著,胖子的腳步緩慢下來,我一直緊緊的望著石壁,石壁上滴著水,上面隱隱的繪著不同模樣的圖騰,我看不清楚上面繪著的是什麼東西,東方甫白不見了蹤影,所以說我們再次變成了文盲。
「不敗兄?」胖子一直在輕聲呼喚著東方甫白的名字,但是東方甫白一直沒有回答,我的心裡一直都在打鼓,這個時候我的心思開始漸漸恐懼起來,沒有人能夠知道東方甫白在哪,我一直告訴東方甫白等待在這裡,其實我剛剛逃脫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餘悸的,我就是害怕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夢想的實現路程總是在坎坷的,但是這樣的厄運來臨的時候倒是很迅速。
我這樣想著,但是東方甫白絲毫都沒有回答,所以說我心裡還是很擔心的,胖子輕聲呼喚著,我們都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來,畢竟這個地方是相對於我們是一個極其陌生的環境,來到這裡,我和胖子心中都是感慨萬千的。
我們一直向前走著,東方甫白仍然渺無音訊,我心裡還是十分焦急的,我不知道這個傢伙會到哪裡,我一直告訴他不要離開這裡,但是事實已經就這樣發生了,所以說抱怨也是毫無作用的,我這樣想著,然後跟上了胖子的腳步。
時間緩緩的流動,洞口向裡面輕輕的吹拂著風兒,突然之間有一種冷澀的感覺,立秋了,風兒還是比較硬的,所以說我裹緊了最後的一件單衫,雖然沒有什麼作用,但是心裡安慰還是有那麼一點的。
牆壁上刻滿了不一樣的符文,但是上面滿是青苔,所以說我看不是太清,再說就算是我看清楚了也沒有辦法認得出來,歷史就像是逝去的露水,在心塵之間綻放,沒有人能夠忘我的孤獨一生,其實再過於華麗的詞藻有的時候也無法能夠形容一種別樣的心致,我不喜歡散文,因為總是會帶走我的思緒,這就是為什麼沒有人會認同我的情志,因為傷感總會流露與孤獨人的上位,當我流離在、擱淺在落寞的彼岸沙灘上的時候,一種蠢蠢欲動的失落感猶如花落的傷感。
總是會給自己冠名,無病呻吟是我最終的目的,總是要凝望駐足,但是生活卻絲毫不會給你停息的機會的。
當無病呻吟的一吐為快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就像是我在大學的某位恩師曾經與我們洽談過的一樣,中國的學術已經越來越傾向於女性化了,這種變化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我們可以看見的是,那種堅韌的骨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我們遺落了,我們還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的時候,一切都在漸漸地驅使和改變,就像是我們在年輕的時候那樣,誰的青春沒有經歷過迷茫?我們的夢想總是在不停的改變這,隨著時光的流逝而改變這,我不知道也無法判斷這種改變是不是一種好事情,但是可以確定的是我們的青春都曾迷茫過,好像是今天站在這裡的我,我掙扎過,所以我才保全了性命,就像是我們在面對危難的時候,只有突破才能夠保全自己,衝出屬於自己的美好。
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這些,這樣活著畢竟會很累,所以說我選擇凝望,駐足凝望,就算是時光匆匆,就算是人海茫茫,只要我們站在高處就不至於去迷失自己,我總是想要用最簡單的語言來闡述一些真實卻不乏簡約的道理,因為大道理我們都懂,但是真正去踐行的又有幾個人呢?我不敢說自己是否明白了一些東西,但是我走過了,這樣就不算失敗,我在通往成功與突破的道路上一直遭遇著迷茫,我曾經不止一次的想要放棄,我也曾經不止一次的放棄過,但是在若干年以後,我還能夠重拾青春,就像是一個老男孩,儘管歲月蹉跎,帶走了我們的許許多多,但是不曾改變我們曾經選擇堅韌的心靈,我想這個世界上其實是沒有失敗的人的,只要我們一直選擇不放棄,就會有重見彩虹的那一刻,多麼淺顯的道理,只等待著我們去親力親為。
我這樣想著,已經遠離了胖子,這個時候才凸顯出我是多麼害怕一個人,我連忙追上了胖子的腳步,胖子仍舊一絲不苟的走著,這個傢伙很是輕鬆的樣子,絲毫都沒有經歷過死亡掙扎的樣子,我想這個傢伙的心態是值得我們學習的,但是其實不然,倒不如說這個傢伙從出生就是這樣的沒心沒肺,所以說這樣的一個想法倒也是寬慰了我不少。
牆壁上的石刻我是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這裡就像是一個塵封的世界,早已與世隔絕的環境下能夠存在於這麼久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想到這裡我的好奇心便越來越重了,但是最重要的還是想要趕快回到家中,遠離了家鄉才知道家對我們來說是多麼重要的一個地方,我這樣想著,然後繼續跟上了胖子的腳步,胖子走走停停,山洞十分的低矮,我想東方甫白一定是見我很長時間都沒有來,所以說他獨自一個人前往了這裡來探尋一些東西,這個傢伙膽子如此的小,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倒是令人佩服,但是問題現在出現了,我們現在分隔了,在野外最危險的事情就是分開,那樣無疑為我們平添了許多的危險,我這樣心急如焚的想著,但是卻沒有什麼作用,畢竟東方甫白是一個活著的人,我無法控制他的思想,現在抱怨也是一件無用的事情,有這樣的時間還不如說是盡快的找到他,這樣也算是解開了一個我們最大的心結,這裡究竟是做什麼的我是不得而知的,全新的石刻我卻越來感覺越有些不對勁。
這些不對勁是源於內在的,但是要是糾結於這個問題的本身我是不得而知的,究竟問題出現在哪裡我是不知道的,反正冥冥之中是有一些熟悉感醞釀而生,這種感覺淡淡的,倒是沒有多麼的強烈。
「等等!」胖子快速而又輕聲的說了一句,然後緩緩的轉回頭,胖子看著我說:「一楠……你……」胖子皺著眉頭接著說:「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我仔細的聽了聽,然後聳聳肩搖搖頭:「沒有聽到,你那耳朵像是獵犬一樣,我哪能比得上你,不過……你可別嚇唬我……這山洞黑漆漆的……」我說著,但是掩飾不住自己的恐懼,但是胖子卻絲毫都沒有開玩笑的樣子,他的神情是很認真的,胖子只是輕微的搖著頭,但是卻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將目光轉了回去,接著開始緩慢的行走著。
我稍稍沉靜一點的心再次開始顫動,這個洞著實給人一種極其陰暗的感覺,而且對於我們又是一個全新的環境,所以說什麼問題都是很有可能發生的,危險總是存在於身邊的某一個角落裡,況且出現在東方甫白還不在,所以說我的擔憂不是無用的。
胖子打著手電走在前面,他的手電發出了幽幽的光亮,就像是一隻恐懼的幽靈,在無人的世界中晃蕩。
我不止一次的探尋,時光凝聚在某一刻,聚焦到你腐爛的軀體上,我不願讓你一個人,一個人遊蕩在壓抑的地獄,這就是來源,這就是大門,這就是所謂的地獄之門,沒有人能夠逃脫命運的審判,我,亦或是其他人,大家都在無限的逃避,但是等待著靈魂的糾結,誰也不甘於死在靈魂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