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於無形。當一種莫名的恐懼漸漸升起的時候。一道寒光閃爍在你的背後。黑暗漸漸堆砌。當死神吹響了終結的號角。沒有人能夠拯救一個瀕死的人。死神認準的賓羅斯大道上。只有滿身鮮血的人才能夠走得瀟灑。我從普羅旺斯而來。卻載滿一身的血腥。我的槍口不會對準你的身體。只會對準你即將綻放的頭顱。當我從你身邊匆匆而過。你應該會嗅到。死神的味道……」——
司徒空
我默默的跟隨著司徒空的腳步。胖子走在後面。這一路沒話。我們走出了這條環形的甬道。這裡的地形很是波折。我不知道哪位神人修築了這裡。「這裡的結構很是特殊。」胖子也是自顧自的嘀咕著。「沒錯……」一個人的聲音從走邊傳來。司徒空的手槍已經比在了他的腦袋上。我轉身一看。竟然是東方甫白還有地鼠哥。地鼠哥見到司徒空將手槍頂在了東方甫白的腦袋上。連忙搶著說:「別開槍。司徒大哥。這是我們自己人。」
地鼠哥在求著情。但是東方甫白神態自若的。似乎並不在乎司徒空的槍口已經頂在了自己的腦袋上。但是他似乎知道司徒空注定是不會開槍。因為在面前裂開嘴的胖子給了東方甫白無比的自信。東方甫白看了一眼司徒空。然後什麼的笑了笑。接著說:「快槍客。聞名遐邇。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東方甫白說著。這個時候司徒空皺著的眉頭然後舒緩開來。他緩緩地將手槍放了下來然後放入了腰間。司徒空蹲在了地上然後吧嗒吧嗒的抽起煙來。司徒空靠在了牆上。眼睛提溜亂轉著。並沒有說什麼。
「你怎麼來了。」地鼠哥看見了我。然後徑直走了過來。地鼠哥依舊未改的賊眉鼠眼。但是似乎更加消瘦了不少。尤其是東方甫白。似乎更加的蒼老了。胖子卻搶先一步。拍著地鼠哥的肩膀。地鼠哥咳得幾乎要吐血。
「你小子啊。」胖子邊拍邊說:「怎麼長得還是那麼難看。」地鼠哥瞪了一眼胖子。然後說:「我哪有您長得玉樹臨風。風靡不止。趾高氣昂的啊……」胖子聽著誇讚自己哈哈的樂著。
「這裡的確不平常。」這個時候東方甫白走過來對我們說:「這裡的修建我沒有和你們說。當然。我也只是略知一二而已。我都是從我師傅那裡聽來的。這裡就像是迷宮。而且都是採用了弦動力系統。可以長久的防腐。所以很多機關才可以保存到現在。而且這裡無比的凶險。來了的人就別想走出去。何況。那是我曾經和你們說過。這裡充滿了邪靈。是一個很靈異的地方。這就是……」東方甫白看向了我。然後歎了口氣說:「這就是我為什麼不告訴你就直接來到這裡的原因。古炎教授曾經叮囑過我。要注意你的安全。所以。我也就只好把你留在帳篷裡了。」
胖子聽著。一臉的不屑。他瞪了我們一眼。然後說:「這麼大的歲數了。都二十好幾了。又不是小孩子。磨練磨練對他絕對我好處。」胖子拍著我的肩膀說:「想當年你胖爺。十多歲就走南闖北。在墓室裡打滾了。」胖子吹噓著自己。但是他其實說得沒錯。我的確是需要一些磨礪。這樣才可以使自己成長。
這個時候大家算是已經到齊了。我和東方甫白。胖子還有地鼠哥加上司徒空。這些人就是一整支隊伍了。胖子手下的那些人果然和胖子鬧掰了。這些匹夫其實只懂得單打獨鬥。而且都是鄉野勇夫。在他們的眼中也就只有利益可言。我想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現在出了古炎教授。我們人員已經到齊了。再次見到胖子的感覺是不錯的。當然。這是一種純潔的情誼。雖然胖子不這樣想。
我們繼續向前走著。我向胖子講述我走錯甬道的事情。沒有想到胖子竟然哈哈大笑。我一時間憤恨的心情難以平復。胖子果然令人討厭。而且是株連九族的那種。
「我們進來的時候也遇到了很多的困難。」胖子說著:「剛來的時候大家還去大吃了一頓。稱兄道弟的。沒有想到到了這裡一個個的都變了心。我和司徒空一人帶一隊。因為那時我們遇到了一條分叉口。所以只有這一個辦法。起初我不同意。因為大家還是在一起來得團結。這樣遇到危險也好有個照應。但是那些人全都反對。他們只想盡快的找到傳說中的寶藏。這群人都不是一般的傢伙。在江湖中各個都有那麼點名號。當然。胖爺我就不用說了。」胖子撇著嘴笑著:「我這就是婦孺皆知……」
「你這就是人神共憤……」東方甫白插了一嘴。在胖子還在自顧自的誇耀著的時候。胖子轉過頭白了東方甫白一眼。然後說了一句:「東方不敗。您老就別說話了。擔心寶貝被狗叼走了……」東方甫白氣得直翻眼睛。但是無奈他知道自己根本就說不過胖子。所以也就只好作罷。胖子轉過頭接著說:「那群人真是氣死我了。根本就不聽從吩咐。仗著自己在社會上有點名號就為所欲為了。他們非要分成兩撥。我和司徒空各帶一隊。其實我是不願意。但是人多勢眾。那些人還都不是好惹的。所以我也只好同意。當司徒空帶的那路剛進入岔口的時候。石壁突然之間合十了。然後就聽見一通哀嚎與慘叫。當石壁打開的時候。除了不見了司徒空的蹤跡之外。進去的那群人已經是一群屍骨了。場面十分的慘烈。所以這一下子我帶的那路人就接受不了了。非說是我害了他們。偏要殺了我。但是他們呢竟然沒有下手。竟然讓我走在前面探路。其實說白了就是趟地雷。我不幹。他們就拿出來槍嚇唬我。我這個人不喜歡用槍。所以就沒有帶那個東西。沒想到被他們逼上了梁山。起初我以為這一切都只是一個玩笑。但是我竟然沒有想到。那些傢伙真的會拿出手槍來對準我。要殺了我。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恐怕我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自己人的手裡了。人心叵測啊……」
胖子感歎著。但是我卻十分不解的問他:「那你為什麼要帶他們進來呢。我們這些人也可以完成任務啊……」胖子聽完我的問題之後一直死死的盯著我。他看了一眼司徒空。他依然靠在石壁上抽著煙。並沒有注意我們。這個時候胖子才壓低聲音走近我說:「你以為老子我願意帶這幫畜生來。其實你錯了。他們根本就不是我帶來的。他們都是被別人集結而來。我也只是過渡的人而已。真正的幕後黑手我也不知道是誰。我只知道我們走漏了風聲。」胖子認真的說著。我頓時將頭轉向了正在哼著小曲。坐在地上休息的東方甫白。
「應該不會是他。」胖子小聲嘀咕著:「這件事情另有其人。只是我們一直**縱著。被蒙在鼓裡。我想。司徒空一定是知道一些事情。只是他這人十分謹慎。唯利是圖。而且信譽十分的高。多年的殺手生涯讓他養成了謹慎的習慣。我們要是想在他的口中獲得一點消息。那可是比登天還要難。」胖子說著。長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