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們陷入著一片憂鬱與茫然的時候。崩潰已經臨近邊緣。我們永遠不知道自己的選擇下一秒將會面對什麼。但是我們知道。一切都要勇敢的選擇。即使只有一線生機。也要用最淳樸和頑強的信念。去迎接自己生命裡的風風雨雨。
「我們要怎麼辦。」地鼠哥說:「我們是回頭向回走。撞撞運氣。看看能不能開天闢地的找回那個小木屋。還是向前走。也許那些老外還有胖子哥也會找到那個地方。在那裡得到接應。」地鼠哥說著。其實他字裡行間已經表達了他的觀點。他是想繼續前進的。因為後面的路實在是太渺茫了。雖然前面的也是一樣。似乎顯得更加飄渺。但是沒有辦法。既然回不去何不破釜沉舟呢。我是這樣想的。但是我沒有及時的發表觀點。
東方甫白想了想。他也是很糾結於接下來的行程。因為現在的主心骨就是他。有可能他做的決定會葬送我們所有人的努力。「我們該以大局為重。」東方甫白說:「現在沒有救援。我們要是只身前往地宮方向的話。其實更加迷茫。但是……」東方甫白說著說著自己也陷入了迷境之中。的確。做這樣的決定實在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這樣吧。」地鼠哥說著。似乎他又有了主意:「我們撇鞋吧。」地鼠哥無恥的建議再次得到了採納。眼前也就只有這麼一個方法比較民主和科學了。地鼠哥似乎變聰明了。他脫下鞋子。然後向上沒有撇多高。鞋子在空中優美的轉了幾圈後。落在了地上。鞋尖直直的指向前方。指向塔山的方向。或許這就是命運。每一步的邁出都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事情。無法更改更無須抱怨了。
我們簡單的休息了一番。雖然天氣算是暫時晴朗了。但是看時間馬上就要黑天了。所以我們還是要加快腳步找到一個落腳的地兒。想到這兒我們背起了包開始了接下來的行程。地鼠哥在前面打著頭。我們下了山坡。再次鑽進了林子之中。偶爾傳來的一聲悶雷還是時刻提醒著我們。接下來又會有一場大雨傾盆而下。所以我們不免加快了腳步。
「唉。你們說。我們這圖的是什麼。」走在前面的地鼠哥開始不停地抱怨起來:「我這有老婆有孩子。有房有車的。錢我前半輩子出生入死的也賺夠了。要是和胖子兄弟有那麼深的情誼。老子才不會來這裡。」地鼠哥說著。然後長歎了一口氣。點著了一支煙接著說:「想當年我和胖子一起出生入死的拜了把子。這個小子有兩下子子。起初我還不服他。傻胖子一個。笨手笨腳的。但是他沒事弄個葷段子啥的。還能緩和點氣氛。」地鼠哥邊走邊說。呲著尖尖的牙齒嘿嘿的裂開嘴笑著:「你別說。這小子精明。沒白認識他。和他在一起心裡面他奶奶的踏實。唉。要說讓我為他賣命的事。他曾經救過我的命。」
地鼠哥說著。表情變得稍帶一絲落寞。然後吸了一口煙。接著說:「那是一次在江西的時候。我們一行八人。全都是很要好的兄弟。那個時候我和胖子並不是太熟。我們得到了線索。是古鎮後山中有一座千年古墓。但是聽說極其的凶險。業內人士全部都聞風喪膽。不敢涉足。但是那個時候我們年輕氣盛。仗著自己都是業內的青年名人。所以我們幾個人聯繫在了一起。其實這事說怪也得怪一個叫田三的人。這個小子膽大心細。所以的老一輩都認為他能當上摸金校尉中的大佬。也就是一把手的位置。這個傢伙的功夫也的確了得。縮骨易容不所不能。的確是一個人中之龍。但是這個傢伙有一個缺點就是太相信自己。太急功近利了。所以他一直想要幹上一番大事業。當時這座江西古墓就廣為流傳。業界都十分恐懼。沒人敢碰。所以這個傢伙就準備拿下這座古墓。一鞏固他在摸金界的位置。所以他就聯繫了當時同樣很有名的胖子和我們幾個。大家本來都不敢來的。也不想冒這個險。掙這個有命賺沒命花的錢。但是那個傢伙威逼利誘。而且用各式各樣的方法。總之是讓我們全都過來的。」
地鼠哥喘了一口氣。咳嗽了一下。然後接著說:「我們來到江西以後。稍作調整就開始了行動。挖土動工以前大家心裡還在嘀咕。而且我們還做了很大形式的祭拜儀式。因為那座古墓實在太陰險了。裡面放著的是千年的血屍。而且只要是沾到空氣就會起屍。十分的厲害。什麼的黑驢蹄子根本就於事無補。」地鼠哥撥開了一片草叢。然後接著向我們說。
「這個田三不得不讓人佩服。」地鼠哥豎起了大拇指。然後接著說:「這個傢伙的活做得是真不錯。尤其是尋穴探墓的功夫那真是老一輩的人都佩服。聽說他師傳九震大師。那是我們摸金界的泰斗中的泰斗。這個傢伙學的十分精巧。他帶我們來到了那個地方。我們都還沒有弄明白地形。胖子還在測算著。那個傢伙竟然將所有的墓地圖全部畫出來了。而且還標注了這座墓的結構和幾處可能有的機關設置。真的就是神了。」地鼠哥說到這。眼眉向上挑起。臉上表現出贊慕的神色。他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然後接著說:「田三天生就是個尋穴的好苗子。他精湛的技藝令我們十分的佩服。連胖子都對他佩服得是五體投地。但是他這個時候就開始沾沾自喜了。進入墓室的時候我們就發現了其中的陰氣是十分的重。大家心裡都打起了鼓。加上一些老人將的傳說。所以我們就開始害怕起來。的的確確。大家進的古墓十分的多。我敢承認。那座墓十分的陰慘。陰慘到你想像不到的地步。」
地鼠哥臉上揪成了一團。看樣子對那些事情還歷歷在目。地鼠哥想了想接著說:「我們進去的時候由我打頭。因為我的功夫也是沒得說。」說到這。地鼠哥自吹自擂的拍著胸脯:「我當時打頭。雖說我見過的世面不少。凶險的墓我也進去過很多。但是這座墓給人一種極其恐怖的感覺。當我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間發現了一座石棺。那是一座血紅血紅的石棺。我們驚奇的發現。上面竟然不停地向上湧著血水。」說到這。地鼠哥提高了聲調。我們也是聽得脊背發涼。
「這座墓裡什麼都沒有。」地鼠哥說:「當然。所有的秘密都在這座石棺之中。當時田三看到棺木的時候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命令我去打開這座石棺。但是我哪敢啊。沒有想到那孫子竟然拿出了傢伙。他那槍口頂著我的腦袋。我這才明白這個傢伙心狠手辣的。沒有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走向了前面。當時我十分的害怕。胖子似乎是看穿了我的思想。他竟然主動跟著我走了過來。我顫顫巍巍的準備打開石棺。即使我十分的害怕。但是後面有槍口比著我的腦袋。我剛移動石棺。意外發生了。從裡面猛然間射出一道黑水。我手急的一閃。那股黑水噴在了墓壁上。一下子就將石頭的墓壁融了個坑。我捋著胸口長出一口氣。但是我沒有注意。一根類似於籐蔓的東西從打開的石棺裡爬了出來。然後直端端的對著我。當時我反應已經來不及了。只見那只籐蔓猛然間衝向我。這個時候我被嚇傻了。站在我身邊的胖子反應快。他一把推開我。那籐蔓一下子鑽進了他的手臂之中。而且一下子穿透了骨頭。流了滿地的鮮血。我害怕極了。恐懼佔據了我的全部。這個時候大家也都嚇壞了。沒有見到什麼金銀財寶。自己人卻受了重傷。我們決定撤出來。將胖子送到醫院及時治療。但是田三不同意。他說什麼也要再看看。這個時候我們都急了眼。絕對擅自退出來。田三便拿著武器對著我們。但是這些人都是道上的老手。大家也都掏出了手槍。此時的局面劍拔弩張的。田三也只好放棄。但是田三並沒有出來。而是選擇繼續留在那裡開棺。而我們則退了出來。當我們退出來還沒有走出去多遠的時候。整個盜洞便塌了。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