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籠罩著一切。混沌的世界才是這個生命的起源。在這古老的文明中。邪神巫術伴隨著幾千年的歷史。開創世界的眾神被積困在痛苦的苦海深淵。他們已被取代。但是他們哀嚎的聲音與他們不屈的靈魂將永生不息。主宰世界是他們復興的任務。黑暗。黑暗之神。在周折中為之癲狂。
一切都陷入了黑暗。莫名的恐懼蔓延全身。人總是害怕黑暗的。因為那些遊走的靈魂蘊藏在無際的黑暗裡。等待著死亡的歸宿。「我們要在一起。千萬不要走散了。」這個時候我聽見東方甫白的聲音。一縷火光突然映入我們陷入黑暗的瞳孔裡。地鼠點著了火機。這個時候算是有了一點光亮。「我們快走。」地鼠哥說著。拿著火機向前走著。突然只聽見他「啊呀」一聲。隨後摔倒在地上。火機也熄滅了。這點星星之火也算是白費了普羅米修斯的好意。
「你怎麼樣。」東方甫白摸著黑低下頭問。我們都不知道地鼠哥怎麼樣。隨後只聽得見他「哎呦哎呦」痛苦的哀嚎著。他撲騰著。然後喊道:「不知道我絆到了什麼東西。一下子就摔倒了。奶奶的。真疼。哎呦……」地鼠哥接著嚎叫著。東方甫白從懷中摸出了火機。劃了幾下。終於著了起來。東方甫白將火機貼近地鼠哥的方向。想看他究竟在哪裡。但是這一照嚇得我們差一點就丟了魂。地上是一具無頭的屍體。脖子上還有斷開的肉拉著弦。血肉模糊的樣子慘不忍睹。東方甫白嚇得將火機扔在了屍體的脖子上。
地鼠哥也看到了這樣的情景。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絆到了屍體身上。還是一具出現在山洞的一具無頭的屍體。「啪。」的一聲。東方甫白從背包裡慌忙的摸出了手電。沒有想到的是。手電干了以後。竟然可以點亮了。這對我們無疑是最大的幫助。這個時候地鼠哥已經站了起來。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全身都在顫抖著。顯然是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夠嗆。其實我也是一樣。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肩膀都在顫抖。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死沉死沉的愣在原地動彈不得。
「這……」我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個字。藉著手電筒的光我偷偷的看過去。滿地全都是鮮血。這具無頭的屍體就這樣爬在地上。就像是一個無頭的幽靈。通過他的背影可以看出這是一個男人。他的身材很寬闊。穿著一身黑色的便裝。雖然頭沒有了。但是我們還是可以很清楚的看出這是一個歐洲人。他的手上長滿了毛。身材十分的高大。
「這是一個外國人。」東方甫白說。他也看出來了。這個時候他蹲下來。他似乎比我們要冷靜得多。畢竟人家世面見得廣。遇到事情要比我這個後生冷靜得多。東方甫白將手伸進了那個人的兜中。其實這樣一幕想起來就不禁後怕。腦後直生涼風。三個人在一個幽暗的洞道中圍在一個無頭的屍體身邊。滿地的鮮血。東方甫白正將手伸進屍體的口袋裡。
「東方兄。你這……」地鼠揪著表情說:「太不人道了吧。人家都死了。你還要把遺物偷走。」東方甫白抬頭白了他一眼。然後說:「勿以你那小鼠之心妒我這君子之腹。」東方甫白低下頭接著說:「我只不過是看看有沒有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東方甫白正說著。然後從屍體的口袋中拿出了一張卡片。類似於身份證之類的東西。但是上面的東西全都是外文。
東方甫白慢慢的站起來。看了一眼地鼠哥。然後將卡片遞給了我:「一楠。你大學畢業。幫我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能不能夠找到有用的線索。」地鼠哥歪著嘴不高興的掐著腰。嘴裡振振有詞的不知道嘀咕著什麼。我顫顫巍巍的接了過來。一個是因為我自己知道才疏學淺。另一個這是從無頭男屍身身上拿出來的。這令我不禁毛骨悚然。再次回憶起來那個照片的事情。
我將卡片接了過來。上面的文字我果然看不懂。英文我還能認識兩個。雖然大學不學無術。但是幾個單詞還是認識的。但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上面的文字根本不是英文。我仔細的盯了半天。然後搖搖頭說:「恕在下才疏學淺。這上面的文字根本不是英文。而是法文。所以我並不認識。只能依稀的看得出一個詞語。『博士』二字。其餘的。問鬼去吧……」我將卡片遞回給東方甫白。東方甫白沒有看卡片。而是一直緊鎖著眉頭。他嘴裡一直念叨著:「博士。看來。沒錯。」東方甫白看向我們。然後說:「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東方甫白鎖緊了眉頭。臉色陰沉的說:「看來我們來晚了一步。這個就是外國的專家。我們重點保護的人。」
地鼠哥也是直歎氣。但是他卻一直在安慰我們:「是他們自作自受。我們一直央求他們要古炎教授他們過來。古炎教授長年從事於這方面的事物。而且對地形結構也是相對瞭解。但是這群趾高氣昂的老外仗著自己手裡過億的儀器還有腰間別人的傢伙就完全無視我們的話。這樣也好。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地鼠哥惡狠狠的說著。雖然我們都知道地鼠哥的話說得沒錯。但是原則上是不應該這樣想的。
東方甫白歎了一口氣。然後默默的說:「話是這麼說啊。不過本著人道主義的原則我們還是應該要祈禱才對。阿彌陀佛。」東方甫白閉上了眼睛。「咦。這是什麼。」地鼠哥突然發現了些什麼。他連忙蹲下身子用手電照著。血水仍然凝固成了一團。這血淋淋的場面讓人目眩頭暈。地鼠費力掰開了屍體的手。我們驚奇的發現。屍體手中緊緊地握著一把鑰匙。那是一支很古怪的鑰匙。前頭是尖的。後面的方的。而且四周滿是齒印。長相十分的奇特。「這是做什麼的。外國人大別墅鐵門的鑰匙。」地鼠哥拿在手中把玩著問。東方甫白緩緩地搖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先拿著。萬一有用呢。」東方甫白說。地鼠哥點點頭:「是啊。要是能找到這個老外的家人。我們就把這個交給他們。也算是有個遺物。留個念想。有個交代。你說說。一個這麼大的活人。說沒就沒了。頭還不知道哪裡去了。真是悲哀啊……」地鼠在那裡開始感時傷事起來。然後將鑰匙揣進自己的懷中。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裡。」地鼠接著說:「我是一分鐘也不想在這路多呆了。」的確。地鼠哥的話說出了我們的心聲。告別了這具遺體。我們開始向前走去了。雖然我們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再次回到這裡。
「你們看。」地鼠哥幾乎是喊著揮舞著手臂。洞道已經到了盡頭。一縷微微持續的吹過來。而且伴隨著一絲弱弱的光線。我們驚喜的看到。那是出口。的確。這不是幻覺。我們真的找到了出口。大家都長出一口氣。我回過頭望望。幽暗的驚恐幾乎要吞沒一切。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讓我不得不加快了腳步。走向前方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