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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十九章 返鄉(下) 文 / 鬼墓後裔

    當火車停在人潮擁擠的車站時。已經是傍晚了。夕陽染紅了一排排縱橫交錯的軌道。這種難以重合的平行一直延續著。我站起身來伸了伸胳膊。不喜歡一個人乘火車的我如今似乎已經變得麻木和習慣了。這種落寞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溶化。即使它緊隨在我們的左右。但是這種放縱似乎令我們將一切置之不理。

    聽著熟悉的樂曲。五光十色的燈火閃映在大街小巷。我早已習慣了北京的喧鬧的夜景。也習慣著一個人像是與世無爭的流浪者漫步在街頭。望著一對對情侶走過我的身邊。從前的我是喜歡低著頭的。倒不是無顏面對這一切。而是那種淡淡的失落源自心底的上升著。但是現在我卻不再頷首。不想在乎別人的目光是什麼樣子。這並不是成熟。而是成長。

    我總是想用我貧乏的語言由衷的表述一些東西。但是在歷練中我漸漸發覺。後知後覺。有些東西有些事。是用語言表達不出的。它流落在生活的記簿上。簡單的幾筆勾勒。似乎已成了萬千世界。

    北京。這是一個冷漠的地方。在我的世界中。冷漠並不是貶義詞。這種中庸的評判並不為過。這裡充滿了競爭。大街小巷人潮擁擠。在我居住了兩年的出租房內。我甚至不知道鄰居的樣子。時代是快節奏的。也許我的步伐再也趕不上這種疾行。所以我寧願悲觀的選擇放緩腳步。偶爾欣賞一下酒吧門前妖嬈的美女。看她們沉浮著浪蕩的姿態。偶爾會聆聽街邊的流浪藝術家。他們音符中暗蘊的滄桑是維也納所或缺的。這就是一個簡單卻又複雜的城市。是忙碌讓彼此變得複雜。是這種放縱讓我變得簡單。

    照例。拿著兩罐啤酒搖搖晃晃的走回了出租屋內。這就是北漂的生活。我一直覺得遙不可及。可生活就是一個迷局。身處其中品嚐著浪跡。卻含著笑。將一切從對面窗口那一盞關閉的燈光隨同抹去。

    一覺睡到自然醒。這是大學的奢望。沒有想到卻變成了現在的習慣。人往往會在失去中瞭解擁有的幸福與不易。所以懊悔才如此的可笑。如此的被人所唾棄。一文不值。失去的理想的人才最悲哀。但是因為現實某些的原因而不得已放棄的。便是無奈。

    到了研究院的時候。大家都在吃午飯。辦公室裡熱鬧非凡。似乎很開心的樣子。可能大家依舊沉浸在龍魂的失而復得上面。但是殊不知我帶回來的這個消失會挫傷大家的銳氣。胖子和老宋依舊沒有走。反而。東方甫白也來了。比起上一次分別之後。東方甫白顯然安逸了許多。臉上的氣色也越來越好。當我走進古炎教授的辦公室時。東方甫白正在一如既往和胖子鬥著嘴。

    「不敗兄。請問您葵花寶典練到第幾層了。」胖子淫笑著問。東方甫白白了他一眼。然後無奈的說:「第七層。」「哦。」胖子故作驚訝的喊了一聲:「那您應該自宮了吧。我說您長得如此秀麗和委婉呢。」古炎教授在旁邊聽著。想笑卻不能笑。這種感覺十分的壓抑。

    「呦。看誰來了。」胖子猛地從桌子上爬下來。衝著我走了過來。一下子將我熊抱住。我頓時感覺自己陷在了肉墩裡。無法脫身。幾乎要窒息的我勉強尚存一絲游氣。

    「怎麼樣。」古炎教授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家裡還好嗎。」我點點頭。但是話鋒一轉。馬上進入了我想要說的主題。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完完整整的講述給了大家。當大家聽到棺材裡躺著的人竟然是肖翔時。在場的每個人都深吸了一口涼氣。震驚不已。

    「這麼說。這個假扮肖翔的人衝著龍魂去的。」古炎教授說:「看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算計。一楠。你中計了。」古炎教授的臉上寫滿了悲傷。的確。我們辛辛苦苦的才找到一隻龍魂。但是這麼快就被被別人奪走了另一顆。而且是在我的眼皮底下。我不禁開始自責起來。更多的是感歎人生的險惡。

    談到這個問題大家心中都很不是滋味。我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古炎教授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快。走過來看著我說:「我們晚上有一個消遣。要不要一起參加。」說完。古炎教授坐在了椅子上。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水。接著說:「七環外有一家古玩市場。今晚有上手的貨要到。是內部消息。我們要不要去看看。」其實我是不願意去那種地方的。但是古炎教授的面子不能駁。加上我晚上沒有其餘的事。所以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簡單的吃過了晚飯。車子已經停在了門口。我們幾個人坐上了一輛車。車內十分擁擠。但也算是在寒冬裡取暖了吧。晚間。路上的車子漸漸少了起來。鳴響的喧囂也漸漸消散。車子行駛在公路上。胖子在車裡不停地開著玩笑。我卻無心去關注胖子的葷段子。我總是這樣。喜歡在人群的笑靨中放空自己。望著來往的車輛。穿梭過我凌亂的生活。並沒有留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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