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聲,木板發出了滄桑的一聲響,胖子沉重的邁上了第一步,當然,這不是指胖子的心情,而是胖子的體重。我一直擔心的望著木板,害怕木板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而斷掉,那樣胖子就有危險了。
胖子走得步履維艱,他很是小心,雖然有繩索的保險,但是腳底下就是無底的深淵,這讓誰走過心中都不免顫抖著,這是人之常情,胖子走得很小心,吊橋上的木板已經殘缺不全了,而且很多的地方只要腳一踩上就會斷掉,所以我們一直都擔心著胖子,胖子的表情十分的嚴峻,我們也都知道問題的嚴重性,我和東方甫白一言不發的望著胖子。
胖子走在吊橋上,吊橋不斷的搖晃著,就像我們此刻的心情一樣,我們一直注視著胖子,胖子走在晃晃悠悠的吊橋上,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胖子已經走了一多半,我們的心算是放下了一點,但是正在這個時候,胖子突然之間踩空了!他身體向下一栽歪,我們的心隨之一顫,東方甫白更是嚇得差一點昏厥過去,但是好在胖子踩得是結實的木板,這一下子沒有多大的事情,胖子只是稍稍扭到了一下腳,沒有什麼大的事情,胖子再一次的站起來,他沒有回過頭看我們。
胖子接著向前走著,這一路沒有遇到什麼危險,但是還是十分驚險的,因為吊橋不知道什麼便會塌陷,所以我們還是十分擔心的,胖子一躍邁出了吊橋,站在對面的石路上,胖子緩緩地轉過身來長出了一口氣,他如釋重負般的坐在了地上,然後衝我們喊著:「沒事了,把繩索拉過去,你們可以過來了,胖爺我嚇壞了,雖然有驚無險,但是這真不是人能夠享受的活兒。」
胖子說著,然後躺在了地上喘著粗氣,我看了一眼胖子,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我緩緩的拉過了繩子,我回過頭望了一眼東方甫白,然後問他:「你先來?」東方甫白搖搖頭,然後說:「你先來吧……我……」東方甫白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後說:「我暈高。」我無奈的望了一眼東方甫白,然後將吊橋上的繩索繫在了自己的腰上。
我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這個時候就準備出發了,其實我也是很暈高的,但是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在一個胖子也已經走過了,他的體格都過去了,我也應該沒有問題,我這樣寬慰著自己,然後踏上了第一步,「小心一點……」東方甫白在我的身後對我說,我點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不是因為我的冷漠,而是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走吊橋上面。
小的時候我曾經走過吊橋,那個時候的感覺是歡樂,但是現在的感覺卻是無比的沉痛,我不知道現在其他人的心情是怎樣,但是我想也和我大致相同,一個人站在底下就是萬丈深淵的吊橋上,而且這座吊橋還是顫顫巍巍的,殘破不堪的讓人十分沒有安全感。
我邁出了第一步,木板頓時發出了滄桑的聲響,這個時候我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雖然十分的害怕,但是沒有別的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向前走去,雖然顫顫巍巍的,但是沒有辦法,我在橋上走著,本來剛剛看到胖子走得還算比較輕鬆的,但是當自己真正的站在這座吊橋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緊張的心情,這種惶恐是抑制不住的事情。
我一邊走著一邊不住的祈禱著,但是這個時候隨之我的深入,吊橋搖晃得更加的厲害,我幾乎是飄蕩在空中一樣,而且我一直都不敢向下望去,下面就是無底的深淵,要是一腳踩下去的話,我想連留個全屍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我這樣想著,心中存在著無限的驚恐,我小心翼翼的邁著步子,木板十分的陳舊,本來覺得沒有什麼,但是當你真正的走在上面的時候這種驚恐的感覺便會慢慢襲來,絲毫不比剛剛在甬道中的折磨來得輕鬆。
我行走著,木板偶爾便會發出「吱吱」的聲音,有的更是令我嚇破了膽,一腳踩下去木板便會碎掉,我緊緊地抓住了吊橋的邊緣,提心吊膽的感覺十分的不好,胖子則在對面笑話著我,這個傢伙安全的走了過去就不管被人了,這種令人髮指的行為實在讓別人是忍無可忍,這個時候我的心裡便開始痛罵起胖子,這種咒罵果然取得了療效,心裡反而暢快了一點,看著胖子的模樣心裡便覺得好笑,終於,我算是一步步的到達了對岸,胖子並沒有過來迎接我,而是仍舊坐在石路上抽著煙。
當我的腳踏在土地上的感覺是十分踏實的,那種緊張的恐懼感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消散得無影無蹤,我終於是理解了胖子為什麼會那般無恥和幸災樂禍了。但是胖子無恥的行徑還是遭來了我的白眼,這一路走得絕對的波折,我長出了一口氣,算是脫離了危險。
「可以了,」我向吊橋對面的東方甫白喊道,現在只剩下東方甫白了,等他過來以後我們就可以開始接下來的探索了,我將腰間的繩索解開來,然後將繩索放在了吊橋上,隨後我便向東方甫白髮出信號,站在對面的東方甫白點點頭,然後開始拉動繩索,不一會兒他便將繩索拉了過去,但是他在繫好在腰間以後去停在了吊橋附近不敢動彈,他告訴過我他十分暈高,所以說我猜他的心裡一定是在猶豫和徘徊。
我和胖子沒有說什麼,因為害怕如果多說的話反而會徒增他的心裡負擔,終於,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東方甫白終於踏上了第一步,他好像步履薄冰一樣,走得顫顫巍巍的,稍有一點的晃動便緊抓住吊橋的邊緣害怕出一點問題,但是這種小心是對的,我並沒有嘲笑他,倒是胖子,哈哈大笑的捂著肚子躺在地下撿笑。
東方甫白細心的向前面移動著,因為木板很多已經腐爛了,所以走得小心是自然的,再加上東方甫白暈高,下面便是萬丈深淵,掉下去連屍首都找不到,所以這種恐懼還是促使著他緩緩移動,萬幸的是沒有發生什麼問題,東方甫白就快要走近我們了,他已經走了大概有四分之三,我沒有像胖子一樣,我站起身來前去迎接東方甫白。
「我該怎麼走?」東方甫白就快要走到我們身邊,但是他卻停住了,他的呼喊聲中帶著淡淡的顫抖,在他的腳下是一堆爛的木板,所以沒有下腳的地方了,東方甫白一下子沒有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樣走了。
「你邁過去,你看,就在離你不遠的地方有一塊兒很好的木板,」我對著東方甫白說:「我們都是從那裡過來的,很安全,你放心。」我說著,東方甫白點點頭,那塊木板距離東方甫白也就不到一米的位置,所以說很近,基本上不用跳,東方甫白點點頭,然後醞釀了一下情緒想要邁過去,但是這個時候意外發生了,他伸出右腳想要邁過去,但是突然被一塊兒支起的木板絆到了!他本來就驚恐,這樣一下子更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失去了重心,一腳就踩在了只剩下一半的腐爛木板上,「侉!」的一聲,那半塊兒腐爛的木板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一下子斷掉了,東方甫白整個人哀嚎著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