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裡是陰冷的,老宋披上了散發著味道的軍大衣,還衝著我們展示了一下,當他將那隻狗皮帽子戴上以後,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換了一種模樣,流浪漢笑呵呵的走開了,一切都準備好了,這是我們來天津的第一次購物體驗,沒有想到竟然買了一件流浪漢的軍大衣,
「你們在這裡幫我放風,我上去拿那些證件還有那份文件,」老宋說著,然後將手槍別進了自己的腰間,用衣角做掩飾以至於沒有痕跡會被別人發現,「有任何風吹草動你們就跑,不要管我,」老宋皺緊眉頭的說,然後毅然決然的轉回身朝旅館大步走去,老宋裹緊了衣襟,將帽簷放低,盡力的掩飾著自己,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擔心那些人會發現老宋,但是老宋是優秀的老特種兵,這種化妝偵查應該是輕車熟路的事情,
老宋朝旅店走著,深夜,街上已經鮮見人煙了,那些人卻還在那裡做著各自的事情,看見了老宋穿著軍大衣走過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老宋身上,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行動,看樣子這些人都被老宋騙過去了,
老宋走進了旅店之中,那些人再一次的轉回頭,我的心算是稍稍放緩了一點,由於我們距離旅店的位置十分的近,所以我們不敢有大的動作,那些人偶爾會交談一下,正在這個時候,從旅店中走出來一位穿著白色工作服的人,那個人和其中一個人耳語了幾句,那個人猛地站了起來,然後掏出了手槍,其餘的人也都拿出了各自的傢伙,我心中一驚,看樣子他們已經發現了老宋的蹤跡,這些人快速的衝進了旅店中,我一時慌了神,古炎教授顯得很是老練,他低下頭皺著眉思考著,
「我們要去救老宋,」我說,然後拔腿準備衝出去,古炎教授一把將我拉了回來:「不行,你不能去,你要是去的話就是送死,我們付出了那麼多不能功虧一簣,老宋的功夫我們都知道,我們需要做的是給他提供消息,」說著,古炎教授拿起背包走向了旅店的方向,我疑惑著跟了上去,只見古炎教授從地上拾起一塊兒石頭,然後稍稍瞄準了一下,猛地扔向了三樓的窗戶,那是我們居住的屋子,希望沒有砸到老宋,
「後退,」說著,古炎教授拉了拉我,這樣的提示應該可以提醒到老宋,但是沒有想到,隨即「啪啪啪,」響起了一陣槍聲,看樣子上面交起了火,老宋單槍匹馬,凶多吉少,「嘩啦,」一聲,一個人破窗而出,一下子墜落在地上,胸口中了兩槍,我看了一眼,這個人便是剛剛讀報的那個傢伙,
「嘀嘀,」一道閃亮的光束伴隨著汽車的鳴笛聲在我們的身後響起,我和古炎教授連忙轉身,在我們身後猛然駛來一輛車,古炎教授興奮地說了一句:「救星來了,那是我們的車,我認得這牌照,」古炎教授說著,那輛車已經來到了我們的身邊停了下來,車門迅速的打開,從裡面探出一個腦袋,那是一個戴著墨鏡的男子,他對著古炎教授喊道:「我們來晚了,教授,快上來,」古炎教授點點頭,示意我上車,
爬上了轎車,這個時候我觀察到,四周已經出現越來越多手持槍械的人漸漸向我們靠攏,車子裡面除了一個司機還有另外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不許動,」也就是在一瞬間的時間,我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那個司機和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男人猛然間掏出手槍對準我們,「終於抓到你們了,還真是不容易,」那個司機說,古炎教授歎了一口氣,突然苦笑起來:「小北,你是我多年的司機,你怎麼……」那個被古炎教授稱作小北的傢伙隱隱的笑了一聲,然後說:「是啊,我等這一天等了很多年,」
「啪,」的一聲槍響,我嚇得張大了嘴巴,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那個人頭部被子彈打穿了,子彈是從擋風玻璃射進來的,我向前望去,開槍的正是老宋,小北嚇得連忙將槍口對準後面的老宋,但是古炎教授此時得了空當,他右手勒住小北的脖子,另一手去搶奪小北的手槍,「那麼麻煩嗎,」我輕輕說了一句,然後從懷中拿出了匕首,終結了小北的生命,
正在此時,老宋也來到了車子前,子彈嗖嗖的從我們身邊飛過,老宋將小北的屍體拉出車外,然後自己坐進了駕駛的位置,老宋迅速的扭動鑰匙,發動了車子,輪子猛地向右一打彎,向前衝了出去,子彈辟里啪啦的炸響在身邊,玻璃的碎片不斷地橫飛著,老宋猛踩著油門,衝出了敵人的封鎖線,
「我們中了埋伏,」老宋咬緊牙關說:「這一切徹頭徹尾就是一個騙局,我們受到了伏擊,現在等待救援的時候等來的就是槍彈和暗殺,」古炎教授也是不解的搖著頭:「看來是我們內部的人出了問題,」的確,古炎教授分析的沒有問題,我們一路上便被封鎖,好不容易達到了天津,古炎教授與總部打了電話尋求幫助,但是等來的卻是殺戮,看樣子我們內部的人出了問題,幸虧那個小偷拖延了我們的時間,要不然恐怕我們就會被消滅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一夜都沒有停車,而且在快到北京的時候停下了車子,我們將這輛車子停在郊外,然後打了一輛出租車前往北京,在車上我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如果我們內部存在叛徒的話,我們回去勢必會被直接囚住的,所以我們選擇了來到古炎教授郊外的一座房子內,那是一座偏僻的地方,古炎教授告訴我們這是他姐姐的房子,但是他姐姐已經去世了,而且她的兒子在國外的大學教書,一年才會回來一次,所以這間房子就這樣被空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